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工级考试
秦淮茹停下脚步。
只听易中海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自从那姑娘来了，老太太的饮食起居，都是她在打理，眼看着老太太的精神头是越来越好了。”
易中海道：“这有什么可稀奇的，无非是急着想表现自己。”
“我看着不像。”一大娘反驳，“那架势一看就是吃过苦的人，干活干脆利索，不像是装出来的，你说陈昊他这是哪儿修来的好福气，竟然能娶到这么好的一个姑娘，最关键的是，这姑娘长得秀气，你就看这些天，院子门口围着的小伙子也多了起来，这都不已经有好几家的媒婆托我打听了。”
“大家无非是看个新鲜罢了。”易中海不耐烦地答道。
“这哪是看个新鲜，根本就是人家陈昊本事大，千里迢迢地把郑娟从吉春带回来，只可惜了傻柱男孩子……”
他们夫妻两个没有孩子，和傻柱亲近，傻柱也算是他们的半个儿子。
一大妈一句接着一句。
“为了一个活寡妇，连自己家都不要了。”
“前两天我还听见雨水在屋里哭的那叫一个心痛，家里本来就没什么钱，现在可倒好，全给贾家了。”
“秦淮茹一个女人，家要养活一家子也不容易。”
易中海话音刚落，一大妈马上接了过去。
“她是不容易，可是她和傻柱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一直帮她。”
“那能怎么办？”
一大妈叹口气，不再同他争执，“有时候想想也是，秦淮茹命苦啊，当初嫁到了贾家，要是当时她嫁给陈昊，现在怕是另外的一副光景了。”
易中海赌气似的说道，“就陈昊那狗脾气，嫁给他也不见得有好日子。”
“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那只是对外人，对待自家人，陈昊可不是这样。”
“你看那光明，不过是郑娟的弟弟，陈昊不还是护着他。”
“要是郑娟，陈昊还不得拿命护着她。”
“唉。”一大妈叹口气，继续说道：“话虽如此，人各有命罢了，毕竟当时嫁给贾东旭，秦淮茹自己也是愿意的。”
易中海唏嘘道：“当年还不都是为了点钱。”
秦淮茹自始至终都低着头。
待到屋里安静了下来，她收着步子，往回走去。
想到陈昊对她们家做的那些事情，她恨不得将陈昊千刀万剐。
但若是这一切都是为自己做的呢。
她不敢再想下去。
本来这些都应该是她的，但如今……
……
之后的几天，四合院里异常的平静。
工级考核，也悄悄来临。
如今这个时代，工人根正苗红，地位高，人人都想混个正式工。
在工人之中，钳工算是技术工种，更是稀缺，在哪儿也不缺口饭吃。
秦淮茹进厂也有两年了，还没当上一级正式钳工，不是因为她不肯吃苦，是因为一级钳工需要掌握十几种工艺，同时对身体素质和经验有着很高的要求，不是谁想当就能当上的。
从四级工到五级工，相当于是从普通的精英向大师的跨越，在工厂里虽然只隔一级，但若是放到下面，区别可就大了。
五级工都能直接带一个小组的人自己做项目了
但许多人干了一辈子也不过是个四级工。
这也是车间里的人觉得陈昊晋升不太可能的原因。
才一年就从四级工变成五级工简直是白日做梦。
对于这次考核，陈昊的心态倒是很平和，顺利通过考核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但若真有意外，没通过考核，那也没什么失望的，继续努力就是了。
在工厂的这十年，陈昊逐渐摆脱了浮躁，心性已经被磨练得很成熟。
“没事儿，陈昊，就算是考核不通过，你也是我们兄弟里最厉害的是四级工。”
“你看你说的这叫什么话，现在该给陈昊加油打气才是，陈昊，这次考核不通过我们请你吃饭。”
“一边去，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陈昊，马到成功。”
和工友们打趣一番后，陈昊走出了车间。
众人都在忙着自己手头的事，好像没人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所有报名参加工级考核的人都聚集在一片空地上，陈昊看了一眼，满打满算也就二十来个人，其中年轻人居多。
待所有人都点清后，再按照参加考核的等级不同，将各组的人分开。
来的人大多是一二级工想再提一提。
四级工大多是向傻柱那样的，每天混吃等死，知道晋升无望，不会想着参加晋升考试。
至于七八级工，算是厂子里的宝贝，不到关键时刻是不会出马的。
陈昊被分到了另外一片场地，在他身旁站着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两人看见陈昊，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讶。
这年轻人看着也不过才二十多岁，这年纪能够干到三级工已经很不错，谁能想到他竟然是来参加五级工考核的。
但也有可能，只是过来长长见识。
两人瞥了陈昊一眼便转过头去，倒也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几分钟后，工作人员过来发了考试标准和制作所用的模具。
这次的考核内容是制作一个类似于游标卡尺之类的零件。
这种零件对于细节要求很高，一些关键的地方必须精确到毫米。
若是放在未来，用机器制作这东西不难，但现在这个年代，一切都要靠人工，那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陈昊打量了一遍手里的模具，就开始干活。
车间里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砂轮转动的声音。
考核到了一半，一声巨响打破了平静。
陈昊朝着那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旁边参加考核的那男人，手里的卡尺打磨到一半竟然断了。
之前的一切都白做了。
他气得将手里的工钳摔在地上。
“考试不合格。”考核人员面无表情的说道：“现在请考试不合格的无关人员退出考场。”
那男人什么也没说，黑着脸走了出去。
一个小时之后，陈昊这边就快完工了。
此时只听到旁边长叹一声。
另一个人也失败了。
这人盯着手里的失败品，看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什么也没说。
他歪头望着陈昊。
他先是一阵惊讶，随后长叹了一口气，满脸失落的从考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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