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初步锁定目标
“阿姨，宝根一定会好起来的。”陈卫国开口道。
他不仅是在安慰周母，也是在安慰他自己。
周母点了点头，眼眶又红了，陈卫国看周母状态实在不好，想着给她多留些空间，于是主动起身道别。
出了医院大门，陈卫国没急着回粮站，而是转头去了一趟他们这片的派出所。
片警最了解他们这一片有多少小偷小混混。
一进派出所门口，陈卫国就给派出所当值的人散烟。
本来一脸不耐烦的片警一看，这小子气派的很，给的是大前门，态度立马就不一样了啊。
“你有啥事？”离陈卫国最近的片警问道。
他舍不得现在抽大前门这么好的烟，顺手夹在耳朵上，等吃晚饭喝两杯后再好好享受。
陈卫国问道，“同志，我想打听个人，咱们这片有没有个叫“小六子”的玩儿？”
片警眉头一皱，思索了半天，说道：“没听说过小六子，倒是以前有个叫‘六爷’的，你问的那人是不是脸上有道疤？”
陈卫国哪知道有没有疤，原身被劫的时候，那个“小六子”也还是个稚气孩子，这么多年记忆早模糊了。
他迟疑片刻，先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道，“那这个‘六爷’最近还在这片活动吗？”
片警疑惑道，“你打听这干啥？”
陈卫国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欠我东西没还，最近需要用了，就想找他要回来。”
片警摇了摇头：“那可难要回来咯，他几年前犯事抓紧去蹲大牢去了！也得亏抓走了，你可不知道，这人逞凶斗狠的功夫，那是真敢要人命，你的东西，估摸着也难要回来。”
“说说看，他是咋个凶狠法？”陈卫国一看这位片警很明显知道挺多，赶紧又给他递了一支烟。
片警笑眯眯接过烟，夹在另一只耳朵上，继续道，“这人别的不说，打架这方面是真敢下死手，而且一点同情心都没有，男女老少一视同仁，他看不顺眼了就打，最吓人的是这人随身带匕首，磨的锋利。”
片警说着，还比划了一下那把匕首的样子。
陈卫国问道，“他因为啥被抓进去的？命案？”
片警摇摇头，“这人滑的很，很少让人抓个现行，后来还是贩毒，人赃并获才给抓了的。”
片警看在两根烟的份上，朝陈卫国招招手，悄声道，“当时好几起命案我们都怀疑是他做的，但是他这人下手快跑的更快，不留痕迹，没证据也抓不了他，你还是别招惹这种人为好。”
陈卫国笑道，“人在大牢呢，我想招惹也招不到啊！”
“那可不一定咯，”片警扁着嘴道，“我听说，这人前段时间出狱了，他前脚刚出狱没多久，咱们这块就有人出事儿，看来咱们这啊，以后就不太平咯！”
前脚出狱，后脚出事。
这个出事，应该指的就是周宝根的事。
周宝根受伤，就是这个“六爷”做的，没跑了啊！
没想到来一趟派出所就能找到凶手，给他省了不少事。
陈卫国直接把自己手里大半包大前门全塞给了眼前的片警。
又说了几句客套话，陈卫国知道了片警姓王，叫王志远。
消息探听的差不多了，陈卫国出了派出所，径直往附近的一条藏得很深的巷子走。
刚出狱的男人最想干什么？必然是好好发泄一下憋闷了几年的积累。
像“六爷”这种人，要不去欺负良家妇女，要不就是去暗娼馆。
没错，这年代暗娼馆子依然存在，只不过藏的更深些。
无论什么年代，无论社会主流是什么思想，暗娼馆子都能变换着各种姿态存在着，后世是KTV和按摩店，这年代则藏在各种角落的小巷子里。
陈卫国知道这条巷子的存在，是许大茂跟他说的。
许大茂算是这里的老常客，陈卫国还是头一回来。
狭窄的胡同最多只能并肩走下三人，两旁是半掩着门的小单间，天还没黑，胡同的门口都挂上了红纸圆灯笼，每个灯笼下，都站着一个女人。
窄小的胡同里，当他路过这些女人身边，肢体都不可避免地与她们接触。
每路过一个，涂着白脸大红胭脂的女人都要用手抓他一下。
“抱歉，借过。”陈卫国面无表情道，一个个把她们的手都扒拉开，上演一出真实版人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
原因无它，这些姑娘可太丑了一些。
也不知道从哪学的化妆技术，画完效果直逼聊斋，往红灯楼下面一站，跟哪里来的惨死鬼索命来了似的。
这样的也能接到客？太不挑了吧！
陈卫国走到胡同最深处，这里不再是单间。
而是双开大门的四合院，院门大开，没有垂花门，能一眼看到院内的情景。
院里四面八方也分成了小单间，不过这里不再挂红灯笼，门口站着的女人身段样貌都比外面胡同的要好得多。
这里就是许大茂的快乐老家，许大茂现在每个月的工资几乎都折在这里。
陈卫国一迈进四合院大门，几乎所有女人的目光都盯了过来。
天天往她们这跑的，要不就是有些钱的歪瓜裂枣，要不就是没媳妇的愣头青，她们哪见过像陈卫国这样高大帅气，还相当有钱的男人，看那一身衣服料子，再看那辆自行车，家底绝对丰厚！
干这行的，脸皮就没有薄的，立刻团团围了上来，把陈卫国往自己屋里拉。
“小哥，来我屋里。”
“帅哥，跟我走，包你满意。”
“小哥，我跟你玩个好玩的。”
女人们争前恐后地往陈卫国身上扑，跟饿狼见了肉一样。
这样的帅哥，不收钱，甚至倒贴，她们也乐意啊！
浓烈的胭脂香一下子淹没了陈卫国，他觉得自己仿佛唐三藏误入蜘蛛洞，叫一群女蜘蛛精给缠住。
“停！”陈卫国大喊一声，把自己身上的爪子全给拍掉。
这群老娘们，占他便宜啊！
“你！就你！”陈卫国指着远处一个没上来扒拉他的，“我选你。”
他没看清那女人长啥样，但是不来扒拉他就好，要不然他哪有打听事情的心思啊！
其他女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看又是那个女人，纷纷“哼”了一声。
“又是她，又是她，怎么是个男的就喜欢她。”
“人家会装清高，会流眼泪，男人不都喜欢这样的嘛！”
“我呸！还不是个出来卖的，以前再牛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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