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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 苗山幽因故去嫌疑 房玄龄尚书请致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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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丞到了敦煌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约见张都尉,其实他只要下一道命令,就可以让张都尉为主动来见他。然而他没有这么做,而是亲自来到敦煌官署,张都尉见了大理寺丞赶紧行礼,对方笑着说:“一路之上,我一直都在想着见到你之后的情形。”张都尉说:“我这个人没什么稀奇,不值得上差如此记挂。”对方说:“我记挂的不是你,而是这个案子。你在敦煌这么久,对于这里的情形,你应该是非常熟悉的,这么久了案子都没有破,你一定知道其中的缘故,所以特来向你请教。”这话乍一听似乎非常的谦卑,实际上却是绵里藏针。张都尉说:“上车的这番话我听不懂,能否说的更详细一些,或者说说的更浅白一点。”对方说:“我的话够详尽,够浅白,至于听得懂或者听不懂,完全不在于这番话本身。而在于听这个话的人怎么想,只要他不想听明白,他自然是不会听明白的。”

张都尉说:“差以为这个案子,之所以在这么久的时间都没有办法破案,原因出在我的身上?”对方说:“我没有这样想。”张都尉说:“那么上差的这番话,我该怎么理解呢?”大理寺丞冷笑一声站起来说:“你不必花费心思了。”说着拂袖而去,刺史知道张都尉何大理寺丞不欢而散,心中十分不安。如同张都尉所预料的那样,接下来大理寺丞就约见了苗山风。约见的地点是一处酒楼,两个人坐在2楼之上,外面天降飞雪,里面火炉烧得通红。面前摆着一壶已经烫好的酒和两盘羊肉,苗山风说:“在下不才有负圣恩,在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破案,实在是无颜面见上差。”大理寺丞捋着胡须说:“你也不必过于自责,这个案子能不能破有时候在于人为有时候也取决于天意。”苗山风摇摇头说:“话可不能这么说,难道见了天子之后问起这件事就告诉他是天意让案子破不了吗?”大理寺丞说:“你相信天下有破不了的案子吗?”

苗山风说:“我不知道案子能不能破,我只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尽心尽力。”大理寺丞举起酒杯说:“在办案的时候,你有没有得到过敦煌当地官员的支持。”苗山风沉吟片刻说:“这话怎么说呢?要说有,说起来真是有点儿亏心,要说没有,实际上人家也是给过一点帮助的。”大理寺丞说:“你的意思我听明白了。”然后两个人陷入了沉默,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以至于整个敦煌城看上去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大理寺丞叹口气说:“多好的风景,只可惜在这样的风景之下却有如此煞风景的事。”苗山风说:“为了这个案子,朝廷已经如此大动干戈,如果到最后不了了之,我们会影响皇上的风评。”大理寺丞叹一口气说:“只要尽心尽力就好,我想陛下会谅解的。”苗山风说:“食君之禄,为君分忧,现如今你我都没有办法侦破此案,说来真是让人惭愧。”

大理寺丞笑着说:“这话有点说早了吧!我来敦煌才几天,你就说我破不了案。”闻听此言,苗山风赶紧说:“我一定竭尽所能协助上差侦破此案。”因为缺少地方上的支持,大理寺丞在办案的时候遇到了很多困难。他在翻阅了相关的卷宗之后,就把相关的人事都召集来,说:“有件事或许大家早就已经发现了其中的问题,只是没有点破而已。苗山幽与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如今还被列为嫌疑人?”一听这话在场的人目瞪口呆,大理寺丞接着说:“你们想想看,苗山幽来到敦煌时间并不长,与那位尼古拉相遇的时间更是非常有限,二人之间的确关系亲密,以至于无话不谈,但是这一切都是在衙门的严密监控之下发生的,意味着苗山幽即使有作案的动机,也没有作案的条件。”

