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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少年风光 第9章:云隐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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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百官陆续回去,廉琯衿将一包东西放在马车上,然后对着廉靖远道“爹,你们先回去,我有事一会回去”。

廉靖远点点头提醒她“小心点!”

廉琯深看她走远,朝廉靖远问道“爹,她去干什么了?”

廉靖远故意笑了笑,卖了关子回了句“找人”,说完一如既往的淡定的朝马车上走。

温良坐在马车上朝他问道“老爷,衿儿回来了,她的婚事您打算怎么办?”

廉靖远不急不躁的说“不急,先让她和城中的人熟悉熟悉,你再帮她好好想想”。

温良疑问道“我?”

廉靖远点头“你是她娘,你不做主谁做主?”

温良说道“老爷,我可都听您的”

廉靖远用意深切的看着她“你舍得?”

沉默半刻她答“舍得也要舍,舍不得也要舍”

廉靖远闭着眼,会心一笑……

宫外一排排马车静静的等着,廉琯衿朝着苏沐宥走去,看范恬正在与苏沐宥并肩谈,范恬有礼有节的说道“苏公子,今日多有打扰”。

苏沐宥也客气道“范小姐客气了”。

看两人聊得火热,一旁的王碧平自然不开心,嘟着嘴将手里的帕子打了几个卷……

廉琯衿看到这一幕,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劲头又上来了,故意朝王碧平嘲笑道“呦,这是谁家的哥哥啊,怎么不看好?”

王碧平看她阴阳怪气的样子生气道“你!”

廉琯衿问“我如何?”看王碧平苦闷不语,她又道“有心思在这与我理论,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抓住你家哥哥的心”。

听她不依不饶的言论,苏沐宥扬了扬嘴角朝她走过来,不等他开口,廉琯衿淡淡的说道“果真,你没有想起我!”

苏沐宥向她比划着说道“你六岁那年,才这么高”。

廉琯衿漫不经心的从身上掏出一本书递给他“虽然有些晚,但欠的总是要还的”。

苏沐宥接过来说道“廉小姐,客气了!”

看范演也朝着几人走过来,廉琯衿朝他客气道“范大人好!”

范演也道“廉小姐今日让人大开眼界”。

廉琯衿笑笑“范大人过奖了”。

范演看苏沐宥与廉琯衿有话要说向着范恬提醒道“恬儿,既然苏公子有话和廉小姐讲,那我们就别打扰了”。

廉琯衿生怕让人误会解释道“范大人误会了,我和苏公子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你们请”说完不再理会任何人自己昂首向前走了……

范家父女看她如此不客气,傻了眼,说了句“廉小姐慢走!”

王碧平也说“这女人,怎会如此傲慢?”

范演故意道“毕竟是相府的千金,身份高贵难免自傲”。

范恬不以为然“女儿也曾见过公主,身份更是尊崇,也不是她这个样子”说完看了看苏沐宥的神情……

王碧平也刻薄道“我听说她一直云游在外,想必是礼仪尽废,难为廉相还想让她出去见见世面,竟是如此效果”。

苏沐宥看几人喋喋不休,懒得搭理,说了句“范大人没别的事,在下先回去了”说完也转身要走。

范恬不舍的看着他关心道“苏公子,路上小心啊”。

苏沐宥点点头,以示礼貌,上了马车,王碧平也赶紧跟上,马车走了几步,苏沐宥掀开帘子看出去,廉琯衿正独自一人大步向前,苏沐宥朝她问道“廉相的马车走了?”

廉琯衿转头看向他“嗯”了一声。

苏沐宥又道“那我送你?”

王碧平看苏沐宥主动想要拦住他“哥哥?”

廉琯衿却看情形笑道“不用了,我怕有人吃醋”

王碧平朝她问道“你说什么呢?”

廉琯衿笑笑回道“你放心,我对你哥哥可没别的意思,虽然你哥哥长的不差,可无奈本小姐定力更好”。

苏沐宥一笑,朝着马车内的人说“你先回去”,然后自己准备下车……

王碧平疑惑问道“哥哥,你去干什么?”

苏沐宥道“我和廉小姐走走”

廉琯衿才愿无缘无故多出个埋怨她的人,连忙阻止 “不用了,和你走回去,我怕皇都的小姐们都要与我为敌”说罢从身后摆摆手,不急不慢的走了……

苏沐宥生平还是第一次被人拒绝的干脆……

不远处萧乐谋看完这一切放下帘子,暗暗勾了勾嘴角,二王妃古乔秋好奇问“王爷在看什么?”

他微闭着眼睛,冷漠说道“本王需要事事向你汇报吗?”

