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于是少女努力驱使着自己发软的双腿，跌跌撞撞地跑向了村外的那座小石屋。
路上因为惶急而跌倒了好几次，身上到处都是擦伤，但她却咬着牙毫不在意，还未到石屋，就已经看到听到动静走出来的白夜。
“白夜先生！请你救救村里的大家吧！”
“发生了什么事？”白夜看着女孩那梨花带雨的样子，不由奇怪地问道。
虽然作为神灵，白夜也有能够窥视（除了被其他神灵的力量所覆盖的）万物的神之眼，但现在实力尚弱，加上使用神之眼需要消耗信仰之力，所以非必要白夜不会使用。
这种事情在游戏里应该称为全图挂，白夜使用的代价不低，但是如果白夜的权柄里出现游戏地图，那么这个角色卡就可以利用牧师的身份使用神术，而神术则只相当于游戏的技能。两者的消耗堪称天差地别，所以非必要，白夜不会随意使用神眼。
女孩飞快地把村子里发生的事和白夜解释了一下。“请您救救我们的村子吧！”艾莉娜哭着乞求道：“只要您能拯救我们村子，不论是圣女还是其他什么，我都可以做！”
“信仰可不是挟恩图报就能换来的东西。”白夜说道。
“可是……”女孩有些慌张，除了自己，她一时之间也想不到其他可以作为交换的东西。
“事实上，你只需要向我请求（发布任务）就可以了。”白夜说到，“游戏玩家征讨怪物，然后获得小女孩的好感，使之加入队伍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拜托了，白夜先生！”
“那么，这个任务我就接下了。”白夜打了个响指，所有人头上都浮现出了白色的文字，那正是他们自己的名字。
不同的是白夜的是金色的白夜，村民是单纯的白色，小萝莉则是淡淡的蓝色。
当白夜感到村口的时候，村口的村民已经有多个负伤，似乎也有几人已经遇难。
忽然，刀头猪抬起头，注视着村口。它闻到了新猎物的味道，但同时也感觉到了新猎物带来的那种隐隐的危险感。
刀头猪的身上并没有魔力，虽然看起来有一定程度的智慧，但本质连魔兽都算不上。这种级别的敌人对白夜而言，来百八十个都不虚。
于是看着艾莉娜说道：“你想要亲手报仇吗？”
“我、我现在还打不过它……”艾莉娜先是眼睛一亮，但很快就摇了摇头。
即便刀头猪已经有些微的伤口，也不是一个小女孩能够对付的。她过去甚至连诱饵都不算。不过碰到了这种惨剧，依旧能够冷静地思考，以一个山村中长大的小女孩来说，艾莉娜的心理素质确实相当不错。
“那如果‘游戏之神’可以给你打败敌人的力量呢？”白夜说到，“游戏之神的神眷者的门槛很低，以你的天赋的话，马上就可以获得击杀对方的力量。”
艾莉娜显然也明白了白夜的意思，“我愿意成为游戏之神的信徒！”
于是在少女下定决心的瞬间，白夜花费宝贵的神力捏出来的‘系统’通过女孩与他之间的信仰通道，投射到了女孩的意识之中。
闭着眼睛的女孩却突然发现自己眼前的黑暗中突然浮现了一个奇妙的页面。
【玩家：艾莉娜】
【身份：候补圣女】
【职业：平民lv1/牧师lv1】
【经验值：0/100】
【生命：50/50】
【魔力：10/300】（信仰之力转化中）
【属性：力量1、敏捷3、精神12】
【技能点：1】
艾莉娜惊地睁开眼睛，结果眼前的页面也没有消失，看来并不是幻觉。
“这是……”她迷惑不解地喃喃自语。
“这是游戏之神对于信徒的馈赠，只要你还信仰游戏之神，它就不会消失。”白夜解释道：“加一下技能，然后试着亲手解决掉那头刀头猪吧。”
女孩愣愣地看着白夜，片刻后她才回过神来，用力点了点头，接着又红着脸结结巴巴地问道：“技、技能是什么…要怎么加啊？”