一听这话,众人竟找不出话进行反驳,但是也没有人出来接他的话,只是一脸狐疑的望着他。招人的眼神让大理寺丞心里发毛,于是从怀中掏出以前写好的奏本,说:“奏本我已经写好了,大致的内容就是经调查苗山幽与本案无关,如果周围没有异议,那就一起署名吧!”刺史满脸微笑,说:“这件小事有你一人署名就足够了,何必让大家一起署名呢?”大理寺丞便把奏本收了起来,笑着说:“既然如此,我就自己署名,不过有件事情我要向诸位请教,苗山幽没有做案的条件,为什么一直以来把调查的重点放在他的身上呢?这到底是判断失误还是有意为之?”张都尉忍不住了说:“上差有话就请直说,不必藏着掖着。”大理寺丞说:“看得出来你是个直爽人,那我也就直来直去了,之所以把调查重点放在苗山幽身上是不是为了掩盖什么?”张都尉说:“你要是怀疑我,大可以调查我,但如果查不出什么来我们也会奏明陛下,有些人利用查案之便排除异己。”

大理寺丞听了这话忍不住哈哈大笑,说:“来这里之前,我对你只是耳闻,并不认识,大家天涯各一边,无冤无仇,为什么我要排除异己呢?”张都尉说:“这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也许上差应该问自己。”大理寺丞说:“我问心无愧,也许你也会说自己问心无愧,那就让陛下来裁决这件事吧!”说完大理寺丞拂袖而去,苗山风却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张都尉冷笑着说:“你不跟着他一起走吗?他可是救了你兄弟的人。”苗山风冷笑着说:“我不知道谁救了我的兄弟,我只知道有人替我兄弟洗刷了冤情。”张都尉说:“在我们当中谁忠谁奸,陛下自会有一个判断。”苗山风拱手说:“你说的没错,陛下是一代明主,绝不会被一些花言巧语所蛊惑。希望你自重,我想什么时候把你这样的地头蛇去掉了,才能还给敦煌子民一片朗朗乾坤。”

如此充满敌意的话,张都尉还是头一次听苗山风说。大家终于不淹着藏着了,但是苗山幽仍旧在那里服苦役。张都尉说:“苗山幽或许是我们手里的筹码。”刺史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总是感到非常的不安,右眼皮无缘无故就会跳个不停,我看这是灾祸要上门了。”一说这话,张都尉也感到不安起来,刺史坐下来说:“自从入仕以来,我一直尽心尽力,如果朝廷真的对不起我,我心里真是没有办法忍受。”说到这里,他的眼圈开始泛红,语带哽咽。张都尉说:“我听说陛下非常的圣明,这么多年你驻守在沙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是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刺史说:“陛下的想法谁能猜得到呢?也许过不了几天,新任测试就到了。”

而就在此时,皇上正在为选拔新任沙洲刺史忙碌着。看着龙书案上许多人的履历,皇上说:“都说天下很大,人才很多,可朕翻来翻去,找到一个合适的人还是不容易。”魏征笑着说:“陛下说的很在理,这就好比有人说以天下之大,什么样的材料都是有的,可每当要制作什么器物时,那些好的工匠总要仔细挑选,找到最合适的材料,这个过程要耗费很长一段时间。”皇上点点头说:“房先生最擅长做这种事了,能选人用人。”魏征说:“举荐人才一直都是房先生的强项。”皇上说:“可最近他在这件事情上着力很少,真有心指责他,又怕他多想。”魏征说:“房先生之所以这么做,大概是为了避嫌吧!”一听这话皇上睁大了双眼,说:“避嫌一说,从何而来?”魏征说:“房先生做尚书左仆射已经有些年头了,常年盘踞中枢,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在这种情况之下,他的一举一动都显得非常招摇,如果他举荐的人还没派到各地去,怎么可能不引起别人的疑虑呢?”

皇上说:“你说的别人是不是包括朕呢?”魏征说:“当然。”皇上愣了一下说:“朕对房先生从来都是信任的,如果他真的有这样的心思,实在是多虑了。”魏征说:“陛下看了这么多人的履历,而且已经一一面试过了,难道没有一个能让陛下满意吗?”皇上说:“这个朕也说不清楚,要说不满意,可他们好像都能凑合,要说满意,这也不想太凑合。”魏征点点头说:“那就把这件任务交给尚书省吧!房先生应该能够给避下一个满意的答复。”皇上说:“你不是说他在避嫌吗?”魏征说:“陛下放心,房先生是一个很有担当的人如果真的是朝廷需要他作出决定,他不会犹豫的。”皇上叹口气说:“只可惜朕的杜公不在了,要不然事情也不会整得如此麻烦。”魏征说:“房先生和杜公之间的组合,只有英明入陛下的人才敢用,旁人都喜欢臣子之间互相制衡。”