古乔秋赶紧解释“臣妾不是这个意思,臣妾……”

萧乐谋没等她说完朝她命令道“闭嘴,本王想休息了”话一出口,古乔秋不敢再出声,只安静的坐着,看着面无表情的他闭上了眼睛,她拿起毯子想要盖在身上,犹豫了许久又将伸到半空的毯子放了下来……

廉琯衿轻快的走在寂静道路上,听到身后屋檐高壁紧随的黑衣男人轻步相随,她朝他心情愉悦道“月亮是不是很圆?”

跟着的黑衣男子没有说话……

她又说“晚上的风还是很凉,你觉得呢?”

黑衣男子还是没有说话……

廉琯衿又说“明日我想吃鹿肉”

黑衣男子依然没有说话……

廉琯衿有些不耐烦,看到路上一个石子,故意磕绊了一下,就要摔倒,黑衣男子从黑暗中嗖的一声飞上前,从腰间搂住她,扶在自己怀里,问道“你怎么总用这招?”

廉琯衿笑道“还不是你吃这招”。

莫颂道“若是想吃鹿肉,我明天给你打新鲜的来”。

廉琯衿朝他说道“我给你带了荔枝?”

莫颂好奇这本不是荔枝的季节问道“荔枝?”

廉琯衿点头“嗯,大殿上新进贡的,你不是爱吃吗,我回来的时候偷偷拿出来了。”

莫颂无语“皇宫内敢头东西的就你一个吧?”

廉琯衿说道“不知道,只顾自己拿了,也没工夫看别人拿没拿,说不定他们拿的比我的值钱多了,我放在爹的马车上了,回家拿给你”。

莫颂笑笑,一把拉她起来,说道“奖励你给我带吃的”,说着用力蹬地腾身而起,游走在屋檐高壁……

三王府中,赵孔听了萧稷说完,惊声道“她就是廉琯衿,大殿上还让您吃了苦馒头?”

萧稷斜眼看他道“怎么?你这是生怕别人不知道?”

赵孔自然愤愤不平道“王爷,四十万将士见您都闻风丧胆,您既然吃了一个女人的亏!”

萧稷嘴硬道“不过是一个不懂规矩的狂妄丫头,本王懒得和她见识”

赵孔又问“王爷,那您不会真答应和她一起查案吧?”

萧稷显得无所谓“父皇下了令,难道本王还能抗旨不成?”

赵孔抱怨道“这女人也太坏了,和她一起查案都掉了王爷您的身份”

萧稷却说“算了,我们把案子查清楚就好,至于她,想跟就跟着”

翌日清晨,廉琯衿刚要出府就看到了廉琯深,她问道“大哥,你去干什么?”

廉琯深道“王爷找我有事,我去一趟”。

廉琯衿不怀好意笑道“你对这二王爷还真是好啊”。

廉琯深知道她不是好话笑道“你不也要去三王府吗,怎么,知道昨日皇上又和爹提及你和三王爷的婚事,今日便要去吗?”

廉琯衿吃惊问道“什么?皇上又说了?”

廉琯深点点头道“所以,别总关心我和二王爷的事,还是操心自己吧”,说完独自走了,留下廉琯衿一脸怒气冲冲。

三王府的门口,廉琯衿看着三王府的侍卫各各站的笔直,侍卫看见有人一点不客气的走来,自然拦着喊道“大胆,来着何人,竟敢擅闯三王府”。

廉琯衿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却还是一脸不悦道“我找你们王爷有事”。

侍卫依旧怒斥她道“我们王爷岂是你要见就见的”。

廉琯衿左右看着严肃的侍卫,又想着廉琯深的话,脾气也不好了,斥责道“我劝你们赶紧让开,当心本小姐心情不好,拿你们出气”。

侍卫看她来者不善,在三王府当差什么自然也是不怕的,上手欲拉她,廉琯衿怒色难平看着几人,不削道“快滚开!不然我要你们好看”。

侍卫看她嚣张朝她怒斥道“放肆,闯王府还口出狂言”说着上前欲将她拿下,廉琯衿看众人不她买账,便快速从身上拿出金色令牌一亮,刚才拦着的人立马纷纷跪了下来,廉琯衿缓缓说道“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本小姐的样子,若以后还敢不敬,就是你们的三王爷也保不了你们的命”说着朝府中走过去……

她轻车熟路的到了萧稷的院子,萧稷正在院中持剑挥舞,突然见人闯入,急转剑锋,朝她脖颈处直直指过去,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廉琯衿根本无视架在脖子上的剑,一脸蔑视道“自然走进来的,难不成三王爷想要八抬大轿抬我吗?”

萧稷看她比往日还要气焰嚣张喊道“赵孔!”

赵孔忙从院外进来“属下在”,这才看到廉琯衿。

萧稷吩咐道“去看看门口的侍卫不要命了吗,什么人都敢放进来!”

廉琯衿冷声一笑,伸手拨开架在脖子上的剑,晃了晃握在手中的令牌一字一句道“还是皇上的令牌好用,连三王爷府中都能随意进出”。

萧稷看她手中令牌,惊讶问“你怎么会有父皇的令牌?”

