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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 苗山幽行情日渐坏 蓝毘尼远路初登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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颉利可汗缓缓步入舞池,踩着鼓点一点点进入了状态。一开始还是有一点羞耻感的,慢慢的也就放开了。上黄目光犀利的注视着正在跳舞的颉利可汗,皇上因为知道上皇这么做的深意,于是没有起来陪着颉利可汗一起跳舞,而是稳稳的坐在那里欣赏着颉利可汗曼妙的舞姿。等到一曲终了,颉利回到了原来的座位。来自岭南的冯大酋长站起来说:“面对此情此景,臣作诗一首,献于二位陛下。”说着腹中的诗句脱口而出,上皇和皇上听了瞬间龙颜大悦。上皇说:“朕做梦也没有想到,唐朝开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够让胡汉何为一家,这是当初汉高帝一直到汉武帝都不曾完成的事情。皇帝你的功德超过了历朝历代的天子,日后唐朝历代君主都会以你为榜样。”一听这话皇上赶紧拱手说:“我能有今天的成就离不开父亲平日里的教导,汉高帝当年置酒未央宫当着上皇的面夸耀自己挣下的这一份家业,我不会像汉高帝一样狂妄自大。”

一听这话,上皇瞬间眉开眼笑,举着酒杯站起来说:“今日震高兴,大家喝个痛快。”看着这一对得意洋洋的父子,颉利可汗心酸无比,皇上虽然看起来醉醺醺的,其实一直在用眼睛的余光观察着颉利可汗。不久之后上煌喝的大醉皇上扶着他来到了寝宫。上皇坐在龙榻之上,睁大了双眼低声说:“朕可要提醒你,颉利这厮似乎并没有心悦诚服,你一定要防着他,免得日后作乱。”这个时候皇上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淡淡的说:“父亲放心,我不会傻到完全相信他。”一听这话上皇顿时安心了不少,说:“唐朝江山托付得人朕很欣慰,不知道你将来要把它托付给谁呢?”皇上说:“当然是住在东宫的嗣君了。”上皇说:“这么说似乎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我朕总觉得这个人没有帝王之运,但愿朕是胡思乱想。”皇上说:“父亲的担忧我一定会牢记在心,争取把皇嗣培养成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关于皇嗣的问题不止上皇、皇上感到忧心。皇后也是为此担忧不已,为此他加强了对皇嗣的监督。因为这个缘故,每次皇嗣在睡觉之前都意识到有一双眼睛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他,即便是在他睡着之后。这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却又无可奈何。平常言语或者举止稍微有一些适当,立刻就会有人冲上来进行劝解。倘若改正不及时,就会有人把这件事报告给皇后或者皇帝。皇后和皇给知道之后,不容分说先给他来一顿训斥。因为是皇嗣,不管是遇到多小的事情,都能够扯到唐朝的江山社稷。稍微表现出一点逆反心理,那些试图规劝他的人就会把他的失当之言或者失当之举动夸大解释,正因为周边的人对他管束的太厉害了,所以李承乾无时无刻不在向往着自在的生活。在他看来汉人生活总是有很多规矩,而胡人则不同。在茫茫大草原上,很多时候只有一个人陪着牛羊,除了影子还有寂寞。

于是,只要是在皇帝和皇后注意不到他的时候。他就会表现出自己的本性,干自己喜欢干的事情,说自己愿意说的话。面对皇嗣表现出来的逆反心理,有的人非常的欢喜,而有的人非常的焦虑。越王就是最欢喜的人,当时就有一些人断言将来接替陛下的一定是越王。苗山风却不以为然,他是一个说话非常谨慎的人。面对此类话题,他从来都只装没有听见。不过人总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有一次他听到两位同僚在那里争论。一个人认为皇嗣会在将来继承大统,一个则更看好越王。苗山风打断了他们的话,淡淡的说:“皇嗣在将来继承大同的可能性确实比较小,因为他这个人几乎没有成熟可言,不知道自己的根本利益在什么地方,只顾着与周围的人对着干。越王也是成不了气候的,皇嗣的表现引起了周边一些人的疑虑,越王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这种焦虑不断的扩大。可见这个人对皇嗣不守君臣之礼,对兄弟也毫无亲情和义气可言,这样的人一旦得志,别人不说皇嗣一定是没有活路的,而这样一个人是不可能得到众人的支持的。”