不久之后,房乔从众多的候选者当中选出了一个人作为新任沙洲刺史的人选。此人姓周名敦,岭南人士。饱读诗书,颇有韬略。皇上说:“那就这样定了吧!希望这个人不让朕失望。”得到任命之后,周敦不敢有丝毫迟疑。骑了一匹快马奔向了敦煌,当大理寺丞、苗山风与敦煌当地的官员斗来斗去的时候,周墩也在一路之上不断的查访。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沙洲地界,一个陌生的可疑人员进入了沙洲,很快就进入了当地不良人的视线。这些人密切监视着终端的一举一动,周墩也在第一时间就意识到自己已经被人监视了,所以趁着天色已黑逃之夭夭。等到这些人发现目标跟丢的时候,周敦已经在敦煌城外了。

进城之后并没有着急与前任刺史进行交接,而是继续潜伏在敦煌。他把自己的上谕交给了一位手下,说:“现在敦煌的局面非常的复杂,万一我遇到什么状况,你就拿这上谕来救我。”对方说:“万一他们不把印信当一回事,怎么办?”周敦说:“量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又一个可疑人员进入了敦煌,张都尉陷入了茫然,对此刺史,说:“我觉得我们好难啊!一方面要我们调查案子,一方面又派人监视我们。”刺史说:“如果我们已经失去了陛下的信任,还是趁早收手的好。”张都尉说:“正所谓天高皇帝远,在敦煌这块地面还是应该由你说了算。”闻听此言,刺史被吓得脸都白了,说:“你可真有出息,这种话都说得出口?”张都尉说:“这有什么说不出口的,乱世英雄起四方,有枪便是草头王。从古到今,所谓真命天子兵强马壮者为之耳!”刺史说:“你这个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知道吗?当今陛下16岁就血战雁门,立下了救主之功。18岁就在晋阳起兵,23岁平定四方,你觉得以我的才具能跟他比吗?”

张都尉说:“这话真是从何说起呢?我说的不是让你打进长安做天子,而是在沙洲割据称霸一方。”明日一早,周敦忽然带着人来到了刺史官署,拿出上谕说:“奉大唐皇帝敕令,来接管沙洲。”这个时候的刺史真是狼狈极了,两个人完成交接之后,周敦说:“今晚我设宴为你送行。”对方说:“我在这儿这么多年本以为自己可以老死在这里,想不到终究还是要离开。”周敦笑着说:“古人早已经说过了,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来这里做官总是要离开的,没有谁可以指望老死在这里。”对方点点头说:“多谢年兄教诲。”周敦说:“教诲两个字实在不敢当,就算是一点忠告吧!”对方一听这话,立刻知道周敦意有所指,难道说自己与张都尉之间的谈话内容已经泄露出去了?

想到这里额头冒出了冷汗,而此时此刻,张都尉却仍旧带着一群人在外面活动。等到回到次世冠数的时候,发现这里已经改换了主人。见面之后双方都觉得尴尬,他当时想着自己还能保有都尉一职吗?见了周敦,他拱手说:“参见刺史!”周墩笑着说:“听说这些日子你一直都在忙着查案,真是辛苦了,朝廷之所以派我来,就是希望能够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让敦煌的局势变的明朗。”张都尉说:“敦煌地处交通要道,往来人员非常的复杂,所以一直以来治安都不是很好,自从我接任都尉一职,敢于作奸犯科的人已经很少了,关于盗蚕一案有一个基本的事实必须理清,虽然它因为敦煌而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但这并不意味着案发地点就一定在敦煌,因为养蚕最盛的地方也不是敦煌。”

