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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群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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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远洋道:“你最好说实话。”

“没有就是没有。”谢傅奕一摊手,“这有什么好说谎的?”说着,他稍微顿了顿,戏谑道:“难不成,刘大人也中毒了?”

任远洋说:“不知道,但是,刘大人失踪了。”

“失踪?”谢傅奕一顿,“刘满?”

“对。”任远洋说,“有狱卒昨天看见,他晚上来狱中,说是来找你。”

“我没有单独见过刘满。”谢傅奕说。

任远洋却道:“但是有人看到他昨天傍晚走进了大理寺牢房中。”

“走进来不见得是一定见到我了。”谢傅奕说,“可能是他本来是来见我的,但是走了一半又后悔了,或者想起其他什么在重要的事情了,然后离开了……这都有可能。”

“他在牢房中待的时间不短。”任远洋不疾不徐,继续说道:“有狱卒看见他朝着你的这个方向来了。”

谢傅奕说:“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反正我是没有见过刘满……话说,刘满失踪了,你们不去找人,来找我做什么?”

谢傅奕的口气哭笑不得似得:“你刚才说他在牢房中待的时间不短,这么说,你们也看见他出去了,既然出去了,然后失踪了,你们就应该在外面找人啊,来找我做什么?”

任远洋:“好端端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失踪。你是他失踪前见的最后一个人。”

“我没见过他。”谢傅奕说道,“再说了,我也没本事能让刘满失踪啊。”

谢傅奕说着,环视四周,苦笑似得说道:“我可是被你们关起来了,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呢,我就是想逃走,也没门路啊。”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调似嘲讽,似揶揄,仔细听能听出一份意味深长来。

任远洋这边似乎是被他说住了,沉默了片刻。

“你当真没见过他?”任远洋一眨不眨地看着谢傅奕。

“没有。”谢傅奕神情笃定,说道,“没见过,根本没见过。”

任远洋深深看了他一眼,抿着嘴,转身就要离开。

“任大人!请等一等!”谢傅奕喊住任远洋,“我的案子,什么时候能查清楚,我还要在这里关多久?”

任远洋说:“你的案子,自然有人在查,现在大理寺……”

他说着轻轻顿了顿一下,咽下了后面的“焦头烂额”几个字。

“若你是清白的,大理寺不会冤枉了你。”任远洋说完,离开了。

…………

…………

用“焦头烂额”来形容大理寺还差点意思。

现在已经是火烧眉毛了!先是三皇子被杀,刺客连个影儿都没捞着,如今又来了一个二皇子被刺杀!连续连个皇子当家被刺杀!这一点直接影响了整个朝堂,甚至整个天下。

若单单是一个皇子被杀,百姓闲暇之余多是议论纷纷,天马行空各种皇室辛秘……但是,如今连续两人被杀,连环刺客出现……这就让人们产生了恐慌心里,今日,他们能刺杀当朝三皇子还有二皇子!那明天是不是能悄无声息杀了我呢?

最恐慌的还不是百姓!而是朝中官员!

精明如他们,此次也是一头雾水,一个个噤若寒蝉,站在苍老阴郁的皇帝面前。

皇上的御书房宽敞明亮,用的最好的设计,采光一流。天已经冷厉害了,这里还烧着火龙,按理说应该是明亮又温暖的,但是,估计没有一个大臣感受到了“明亮温暖”,甚至有的大臣,牙齿还微微打着颤。

比如大理寺卿江任。

江任的大理寺追查三皇子被杀案,现在还没给皇上一个交代,现在又来了一个二皇子被杀案!

他甚至都不敢抬头看御案后的天子。

“两个……”皇上的声音响起来,低沉嘶哑,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积压在空中地阴郁暗沉的乌云。

“两个皇子……朕的两个皇子!”皇上的声音骤然升高,伴随着一声狠拍桌子的声音。

“皇上息怒!”大臣们跪了一片,高呼息怒。

皇上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这几日,这位九五之尊看起来消瘦了不少,本来还算康健的身体如今再看,竟然有些骨瘦如柴的架势……

他似乎是真的老了……

江任轻轻吞咽了一下口水,沉沉低着头,心里念着阿弥陀佛,祈求皇上不会注意到自己……

“江任!”皇上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宛若一道惊雷。

江大人的祈祷显然是不奏效的,他脸上毕恭毕敬,心里拔凉拔凉,战战兢兢从大臣中挪着出来:“臣,臣在……”

“二皇子刺杀案,刺客抓到了吗?”