皇上越来越表现的更喜欢越王,但是话却不方便挑明。有一次房乔来到御前,皇上跟他提起了这件事。房乔说:“此乃陛下家事,臣怎么敢多嘴呢?”皇上说:“朕问你自然有朕的道理,你若是成心不回答,就是蔑视君上。”一听这话房乔被吓坏了,赶紧双膝跪地,用颤抖的声音说:“臣惶恐,臣有罪。”皇上一把将他扶起来说:“朕当你是故宫之臣才跟你商量这件事。”房乔说:“陛下问臣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臣只有两个字可以回答,就是谨慎。皇嗣涉及国本,不到万不得已不应该动这个心思。”

皇上点点头说:“看来你是不赞成朕这么做了。”房乔说:“陛下,如何才能保证换上来的这个人一定比皇嗣强呢?还有一点,陛下应该记得,晋朝是因为什么而亡的?陛下难道不担心将来也来一场八王之乱,陛下有没有想过齐桓公的结局?”闻听此言,皇上常常的吐了一口气说:“闻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之后又用同样的问题向长孙无忌咨询,长孙无忌平静的说:“第一,皇嗣目前虽然言行有所失当。却也不是什么大事,相信只要细心教导,他一定能够改正。第二,就算是万不得已要更换皇嗣,在选择替代人选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更谨慎一点。越王这个人只怕是很早就想着要取代皇嗣实现自己的抱负了。”一听这话皇上嘴里说:“不可能。”长孙无忌说:“事实就是如此。”皇上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长孙无忌自言自语说:“陛下,玄武门之役发生一次就够了。”

皇上说:“正因为如此,朕才想着早一点把他换掉,大家都感到轻松。”总而言之,皇上把身边重要的大臣问了一圈,没有一个人支持他的主张,皇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助和寂寞。这一消息很快就被李泰知道了,他坐在那里半天不言语,过了很长时间才说:“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表面上看他们一个个都是道德君子,真到了关键时候全考虑的是自己的利益,我比李承乾更适合做天子,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可他们就是宁愿做睁眼瞎。”这一天上午他来到了御书房,看见皇上在那里阅读奏本,不时还用手中的朱笔在上面做批示。李泰进到屋子里来先行大礼,然后说:“父亲,这不公平,我明明可以把父亲的事业发扬光大,为什么他们还是更喜欢大哥呢?”

皇上吐了一口气说:“当年这些人跟着朕南征北战,武德年间的时候,他们站在我这一边,现如今,时过境迁,他们的表现犹如当年的裴寂。”父子两个在那里不停的抱怨,正说在兴头上,我已经到了。为了避免听到自己不该听到的话,远远的,他就在那里咳嗽起来。当然他也不能直接冲到御书房去,而是先由内侍进行禀报。之后由内侍领着来到御书房见驾,皇上说:“魏夫子,今日来有什么指教?”魏征说:“我听说越王在这儿,怎么现在不见人了呢?”皇上说:“朕知道魏先生是从来不轻信流言的,这一次也不例外。”魏征说:“皇上这是说的哪里话呢?”皇上顾左右而言他,魏征说:“陛下,皇嗣与诸王应该区别对待,不然诸王都有僭越之心,天下又如何能够太平呢?经常因此而导致八王之乱之后五胡乱华,给百姓带来了无穷无尽的痛苦,陛下难道真的要重蹈覆辙吗?”

皇上一脸尴尬说:“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魏征说:“陛下,当年魏武帝更喜欢曹植,可他最终还把天下传给了魏文帝,你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皇上说:“那是因为贾栩给他讲了袁绍的故事。”魏征说:“陛下说的太对了,袁绍因为长子长的不如幼子体面,于是下令废长立幼,最终袁家四世三公而积累下来的基业,被他的宝贝儿子败光了。”皇上说:“自从朕登基以来,选人用人虽然不能说是人尽其才,但也的确有很多能干的人得到了重用,这也是贞观朝在短短数年之内就可以让天下恢复太平的原因。难道朕在选皇嗣的时候,眼光会变得那么差吗?”魏征说:“就算陛下说的是对的,的确能够选到一个更合适做天子的人,可陛下能够保证以后唐朝每一位天子都有陛下的识人之明吗?陛下可曾知道,史书当中有很多类似的记载,为了逃得宠妃的欢心,许多昏君就开始做起了废长立幼的勾当。”

