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你就是老大的梦中情人
“哎，姑娘，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
“土匪呀，你们不是土匪吗？”
“……”还真是。
“我们虽然是土匪，但我们从来没做过坏事，更何况姑娘您救了我们老大的命，我们再怎么混蛋也不至于将仇报吧！姑娘，你看看你来了这么久，我们可有对你做过一件坏事？”
“那倒是没有。”方瑶道。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我有些奇怪，你们平时都做什么营生？”
作为土匪，如果不打家劫舍，钱是从哪来的？这么多人，总不能都喝西北风吧！
这一点赵阳也没瞒着她：“实话跟你说吧姑娘，我们都是迫不得已才到这山上来的，虽然占了个土匪窝，但我们都是心地善良的好人，我们不打家劫舍，吃的东西都是自己种的，自己打的，至于那柴米油盐，身上穿的衣服，都是我们上山打猎，拿到集市上卖钱换来的，都是正经门路来的。”
方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那罗天成在外面的名声怎么这么差？”
“唉，这事说来话长啊姑娘。”赵阳似乎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脸上的表情也拧了起来：“我们老大当初也是富贵人家，但是父母都遭了难，老大好不容易才带着我们一众兄弟跑了出来，因为在外面怕被仇家寻仇，所以就来了这个土匪窝。这里面原来是有一个土匪，也叫罗天成，真正名声败坏，杀人如麻的，是他。”
“哦，怪不得……”怪不得罗天成的年龄对不上。
“不过我们来的时候，那土匪已经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了，他自己岁数大了，已经守不住清风寨了，就跟我们老大说，只要他能守住清风寨，里面的东西就全都送给他，我们也是缺个安身立命的地方，就同意了，不久之后原来的罗天成就死了。”
方瑶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接替了别人的名声，怪不得她怎么看罗天长都不像杀人如麻的土匪，原来也是个有苦衷的。
“姑娘，这回你明白了吗？我们只是名声不好，却没做过什么实际的坏事。现在我们老大有难处了，您既然救了他，就说明您是个好日子，就求姑娘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等我们老大彻底好了之后，一定会有重谢的。”
“怎么谢？”
当然是让我老大以身相许了。
赵阳心里暗搓搓地想着，嘴上却道：“这座山上的东西，只要姑娘你看上哪个，我们绝不含糊！”
“真的？”方瑶眼前一亮，“不过……看你们也不是很有钱的样子。”菜还得自己种。
“谁说的？”赵阳立马反驳：“老大让我们自己种菜自己打猎，是教我们不能坐吃山空，要自力更生。之前那个罗天成死的时候给我们留了一个小金库，里面全是金银珠宝都堆成山了！只要姑娘你开口，里面的东西你随便……”
“你放心，我绝对会把罗天成照顾好的！”赵阳话音未落就被方瑶一把拉住了手。
方瑶表情坚定，语气真诚，毫不迟疑地做出了承诺。
还准备说点什么的赵阳：“咦？”这就同意了？
“放心吧，保证把你们老大养的白白胖胖的！”
方瑶拍着胸脯，只要有钱啥都好说。
抛开和罗天成的几面之缘不谈，谁跟钱有仇呢。
“那就多谢姑娘了。”赵阳笑道，眼里的精光一闪而过。
长乐县城，街市上熙熙攘攘，书童阿笙穿过一众小贩，来到一条巷子口。
巷子口，慕怀宁正站在那里，用一把折扇遮阴，左顾右盼，四下打量着。
看见阿笙回来了，便问：“怎么样？找到了吗？”
阿笙摇摇头，脸上晒得红彤彤的，额上还有细密的汗珠沁出来：“没找到啊，公子。”
“难不成真是离开了？”慕怀宁自言自语道：“继续找。”
“还找啊公子？”阿生面露苦涩，“都已经找了好几天了，长乐县城就这么大，问谁谁都说没见过，八成是真的已经离开了吧。”
“不成，父亲才看中了她，怎么也得把人留下来？“”
“可是万一她已经走了呢。难不成咱们还得出城，把人找回来？连去南去北都不知道上哪找去。”
“我想到一个人。”慕怀宁若有所思，但脸上还有迟疑。他咬咬牙，最终下定了决心：“我去求她，不用找了，回去吧！”
“是，公子。”阿笙如释重负，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方瑶留下照顾罗天成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清风寨。
方瑶倒是也没多想，不过是替人消灾，拿人钱财罢了。既然答应了，她必定要好好照顾罗天成。
照顾了两天，方瑶却发现。自己留下来，似乎有些多余。
首先罗天成身上的伤虽然严重。但已经经过了悉心的处理。结下来就只等着它慢慢愈合。罗天成的恢复能力，又是快得可怕。那点伤几乎不用方瑶怎么操心。
让人操心的是罗天成的衣食起居。
他现在行动不便，吃饭睡觉，哪怕是上个茅房都需要有人照顾。
方瑶一个姑娘，伺候他吃个饭也就算了，上茅房这种事实在是……
“我去叫赵阳过来。”
面对罗天成一脸纠结的请求，方瑶毫不犹豫转身走了。
突然有些后悔接这个活了是怎么回事？