江任觉得有一道绳索扣住了自己的脖颈,他声音嘶哑:“正,正在追查!”

“正在追查!”皇上一拍桌子,双目赤红地看着一众官员,“朕养你们何用!”

一句话,震得各位大臣,直打颤!

皇上是很少发怒的,不,确切地说,他是从来不发怒的,就连几年前太子被人当街刺杀,当时的皇帝都没有这般震怒于色。

“皇上息怒……”除了这句干巴巴的话,众位大臣也说不出其他出来。

皇上苍老的声音因为怒气而尖锐:“息怒!朕怎么息怒!朕的两个皇子在街上被人刺杀!你们到现在抓不到凶手!废物!”

废物江大人缩着脖颈,根本不敢多说一句话。

“朕命你们三司查案!”皇上指着下面的江任还有另外刑部与督察院的官员,“你们倒好!这么多天不要说抓住凶手!就连一点线索都没有!依朕看!你们都告老还乡去吧!”

“皇,皇上……”就在时候,刑部尚书开口了,“臣这里,倒是有了一些线索……”

皇上绷着脸,冷冷看过去,那意思,有线索,还不快说。

刑部尚书跟江任江大人一样,都是腰圆膀大的样子,不过,比起江任的纯碎的胖,刑部尚书大大人是实打实的骨架大,结实。

这个七尺男儿,面对皇上的时候,也恨不得缩成小小的一团。

“刑部查到,刺杀两位皇子的刺客,是一拨人……”

“还有吗?”

“这些人,很有可能跟,跟……”刑部尚书哆嗦着,说不出话似的。

皇上沉着脸:“说!”

“跟司起鹤……”这三个字就像是禁忌一般,刚从刑部尚书的口中说出来,整个御书房死一般的寂静。

皇上的脸色变幻莫测,刑部尚书大人深吸了一口气,硬着头皮似得,说道:“可能是……他,他的余党……”

“你怎么知道是他的余党!”皇上的声音此时已经听不出喜怒了,似乎只是在毫无感情地询问一件事。

“二殿下遇害的时候,正好刑部的一个老衙差从永安街路过,刺客逃跑的时候,撞到了他。他说自己闻见了那刺客身上的味道,说,说是寒松熏香……”

“寒松熏香……”皇上重复着几个字。

刑部尚书特别想抬手擦一擦额角的汗渍,但是,他不敢,只能僵直身子,僵直声音继续说道:“寒松熏香……是司起鹤当年身边侍卫特有的熏香……”

那是皇上特意赏赐的,只有九千岁司起鹤身边的人用得上,后来随着司起鹤垮台,身边的侍卫死的死,没的没……寒松熏香已经绝迹了。

“一个刑部衙差……”就在这时候,一直缩着的江任开口了,“他怎么会知道寒松熏香的气味。”

刑部尚书道:“那衙差叫冯九,当年也是司起鹤身边的侍卫,后来司起鹤……”

说道这里,刑部尚书顿了顿,小心翼翼窥探了一下天子的面容,咽着口水,低声说道:“总之,他弃暗投明,一直在刑部任职……”

江任听罢,也不再开口了,跟刑部尚书一样,小心翼翼看向了当今天子。

皇上一言不发,百官也噤若寒蝉。

整个御书房死寂了许久,皇上的声音才响起:“朕要见一见你说的那个衙差。”

“是!是!”刑部尚书连忙说道,“臣早就让他在宫门外候着了……”

“传人进来。”

“是。”

…………

…………

刑部尚书口中的老衙差确实很老了,年过古稀的年纪,一头稀疏的白发,他驮着背,像是正在弯腰耕作的农户。

见了皇上,冯九驮着的背更加弯了,连忙战战兢兢地跪拜行礼。

“草民冯九,参,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御书房中的大臣已经被皇上打发走了,只剩下三司的官员站在一旁,冯九的目光闪过这群在朝堂上叱咤风云的大人物,缩进了肩膀。