廉琯衿故意说道“果然是皇上了解自己的儿子,知道你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连我这样柔弱的女子都欺负,所以昨晚连夜派人送来的”。

看她得意,赵孔提醒道“廉小姐,就算有皇上的令牌,见了王爷也没有不跪的道理”。

廉琯衿变了变脸色,朝他瞪过去质问道“好个奴才,我若无理,此番你来教说我,又是什么道理?”

赵孔无言以对,面带怒色看着她,萧稷瞧她呵斥自己的人一点也不客气,朝她说道“没教养的东西!”

廉琯衿听了气愤,指着他问“你骂谁呢?”

萧稷用剑尖挑起她的下巴威胁道“本王的剑可不长眼,若再敢在本王面前撒野,当心本王让你横着出去”。

廉琯衿不以为然的把剑再次拨下来,只问道“春风阁的头牌呢,我问了话就走”。

赵孔看萧稷并不待见她说道“廉小姐,那个谢嫣嫣什么都不说,问了也是白问,你赶紧走吧”

廉琯衿白了他一眼蔑视道“那是你无用,要是本小姐问出来了呢?”

赵孔被怼的无话可说“这……”

廉琯衿又道“这什么,一个奴才,也敢插嘴,我告诉你,以后我说话,你这样低等的奴才还是不要插嘴的好,免得我不高兴,要了你的狗命”。

看她狂妄的样子,萧稷毫无好感道“带她去,问了话赶紧滚出去”。

廉琯衿横眉冷笑一声,不予理会,常日的她也并非如此跋扈,不过想着皇上可能赐婚的事情便看萧稷百般不顺眼,心想着若这萧稷也对她失望,也算解决了赐婚的事……

来到关押春风阁女人的房间,廉琯衿摆摆手让赵孔不要跟着,赵孔看她不善也不愿得罪,颔首停下来。

廉琯衿轻轻推门进去,只觉得房间里香气宜人,一个眉清目秀的女子端坐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有些妩媚。

见有人进来,那女人从镜子中轻笑一声“怎么,换了女人来,我可不喜欢女人”。

廉琯衿边打量边似笑非笑道“巧了,我倒是不讨厌女人……”

谢嫣嫣也不急不慢的阴阳怪气说“我可都给你们王爷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过两个春风阁的金主巴巴的缠着我,你也知道,像他们这样的,我不知道一天要伺候多少,哪里记得清谁说了什么情话,做了什么……”她故意欲言又止的朝廉琯衿笑道“这位小姐,怕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可还要往下听……”

门外赵孔看萧稷走来轻声道“王爷……”

萧稷摆了摆手问“进去审了?”

赵孔回“刚进去,王爷您也要进去吗?”

萧稷道“不了,本王就在这等着,看她有什么本事。”

两人听到屋内廉琯衿靠近她笑着说“谢嫣嫣,嫣嫣姑娘,好名字,怪不得男人都流连忘返,瞧瞧这脸蛋,这身材,连本小姐都快被你迷住了,更何况那些粗俗的男人,我们的三王爷啊,也正不舍得放你走,想要纳你为妃呢”

谢嫣嫣笑着“求之不得!”

廉琯衿又感叹道“唉,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这三王爷可是不太柔情,听说伺候不好,便一刀,咔嚓!”

谢嫣嫣妩媚笑道“这天底下还没有我伺候不好的爷”

廉琯衿笑道 “是吗?”

谢嫣嫣挑衅“怎么,莫非姑娘想学?”

廉琯衿将计就计道“学学,也无妨?”

谢嫣嫣看她一副狗皮膏药穷追不舍,又没脸没皮,便走近她问“姑娘想怎么学?”

“自然是实战了”廉琯衿说着猛的将她身上外衣一扯,那女人白皙的香肩露在出来,廉琯衿左右看了两眼发现什么都没有,若有所思的又将衣服一抬,谢嫣嫣顺势穿了上去……

廉琯衿拍拍手上的香气嘲讽道“也不过如此,还没有本小姐的身材好,看来是我高看你了”

谢嫣嫣看她往门外走去,疑惑问道“怎么?这就走,不是要学着如何欢愉男人吗?”

廉琯衿说道“哼,就你,也能算上头牌,技术太差了,我啊,看不上!”说着摔门出去,留谢嫣嫣屋中所思良久……

看门外站着的两人,廉琯衿问道“怎么,三王爷这是怕我欺负了她,放心,给王爷好好留着呢”

赵孔气到语塞“你……”

廉琯衿不怀好意的看着赵孔“都劝你了,和我说话客气点,还真是个屡教不改的性子,真担心你能活到哪一天?”

萧稷听她这么说问她“你是想在本王府中杀本王的人吗?”