再说苗山幽在长安有了营生之后,每天被迫摇着尾巴讨好所有人。如果能够在这件事情上做得非常好,虽然未必有一个锦绣前程,勉强度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然而每天在摇着尾巴讨好别人的时候,总是因为表情不到位或者尾巴摇的不是那么恰当好处。所以在半山的时候我总是不经意间得罪了人。长此以往,我的人缘就越来越差,以至于每天一到衙门,我就开始埋头忙自己的差事。忙完之后就起身离开,同时之中很少与人交流。并非别人完全不愿意与我交流,而是我也实在没有这样的意愿。那是一个美丽的清晨,街道上非常的安静,太阳从地平线上冒了出来,阳光洒满了整整一条街道。我在树荫和阳光之间穿行,其实只要心中有诗,无论处于什么样的环境之中,在你的双眸里总是充满了诗情画意。

我在街道上飞快的走着,转眼拐入了一条巷子,从巷子走出来就看到了县衙。来到了自己的职房,大家都很礼貌的打着招呼。而我经常是一笑置之,我相信我的这个举动一定导致了很多人的不满,但是我仍然懒得改变自己。像其他人那样,每见到一个人就热情的上去打招呼,然后嘘寒问暖、说个没完。剩下有时候是非常迷人的,有时候也让人苦恼不已。随着一场一场的秋雨,使得天气越来越凉。在这嗖嗖凉风当中,许多人开始用自己贫乏的文字储备凑成一首又一首的诗。皇上本人也是很喜欢做诗的,但他很少在正式场合显示自己在这一方面的才艺。这一天父亲来到我暂住的地方,说是母亲身体感到不适,他把情况说的非常不妙,以至于让我觉得自己如果不回家的话,就是忤逆不孝。无奈之下我只好回到家,回到家却看到母亲一脸红光坐在那里,嘴角难掩笑容,似乎有喜事在等着他。

回到家里他们也不对我隐瞒了,而是直截了当的告诉我。他们已经说定了,一门亲事等着我拿主意。说是让我拿主意,实际上他们已经替我做了主,似乎一定要把这件婚事促成。不过我当时心里非常的踏实,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只有我把自己平常的那一副德性展示出来,相信不会有哪个女人能瞧得上我。凭着这样一份自信,我被带到了现场,看到了那个标的物。这个女人长得非常朴实,但是她的父母在言语之中仍旧充满了各种算计。似乎不把我们家弄得家破人亡,他们绝不会罢手,尽管如此我的父母仍旧开心不已。因为我表现的非常消极,最终导致他们的幻想破灭。事后他们把我狠狠的骂了一顿,然后将我赶出家门。母亲咬着牙说:“滚吧!老娘再也不管你了。”我表面上装的似乎很难过,实际上我怀着激动愉悦的心情离开了家。我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自己已经不再眷恋这个家了,我觉得他已经不属于我,而我只是一个在人间随风起落的漂浮物罢了。

因为有了这一次经历,使得我的一些媒婆的眼中不断的贬值。之前父亲把我吹得特别厉害,似乎我是一个吃皇粮的人。很多人听到我这种身份就激动不已,这些人简直是咬牙切齿、赌咒发誓一定要把自己的宝贝女儿许配给我。因为我的坦诚,更多的人知道我是个什么东西,成色几何?于是大家纷纷打退堂鼓,我的父母终于安静下来,但我知道那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又要兴风作浪。对我来说,我的归宿似乎不是我曾经幻想的那个家。而是平康坊那些能够激发人们无穷想象的大小宅院。在那里我能看见自己的梦想,在那里我能看见自己想象当中的爱情。