“技能就是游戏之神赋予你的神术，”白夜也没想到女孩居然会卡在这种地方，有些哭笑不得地给她解释道：“打开技能树页面，然后花费技能点购买亮起的技能就行。那些灰色的技能是等级或者属性还不够，没办法学。”
“好神奇……”女孩手忙脚乱地操作着系统页面，还不时喃喃自语。
作为山村里长大的孩子，艾莉娜虽然跟着她的父亲学过一段时间的休门语，但并没有掌握多少文字。可即便如此，她依然能够看懂系统页面上的所有说明。
神文所构造的系统，本质上带有类似通晓语言的功能，不论什么人种，是不是丈育都能够看懂系统页面上所有的文字，并且基本上不会出现理解误差。
眼看刀头猪快要杀死村民，女孩立刻选择学习了LV1就能学习的通用攻击技能‘火球术’，一个赤红的火球击中了刀头猪的头颅，并没有魔力的野兽立即就被轰倒，在蹬了两下腿之后，眼中的高光不甘的散去，不久便彻底咽气死去。
艾莉娜这才松了口气，紧接着她就看到刀头猪身上冒出金色的光芒，那具硕大的尸体消失不见，只留下了断裂的尾巴骨片、尖锐的犬齿和爪子。
“这是怎么回事？”女孩愕然地问道。
“用‘游戏之神’的神术杀死的敌人，都会被作为祭品献祭给神，不过会留下一些素材，偶尔也会有赏赐（就是爆装备），赏赐之物，视你献祭的敌人强弱，以及你的运气（神眷）而定。”白夜解释道。
“在那之后游戏之神会根据你所献祭的事物，赐予你‘经验值’，经验值满了就能升级，学习新的技能，获得更强的力量。”
“血……血祭！！”少女下意识想到了邪教，并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上了贼船。
“事实上，游戏之神并不喜欢击杀人类，特别是非邪恶的人类。只是游戏之神更喜欢简单的操作，这种献祭只是免去了你的加工步骤，并将其他的部分化作了让你更快成长的经验与技能罢了。”
实际上经验值本质就是信仰之力，白夜在接收到信徒的献祭后，会将获得的信仰之力一分为二，三成作为他自己的收入留存在神国用作储备金，剩下的三成则会以‘神恩’的形式通过信仰通道赐予献祭者，等积累到一定程度后，信仰之力就会在白夜的主持下转化为人类能够使用的力量，也就是所谓的‘升级’。而剩下的四成，则是用于白夜推演转化各种“游戏技能”，完善“游戏功能”。
从简单的面板信息显示，到人间的地图，从显示任务物品的探知术，到毁天灭地的禁咒，白夜都需要进行一定程度的神术化，才能让信徒们傻瓜式的一键放技能。
“打开副职业那一栏，你可以看到医生、铁匠、学者等，这些职业的技能，是不会像战斗技能一样产生献祭效果的。”只见白夜话音刚落，女孩身上就升起一道金色的光芒，示意她打败刀头猪之后升级了。
神灵并非不可战胜，但想要挑战神灵，至少也得成为不被法则束缚的传奇强者才行，否则俗世之中无论多少人都不是神灵的对手。
“白夜先生，我看到技能树里有一个‘死者苏生’，难道说……”升了一级的艾莉娜满怀期待地看着白夜。
白夜明白女孩的意思，她是想要复活不幸死去的几位村民们。现在她等级不够，不够白夜说不定会呢？
“很遗憾，这是做不到的。”他毫不留情地打碎了少女的幻想。
“死者苏生这个技能，只能复活同为‘游戏之神’的信者。”
“并且该技能虽然使用者不需要支付过多的代价，但是会消耗被复活者的经验值，而当玩家的等级掉落到零级之后，除非获得珍贵的道具，否则也无法再一次复活……”
“虽然很残酷，但这是神明之间的规矩，我们无法干涉。”
原本的游戏之神并没有干涉死亡的神职，但对于白夜而言，游戏里的人物死掉能够复活是基本常识。于是他试着按照自己的想法搞了一下复活机制，结果发现还真行。
