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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3 李承乾游戏明德殿 唐皇上置酒未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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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伦说:“事到如今说这些话还有什么用呢?”夫人说:“当然有用,只要你能够以此为戒,以后搜罗能工巧匠,不要求他们制作玩乐之物,而去制作国之重器以利民生,到时候不光百姓会感激你,皇上也会心生欢喜,高官显爵不过是浮云而已,为此而旗下的阴德是子孙万事享用不尽的。”段伦叹口气说:“只怕是皇上不会给我这个机会了。”夫人说:“房先生向来爱才惜才,他一定会为你说话的。”段伦说:“那此时我们是不是应该准备一点礼物送到房先生府上呢?”夫人摇摇头说:“万万不可,要是这么一做,房先生出手帮助你,就是贪图你所赠送的那么一点礼物,一来败坏房先生的名声,二来也败坏了你在房先生心中的印象。”段伦说:“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我心中就是不踏实。”夫人说:“若是在旁人的手上,当然不踏实,如今在位的这位大家是明君,房先生又是贤相,你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段伦静静的等候着来自皇宫的命令,长孙无忌在御前说:“陛下,臣觉得应该严惩段伦,此人一位媚上而忘记自己职责所在,这样的人如果不能受到应有的惩罚,百官一定会争相媚上,到时候谁还会为社稷担忧呢?”皇上一边听着一边想着,说:“段伦这个人的确如你所言,一味媚上,心里不装着百姓疾苦,朕必须严惩他,不过你觉得朕应该如何惩戒他呢?”长孙无忌说:“臣觉得应该免除他的官职,将他流放到苦寒之地,等他受尽了疾苦,便会知道百姓的难处,到了那个时候,或许可以再重用他。”这个时候皇上注意力落在了房乔的身上,房乔说:“长孙司空说的非常对,像段伦这样的人必须予以严惩,至于是不是应该流放到苦寒之地,臣有不同的见解。臣以为经历了此次申斥之后对于此番媚上之举一定心生悔恨,所以臣觉得应该将他外放去做一任刺史。”

皇上点点头说:“把一方百姓交给他,你觉得朕可以放心吗?”房乔说:“大家觉得把一方百姓交给什么样的人才能放心呢?很多官员在获得任命之前,陛下甚至不知道这个人有什么短处。如今段伦的短处人尽皆知,他若是做的不好,很快就会有人议论,到时候陛下将他免去就是了。”皇上说:“天子如同工匠,选人用人如同工匠选择制作成器物所需要的材料,陛下对段伦的了解超过其他正在等待任命的官员,所以把这个机会给他并没有什么不妥。”长孙无忌说:“陛下,要是这么做,对于那些并没有犯错而在等待获得任命的人,岂不是太不公平了?”皇上说:“怎么会呢?段伦若是被外放,工部尚书的位置就会空出来,相比之下,一个外方的官员的位置怎么能跟工部尚书相比呢?”长孙无忌说:“工部尚书如此重要的位置,怎么能随随便便找个人来补这个缺呢?”皇上说:“不管是什么样的官职,都不能随便找个人来补缺。”

围绕着这个问题,在御前讨论过多次,又在政事堂反复讨论。最终皇上发了上谕,段伦被免去工部尚书一职,北外放去做刺史。对于段伦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在离开长安之前,房乔一路送行,来到十里长亭。到了临别之际,房乔把一杯酒递给他,笑着说:“老实告诉我,你现在心中有没有怨恨?”段伦说:“房先生在御前为我仗义执言,我已经知道了,今生今世不敢忘记房先生的恩德。”房乔说:“你若是这么想,就实在是辜负了我的一番心意,我并不希望你记得我对你有什么恩,要好好理解皇上这么做的用意,在地方上,你只要能够让百姓受益,皇上自然不会委屈你,反之,你若是在地方上委屈了百姓,皇上一定会替他们主持公道。”