廉琯衿故意道“臣女不敢,就怕他也有出去的时候”。

说完看萧稷对她失望透了,她顿了顿又说“对了,三王爷,这人我已经问好了,您是留是放全凭王爷心情”说罢不客气得出门走出去。

迎面而来的云夫人叫了声“廉小姐”,这一声叫的跟在身后的李公公傻了眼,想着廉小姐,那是廉琯衿没错了,又看了她的模样更加惊讶不已,想着自己前几日还对她喝五吆六,赶紧谦卑道“廉小姐,奴才眼拙竟没看出您来,还望廉小姐不要见怪”。

她看这老奴才倒是恭敬,冷笑一声,没有搭理走了出去……

赵孔气的朝门外指出去说道“王爷,她这是什么态度,如此嚣张跋扈,简直不把您放在眼里,您看看她眼睛都顶脑袋上了”

萧稷也冷言道“一介刁民!”

云夫人走上前快慰“王爷息怒,别气坏了身体”。

萧稷问她“你怎么来了?”

云夫人答“臣妾来看看里面的人可问出什么了?

萧稷没有回答,反而看她一眼问“有事?”

云夫人便说“母妃派人来问,若是审完了让王爷尽快把人送出去,毕竟是风尘女子,怕有损王爷清誉”

萧稷说道“本王知道了”

云夫人又问“王爷,臣妾刚刚看廉小姐走出去,可也是为了这证人,不知道廉小姐问出什么没有?”

萧稷想起两个女人屋中所说“本王如何看她,也不是过来审人的”

云夫人不明所以“王爷什么意思?”

萧稷道“没什么意思”又喊“赵孔”

“属下在!”

萧稷说道“再问不出什么把人送回去”

赵孔只好道“是!”……

廉琯衿看谢嫣嫣身上没什么更有用的线索,又和莫颂商量了要从香料入手,并派人把皇城香料铺子一间一间的都查了一遍。

苏府中书房,侍卫杨晓来报“公子,近几天有人明里暗里在查访我们的香铺”。

苏沐宥抬头问道“什么人?”

杨晓摇头“不知道,都是乔装成客人打探的,不仅咱们的铺子,城中其他香料铺也都一样”

苏沐宥又吩咐“去查清楚是谁,想要做什么?”

杨晓点头又道“是”说完又想到什么说道“还有……范小姐上午来过了,请您去云隐楼一续”。

苏沐宥并未回答,杨晓不知他的意思又问道“公子,您去吗?”

苏沐宥反问道“你看我有这么闲吗?”

杨晓明白了过来点头道“是,属下知道了”。

廉琯衿坐在雨亭的红色长廊凳子上,身边一个果盘里放慢了时新的水果,她拿起一粒果子往嘴里送,表情悠然自闲……

莫颂急匆匆回来喊了声“衿儿”,刚要说什么看身边布曼带着一群婢女站着又停了下。

廉琯衿示意布曼领着一群女婢走下去,才问道“查的怎么样了?”

莫颂说道“城中能进去的铺子都查了,没看出什么端倪”。

廉琯衿问“能进去的?这么说,还有进不去的?”

莫颂道“苏家的香料铺子在城中有几十家,大部分都是对外的,还有几家只针对皇城官宦,我打听了一下,倒也不是为了攀附权贵,不过是有一年有位官员的家属外出被人缠上,皇上知道了便和苏家商议为方便前朝臣子,将各种商铺单独开出几间,命人把守,非官家没入”

廉琯衿坐起来问“如此说来,想要暗查怕是不容易了?”

莫颂问“那接下来怎么办……?”

廉琯衿笑了笑将果子一放道“那当然是明察了,我又不是没办法,别着急,咱们先去吃个饭再说”。

廉琯衿起身,带着莫颂往外走,正遇廉靖远,廉靖远朝着莫颂说道“莫颂,跟我来书房一趟,我有事问你”。

廉琯衿不情愿道“莫颂要和我去吃饭了,回来再说”。

廉靖远朝着莫颂看过去,莫颂淡淡的回道“是,丞相”。

廉琯衿有些不悦“去吧,去吧,我自己去吃!”说完不再理会二人独自走了出去。

廉琯衿刚走到门口,想想觉得一个人也是无聊,一走十年,皇都城内她的朋友自然不多,原以为没什么,现在落单了才觉得有个伴很重要,想来想去只有廉影一人能和她说说话,于是对侍卫吩咐道“去叫二小姐,说我在云隐楼请她吃饭”。

侍卫听到答了个“是!”,廉琯衿满意的笑笑出了门。

廉影正坐在房中拿着本书安静的看着,薛姨娘听来者报,惊讶道“她怎么想起与你吃饭了?”