白夜并没有干涉轮回的力量，这一切的前提当然还是白夜捏的那个“系统”，当玩家死亡，就会触发白夜设定的复活机制，通过信仰通道将灵魂上传到白夜的神国保存。
这种状态并不是真正的死亡，所以掌管冥界与死亡的死冥大君也无法察觉到有死者的灵魂被截胡了。
如果有人对这种状态的信徒（指尸体）使用复活术，就能通过消耗当前等级10%的经验值（也就是信仰之力）令其复活；如果没有人帮他复活，在灵魂保存了72个小时之后，也会直接遣返复活，但会消耗当前等级30%的经验值。一旦复活的经验值不足就会掉级，1级的情况下经验值还不足10%就真的无法复活了。因为那个时候素质身体的信仰之力不足，灵魂就会在生死意义上进入“死亡”，哪怕白夜通过信仰通道在把信徒送下去，也是英灵一类的存在了。
除了死冥大君以外，其他神明就算学着他这么做也没用，因为即便只是踩线，但这其中确实已经涉及到了死亡的神职。其他的神灵捞人上天国，一般也只有圣者（指名望）、传奇、高阶神职者（如教皇、枢机等）才会有机会与神明同寿。
而死冥大君作为司掌死亡的神明，生灵的信仰对他来说毫无意义，也不会特地为了信徒做这种复活的事。倒不如说死者能够复活这种事只会大大削弱生命对于死亡的恐惧，连带降低死冥大君的威信，他脑子还正常就不会做这种事。
复活机制的成功建立，令白夜进一步理解了只要是前世中关于游戏‘常识’所涉及到的权能。也让白夜更加深入了了解了“制定规则”这一领域的力量，白夜并没有忘记游戏与谎言一样，都并非自己所追求的目标，而是过渡用品。
刚刚看到点希望，又被白夜一盆冷水剿灭的女孩轻声啜泣起来。
但即便如此她也没有逃避现实，而是将新的技能点加到了治愈技能‘抚慰伤痛’上，治疗那几个奄奄一息的幸存者。她伸出手，掌心中冒出了纯白色的圣洁光芒，此时要是有其他人看到这一幕，就算说她是崇白教会的资深修女应该也不会有人怀疑——如果不是那些躺在地上的人脑袋上开始不停冒出绿色的‘+1’字样的话……
这几个村民本身就没受太致命的伤，只是体力损耗过大，外加刀头猪的冲撞让他们内脏受损，又不是剧毒或者灵魂出问题，都在治疗的范围之内。
能够与刀头猪周旋都是年纪较轻精力旺盛的村民，因此绿色的‘+1’没跳多久，他们就恢复了过来。
本来还在耀武扬威的刀头猪一下子就被干掉了。虽说最后动手的是成为了候补圣女的艾莉娜，但他们却很清楚，真正在绝境中拯救了他们的，正是那个神秘的外乡人。
“尊敬的大人！村子已经彻底被毁了，我们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办法活下去，最后不被饿死也会被野兽给吃掉，请您发发慈悲救救我们吧！”
刀头猪杀死的人并不多，但是摧毁的屋舍和田产，对于饱受压榨的村民来说，已经相当于灭顶之灾了。征粮的税务官可不会在乎村子是否遭了灾，哪怕饿死，哪怕去借，也必须补齐税款。
白夜摸了摸下巴，觉得对方大概是将自己当成了云游到此地的教廷法师，希望自己能够收留他们。不过他可没办法在下界待太久，收侍从什么的还是算了。
“抱歉，我不能收留你们。不过如果你们愿意信仰游戏之神的话，重建村里还是满简单的，只需要你们将最初的技能点点到后勤方面就可以。”白夜现在虽然还没有搓出模拟经营的部分，但是生产职业已经弄的差不多，重建村落并不困难。
村长有些失望，但还是老老实实伏下身子：“我们愿意信仰游戏之神！”
莉娜期待地望着白夜，而白夜等待了片刻，他完全没有感受到来自这些人的信仰之力。对方只是嘴上说说而已，并没有和艾莉娜那样，打从心底相信着游戏之神。