“你就是他的侍卫?”皇上开口。

冯九连忙绷直身体,毕恭毕敬:“是!是!草民年轻的时候,在司起鹤身边伺候过!后来……后来小人弃暗投明,从他身边退了。”

“你用过寒松熏香?”皇上打断了冯九,冷不不不地又问。

“草民……没,没用过……”冯九咽了咽口水,说道,“那熏香只有司起鹤身边的心腹等人才能用,草民不是他心腹……草民……”

“你既然没用过,又怎么知道寒松熏香的味道?”皇上问。

冯九连忙回道:“皇上有所不知,草民的家里是开熏香铺子的,从小,草民就对各种熏香很敏感!特别是寒松熏香……”

那时候,他年轻气盛,野心勃勃,谁不想成为司起鹤的心腹呢?司起鹤那时候炙手可热,权倾朝野,皇上对他也是万般纵容,若是成为了司起鹤的心腹,那就等同于皇上的心腹……

谁不想一步登天呢?

冯九就特别想,所以,格外在乎寒松熏香,寒松熏香只有司起鹤身边的人用得起……

所以,寒松熏香一直是冯九的心心念念,他曾经无数次地偷偷自己配置寒松熏香,但是说到底,差了那么些意思。

“所以,当那个人撞到我的时候,我一下子就闻出来了!”冯九道,“那人身上的熏香就是寒松熏香!错不了!”

皇上闻言,久久不语,御书房中一片死寂。

冯九回完话,低下头去,战战兢兢打量着一旁的大臣们。

大家都是以眼观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重大的事情,似乎又什么都没想。

皇上一直没说话,嘴唇抿成一条线。

他不开口,这些朝臣,没人敢随意开口,大家都比较了解皇上,知道什么时候能话说,什么时候不能说话。

可是,这些人中冯九不了解。

他刚刚说完了那么一番话,皇上竟然一言不发……

冯九惴惴不安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皇上,只见皇上正好也看向了他,四目对行,都是年过古稀的老者,皇上的目光却不似冯九那边浑浊,犹如一柄匕首一般,割在冯九身上!

冯九悔不当初!要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口快,说出寒松熏香了!

都知道皇上最恨司起鹤!也记恨他身边的各种人!冯九本以为自己提供了这么有用的线索,皇上要赏赐一番的!结果……好像根本不是这个样子!

“这些话,你们都听到了……”皇上终于开了口,冯九收回自己的小九九,全神贯注听着。

天子的目光扫过一种官员,声音沉郁,说道:“你们怎么看?”

大理寺的看看督察院的,督察院的瞅瞅刑部的,刑部的再瞄一瞄大理寺的。

总之是你看我我看你,谁都不说话。

“王爱卿。”皇上揉了揉眉心,看向刑部尚书,这个老衙差就是他带来的。

刑部尚书王成元一拱手,说道:“以臣只见……既然此时或多或少与司起鹤有关,那么……倒不如从他当年身边的人查起。”

“他身边的人?”皇上冷哼一声,语调冷了几分,说道:“当年司起鹤在狱中自裁!他身边还有谁?”

“总有一些漏网之鱼……不然……”王成元轻轻吞咽一下,没有将皇子被杀案说出来。

他垂着头,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当年负责审查司起鹤案件的人,应该还有人知道一些线索……”

皇上不置可否,而是看向一旁其他的官员。

“你们觉得呢?”说着,目光落在了大理寺江任身上。

江任收腹提臀,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是那么一大坨:“臣这边,其实也有一些线索,只不过还不能十分确定,所以,刚才没说。”

“什么线索?”皇上追问。

江任说:“二皇子出事后,臣立马赶到了永安街,正好遇见了二皇子身边的一个侍卫……那侍卫没能救下二皇子,本来要自尽殉主……让臣拦住了,那侍卫说,刺杀二皇子的刺客里,领头的是一位女人。”

“女刺客?”

“是的。”江任继续说,“那个侍卫还说,当时一片混战,他拼命冲到二殿下身边想要保护……可惜还是晚了,不过,他在一瞬间,看到了那女刺客动手时候的动作!说是很古怪!”

“怎么个古怪法儿?”