廉影也奇怪,廉琯衿向来与她也不算太亲密,但廉影心里却很是亲近她这个姐姐,轻声细语道“我们本是姐妹,姐姐请我吃饭也在情理”。

薛姨娘不以为然道“话虽如此,可你这个姐姐向来孤傲,也不怎么和你亲近,怎么突然请你吃饭”。

廉影为她辩解“娘,也不能这么说,姐姐她才情出众,见识渊博,当然有很多事情要做,哪有时间陪我”。

薛姨娘有一些抱怨“亏你还替她说话,你不是不知道,她现在可是皇都的名人,自从她宴会上出了风头,早就是大街小巷茶余饭后的论资了。这皇都中的女儿家,哪个不是本本分分的待在闺阁中,也只有她,被你父亲惯成这样”。

廉影不说话,薛姨娘又交代“娘告诉你,你可不能学她,要恪守本分,你们虽都是相府的千金,可她为嫡你为庶,她还有三个一母胞胎的兄弟,你没有,所以更要行事谨慎,循规蹈矩”。

廉影向来温婉孝顺,也不反驳只应道“女儿知道了,那我去了”。

见薛姨娘点点头“嗯”了一句,廉影起身走出去。

薛姨娘独自叹了口气,给身边的人说道“我们影儿温柔,可惜不是嫡女,不然以相爷的身份,影儿早就是皇都城众女儿之首了”。

身边年长的下人也宽慰“二夫人,您不敢说这样的话,影小姐虽然不是嫡出,可到底是相府的小姐,人前也高贵的很呢”,薛姨娘被几句话也哄的心情开明了。

廉琯衿来到云隐楼,看楼中空无一人,抓着站在厅内忙前忙后安排的人问道“老板,平日见你们宾客满堂,今日怎么这么清凉?”

掌柜的赶紧回道“这位小姐,真对不住,今日有贵客,本店暂不招待旁人”。

廉琯衿好奇“什么贵客,这么大排场,我怎么没见人?”

掌柜客气的回道“既是贵客,自然在楼上的雅间里”

廉琯衿笑笑“那如此,我在下面就好了,我约了人,若现在走岂不是没面子”说着廉琯衿找个位子坐下,又听见掌柜跟着她解释道“这位小姐,真是对不住,您不能坐这儿,十分感谢小姐对本店的光顾,今日的几位爷小的真得罪不起,您还是赶紧走吧”。

廉琯衿虽有些烦闷想要开口质问,但想着那日不小心就得罪了萧乐谋的情景,还有近日来得罪的人也不少了,想想说道“算了,不吃就不吃,我借个地方等个人就走”,她坐着等廉影的时候环顾着酒楼,见时不时小二端着菜往楼上跑,廉琯衿等了许久有些着急往门外看,没看到廉影却看见一个认识的面孔,于是走上去参拜道“臣女参见大王爷”。

萧乐清突然看到她也觉得新鲜问道“廉琯衿,你怎么也在这?”。

廉琯衿如实回答“本想来这吃顿饭,可这掌柜说有贵客,便把臣女拦下了,没想到贵客竟然是大王爷您啊?”

萧乐清笑笑“廉小姐是怪本王扰了你的计划”

廉琯衿笑笑“臣女不敢!”

萧乐清又左右看了看问“你一个人啊?”

廉琯衿回答“臣女在等家妹廉影”。

萧乐谋本就是和善的人,那日大殿上吃了人家的献食也不好意思转头就走,对她说道“既然来都来了,随本王进来吧”。

廉琯衿就不是客气的人,本意是来吃饭,被人拦着进不去本还担心在廉影面前失了面子,这下好了,看掌柜知道了她的身份毕恭毕敬,自然心里舒畅,也不客气推辞,对着掌柜吩咐道“待会有个女孩找我,你领她上来”,说完随着萧乐清上了楼梯……

到了二楼,两人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到一间华丽的屋子,还未进门就听萧乐清朝里面说到“府里有事,让各位王弟久等了”随着声音看过去,廉琯衿才发现屋外几个侍卫站着,屋内满屋子王爷已经等着了。

和萧乐清一样,众人看见廉琯衿也都觉得有些新鲜,七王爷萧泰好奇问道“这不是廉琯衿吗,怎么和大王兄一起来的?”说完想到皇贵妃说赐婚一事还不忘朝萧稷使了个眼色。

萧稷看众人都朝他看过来,自然知道因为皇上赐婚的原因,众人已经将她们说绑在一起,萧稷不悦的扭过头不愿理会……

萧乐清边坐下边笑道“巧不巧,正好下面碰见了,就领她来了,怎么,嫌王兄带人了?”

萧泰笑道“怎么会呢,王弟正愁没又合心的人伺候我们,正好过来端茶倒水”。

众人入座,廉琯衿看没人招待自己,只能一旁站着,心想“倒水?本小姐来就不是伺候人的!”