方瑶一脸纠结地守在院子里，偶尔路过两个人，看见她时就会立马变得毕恭毕敬，甚至还会大喊一声：“大……姑娘好。”
“大姑娘”是什么意思？方瑶有些奇怪。
自从她答应留下来照顾罗天成之后，寨子里的人对她的态度就发生了某些奇怪的转变。原来只是叫姑娘，现在怎么变成大姑娘了？
方瑶扯住一个人就问：“为什么叫大姑娘？”
那人眼神心虚地飘了飘：“呵呵呵呵……就是尊敬的意思。”还不是因为想叫大嫂没收住。
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不过方瑶也没多想。
不多时，赵阳就从里面出来了。
他手里拿着痰盂，看见方瑶。面带感激地笑了笑：“姑娘，这两天辛苦了，大哥的伤愈合得很快。”
方瑶心道：这八成跟我没什么关系，是罗天成自己体质太好。虽说方瑶还惦记着赵阳一开始说的金银珠宝，但在这里守着也帮不上什么忙，方瑶心里也过意不去的，因此她直接道：“罗天成恢复得很好，剩下的你们自己也可以搞定了，我这两天也没干什么，你们倒是也不必谢我了。”
赵阳似乎察觉到什么：“姑娘，你这是……”
“我还要急着赶路，我就不便在这里多留了。”
赵阳急了：“别呀姑娘，是我们这段时间招待不周吗？姑娘，你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来。”
方摇摇头：“哪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只不过我还有路要赶，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罗天成好也是习武之人，这点小伤，对于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可是老大无缘无故受重伤，当时只有您在场。万一出个什么差池，我们也不知该怎么办呀？”
方瑶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留我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赵阳愣了一下，随即扯开一个笑容：“姑娘，你说什么呢？当然是为了照顾老大。”
“赵阳，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方瑶意味不明白地笑了笑。
“我看得出来，罗天成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他有不得已的苦衷，被迫在这里安身立命，这一点我可以相信。我方瑶习武多年，最大的愿望就是除暴安良，扫除天下一切不平事，你们清风寨的名声不好，但你们说从未做过坏事，我也愿意相信罗天成的人品。你们到底是何来历，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这一些我也不愿去追究，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苦衷。罗天成也一样，我和他还算合得来，愿意把他当朋友，但你们清风寨不能算计我，你们有什么故事，有什么苦衷，也不要连累到我头上，否则就辜负了我对你们的一番信任了。”
方瑶其实怀疑很久了，虽然跟罗天成只有几面之缘，不过她也看出罗天成行为举止，不像个土匪，倒像个世家公子。而且联系上之前在山里看见的那具尸体，和赵阳说过得话。这背后的故事，应该不简单。
方瑶虽然喜欢多管闲事，却也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从明哲保身的角度上来说，她不愿意掺和进太过复杂的纷争当中。
方瑶是个有话直说的人，不喜欢那些弯弯绕绕，便一股脑将话都挑明了。
话音落，赵阳愣了好久，最后脸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下，叹了口气：“姑娘啊，看来你是误会了，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知道什么？”方瑶有些茫然了。
“知道我们老大对你的心意呀。”
“什么心意？”
“唉……”
赵阳似乎是有所顾忌，看了里屋的方向一眼，才神神秘秘地把方瑶拉到一边。“前几天老大去了长乐县，回来的时候就茶不思饭不想的，而且还非常烦躁。动不动就拿外面的花草树木出气。”
“那是怎么回事？”来月事了？
“我们当时也不知道呀，后来托兄弟们下山一打听才发现，老大是在山下发现了一个姑娘，结果这姑娘居然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把老大给气的呀。
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方瑶突然嗅到了八卦的味道，转念一想不对，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那个女的，不会是我吧？”
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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