不过白夜或多或少能够理解他们的心态：没有人会因为一个陌生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就将自己的内心敞开，去支持和信仰从未听说过的东西。
就算是传销，也是在隔绝外界后反复洗脑……
想了想白夜说到，“你们平日里所信奉的神灵并没有给你们哪怕一丁点垂怜。即便你们去找到城中的教会，向着那些大腹便便的神甫们倾诉这一切，最后得到的回答也不过是‘这一切都是命运使然’‘这是他们命中注定的劫难’这样冷淡的话语。”
“但这是真的吗？显然并非如此！对于高高在上的神明而言，你们本身就只是如同尘埃蝼蚁般微不足道的存在。”
“就像人从不会怜悯被食蚁兽吞吃的蚂蚁一样，那些神灵也完全不在乎你们的生死！你们往日里虔诚的信对神明来说仿佛蚂蚁的呓语，完全不会传达到他们的耳中。”
“但是游戏之神不同，对吾主来说，付出拥有回报，劳动收获报酬，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是理所应当的“公平”。不想去尝试一下吗？用你们自己的手，用你们自己的努力，去改变那些家伙口中所谓的命运！”
“反正现在的情况，已经不会更糟了，不是吗？”
事实证明，对一无所有的人来说，生存要远远大于什么邪神的威胁，哪怕白夜的蛊惑能力一般，也在生存的压力之下，成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同样是死，自然是晚死更好。
下一个瞬间，白夜就感觉到了他们身上的信仰之力！虽然和艾莉娜这个虔信徒还有差距，不过也已经跨越了浅信徒的门槛，迈入真信徒的领域。
信仰通道达到了开启‘系统’的标准。
“我眼花了吗？”
“我、我的眼前出现了什么东西！”
“我也是！”
“不可思议，这是什么？”
看着自己面前出现的系统页面，村民纷纷发出了惊呼。这个世界的神迹，可以非常的罕见的。神明给与信徒的反馈，不论神谕还是神恩，更是不会传达到真信徒一级的存在上。
“不要慌，这就是我刚才所说的，游戏之神给予你们的公平！”白夜出声让他们安定了下来。和替艾莉娜量身定制的圣女系统不同，这几人的系统都是最基础的脚男模板，连职业都还没有。
如果换个地球人穿越过来，八成看到这个系统页面就知道接下去该怎么办了——无非就是做任务打怪升级，最后在系统的帮助下开后宫争霸世界走上人生巅峰嘛。
不过这个世界的人见识浅薄，哪怕没有文字的门槛，搞清楚系统的作用也需要一段时间的摸索。再加上他们的首要各种也不是成为以打怪升级为主的冒险者，所以白夜还得详细地和他们讲一下系统页面大概的用法。
“等级就是说明强弱的区别，一开始都是1级，数字越大就说明你们越厉害，升级之后会有技能点奖励。另外在版本更新之前，现在的等级上限是LV30。”
“提升等级只能通过积攒经验值，打败怪物就能获得经验值，进行生产活动也可以获得经验。”
“对，就是下面那个东西……为什么叫经验值？熟能生巧听过没有？”
“职业就是你们发展的方向，目前有战士、魔法师、圣职者和游侠四个可选，主要是技能和属性成长不同。”
“副职业就是不涉及神术的其他职业，就职伐木工只会让你更快的完成伐木的工作，不能让你力量变大，那是技能专长才有的东西。别看学者，那个职业的前置精神你达不到。”
“你说什么？不，不用去信仰‘魔法女神’也能成为魔法师。”
“职业里为什么没有猎人？游侠是前置职业，后期会有兽王猎人等进阶职业，现在不用管……”
“技能就是游戏之神赐予你们的神术，需要在提升等级的同时慢慢学习，有些技能还有属性要求。”