很快,众人聊起来,廉琯衿才知道这萧乐清压根没打算带她吃饭,不过找个伺候他们的丫头,看几人聊的欢畅,廉琯衿无名的火气慢慢窜上来了……

萧乐谋说道“前几日父皇问我郦县治水一事,我进言把郦县的百姓都移去临洲,把郦县空出来建水城屏障,可父皇觉得郦县百姓云龙混杂,一时间移到临洲也不是好办法,让我们再商量,你们怎么看?”

大王爷萧乐清说道“这郦县的水灾又不是一两年了,要能治早就治了,既然做水城不好,那还真没有别的办法,本王常年在南境虽知道郦县是个好地方,两国开战郦县进可攻退可守,但那个地方连年的大雨真的是让人束手无策,这次三王弟打下郦县时本王就在想,战后的处理定时麻烦事,照我说早不如攻寒山了”说着朝廉琯衿看去“听说三王弟改攻郦县还是她出的注意”说着众人打量了站着的人,廉琯衿火早就冒了出来,现在又被无知的大王爷这么说,更是觉得无语……

萧泰“是啊,的确没有好的办法,那个地方一年多半时间在下雨,这不好治理”。

萧乐谋“照这么说再留着也只是白白的往里面扔银两,本王也听出了父皇的意思,若在没有好的办法就要置之不顾了,不过最后保还是弃还要父皇拿主意,郦县虽治理不易,但若是找到好的方法,为南境作水路屏障的确是再好不过的”。

八王爷萧钰“是啊,好不容易打来的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了”。

萧泰说道“不过文武百官也没想出什么好的办法,临洲的救援守了这么久,也快坚持不住了,没有任何好转,再这么下去,朝廷投再多的银子再多的人也是有去无回,还不如早些决断”

廉琯衿听着,暗自觉得无语笑出声来,几位王爷不约而同看过去,萧钰问道“你笑什么?”

廉琯衿一脸不削的神情嘲笑道“臣女有感而发,几位王爷说的热闹,臣女想着,前几日臣女好歹在殿上当着百官的面拍了几位王爷的马屁,今日几位竟然连顿饭也不舍得赏,觉得几位王爷竟然如此心胸,不觉觉得好笑”……

看她正义愤填膺,萧泰不悦的语气责怪“你是相府小姐,礼仪规矩最应得体,怎么,我们几个说话也敢插嘴?”

廉琯衿丝毫没有客气道“七王爷,臣女原本来这就不是为了听几位王爷在这啰嗦,既然来吃饭,没人招呼,自然不平”。

萧钰也嘲笑“吃饭?那日本王还觉得你与众不同,今日怎的为了一顿饭失仪?”

廉琯衿自然也没好气道“自古道民以食为天,几位王爷在这不也是吃吃喝喝?”

萧泰拍了下桌子大声喝道“大胆,什么叫吃吃喝喝,你没听到我们几个在谈论要事吗?”

廉琯衿问道“那谈论出来了吗?”众人没有回答,她又说“没有的话,在臣女看来,几位王爷就是找个吃喝的正当由头”。

萧乐清看几人互相不让,又想着人是自己带的劝道“好了,别说了,你是本王带来的,本王现在都有些后悔了,过来坐吧”。

萧泰满肚子不满,制止道“她坐下,谁帮我们斟酒倒茶?”

廉琯衿倒不急不慢笑笑“原来七王爷担心这个啊?”说着朝门口走去,对着门外近身的侍卫斥责道“你们几个,没长眼吗,没看到你们家王爷无人侍候,还不赶紧都滚进来!”

都是各王爷的贴身侍卫,平时里也风光惯了,自家王爷都都要留几分薄面,不怎么这个语气教训他们,被一个女子这个说都不免愣了愣,又看着屋内没人说什么,自然不敢分辨,急忙走进来,站在各位王爷身后,廉琯衿这才得意的坐下,才不管满桌子的人对她什么眼光……

萧稷看满屋子人挤挤攘攘,对众侍卫使了个眼色,又一股脑的全走了出去。萧稷不忘冷嘲热讽道“都说无功不受禄,平白来的饭你也敢吃?”

廉琯衿看他有意为难回答“三王爷小人之心了,刚不是说郦县吗,既然吃了王爷的饭,臣女倒是有一法,说了各位王爷觉得值这一顿饭便请,要是觉得不值这顿饭钱,臣女自己掏银子就是了”说着看了看桌上菜品,一脸不满的表情朝门口喊道“小二,拿菜单来!”

小二恭敬过道道“廉小姐,不知您还要点些什么?”

廉琯衿仔细看了看菜单,不客气的说“燕窝溜鸭,鸭子去毛要三斤二两重,不得多一钱也不得少一钱。炒野凤爪,凤爪要用酒泡过,去骨不得留一根。麻辣香酥鸡,鸡要八月龄不得多也不得少。桂花鱼,入锅前记得先去刺啊,还有,我对点心要求不是很高,把你们店里拿的出手的都上来我尝尝”说完看小二傻愣愣的弯腰听着一动不动,廉琯衿又问“平日几位王爷在你店里吃饭可短过你的银子?”