张都尉的话引起了周敦的注意,在那里故作沉思状,然后叹口气说:“这件事真的很难。”张都尉说:“你这是想起什么事了呢?我想过了,若想把这个案子查清楚,那就必须几个地方一起出手,若只是在敦煌,只是在沙洲查,到最后很可能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周敦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会把这个想法转达给陛下知道,但你现在有一件事就是必须全力配合朝廷专程派来查案的人,若是有人抱怨你没有给予他们最大力度的支持,我可能就考虑换一个人担任都尉了。”闻听此言,张都尉心里不停的骂着脏话,脸上却是毕恭毕敬,嘴里说:“放心吧!我一定全力配合,如真的像你说的那样,他们抱怨我没有全力支持他们,我就祝愿你能够找到一个可以替代我的完美人选。”表面上这是好话,实际上却另有玄机。一听这话,周敦心里暗暗想,必须尽快将这个人换掉。

在这期间,周敦开始物色合适的人选。终于他找到了一位退伍的老兵,这个人在战场上多次立功。只是因为家世不够显赫,始终没有出人头地的机会。周墩亲自去拜访他,这位老兵住在一个破旧的瓦房内,年纪30出头,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粗壮,眼神非常的坚定。进了瓦房之后看到炕上坐着一个白头发的老翁,周敦赶紧行礼说:“这位老丈,晚辈这厢有礼了。”老翁的眼睛根本看不见人,嘴里说:“听声音阁下似乎是一位官员。”一听这话,周墩被吓了一跳,说:“老丈根据什么听出我是一位官员呢?”老翁说:“小老儿活了这么多岁,别的本事没有练成,就是听声音,一听一个准儿,我只要听一个人的呼吸,就知道这人是是贵是贱,是富是贫。”周敦说:“想不到在敦煌地界还有你这样的能人?”老翁说:“你可不要小瞧了这小小的敦煌城,这里可是藏龙卧虎之地。”

没有了来自刺史的支持,张都尉变得越来越孤单,他不得不主动去拜访那些需要他配合的人。然而这些人都对他爱搭不理,张都尉知道自己很可能没有办法继续保有这一职务了,一时间竟想不出很好的应对之策,就躲在酒楼之中,天天喝的烂醉。有一天,他来到刺史官署却为挡在了门外,那个曾经与他非常熟悉的门卫直接了当的告诉他,从今往后他再也不能踏入刺史官署一步了。这就意味着从这一天起,他就变成一位老百姓了。那些曾经他手底下的不良人,现如今都不再归他指挥。回到家中面对娘子,他皱着眉头说:“我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常言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没想到的是散场之后会如此的冷清,从前我走到街上很多人都对我打招呼,现如今他们都当我是透明的。”

这个时候关于盗蚕议案的调查出现了重大进展,其实蚕种在西魏的时候就已经泄露出去了,这件事前文书已经提到过了,他们虽然掌握了养蚕的工艺,也成功的开始制作丝绸。但是他们制作丝绸的工艺与东土是没有办法相比的。东土的丝绸不但色彩鲜艳,而且能够支出美轮美奂的图案。东土的丝绸是如此的迷人,而于阗生产的丝绸相比之下就如同东施见了西施。所以西域诸国对东土的丝绸工艺仍然充满了好奇,于是派出一批一批的间谍来探听制作丝绸的方法,尝试着自己生产丝绸。在这期间,抓获了大批的间谍。同时上书皇帝,希望能够颁布相关律令来保证相关的工艺不泄露出去。不久之后这些人奉命还朝,在离开敦煌之前,苗山风特意来看望我,说:“你是希望在敦煌当地找一个女人呢?还是希望在别的地方找一个女人给你送来呢?”我没有回答他的话,苗山风在那里不停的追问,我说:“看看我如今的光景,不管谁跟了,我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苗山风笑着说:“不要这样想嘛!为什么一定要过好日子?苦日子也是一样过,你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你想找一个好的女人,实际上以你的资质怎么能够配得上这样的女人呢?找一个普通的踏实的女人更适合你。”我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请你走吧!”他说:“你怎么能这么不识好歹呢?你知道父母为你操碎了心吗?如果不是你一心作死,何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至到如今,你还不醒悟,整天想一些有的没的,我要是你早就没脸活着了。”我说:“我是没脸活着,所以我不想与你有任何瓜葛。”一听这话,苗山风勃然大怒,瞪圆了双眼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好像我特别愿意在这里麻烦你似的,没有父母牵绊,我们不过是路人而已。”深夜里皇上仍旧在批阅奏章,当他打开一份奏章之后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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