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苏寒的过往
“起床了。”
苏寒看着因修炼而睡去的烟绯，出声提醒。
“唔……好舒服……”
烟绯伸着懒腰，一边打哈欠。
等意识到自己的肚脐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露出时，她脸色一红，连忙坐直身板。
然后又偷偷看了一眼苏寒。
真好看啊……
“去蒙德吧。”
苏寒开口提醒。
根据烟绯所说，她在蒙德有一位笔友，似乎叫做优菈？
恰好，蒙德的特瓦林同样掌管着他的能力，苏寒决定先去一趟。
至于璃月，人与仙的共处究竟如何，他会在七星请仙典仪开始之后，再进行观察。
“是！”
烟绯连忙站了起来，“师祖，蒙德距离我们这里好远，我们怎么过去？”
“跟着来往的商人便可。”
苏寒倒是无所谓。
提瓦特的商人游历各国，在交通上有着十足的便利。
“那岂不是需要钱？”
烟绯满心欢喜的想着，莫非这一次去蒙德面基笔友，还有师祖帮忙垫着？
“嗯。”
苏寒点头。
“那太好了！”
烟绯欢呼一声，当即找到飞云商会的马车，交谈几句后，对方便爽快的答应了。
苏寒和烟绯就这样坐在商队末尾。
“师祖，一共两万摩拉。”
“记在阿萍的账上。”
“？”
烟绯瞪大眼睛。
记在萍姥姥的账上，那岂不是……
最终，她耷拉着脑袋替苏寒交了路费。
……
蒙德距离璃月港不算远，即便如此，也需要将近两天路程。
期间，烟绯不知道偷看苏寒多少次。
对于这位仅仅一面之缘的师祖，她一开始是挺害怕的。
毕竟，萍姥姥的态度烟绯都看在眼里。
连那么强大的萍姥姥都害怕不已，烟绯自然也会害怕。
不过，萍姥姥似乎念及旧情，不想对师祖动手的样子。
而师祖呢，也仅仅只是摘下一片霓裳花，说是什么教导。
烟绯并没有看到霓裳花的后续，也理所当然的认为，苏寒只是碍于面子，不想和萍姥姥继续争斗。
这么想来，师祖好像意外的可爱？
烟绯忍不住胡思乱想。
对了，优菈都单身那么久了，不如把优菈介绍给师祖怎么样？
嗯嗯，好像挺般配的样子……
“不要胡思乱想。”
苏寒的声音，适时从一旁出现。
烟绯连忙捂住脑袋，一边等待接下来可能迎来的训斥，但等了许久，一切都显得很平静。
她不由探出头，小心翼翼的看了苏寒一眼。
正在旅途中的苏寒，表情一如既往的轻松，笑容也一如既往的温柔。
唔……师祖明明是美男子的形象，为什么萍姥姥会这么害怕？
烟绯有点想不明白了。
好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烟绯也从一开始的害怕，变得敢于开口。
“师祖，为什么萍姥姥这么害怕你呀？”
“怕是当然的，倒不如说，你不怕我才是异常。”
“啊？师祖明明这么好……”
“因为你是人与仙兽的混血，阿萍她找你过来，估计也是看上了这点。”
苏寒看着如今的烟绯，难得有几分遗憾之色。
如果她还活着，恐怕自己的孩子也该这么大了。
“人与仙兽的混血……等等！”
烟绯突然变得八卦起来，“师祖，这是怎么回事？”
“想听故事么？”
苏寒笑了笑。
“想！”
烟绯竖起耳朵。
“我曾在人生低谷之处，偶遇一只麒麟。”
“那时的我为了疗伤，无奈只能进入山野间采药。为了洗涤身上的伤势，我便进入池塘沐浴。”
“谁曾想，一只麒麟路过，将我所采的清心和琉璃袋，甚至连衣物也一同啃食。”
随着苏寒的叙述，他也不禁想起当年。
尚且年幼的仙兽并不懂得人的羞耻与私欲，也并未学会仙兽行走凡间的道理。
为补偿自己鲁莽的行为，也为了避免仙兽的超凡外表惊吓到脆弱的凡人，她便化为人的模样，趁满月的幽光遍洒池塘时，出现在苏寒的面前。
年幼的仙兽终究不懂得人的羞耻与私欲。
在清冷的月光下，萤火点点的山林中，以露珠为衣、月光为裙，她与尚且未成为狂虎帝的苏寒结伴嬉游，游荡芳花与幽篁之间，向他介绍众仙的洞府，与他解读鸟兽的语言，又在静夜的虫鸣之中浅睡，共同沉入悠古的梦想……
待到第一缕晨光落在苏寒的脸上，将他惊醒时，高贵的仙兽早已不见踪影。
“……直到多年以后，我妄想再去寻找她的身影，却得知她早已死在魔神之战中。我本就憎恨魔神，而她的死，也更让我坚定驱逐魔神的信心。”
苏寒的声音，虽然平淡。
但烟绯却能听出来，那种若有若无的思念。
难怪萍姥姥会说，自己只要露出鹿角就好……原来师祖和仙兽之间，竟有这样的故事？
烟绯忍不住频频点头。
只不过，不知为何，她的脑袋里突然想起甘雨前辈的身影。
甘雨前辈……
好像也是麒麟和人的混血吧？
嗯嗯，看来甘雨前辈的家族，应该和师祖有一段渊源。
改天去问问好了。
想到这里，烟绯忍不住打包票：“师祖，改天我给您打听打听！”
烟绯虽说认识甘雨，但两人年纪差的很多，而甘雨则是璃月数一数二的大忙人，很少能有说上话的时候。
倒是幼年期间，烟绯见过几次甘雨，当时还兴冲冲的朝她说要尊重契约，过上快乐的生活。
“不必如此，说到底只是陈年旧事罢了。”
苏寒并不在意。
毕竟，死者无法复苏。
他只需要按照自己的路，一直向下走就是了。
突然，他的声音微微停顿。
“师祖？”烟绯茫然的看着苏寒。
“到了。”
苏寒看着远处的蒙德城，淡淡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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