小二诚惶诚恐道“王爷们看得上小店那是小店至高的荣耀,本该孝敬王爷们,可王爷们都宽仁待下,从不曾少过一分钱,不仅如此,还常常打赏。”

众人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听她说道“既然不会少你饿银子,还愣着干什么,那还不赶紧滚下去准备。”

小二这才明白过来回道“小的这就去!”。

看席间的人既没有怪罪也没嘲笑,廉琯衿心里早就明白各位王爷对她的无语,心想着这几人若不是不想扫了兴致,早就将她拖出去打上一顿了,看众人没说什么,廉琯衿倒浅浅笑笑“各位王爷别心疼,几个菜要不了什么钱的”。

萧泰暗暗说道“你这丫头,还真不知天高地厚!”

廉琯衿却看着他一本正经问道“七王爷,臣女是没那上天入地的本事,自然不知,怎么?七王爷知道?那何不告诉臣女?”

萧泰被怼得哑口无言,又觉得失了面子,不满的把手里的酒杯重重一放。

萧乐清怕是早就后悔带她过来,但事已如此只能说道“好了,我们兄弟好不容易坐到一起,不要为些小事扫了兴”。

萧乐谋继续说道“本王可都说了,郦县的事本王出了主意,既然不是好主意,百官也没法,又不是本王打来的,你们是想保还是想弃,本王都没有意见”

廉琯衿云淡风轻说道“几位王爷,倒是口气大,好好的地方也能说不要就不要”。

萧钰觉得她站着说话不腰疼,便一副看不上她无知的样子说道“你懂什么,郦县那个地方如今全是水,连进也进不去,我们的将士守在那里已经一月有余,吃宿不便……”

廉琯衿貌似没有听到,看着席间的人分析道“郦县,地处伏冘与天兴国边界,原为伏冘国边界储粮草的地方,由于好雨水,伏冘国朝廷无法根治,所处的百姓心有怨言,当地的官府便私自挪了官银平民愤,引得朝廷不满,也懒得再管。慢慢就成了逃兵、犯事者逃离的避难所,如今鱼龙混杂更不好治了,所以伏冘国才仅留了很少的士兵,不然三王爷也不会这么容易,就不费吹灰之力攻了进去”

萧钰听她说完还是对她没好气道“你说的这些都是廉相那里听来的吧,这些话本王也知道”

廉琯衿才不管他继续说道“各位王爷是知道,各位王爷还知道,郦县以西就是寒山,若能治了郦县的水灾,天兴的将士便可趁机上寒山,以寒山为屏障,伏冘国怕是有通天的本领怕也再无法从西侧进天兴,断了他们的山路,就只剩水路,到时候大王爷守南境,不就更得心应手一些?”

萧乐清也附和“现在就是治水头疼,治不了水灾,你说的这些便是浮云而已”。

廉琯衿慢慢道“要想治水也并不是没有办法”。

众人听她的说辞看着她,萧泰也怀疑的说道“百官想不出法子,难不成你有主意?”

廉琯衿又说道“如果臣女没有算错,再过二十日郦县便到了暴雨停歇的季节,既然年年雨水如此,要治还得从根上治”

萧乐谋看着她,狡黠的问“如何从根上治?”

“将郦县平了”她掷地有声,众人看过去,又听她认真说道“各位王爷可奏请皇上,待雨水停后,派人在郦县东侧集聚盖民宅,将地势低洼的土东移,民宅处高地势可解百姓生活之忧,靠近宿宅放低地势再铺农田种水稻,可解饥腹之忧,而后再往西,便是水渠,可养鱼虾海产,并以网相隔。如此郦县如同梯田,雨小农田水稻可丰收,雨大河渠鱼虾可满载,河渠可通东海,若水势再长,派官兵引水东去,鱼虾有网不能失,如此不就解了难题”。

众人听了面面相觑,萧稷朝她看过去,竟有些佩服她的聪慧。众人听了她的言论也不觉高看一眼。

萧乐谋暗暗笑了笑,眼神深幽慢慢道“嗯,这方法是不错,就是这动土,搬迁工程极大,要费的时和力数不胜数”

廉琯衿朝着萧钰轻轻说道“刚刚哪位王爷不是说知道吗,郦县最多的就是逃难的和人心不满的人,如果天兴国能趁机解决他们的长久困扰,再鼓动郦县百姓共同整治,久居的百姓若出了力就赏河田,逃去的人若出力就赏既往不咎,编册入户,再派人去当地官府劝说,都是为了生计,大家齐心协力,不出两年,郦县定会有不一样的光景了吧”。

萧稷仔细打量着她,觉得不像刚才这么令人讨厌了……

萧乐清轻轻笑道“廉琯衿,你一个女孩子如何知道这么多,该不会是廉相的法子你拿出来用了吧?”