“那侍卫说那女刺客好像是用不惯手里的剑似得,拿剑的姿势像是用匕首……可是又明明是用的剑……总之动作很古怪。”江任说着顿了顿,继续道,“当时混乱至极,那侍卫的话,臣没全信……”

皇上听完江任的话,脸色不甚好看。

江任轻轻吞咽一下,缩了缩肩膀,退了下去。

“皇上……”就在此时,一直没有开口的督察院站了出来,说道,“若是那侍卫说的是真的……这点,也是一条极其重要的线索,据臣所知,酆京有一股势力,擅长用一种叫刺的武器……”

他话音落下,御书房中的大臣反应不一,有些人一脸茫然,有这么一个组织吗?

而有的大臣脸色一下子白了,赶紧给督察院使眼色,可不要再说了!

京中确实有一群神秘人,喜欢用“刺”作为武器,但是这些人的存在,并不广为人知,甚至知道的人大部分已经不在人世……

鹤唳卫,皇上的鹤唳卫就擅长使用利刺。

皇上脸色绷紧,满是皱纹的脸,让人瞧不出什么情绪来,他看向一旁一直没开过口的人,新上任的兵部尚书,周谦。

“周爱卿,你怎么看?”

周谦走出来,捋了捋胡子,说:“回皇上,臣才上任不久,刚对自己手事务熟悉起来,至于其他的……”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在臣看来,这两次连续行刺,应该都是经过周密计划的,这些刺客,来无影去无踪,武功必定十分高超!身怀这般高超武功之人,十有八九,个性十足,换而言之,豢养这么多武功高强之人,他们的主子必定十分强大,不仅能调遣他们,还能悄无声息的掩藏他们……”

皇上听罢,没说什么。

周谦这边早就站累了,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腿脚,换换重心,继续说道:“若是豢养这么多刺客,不可能一点风声都不走漏……所以,以臣之见,三司派人仔细追查,定能找出蛛丝马迹……”

三司大人都默默扔给了周谦一个白眼。

说了等于没说!最后还是他们跑断腿!

周大人像是完成任务一样,拱了拱手,道:“臣,要说的说完了。”

皇上摆了摆手,本以为能从周谦口中听到什么不一样的答案,没想到也是这般千篇一律。

最后,皇上听完个个大臣的意见,将大理寺刑部还有督察院留下,与三司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反正只见江任江大人走出来的时候,跟瘪了气似得。

…………

…………

此时的谢府,不像宫中那般。

齐颜这边刚把手里的卖身契还给那些挤破脑袋想要离开的下人丫鬟,就得知了二皇子被杀的消息。

消息是洛十二告诉她的,至于洛十二是怎么知道的,齐颜倒也没问。

“是,是……”周围没人,齐颜的声音还是压得很低,“谢傅奕他们?”

洛十二颔首,很是淡定,就像是谢傅奕他们一行人只不过去聚会吃了一顿饭!

“他们……”齐颜舔了舔干涩的嘴唇,“都没事吧?”

洛十二:“跟上次一样,都没事。”

齐颜:“那就好……那就好……”她说话时候的表情可不像是“好”的样子。

洛十二说:“嘴上说着好,可是你看起来倒是很担心的样子呢。”

齐颜张张嘴,欲言又止。

“这里没旁人。”洛十二说,“有什么话直说呗……”

“谢傅奕他们,太厉害了。”齐颜说,“连续刺杀两位皇子,不损一兵一卒。”

洛十二不解了:“这样不好吗?”

“现在是很好。”齐颜顿了一下,说道,“但是以后就……新皇登基,如今的好,全部会变成忌惮。”

洛十二闻言一顿,神色难以言说地古怪,叹气道:“齐颜,你想的长远……”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齐颜轻轻皱眉,说,“自来皆是如此。”

前世也是如此,不过那时候,她很清楚自己跟六皇子合作之后的代价,所以,也坦然接受被六皇子背叛这件事。

可是谢傅奕跟萧贺呢?

将来萧贺荣登大宝,还容得下谢傅奕吗?

洛十二看着齐颜走神的样子,“噗嗤”笑出了声。

齐颜回过神来:“怎么了吗?”

“你都没发现吗?”洛十二说,“你正在为谢傅奕担心呢。”

齐颜一怔,眨了眨眼。

洛十二拍了拍齐颜的肩膀,说道:“去狱中看他,帮他处理谢家的丫鬟下人,还为他未来担心……齐颜,问问你自己的心,是不是喜欢上谢傅奕了?”

