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老头胡言乱语
尸体搬进公司的停尸间，听说停尸间看尸体两千八一晚上，我好奇就问了老黄。
“少信网上的段子，咱这一晚上八百八。”
八百八也挺多了，听得我心直刺挠想去干，一宿啥也不用干就八百八，这钱我拿着都心不安，高低得哄睡两个诈尸的。
我也就想想吧，听老黄说这活有的是人抢着干，一般都是关系户。
殡葬公司用不着我们了，但老黄还是把我们留在这了：“你们回去也是挨欺负，今天就在这里打杂吧，要是墓园老板问起就说有活没干完。”
这下可好，可以名正言顺的摸鱼了，听说这还有另一具尸体在火化，我和小林打算凑个热闹。
摸鱼也是要有学问的，我和小林一人拿了个扫把往火化场那边凑。
负责火化的是一个大概四十多岁的男的，手法娴熟估计干不少年这活了，说来也奇怪那尸体被大火包围，可没多久火就灭了。
再看看火化的老员工，他面色都有些惊慌，但淡定地继续生火，家属不乐意了。
“你火断了犯说道知道不。”
“我干这行十几年了，都没遇见过这种情况，你放心我们一定负责。”
站在门外的我不禁有些疑惑，听小林说，火化的时候断火就代表这人死的有怨气，会给家人带来不幸。
屋子的家属听见我和小林讨论的声音更加不乐意了。
“正火化呢，你们外人看什么！”女人的声音很尖锐，说完嘭的一声关上门。
小林有些气氛嘀咕了几句：“就这种人家，怪不得死人都不得安生。”
拍了拍我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好了，反正也不管我们事。”
摸鱼也摸不成了，太久经理会怀疑的，不过没有看见王叔，心里有些担心，王叔会不会被针对啊。
回了幸福墓园，还好经理没有再门口守着我们，要不然还不好解释呢。
职场的气氛太严肃了，待久就喘不上气，我和小林商量了一下和经理打了声招呼就去医院拉活去了。
经理在我们临走时还嘱咐我们给他带盒烟，好吧估计是不给我钱了，见我犹豫又不耐烦地塞给我五十块钱。
到了医院，我和小林一起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附近徘徊，寻找着即将死去的病人家属。
一对夫妻坐在门口轻轻抽泣着，看见这就仿佛是看见提成在向我招手，走上前去搭话。
安慰了他们一会，他们便全盘脱出自己的情况。
孩子得了癌症，治不好的，一家带着孩子从农村来的，家里房子牛羊都卖了就为了给孩子强撑着续命。
听着一家的悲惨遭遇，心痛不已，长舒一口气，但还要介绍墓地。
今天他们的孩子就要从重症监护室里出来了，他们没有钱给孩子续命了。
看着两人憔悴的模样，不养儿不知父母心，都挺不容易的，小林甚至在一旁掉眼泪。
拿出名片递给男人，看了一眼后收下了。
“我们到时候联系你，这孩子没咋好好享过福，学习倒是挺好的也很听话，就是命苦到了我们这个穷苦人家。”
顿了顿，眼泪顺着男人的脸颊滑落，女人也哭得泣不成声：“这丧事我们一定要给孩子好好办，我们一家对不起她。”
透过门上的小玻璃，里面躺着的是一个身上插满管子的小女孩，十几岁的样子，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
可惜，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心里五味杂陈地看了一会，便和小林离开了这楼层，这里太压抑了。
虽然我之前是做死人生意的，但接触的都是死人，也感觉不到惋惜，第一次来到医院重症监护室的楼层就看见这样一幕，鼻子酸酸的。
下了楼，我们在病房附近逛，看见一个老爷子站在病床上手舞足蹈，有点好奇便站在门口附近看热闹。
一三四个男护工去按那老人，可奇怪的是那骨瘦嶙峋的老人竟然一把推倒两个大汉，力气大的厉害。
“我是二郎神转世！他要来带走我。”
小林歪了歪头看着老人忍不住发问：“这老头不会是精神失常了吧。”
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很明显是癔症，小林问我啥是癔症。
“就是中邪了。”
一副长见识了模样小林哦了一声。
几个护士和护工强按着，给老人打了几针镇定剂这才消停。
我们俩也识相的走了，走到半路小林拉了拉我：“那会不会是生意？”
“应该吧。”
呵呵笑了一声，小林拍了拍我的肩膀：“上一单是你的，那这单归我了。”
嗯了一声，我没什么意见，但我也没上前凑合。
没多久，小林兴高采烈地走出病房，看样子这单是差不多了。
说实话，在医院里乐的合不拢嘴容易招打，拉了拉小林的胳膊：“我说咱们在医院，能别这么高兴吗？你看周围人那眼神都快把咱俩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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