廉琯衿笑回道“大王爷,先不说谁想出来的,就算是臣女的父亲,作为女儿,拿此换顿饭可还值得?”

正说着小二端着菜进来,后面廉影也跟着进来,看屋内盛状赶紧跪下“臣女廉影参见各位王爷”。

众王爷还没来得及说话,见廉琯衿伸手朝她喊道“快过来坐,正好店家也在,想吃什么尽管点好了”。看众人不语,廉影道“各位王爷在,臣女不敢入座,自然要站着伺候”

廉琯衿心里暗暗骂她不争气,又脸上故作微笑道“姐姐请你吃饭,杵着做什么,过来坐吧”

廉影依旧犹豫要不要坐,胆怯看了看席间的人,廉琯衿看她慢慢吐吐的,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有些不耐烦的伸手把她拉了过来说道“坐啊”,廉影才敢坐了下来。

一桌子人围着,也没见有人动筷子,廉琯衿拿起碗筷没再客气,大口大口的吃着,夹了菜给廉影说道“来,这个又辣又香,味道不错,快尝尝”。

廉影看她吃的香,想起她的身体,好心劝道“姐姐,这个太辣,你身体不好,要少吃点”,廉琯衿毫不领情瞪了她一眼,说道“何时也轮的着你管我了?”

廉影赶紧解释“妹妹是关心姐姐”,听她这么说,廉琯衿也不计较了,又给她添了些菜说道“好了,快吃吧”。

萧乐谋不苟言笑说道“同为相府的小姐,这性子差的也太多了!”

廉琯衿也不示弱道“龙生九子,自然个个不同,这其中道理想必二王爷最是清楚吧?”

萧乐谋只觉得她胆子是真的大,故意问道“你这是在说本王吗?”

廉琯衿回道“臣女不敢,不过世间谁人不知,这么多王爷中,唯有二王爷心思深沉,计谋无双”。

萧乐谋自然知道她是话中有话,冷笑一声端起酒杯“怎么只吃肉,来,陪本王喝上一杯”

廉琯衿推辞道“臣女不爱喝酒”。

萧乐谋面前还没有人能按自己的想法来,又说道“爱与不爱还由不得你,怎么?本王的命令你也敢违抗吗”说着已经把酒杯举了起来……

看两人针锋相对,廉影紧忙起身跪下道“回二王爷,姐姐确实不怎么喝酒,臣女代姐姐敬王爷”。

萧乐谋看廉琯衿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将酒杯一放,廉影生怕他怪罪,拿起来帮廉琯衿喝了,才回到位子上。

萧泰却嘲笑道“看你这样子,不爱喝酒倒是奇怪”。

廉琯衿问道“只是不爱喝酒没有什么奇怪?”

萧泰说“别人不爱也就罢了,你,真是女子该做的全不做,不该做的全做了,如此豪放,怎么不爱饮酒?”

这话一听就不是好话,廉琯衿自然要问一问“七王爷这话,臣女倒是不懂了,什么叫该做,什么叫不该做呢?”

萧泰说道“女子本该恪守闺阁礼法,养养花,练练字,没事做做女工,再不然琴棋书画也可以学一学,我可是听说了你廉琯衿可是一窍不通,这也就罢了,专门往外面跑,如今还和我们一群男人坐在一起,不觉得有失礼节吗?”

廉琯衿不满道“臣女听闻邢心离将军与七王爷随军出征,风餐露宿,更是和将士亲密无间,七王爷也是与她不分彼此,怎么,邢将军和男人在一起就能得王爷高看一眼,我就要受王爷冷嘲?”

萧泰不削“就你,如何与邢将军相比,再说本王军中的将士个个都是正人君子,虽同餐同宿也从不越矩分豪”。

廉琯衿听了不怀好意笑了笑道“嗯,臣女自知是不能和邢将军比,不过王爷们是不是正人君子臣女便不知了”。

萧泰见她钻了空子骂人,站起来气愤道“你好大胆子,连我们也敢消遣”

廉琯衿也站起来对着桌上的几人说道“几位王爷,臣女吃好了,再呆着估计也碍你们的眼,先退下了”。

廉影看她如此不尊重几位王爷惹了众怒轻声提醒叫了声“姐姐?”

她拉起廉影说道“换个地方,姐姐再给你摆上一桌”说完摔门出去……

气得萧泰把桌子一拍“这个女人,我看她是不想要命了吧,如此不懂礼数”

萧乐清也感叹“廉相一世行事谨慎,怎么对她如此放纵,这女人白白长了好模样,好头脑,就是这嚣张跋扈的性子太讨人厌了”。

萧钰附和“本王也从来没见过这等狂妄的丫头” 几人看萧稷不语,萧钰又说道“三王兄,宫里人人都说父皇要将她指给你,就这等女子,你也敢要?”

萧稷满脸不削道回了句“既没下旨,就不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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