段伦双膝跪地把酒杯接过来,一饮而尽嘴里说:“段伦不敢忘记房先生的教诲。”房乔赶紧将他扶起来说:“你做过工部尚书,如今就是一方刺史,在我面前万万不敢行此大礼。”段伦说:“我之所以行此大礼不是下级侍奉上级,而是弟子对先生行礼。”房乔说:“孟子曾经说过,人之患在好为人师。我怎么敢以你的先生自居呢?只希望你到了地方上一定要把朝廷的恩惠一一兑现。”之后段伦翻身上马,绝尘而去。房乔在那里呆呆的望了良久,身边随从说:“像段伦这样刚犯过事的人,别人唯恐避之不及,先生为何还有执意相送呢?”房乔说:“别人考虑的是自己的利害,我考虑的是天下的利害。”房乔的这个举动得到了天子的欣赏,却让长孙无忌颇为不满。尽管二人共同辅政,实际上他们却在明争暗斗。有意思的是在这一场争斗当中,皇后似乎更倾向于房乔。

对此皇上也是迷惑不解,这一天皇嗣前来拜见,言谈之间提到了这件事,皇后说:“我若是支持国舅,别人会怎么看我呢?我支持的不是自己的血亲,而是百姓的利益。房先生处处为百姓着想,就算是将他置于历代贤相之间并不逊色,唐朝绝不能辜负了他。”有一次皇上来到后宫,言谈之间又谈到了房乔,皇上忍不住说:“世人只知道朕是房乔的知己,其实他们并不知道真正赏识房乔的是你,如果是朕,尚书左仆射的位置就是长孙无忌的了。”皇后说:“陛下何出此言?如果我有私心自然是去支持自己的哥哥了,我是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着想。”皇上说:“你不是说你不干政吗?无关紧要的事你从不插手,可是涉及到重大的人事任命,你不但会出面干预,而且态度非常的坚决。”皇后说:“陛下,若臣有私心、天诛地灭。”听见皇后这么说,皇上赶紧安慰说:“皇后不必为此毒咒发誓,朕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朕感觉贞观朝的许多功勋其实是属于你的。”

权力是一种非常特别的东西,一切看似坚固的东西,在权力面前会变得无比的脆弱。它会让一切人际关系彻底变形,皇上在话里话外似乎对皇后有所疑虑,但是在绝大多数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觉得皇后也是一个没有私心的人。正因为房乔和皇后都没有私心,所以在很多时候,他们不需要经过事先的商议,却常常能够表达相近的态度。与此同时长孙无忌所表现出的主张常常与皇后不同,事后却又因为顾及皇后而不得不有所改变。皇上心里也很纳闷儿,一次在与长孙无忌闲聊的时候说:“有时候朕真的想不明白,到底皇后是你的妹妹还是房先生的妹妹?”长孙无忌露出一脸苦笑说:“皇后这个人我从小就了解他,宁愿苦了自己,不愿苦了别人,相比于苦了房先生,她当然更愿意苦了我。”

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非常的无辜,语气非常的可怜。皇上说:“你也不用觉得委屈吗?朕不是一直在替你做主吗?”长孙无忌说:“臣从来没有觉得委屈,房先生的确是难得的人才,有他在尚书省主持公务,陛下就没有什么可焦虑的了。”皇上忍不住赞叹说:“做人能到这个程度着实不易,他处处妨碍到你,你却不得不给他一个很高的评价。”长孙无忌说:“虽说这是一个很高的评价,却并不是违心之言。且以为所有后来担任尚书左仆射的人都应该向房先生学习。”一听这话皇上龙颜大悦,朝堂之上,因为皇后没有为自己争取私利,长孙无忌又表现得非常克制,房乔以及手底下的人又都兢兢业业办差,所以看上去一派祥和景象。可是在东宫却不是这样了,左庶子于志宁、右庶子杜正伦,因为皇嗣耽于玩乐而头痛不已。

这一天于志宁和杜正伦来到东宫的职房里,两个人一边饮茶说着心烦之事,于志宁说:“皇嗣一点也没有大家的风范,实在是让人忧心不已。你说大唐的江山社稷真的要交给这样一个人吗?”一听这话,杜正伦赶紧说:“慎言,如此犯忌讳的话,怎么能够轻易说出来呢?要是被传出去的话,掉脑袋都是有可能的。”于志宁说:“现在很多人都羡慕咱们两个人的差事,似乎终有一天我们将升为台阁之臣,实际上谁又能知道我们的苦呢?从四君倒变成天子了,还需要走一段非常崎岖的路。”杜正伦说:“丧气话不要说了,总而言之,任重道远,我们就一点点耗吧!我们两个一点也不讨东宫的喜欢,所以真到了那一天,我们未必能够得到他的信任。”于志宁说:“说实在的,我有一种预感,我总觉得我们现在辅佐的这位东宫,也许等不到鲤鱼跳龙门的一天。”杜正伦说:“不要考虑那么多了,随缘吧!”

