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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 生死筹码黄粱一梦 贫富学子家教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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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睁大了双眼说:“大人二字不可以轻易说出来。”对方说:“大人指教的极对。”长孙无忌说:“我的意思是你把大人二字用在我的身上非常不妥,你要是再这样做,我就只好请你出去了。”对方说:“卑职专程来拜访,一来是为了联络联络感情,二来是希望我就能够在皇上驾前替我多多美言……”长孙无忌立刻打断他的话,说:“来我这里之前,你应该去打听打听我到底替谁美言过?”对方说:“只要国舅能替我美言,我得了官职之后,一定全心全意为国舅效力。”长孙无忌说:“你要记住你做的是朝廷的官,不是我长孙无忌的官,这样的话你要是让别人听了去,我就有拉帮结派、蓄意谋反的嫌疑。”对方赶紧闭嘴,迟疑片刻又说:“国舅,我的事情就拜托你了。”长孙无忌面色阴沉,说:“送客。”两位家丁上来把他请了出去,回去之后,他左思右想不得其中的要领。

回忆在会面当中的每一个细节,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之处,为什么国舅会突然不高兴呢?没有想明白就将这件事情放了下来,转而去琢磨自己的女儿。孟嘉凤性情温顺,长得也非常的体面,用她做交易的筹码,自己一定能够从中受益。为了让女儿跟上自己的战略,他终于找到了我的家。并没有直接去见女儿,而是先见了我。一开始我还非常的兴奋,生怕自己在哪一方面表现不好惹的,老泰山不高兴。见面之后,老泰山开门见山的说:“山幽兄,你霸占我的女儿这么久是不是该还给我了?”一听这话我立刻惊呆了,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老泰山又说:“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这个只属于野核合,并不具有婚姻事实,所以请你把女儿还给我。”我当时目瞪口呆,老泰山进一步说:“你最好配合,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说:“我之所以能够跟令爱成亲,一来是因为她与我情投意合,二来是因为王员外鼎力相助。”

老泰山说:“你放心,王员外支付的那笔钱我会还给他,至于女儿,你一定要还给我。”说完之后拂袖而去,回到家里,我把这件事情说了。当时孟氏正处于兴奋之中,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一家团聚了。我说:“令尊已经说了,他要我把你还给他。”一听这话孟氏脸上的笑容消失了,说:“这话什么意思?我好像没有听懂。”我说:“令尊把话说的很清楚,你我之间的婚姻一没有父母之命,二没有没说之言,完全是私定终身。所以老泰山不接受它,我想过了,你出自官家,而我不过是一介草民……”说到这里梦是突然大怒了,说:“你以为我是什么?说留着就留着说还回去就还回去。”我说:“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令尊的意思。正所谓父命难违,我们之间的缘分到头了。”说到这里,我的眼睛里含着眼泪,孟氏说:“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我说:“我不过是一个教书的先生,而且是没有得过任何功名的教书先生,我哪里有这样的本钱呢?我仔细的想过了,老台山这样考虑也有他的道理,他是希望你能有更好的夫君过上更好的生活,老人家有这样的好心,我不忍心辜负了他。”孟氏冷笑着说:“你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你真的不了解他。”我说:“你放心的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也请你多多保重。”孟氏说:“我可是王员外花了钱买来送给你的,我这么走了,你觉得不亏吗?”我说:“这段时间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至于王员外花的钱,令尊已经说了他会还。”孟氏说:“你指望他还这笔钱,那还不如指望太阳从天上掉下来。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他随时有可能向你索取一笔巨款。”

隔了一天老泰山来到了我家,见到我之后,人就显得非常的客气,说:“山幽兄,感谢这一段时间你对小女的照顾,我们来算一算账吧!”我只注意到前面那一句,后面那句我竟然没有在意。只顾着说:“其实一直都是她在照顾我。”老泰山立刻把话接过去,笑着说:“太好了,我得把这个算进去。”说着从包裹里掏出一副算盘,在那儿敲打起来,嘴里说:“其实我之前就已经算过了,在小女陪着你的这段时间,你除了提供衣食之外,没有支付给他相应的报酬,再加上为行嫁娶之礼,你就把他当做是自己的妻子,此举严重的冒犯了我孟家,这些损失要是折合成银两的话,刚好能抵过王源外,为了购买小女儿支付的那笔钱。”当时我目瞪口呆,老泰山又说:“我又算了其他的费用,不多不少,你还欠我300两纹银。”我说:“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还是到衙门去说理吧!”