齐颜看着洛十二,没说话,也不像上次一样,红着脸闪躲。

“十二……”齐颜眯着眼,“你果然很奇怪。”

“哪里奇怪?”洛十二显得有些不再在了。

“你是不是在撮合我跟谢傅奕……”齐颜道,“这可一点都不像是你的性子。”

“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洛十二眉梢扬,“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跟谢傅奕,我觉得挺般配的,所以……”

“少夫人!少夫人!”就在齐颜跟洛十二说话的空晌,张管家急匆匆跑来了。

他脸色通红,不知道是跑的还是因为旁的事情,看见齐颜,神色尴尬又古怪。

“怎么了?”齐颜不解。

她让张管家跟踪谢力去了,谢力急匆匆回来看样子好像出了事!还是大事!

“不着急,慢慢说。”齐颜道,“究竟发生了?”

张管家涨红了脸,一副羞于启齿的样子:“谢力,谢力他……”

齐颜心中一紧:“他到底怎么了?”

张管家左右看看,确定周围没有旁人之后,才压低了声音,冲齐颜道:“他纠缠小姐……还把小姐,把小姐……”

齐颜看着张管家这幅样子,已经猜出了什么事了。

她脸色一沉:“谢力现在在哪里?!”

“我已经把他绑起来了!人就在我的的院子里!”张管家道。

“走!”

…………

…………

齐颜赶到张管家院子的时候,并没看到被绑的谢力,只看到了院中的谢纤纤。

她手里拿着一捆绳子,张管家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他绑谢力的绳子!

”小姐,你……你怎么……”张管家见到谢纤纤,神情说不出的尴尬与不知所措,“您怎么在这里?”

“我还没问你呢!”谢纤纤说着,甩起手里的绳子朝着张管家抽过去,“我找谢力问几句话!好端端的,你把人带走是什么意思!”

“我,我是见他对小姐你……”

动手动脚四个字,张管家张了张嘴,又给硬生生吞下去了,改口说道:“他……看起来不老实,所以,我就……”

“你就自作主张了?!”谢纤纤厉声道,“我们谢家还不需要自作主动的下人!你给我跪下!”

“我……”张管家简直有口难辩,此时的他也隐隐约约明白过来了谢纤纤的意思。

他把谢力绑起来,绑到自己的院子中,本以为自己是救了谢纤纤,从来没想过,谢纤纤可能是自愿的,或者说,她确实是被逼的,但是为了自己的名节,她也只能放了谢力。

齐颜将谢纤纤从头打量到脚,将她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了。”齐颜缓缓开口,说道,“这件事都是误会。”

说着,她冲张管家说:“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下去。”

“是……”张管家这就要退下。

“慢着!”谢纤纤道,“我刚才说话不管用是吧!我让你跪着!”

齐颜往前走了几步,挡住了张管家,冲谢纤纤说:“你想让这件事人尽皆知,就在这里继续撒你的大小姐脾气。”

谢纤纤脸色一僵,看着齐颜的目光,恨不能剥皮拆骨!

齐颜回视她,目光不冷不热。

一旁的洛十二给张管家递了一个眼神,张管家借机,连忙走了。

院中,只剩下了谢纤纤,齐颜跟洛十二。

谢纤纤最先开的口,她手里攥着绳子,指着齐颜的鼻子,双目猩红,一字一顿:“齐颜,要是我在府里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我杀了你!我会杀了你!”

齐颜道:“我对你没兴趣,对你的事,也没兴趣。至于谢力……”

谢纤纤脊背骤然绷直:“你想做什么!”

齐颜说:“这种人不配留在谢家……”

“不行!”谢纤纤神色发急,“他,他现在不能走!”

她说着话的时候,并没有任何舍不得或者护着谢力的意思,倒像是被逼到绝境,没了办法,所以只能留住这个人。

齐颜若有所思,看着谢纤纤。

谢纤纤撑直了背脊,回视齐颜,她的眼中,依旧带着谢家大小姐的骄矜!