这一天清晨,于志宁和孔颖达两个人来到了东宫,在靠近明德殿的时候,听见有人在殿里嘶吼,一开始孔颖达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等到走进明德殿之后,才看见皇嗣光着脚,披头散发,手里拿着一把宝剑,一边挥舞一边叫喊,一看这情形,于志宁一下子就被气疯了,立刻把左右围观的人轰了出去,冲到皇嗣身边,抓住皇嗣的手臂,将宝剑夺了过去,此时皇嗣勃然大怒,瞪圆了双眼说:“好你个奴才,你居然敢夺我手里的兵刃,你这是谋反。”于志宁跪在地上说:“如果殿下要用这个罪名治臣,臣甘愿领罪,只希望沉在死之前殿下能够改正自己的过失,如此臣死也瞑目了。”皇嗣不耐烦的说:“你少在这里寻死觅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一回事吗?”

这个时候孔颖达说:“我听说殿下一直非常担心越王,认为越王有可能学习陛下,在时机成熟的时候再来一场玄武门之役。”一听这话,皇嗣脸色大变,孔颖达接着说:“也许越王正等着殿下出错了,殿下此时这么做不是正中人家的下怀吗?你如果这么做必定伤了皇家的体面,要是陛下知道了,他岂不是更加看重越王。”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皇嗣的真是一肚子火,说:“既然越王那么好,你们都去投靠他吧!”孔颖达说:“殿下,要是越王做了天子,你会被怎么样?心里不会没数吧!”皇嗣说:“这有什么可怕的呢?大不了就是一死嘛!男子汉大丈夫,死有何惧?”孔颖达说:“我知道殿下为什么这么说,无非是知道陛下是绝顶聪明之人,他的身边有都是一些虎狼之士,从来都有他算计别人的份,别人又怎么能算计得了他呢?如今越王越来越得宠,而殿下与大家的关系越来越疏远,想必是殿下有一点自暴自弃了吧!”

皇嗣说:“如果是你还能怎么做呢?”于志宁说:“陛下派这么多人辅佐殿下,可见陛下对殿下是寄予厚望的,希望殿下能够在需要的时候担起重任。”孔颖达也在一旁说:“现如今皇后国舅都是支持你的,你自己为什么反而没有那么支持自己呢?只要让皇上感觉把天下交给你是可以让他放心的,你就没有什么可忧虑的了。你想想皇上是何等样人?绝对不可能被越王所算计,所以玄武门之役不会再发生。”话说到这个份上,皇子终于有点动心了,招呼大家做好,叫来了茶水点心,然后陪着笑脸说:“方才寡人让你不担心了,这都是寡人的错,希望二位不要怪罪。”于志宁说:“但愿殿下今后严于律己,谨言慎行,平时勤于读书,凡是皇上交代的差事要竭尽所能办成……”一听这话黄色又表现的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说:“这样的话我都听出茧子来了,你若是不说,我都能够背出来。”

因为有越王在,所以东宫的一举一动皇上都是知道的。皇上说:“以后你不必把东宫发生的每件事都告诉朕,朕要是想知道就一定能够知道,无需你代劳。兄弟之间应该和睦,如果做不到这一点,朕是不会把唐朝的江山社稷交给他的。”越王把头拉得很低,心中却就像是装着一汪肥水不停的冒泡。时光荏苒,转眼已经是秋天了,原本翠绿的树叶开始泛黄,原本炎热的天气,因为一场一场的秋雨而日益冷了起来。看着天气凉了下来,皇上终于从九成宫搬回了长安。回京的这一天皇嗣早早的就在城郊等候。父子相见此时别是一番滋味,纵然对这位皇嗣有一万种不满,看见他跪在那里等候,皇上的怒气一下子全都消了。

这个时候越王很是不高兴,但又无可奈何。见到房乔,皇上笑着说:“朕不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你受累了。”房乔说:“蒙陛下信任把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臣处理,臣所处理过的每件事都有详细的记录,陛下若是想要查看,臣让人把这些记录送到宫里来。”皇上摆了摆手说:“你办事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只希望你能够在劳碌之余注意休息,千万不要累坏了身子,到时候朕就不知道该仰仗谁了。”房乔说:“从古至今没有谁是不可替代的,臣也一样。”又是一个美丽的夜晚,皇上在宫中设宴,于志宁、杜正伦、孔颖达以及萧瑀前来赴宴,在推杯换盏之间,于志宁、杜正伦、孔颖达三个人坠坠不安,终于皇上说:“朕征战多年,深知百姓疾苦,做了天子之后尚且做了很多对百姓不利的事,皇嗣处在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对百姓疾苦一无所知,你们要好好的教导他。如果有言行不符合礼仪的地方,一定要进行劝诫。”