一听这话,老泰山赶紧说:“你不用担心,衙门一定能够还你公正。”说着抓着孟氏的手拂袖而去。跟孟氏在一起的这一段时间,对我来说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人们做的是如此的真切美好,充满诗意。然而最终还是回到了现实,不久之后王员外听说了这件事情。他说:“你不要觉得沮丧,大不了我再替你买一个就是了。”我说:“千万不要再做同样的事情,我现在只想一个人好好的冷静一下。”王员外说:“那你保重,我还有很多事,要去了。”事情的发展就是这么出乎意料,我没有跑去告官,孟氏的父亲居然把我给告了。说霸占了他的女儿,还提出向我索赔900两纹银。我还没有来得及的这件事情做出反应,王员外就已经大陆了,说:“想不到世上竟然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我说:“对于刑名之事,我知之甚少,看来这一次我要折在上面了。”王员外说:“你放心吧!我做生意这么多年不知道打了多少官司,虽说未必比他厉害,但是也可以打几个回合。”

我说:“我看你还是不用掺和进来了,你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王员外说:“瞧你这话说的,朋友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事情我怎么能置之不理呢?”不久之后对簿公堂的日子要了,王源外因为没有被告,所以不能出现在公堂之上,但是他拜托一位常年帮着他打官司的人来给我帮忙。这位仁兄在升堂的前一天夜里把工堂之上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形给我推演了一遍,然后为我设计好了剧本儿,说:“记住一定不能太死,要随机应变。如果发现情况对你不利,你就要想办法把明白的事情说的不明白,把清楚的事情说的不清楚,让大老爷产生疑虑,从而不能当堂作出裁决,事后我会想办法弥补,帮你赢得这一场官司。”

大老爷一拍手里的惊堂木说:“击鼓升堂。”衙役们一边敲着手里的棍子一边嘴里喊着:“威——武——”大老爷说:“带原告被告。”我和孟氏的父亲一起走到大堂之上,老爷说:“堂下何人报上名来?”我拱手说:“大老爷,我在这里蹲过监狱,我叫苗山幽。”一听这话,大老爷就觉得非常的心烦,说:“蹲过监狱是什么露脸的事吗?你还好意思在公堂之上提起,简直是无羞无耻……”话还没有说完,孟氏的父亲立刻把话接了过去说:“这个人果然无羞无耻,不但伙同他的朋友霸占了我的女儿,还不愿意给钱。”老爷一听这话就皱起了眉头说:“你说这叫什么话,既然是霸占有何来给钱之说呢?”对方说:“就是因为没给钱,我才说他们是霸占。”老爷又把话倒过来说:“是不是在你看来给了钱就不算霸占了呢?”对方说:“就算是给了钱,仍然是霸占。”

老爷说:“很好,那你又凭什么说人家是霸占呢?”对方说:“他们二人一没有媒妁之言,而没有父母之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生活在一起,难道不是霸占吗?”老爷说:“你有没有办法证明,不是你的女儿心甘情愿的和这位苗兄住在一起呢?”对方一听这话,就感觉老爷似乎在有意回护这个姓苗的,于是说:“我的女儿是最有家教的,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没有教养的事。”姥爷又说:“苗山幽,你说说看孟氏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说:“孟氏是一个非常好的人,我希望他即使不跟我在一起了,仍然能够生活的好,说实在的,我不愿意跟他们家打官司。”老爷说:“这件事还真由不得你,人家把你给告了。”对方立刻把话抢过去说:“这个苗山幽欠钱不还人面兽心,希望老爷能够将他投入监狱,如果能够将它直接仗毙在衙门之外,那真是太符合我的心意了。”老爷说:“住口,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居然敢在公堂之上胡言乱语,官家的差异不是你家的家奴,你的诉求一概不准,来人,将他给我赶出去。”