齐颜说:“我是想留住他,可是,怕一旁的其他下人不同意。”

“什,什么意思?”谢纤纤不解,哑着嗓子问道。

齐颜说:“我之前跟谢力有过一个交易……”

她顿了顿,将自己跟谢力的交易说了出来,特别是一天给谢力五百两银子,以及那些银子都是这些打算赎身下人的。

谢纤纤听完,皱起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齐颜说:“所以,这种贪得无厌的仆人,谢家不需要。”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完,狠狠甩掉手里的鞭子,“总之,你现在不许将他赶出去!”

“两天。”齐颜伸出两根手指,一字一顿,“我给你两天我就要出手了。”

谢纤纤闻言,脸色极其难看,但是倒也没说什么,手里的绳子一下子抡在齐颜狡辩,走出了张管家的院子。

洛十二一直站在齐颜的身后,目睹了所有的事情,她犹豫了一下,冲齐颜说:“你是打算,让经过谢纤纤的手,处理了谢力?”

齐颜说:“这样不好吗?”

洛十二想了想,说道:“很明显,谢纤纤都要恨死谢力了,但是又不得不帮谢力,所以,谢力应该是拿着她的把柄,恐怕张管家说的那件事情是真的……”

齐颜轻轻颔首,说道:“反正都要处理谢力,我跟谢纤纤无论谁出手,没什么两样,就看谢纤纤怎么利用这件事了。”

洛十二说:“我觉得,她估计理解不了你的苦心……”

齐颜道:“倒也算不上苦心,不过是一把刀而已,由谁捅向谢力,没区别。”

…………

…………

谢纤纤这边不知道齐颜那边什么意思,她沉着脸走出了张管家的院子刚走到拐弯的地方,一个身影闪出来,一把拉住了她。

“放开!”谢纤纤低吼一声,想要甩开手腕上粗糙的大手!

奈何谢力的力气不小,打蛇上棍一样缠着谢纤纤:“大小姐,多谢啦……今天要不是你,我就……不,是我们,我们就完了……”

谢纤纤阴沉着脸,用尽全力,终于推开了谢力:“这是在外面!”

“没事。”谢力说,“他们都得到了自己的卖身契,现在都忙着收拾东西,准备找机会离开谢府呢,没人在这里看我们。”

说着,又要往谢纤纤身边凑,嘴上还不干不净:“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就是跟窑姐儿不一样,你看你……皮肤多好,下面多……”

“你闭嘴!”谢纤纤憋红了脸,攥紧了拳头,整个人因为羞愤而发着抖,“我让你闭嘴!闭嘴!”

她声音骤然拔高,就跟被掐住脖颈的鸡一样,眼看就要失控!

谢力连忙哄人:“好好好……我不说了,不说了……不说了……大小姐,你要动气了。”

谢纤纤阴测测看着谢力:“没有下次了!”

谢力将谢纤纤的阴郁全部当初是撒娇,说道:“大小姐,你上次在床上也是这么说的,可是后来……好好!我不说这件事,不说,不说。”

谢力叹口气,口气就跟丈夫哄妻子似得,继续说道:“大小姐,其实我是真的喜欢你,你看,谢府都这样了,他们都急着走,只有我,不着急走,反而想要留下来。我是为了谁?还不是因为你……要是有机会,我是一定会带着你一起离开谢府的!娶了你!”

说着,人又往谢纤纤身边凑了过去,手上又开始不老实起来。

谢纤纤僵直身体,没有动弹,眼看谢力越靠越近,谢纤纤哑着声音,忽然问道:“娶我?你养得起吗?你有钱吗!”

谢力眼前一亮,还以为谢纤纤是真的考虑嫁给他呢。

“我还真有钱!”谢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男人嘛,总是喜欢在女人面前财大气粗一些,谢力也不例外。

“我手里还真有一大笔钱!等我出了谢家,用这些钱,再做些买卖!绝对后半辈子不愁吃穿!”

谢纤纤冷笑一声:“你能有多少?”

谢力伸了伸手:“一万两!!”

他撑死也就两千两,不过为了在谢纤纤面前抬起头,硬是勒着自己裤腰带,往上说了好多!