其实这世上哪有真正的爱情呢?一切都是交易。随着秋天的到来,月光也变得更加的冰冷。你就算是坐在地面上,也能够感受到月光所释放出来的寒意。这个时候已经是收割粮食的季节了,有司为准备秋色日举行的祭祀活动而忙碌着。皇上说:“今年发生了水灾,又有奸人在各地作乱,所以说这些事情不足以动摇国本,但是总不是什么好兆头,实在是令人揪心。”房乔说:“陛下放心,该准备的臣已经准备了,这一次祭祀活动我们一定要让神灵充分的感受到我们的诚意。”就在这个时候,张士贵在龚州前线传回了捷报,皇上非常的高兴,举着酒杯说:“有这一次胜利垫底,面对神灵的时候也没有那么不安了。”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在政事堂几位廷臣围着一盏灯仍旧在讨论。房乔说:“眼下的形势非常的危急,我们应该绷紧了一根弦,绝不能有任何松懈。”侯君集说:“我觉得房先生多虑了,荀子曾经说过天有行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也就是说地上的风雨雷电自然变化实际上与天子为政,没有任何关联。至于那些不安分的獠人更是不足为虑,先生不是说过吗?留着这些人,可以让士兵们不至于松懈,进而导致若干年后根本不知道打仗是怎么一回事。”

房乔说:“难道你忘记老子曾经说过吗?大战之后,必有凶年。要是这些獠人曾经做乱的地方再发生一些天灾,朝廷又要播出很多钱粮加以赈济,长此以往可怎么得了呢?”侯君集说:“应该不至于长此以往……”说这话的时候侯君集的声调越来越小,很明显,他的气势越来越弱了。房乔说:“我觉得我们面临的危机之一,就是包括我在内的很多官员会在不经意间表现出鼠目寸光的一面,人往往在特定的环境之中,没有办法考虑的那么全面,现在我希望诸位在闲暇之余多想一想,如何让朝廷从目下的困境当中解脱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兵部又收到了集报,说嘉州和陵州两个地方辽人又作乱了。侯君集不敢怠慢,赶紧带着军报来,到了尚书省建了房乔。房乔在看了军报之后,仍旧四平八稳的说:“调集附近的兵马把这一波混乱平定下去。”侯君集说:“要不还是让我去吧!我去了一定把这些奸人杀的干干净净。”房乔说:“杀人是不吉祥的,更何况是大规模的杀人,上天有好生之德,而陛下又是代表上天的天可汗,再说那些毛贼根本经不起你来打,从地方上选一位将军带领附近的兵马就足以解决问题了。”听见房乔这么说,侯君集也不好坚持。之后房乔把自己的想法报告给了皇帝,皇上沉吟片刻说:“地方上选一位将军带领附近的兵马去平定这一场混乱,这个想法非常的妥当,但是也不能把如此重大的事情完全交给地方上处理,传朕的旨意,从御史当中选一位精通兵法的人派去前线做监军。”

且不说何人被派去做了监军,只说在这位监军的卫队当中,有一个人叫蓝毗尼。这位蓝毗尼身长九尺、皮肤有黑。眼睛睁开像是两颗硕大的铜铃,眉毛像是两条很粗的树根。一张血盆大口,周边长满了胡子茬。顶着一脑袋卷发,说话的时候声音非常的洪亮。而这位蓝毗尼竟然跟我有过一段交往,当年我还住在南山寺的时候,有一位姓蓝的居士经常来到寺院与法师们交谈,这位蓝居士的儿子就是蓝毗尼。原本我们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交集可言,后来他来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以至于我们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不说几句话,实在是说不过去了。于是在一天下午他主动跟我攀谈起来,这一谈,两个人的话匣子都打开了。就在当天下午,我们从彼此一无所知聊到了今生今世最希望实现的心愿。

在出发之前,蓝毗尼主动来到我在住的地方向我道别。我拿出自己储藏的酒款待他。一边喝酒他一边说:“这一句犹如蛟龙入海,我一定能够掀起很大的风浪,让天下人再也不敢小瞧我。”我说:“被大多数人小瞧,有什么不好呢?我觉得最不幸的就是被很多人认定很厉害,实际上却很普通,每天打肿脸充胖子的感觉,实在是太难过了。”蓝毗尼一脸狐疑望着我说:“瞧你这话说的,难道你有过这样的经历?”我说:“何止是有过?”一听这话,蓝毗尼更是充满了遐想。睁大了双眼说:“不过这种情况一定已经过去了,以后不必再为这样的事情感到烦恼了。”我说:“你怎么就确定我会为这样的事情感到烦恼呢?”一听这话,蓝毗尼用手指着我的脸说:“这可就不对了,两边的话都让你一个人说了,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说:“其实我就是这么一个连自己都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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