这样的结局实在是太出乎我的预料了,我赶紧跪在地上,因为浑身不停的发抖,不知道该说什么。老爷说:“回去吧!好好教导你的学生,据我所知,现在连你的家人都不知道你的下落,不忙的时候回去看看你的父母。”我说:“我是个没有出息的人,回去也是给他们添堵。”老爷说:“要不要回去你自己斟酌吧!只是你要时刻把父母的恩情记在心上。”说完之后就退堂了,回到家里,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一时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此时此刻,我也不知道孟氏是否过得好,不知道他的父亲会给他找一个什么样的如意郎君。没过多一会儿,赵铁锤提着一壶酒,拎着一条猪肉来了,说:“知道你心里不好受,特意过来陪你喝点儿。”

我说:“我只会煮粥,不知道怎么做肉。”赵铁锤说:“为你一个人生活这么多年竟然没有学会怎么做肉,这样吧!回头我让我内人做好了给你送过来。”我说:“不用了,因为我的缘故,王员外都和他的夫人和离了。”赵铁锤说:“放心吧!我内人通情达理。”我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希望不要再亏欠自己的兄弟,希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赵铁锤点点头说:“喝酒。”于是两个人就在那里干,喝了起来。喝饱了酒赵铁锤离开了,我也很快不省人事。等到明日天亮,屋子里仍旧充满了酒气。再说孟氏的父亲把女儿要回去之后,却输掉了官司,竟然把火气全部撒到了女儿的身上。说:“你说你你怎么找了这么个东西呢?衙门里的老爷居然向着他说话。”孟氏说:“姥爷这么做并没有偏向任何人,只是公正执法罢了。”

这话当然让父亲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把一记耳光甩在了孟氏的脸上。孟氏因为不堪受辱,竟然逃回了我家。她哭着说:“不能他说和离就和离,为了我,你一定要争。”于是我们又一次对簿公堂,老爷说:“按道理说,你已经被革职,你的家已经被抄,女儿已经被变卖入了奴籍,在这种情况之下,自然谈不上父母之命。王员外花钱买人,又让令爱从奴籍当中被剔除出来,虽然没有明面上说,但实际上他就是令爱与苗山幽之间的媒人,更何况你提出的想法是让他们和离,如果按照你的说法,他们之间不存在婚约,有何来和离的说法呢?假设他们之间存在事实的婚姻,你作为父亲能不能要求他们和离呢?答案是不能,因为他们之间的婚约在形成的时候,你就没有在其中发挥作用。”判决即刻生效,孟氏的父亲当然不服,表示一定要继续上告,并且扬言自己会一直告到刑部,让三法司的官员替他主持公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纸委任状寄到了他手里。上边忽然任命他为长安县丞,这样一来,他的处境就非常的尴尬了。他和他的顶头上司有了很大的矛盾,就在这个时候,他又听到了风声。知道我虽然看起来不起眼,我的父亲苗怀仁竟然是当今圣上的亲随,曾经跟着陛下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这件事要是被皇上知道了,被皇上厌恶。自己的仕途怕是也走到头了,就在这个时候,京兆尹的新裁决出来了。他说:“孟氏被王员外买来送给了苗山幽,并且除去了奴籍,可是他们之间却并没有举行婚礼,这种做法不合时下风俗,所以凡夫不承认他们之间的婚约。着孟氏的父亲即可将孟氏带回,同时应该偿还王员外花的钱。但是在这期间,苗山幽从梦时的身上得到不少便宜,折合成银两,刚好抵偿王员外的花费,至此双方俩不相欠。”

这件事让孟氏的父亲感到极为棘手,他有意把孟氏送还给我,这样既可以与皇上的亲随教交好,无意中也拉近了自己与皇上的距离。同时也可以借助这一层关系,结交更多的达官显贵。于是他就派手底下的人来跟我接触,希望我能够亲自上他的门,祈求将孟氏还给我。我说:“府尹已经做出了判决,我断然不敢忤逆了他老人家的意思。”来人说:“我们已经查阅了朝廷律令,你如果这么做,并没有触犯其中任何一条。”我说:“说句实在话,孟氏我是很欢喜的,但我很不喜欢他的父亲,我的家人会更厌恶他,事已至此,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你请回吧!我们不愿意与他有任何瓜葛。”一开始孟氏的父亲也打算放弃了,但他经过仔细的盘算。认为一个小小的县丞,实在是不能满足他的要求。要想谋得更高的职位,就一定要抓紧与皇上亲随的这一层关系。