三人一边拜谢一边说:“臣等谨遵圣命。”皇上说:“朕知道叫到皇嗣是一件难事,你们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跟朕提,朕若是想不出什么办法解决……”说到这里,皇上突然卡住了,他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下一句。这个时候三个人的心蹦蹦的跳着,皇上常常地吐一口气说:“总而言之,你们不要让朕失望。”萧瑀说:“请陛下放心,皇嗣天资聪慧,相信在臣等的教导之下,一定会成为一个有为之主。”这话没有一点毛病,却在不经意间触犯了忌讳。但是皇上掩饰的非常好,只是心里冒了一个泡。脸上却没有任何反应,萧瑀却并没有发现这一点,仍旧若无其事的说:“陛下不在京城的这些日子,皇嗣每天都在认真的读书,闲暇之余便于近臣讨论治国之道,很有陛下的风范。”一听这话,皇上又欢喜起来,只是他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僵硬。因为肖瑜所说的话和越王反应的秘闻很不一样。

在一段时间之内,皇上感到愤恨不已。于是就打算去芙蓉园散一散心,带着文武百官骑着马,浩浩荡荡来到芙蓉园。远远的望去风景甚是宜人,皇上坐在马上不住的感叹,说:“天下有这样的美景,真是让人心旷神怡、流连忘返。”就在这个时候,魏征板着脸说:“陛下此言差矣!虽说芙蓉园风景秀丽,但陛下应该知道营造这样的美景不知道消耗了多少人力物力?陛下如果爱惜名利,就不应该对这样的美景留恋不已。”皇上硬着头皮说:“魏夫子说的是,朕方才失言了。”长孙无忌说:“我方才分明已经注意到,魏夫子看到这样的美景心情也是愉悦的,难道魏夫子的话只是说给陛下一个人听,而不是说给自己听的?”皇上说:“好了,面对这样的景色起争执实在是大煞风景。”

当时颉利可汗也奉命随行,面对这样的景色他不但没有感到兴奋,反而觉得非常的难过。当初他在北方的时候,就曾经对中原的景色向往不已。现如今终于站立在荷花池畔,却不是以征服者的身份,而是以唐朝皇帝身边一个臣子的身份站立在那里。想到此处不禁潸然泪下,皇上一回头,他立刻用袖子把自己的眼泪擦掉了。皇上一脸狐疑的说:“右卫将军,方才你好像哭了。是不是眼前的景色让你想起了故乡?”一提故乡,颉利可汗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情绪,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痛哭起来。主人纷纷劝解,皇上虽然皱着眉头,心里却非常的同情他,说:“真知道你是草原的雄鹰,让你待在长安,你一定心里非常的委屈,朕曾经想过将你外放,却被你拒绝了。”颉利可汗说:“身为亡国之主却得到陛下如此的优待,我还有什么可抱怨的呢?原来我帐下的子民都在陛下的庇佑之下人人心生欢喜,方才我哭不是难过,而是喜极而泣。”

按说这样的话是没有人相信的,只不过在长安居住的这段日子,颉利可汗的演技得到了很好的锤炼,以至于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在场的文武百官没有不感动的,皇上说:“但愿草原与中原百姓之间再无战事,草原上的百姓能够安心牧马,中原的百姓能够安心种田,允许商旅在两地之间不断的穿行,彼此互通有无……”颉利可汗说:“这对陛下来说一点都不难。”听说颉利可汗在芙蓉园大哭,上皇很感忧虑。不久之后他在未央宫设宴,特意招待颉利可汗,皇上奉命作陪。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大家正在兴头上,太上皇突然脸色一沉说:“上次朕观赏了颉利可汗的舞蹈,其舞姿曼妙,至今难以忘怀,今天朕想劳驾你再跳一遍,相信这不会让颉利可汗感到为难吧!”颉利可汗虽然心中1万个不情愿,无奈身在别人的屋檐之下又如何能拒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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