“施放绝大多数技能都会消耗法力，就是蓝色那个条。那个条与你们的装备、属性挂钩，不过加蓝的装备不多。”
“属性就是你们的身体参数……参数？就是你们身体某个方面的数据，神明根据某种标准定下12345。”
“简单的理解，生命值空了就会死掉，法力值空了就放不了技能。力量就是力气大，身体壮，敏捷是动作精细、身体柔韧，精神就是学习力，意志力之类的。”
“为什么他力量2点，你只有1点？废话，你看他胳膊都快赶上你大腿了好吗！初始属性都是根据你们身体状况定的！别多问，问就是你自己辣鸡。”
游戏面板的一切对村民来说都是非常新奇的东西，能从各种稀奇古怪的地方掏出一个个问题，问得白夜一个头两个大。
“农夫职业不能让死去的植物复苏，那是特殊肥料才有的效果，他只会加快你耕作的速度，让你更懂得使用农具。”
“对，收集粪便可以制作肥料，这确实是药剂师的配方的一种。”
“不要怀疑，读条的产品现在比你好只是你还太弱鸡，努力的话，你也可以不靠读条就打造上好的农具。”
“盖房子确实只需要这些材料，这是建筑图纸的功效，所以图纸才是一次性用品。”
“……”
“白夜先生，游戏之神教会的教义是什么啊？”
白夜愣了一下，随后也不多做思忖章口就来。
“第一，人生就是一场垃圾的游戏，而人这是无奈的玩家。”
“第二，时间就是金钱，我的朋友。善用你的时间，你可以收获前所未有的快乐。”
“第三，即便你肩负着拯救世界的责任，闲暇之余也不妨停下来打牌。”
“第四，有血条的怪物都能变成经验值，但请谨记打怪升级只是手段，不要让屠杀成为你的目的。”
“第五，强只是一个版本的事，但帅不帅是一辈子的事情。不要对自己选择的道路怨天尤人，在你失去了强大的战力的时候，你或许会收获异性的青睐。”
“第六，游戏的规则必须贯彻至游戏的结束，失败了不可以赖账。”
“第七，死亡并不是一切的介绍，你的名望有时会带来意外的惊喜。”
“第八，游戏之神对于上述教义有最终解释权。”
绝大多数的底层民众，一般祈祷的时间都不会充裕，加上贫困，所需要的远大于贵族阶级，所以大部分的人都会同时信仰至少两个神灵。
这将他们本来就不多的祷告时间再度分割，以至于他们很多人都只能止步于浅信徒。哪怕其信仰的神灵属于同一个神系，但是因为天人壁垒，没有足够的锚的话，也令这些底层民众们获得的神灵赐福效果微乎其微，跟地球上那些靠天吃饭的古代农夫山民实际上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实际上，就算普通的平民全心全意信仰一位神灵，他的祷告依然太过渺小，几乎没有引起神灵注意的可能。
之所以平民的日子这么悲惨还会信仰神灵，一来是找个精神寄托，二来则是因为教会将平民当做收集信仰的韭菜来噶的缘故。
各种教会几乎垄断了医疗、知识和大部分的制造业。
平民受伤生病想要获得治疗，就得信奉神灵；碰到盗贼野兽，想要获得圣教军的帮助，也得信奉神灵；甚至购买一些特定的货物，都需要信仰特定的神系……
潜移默化之下，即便是神灵对于生活实际上并没有帮助，甚至让他们过的更加艰难了，但平民们还是会选择一些神灵来进行信仰。
而众多的信仰之中，如游戏之神一般将“神谕”挂在每一个真信徒上的，可以说并不存在。更别提各种各样的生活职业，以及渗透到方方面面的神恩。
而体会到了切实的好处之后，白夜收获的信仰，自然也是水涨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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