谢纤纤再次一想到了齐颜说的话,一个计划在她脑中成型。

…………

…………

酆京彻底变了天,一场白雪洋洋洒洒了整整一夜,第二天,天气放晴的时候,到处银装素裹,一片白茫。

但是,再大的雪也遮不住两位皇子被杀的事实,人心依旧惶惶。

皇宫不得安宁,其他衙门也不得清闲。

倒是大理寺牢房中,很是安静。

谢傅奕一副不知岁月晨昏的悠闲样子,靠在草堆之上,昏昏欲睡。

“咚咚咚。”靴子踏在地板上的声音,由远及近,谢傅奕眼皮子撩了撩,依旧睡着。

“谢傅奕。”直到一道声音在牢房钱响起,谢傅奕这次不情不愿睁开了眼睛。

见到来者,谢傅奕倒也不吃惊:“江大人,好久不见啊。”说着,他活动了一下手脚,继续说道:“不知大人现在来见我,是为何事啊?”

江任揉了揉眉心,说:“跟我来,有人要见你。”

“哦?”谢傅奕眉梢一扬。

…………

…………

要见谢傅奕的人不是旁人,能惊动江任亲自来牢房中接人,又将人送到其面前的人,除了那位九五之尊,再也没有旁人了。

谢傅奕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站在御书房中。

几乎跟上次一模一样的情景,这些天,他虽然在牢房中度过,但是一点变化都没有。倒是上座的皇帝,明显苍老了许多。

皇上按着眉心,喝不惯的茶放在一旁,他的声音低沉嘶哑:“朕听说,有人在牢房中,下毒要杀了你,结果误打误撞,死了两个狱卒。”

“是。”谢傅奕说,“还请皇上为草民做主。找出想要杀害草民之人。”

“谁能杀了你呢?”皇上微微眯起眼,虚浮的眼皮,遮住眼底精明的光,“你武功卓绝,身边又有用药高手,想杀你,即便你在大理寺牢房关着,怕也难得手。”

谢傅奕道:“皇上,旁人能不能得手,要看我们彼此的本事,但是……有人确实要毒杀草民。”

“你可知是谁?”

谢傅奕说:“有怀疑之人,但是不确定。”

“谁?”

“刘满。”

“那是谁?”

“刘家嫡子。”谢傅奕道,“草民与他有些过节,后来,他做了大理寺少卿,处处刁难草民……”

皇上说:“江任跟朕说了,刘满失踪了。”

谢傅奕一点都不诧异说道:“草民也听闻了。还有人觉得,他的失踪跟草民有关,简直可笑……”

说着,谢傅奕一拱手,冲九五之尊说道:“皇上,请你务必找到刘满,还草民一个清白!”

“朕现在没功夫找一个小卒子。”皇上按了按眉心,

他与谢傅奕说了这些话,人已经看起来极其乏倦了。

他拍拍手,随即,一旁的小太监连忙端上两粒丹药,恭恭敬敬服侍皇上送服了一颗。

谢傅奕就站在下面,不动声色,目光扫过皇上手里的丹药。

皇上服下药,整个人看起来稍微有了些精神,但是内里终究是掩饰不住的倦怠:“谢傅奕,朕有些问题,直接问了。”

“皇上请讲。”谢傅奕的神情恭恭敬敬。但是,若是深究其眼前的情绪,恐怕恭敬之下的,是最嚣张的大逆不道。

皇上问:“三皇子的死,是不是你们鹤隐卫动的手?”

“皇上为什么这么说?”谢傅奕瞪大眼睛,“您怀疑是我杀了三殿下?”

“你就回答朕,是或者不是。”

“不是。”谢傅奕道,“草民与三殿下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

“当街刺杀,全身而退,这件事,只有你们鹤隐卫做得到。”

谢傅奕道:“皇上,恕草民直言,鹤唳卫也是能做到的!若是三殿下身边的侍卫被刺客收买,里应外合,也是能做到的……”

皇上不置可否,而是直视着谢傅奕,说:“你有杀三皇子的理由。”

“草民不知是什么理由。”谢傅奕说,“还请皇上明示。”

“为你你母亲报仇。”

“皇上,难道您忘了吗?”谢傅奕说,“我母亲被杀,三殿下也是被人利用了,他并不是杀害我母亲的真凶,我为何要找他报仇,还有……”

谢傅奕顿了顿,继续说道:“三殿下被杀的时候,草民正在牢房中。”

皇上按了按眉心,缓缓闭上眼。

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冲身后道:“刘易,你都听见了。”

话音落下,只见刘易从御书房旁里的小门走了出来:“回禀皇上,都听见了。”

“那你有什么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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