于是他竟然没有经过,我而是直接去拜会了我家,当时我的父母对于这一桩婚事浑然不知。这就使得孟氏的父亲有了非常大的创作空间,在我的父母面前信口开河。最终说的他们羞愧不已,表示一定会将孟氏接回。而她的父亲也非常慷慨的表示不会再向我们索要财物。我的父母简直是感激涕零,不久之后家人就找到了我。苗山风亲自来到学堂,说:“你居然背着父母私自成亲,更令人感觉到可恶的是竟然敢合伙,你的朋友霸占别人的女儿,幸亏你的老岳丈心软,要不然到了衙门,咱们家可就算是惹上**烦了。”一听这话我简直要炸了,说:“这老小子完全是一片胡言,我们都已经两次对簿公堂了,他是怎么找到咱们家的?”这么一说苗山风也是一头雾水。等我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他说:“如此说来,是这个姓孟的老匹夫太不是东西了。”

看着自己的父亲是如此的折腾,孟氏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竟然服用毒药自尽,在此之前就会担心她的父亲找我家的麻烦,就写了一封信飞鸽传书给我。在心中他感谢了王员外,也感谢了我,并声明她自己的死应该由他的父亲负责。事发之后她的父亲很快就将这件事情转到了我家头上。不久之后皇上知道了这件事,于是对皇后说:“就算是我的亲随,也应该严格遵守朝廷律令,绝不能袒护他们。”皇后说:“苗怀仁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这你应该是知道的,苗山风很有学识,而且已经拥有功名,至于那个苗山幽这个人不是很省事,但也不是那种十恶不赦之人,既然是皇上的亲随,如果犯事我们绝不会包庇,但如果有人欺负他们,我们也不会坐视不理。”皇上说:“就算是要为他们出头,宫里也不能直接出面。”

不久之后这个案子闹到了三法司,因为牵涉到了皇上的亲随,所以皇上对这个案子也是非常的关注。一天清晨房乔、李靖、温彦博、魏征等人来到了御前,皇上说:“我听说这个姓孟的人也在朝廷里当职。”房乔说:“这个人过去一直在权万纪的手底下当差,权万纪出事之后他受了连累,被革职抄家,家人或者是被流放或者是被变卖为奴。前些日子他被召回,又做了长安县丞,此人的官声一直不是很好,但他也从不将百姓的口碑放在心上。”皇上说:“有时候我们听到的所谓百姓的口碑,未必是百姓的心声,因为在江湖之中,声音比较大的往往是当地的士绅,而士绅的利益未必与那些田间地头的百姓是一样的。”房乔说:“陛下说的极对,所以周朝的时候就发明了从各地采集民歌的做法,以此来了解各地的治理情况。”

皇上说:“周朝的《诗经》,汉朝的《乐府》,这些都是先人留给我们的财富。不知道大唐能留给后人什么呢?房先生,你有什么好的办法了解各地的民情呢?”房乔说:“臣以为地方出了问题,根源一定在中枢,中枢出了问题,根源一定在一人。只要皇上率先垂范,百官又怎么敢有所懈怠呢?只要中枢纲纪肃然,地方上又怎么敢任意妄为呢?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皇上说:“你说的话对朕是很大的勉励。”虽然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是很痛快。魏征说:“陛下,房先生所言极是。周朝也好,汉朝也罢,他们也都了解了各地的民情,可了解之后他们又做了什么呢?遇到了昏聩的天子,他们照旧卖官鬻爵、胡作非为。地方上的官员烂了自有朝廷来管,可要是朝廷里烂掉了,那就没有人管。反过来地方上的官员之所以会烂掉,是因为没有人管。”清晨一缕斜阳撒进了学堂之中,那些蒙童们纷纷涌了进来,凡是穿着体面的都冲着我从容行礼,凡是那些穿着乱七八糟的,一个个见到我手足无措、眼神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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