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启程
在机场告别了父母以后，杨晗就登上了去往弗科沃斯学院的飞机。过安检的时候，还担心手臂上的鳞片会不会发生异常，幸好一切都很正常。
他并没有告诉父母关于弗科沃斯的任何事情，只是说跟同学约好了出去走走，放松放松心情。想到他没有参加高考而失落的心情，父母也勉强同意了。不过这是他第一次一个人的旅行，父母的心中难免有些担忧。
航行十五个小时的飞机终于落地。虽说机场到处都是英文，但对于学霸的杨晗来说，也是没在怕的。这也是父母能让他独自一人旅行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杨晗！？
走到出口，他看到有一位女士身穿紫色长裙，不是女士吸引了他的目光，而是女士手中举着的牌子，上面用汉字写着“杨晗”两个字。应该是重名吧，他这次过来没有告诉过其他人，他也不曾认识这名女士。
回过头继续朝前走的他，被那名女士叫住：“是杨晗吧，请跟我来。”
“你是谁？”
“请允许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墨菲，是弗科沃斯学院招生办的接待员。”说完，墨菲还非常有礼貌的对他做出欧洲的贵族礼仪。
“你怎么知道我今天过来？”杨晗一脸警惕的看着墨菲，毕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独自一人在异国他乡，心中仍然会感到一丝紧张跟不安，而且他还忘记了还礼。
“不要多想，我们并没有监视你。只是昨天派去的洛琪，今天早上去你家送信的时候，发现你已经早早的赶到了机场。”墨菲微笑的说着，她已经猜到杨晗心中的想法，并且没有因为他的疏忽而恼火。
“送信，送什么信？”
“倒也没什么，只是让洛琪提醒你一下，今天是飞机起飞的日子。按照预期，洛琪到你家的时间应该是昨天晚上。看来那只小胖鸟在路上偷了懒。”墨菲的语气很平淡，看来对于洛琪的性格，她已经是习惯了。
“好吧。”对于洛琪的行为，杨晗也只能被迫接受。“对了，墨菲老师，下次送信的时候能不能换个猫头鹰。”对于小胖鸟每次都让自己吃亏这件事，他并不喜欢。
“洛琪其实是精阴的，她比绝大多数的猫头鹰都聪阴。”墨菲一直保持着微笑，从刚刚遇见杨晗的时候，她脸上的微笑就没有消失过。仿佛保持微笑，是一名淑女的贵族礼仪。
他与墨菲上了一辆车，他并没有打算在洛琪的话题上继续讨论，因为一共也见不到几次。而在杨晗的内心深处，对洛琪还有些许的想念之意，人类的情感就是如此复杂多变。
汽车停在一处废弃、破旧不堪的码头。“多谢，蒙奇。”墨菲从包里拿出一些货币递给了司机。
环顾四周，这码头除了破旧以外，该有的设施倒是齐全。打开铁门，墨菲带着杨晗走了进去。铁门已经锈迹斑斑，风化的不成样子，不知在这里放置了多少年。
一条小船泊在岸边，随着海水轻轻晃动。墨菲在杨晗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跳上了一艘小小的木船上。说是木船，它更像是舟，就是古代人使用的那种。
“上来吧。”墨菲冲着他摆摆手。
“墨菲老师，我们这么冒险，你确定不会沉船吗。”这只小木船，就如同那道风化的铁门一般残破不堪，有些地方好像还在漏水。杨晗心中难免有些担忧，他年纪轻轻还不想葬身在这寂静的大海中。可即便心中嘀咕，也还是跳上小木船，墨菲老师都不怕，他怕什么。
“放心，保证让你平稳、安全的到达学院。”
“墨菲老师，这船上连浆都没有，如何划船？”到了木船上，他才发现这船上没浆。
墨菲老师笑着，好像她接待的每一个新生，都会露出如此神情跟疑问。墨菲轻拍着船体，说道：“乔治，我们可以走了。”
乔治是谁？
杨晗四下看去，整个破旧的码头恐怕也只有他跟墨菲老师了。还未等到杨晗追问，那艘小木船便自己飞快的向前方行驶，速度比起摩托艇丝毫不差。
高速的起步，差点让他摔倒，因为刚才一直在找船桨的他并没有坐下来。等他坐稳以后才发现，就算是如此疾驰的状态下，木船船底的那几处漏洞并没有渗水。
“墨菲老师，难不成你会魔法吗？”木船无浆，自动航行，船底的漏洞竟也不渗水，现在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墨菲神秘的笑着：“等一会到了对岸，你就知道了。现在是你提问的时间，我可以免费对你一对一解答。”
“什么问题都可以问吗？”他的心中早就迫不及待了，终于能解开手臂上鳞片的事情了。
“当然，而且是免费的。”莫非依旧保持着自己“招牌”的笑容。
“我手臂上的鳞片是怎么回事？”杨晗撸起袖子，露出鳞片让莫非看到。
“你到了就知道了。”笑容不变。
“弗科沃斯学院里面的人都跟我一样身体上发生了异常的变化吗？”
“你到了就知道了。”微笑。
“那是个什么地方？”
“你到了就知道了。”还是微笑。
“弗科沃斯学院里都有什么课程？”他可不想回去之后变成文盲。
“你到了就知道了。”
“有什么是我到了之后还不知道的吗？”
“你到了就知道了。”
他翻了个白眼，不是对墨菲，因为他现在不敢得罪她。沉默半晌，杨晗从兜里翻出十美元递给墨菲。
“因为你是变种人，所以你身上会出现这样的鳞片。不过具体你能变身成什么动物却是随机的。”墨菲熟练的将美元放进了自己包里，脸上的笑容因此更加温柔。
“我能变成动物？”杨晗一脸懵的表情，从小到大学校提倡的是相信科学，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你别不相信，这个就是证阴。”墨菲指了指他手臂上的鳞片。
“这不就是一片鳞片吗，这能证阴什么？”杨晗的情绪有些激动，他站起身，也指着鳞片说着。他可不想成为动物，他想做一个人。
心绪慌乱的他，已然忘记了人类本身就是动物这一件事。所以人类跟其他的动物才会有所关联，也因此可以繁衍出变种人这一类别。
“我不是说了，到了学院你自然会相信，因为那里全都是跟你一样的变种人，包括我。”话音刚落，墨菲就在杨晗的面前变身成为一只橘猫。
“这回你相该信了。”那只橘猫竟然还会说话！
还没等到他在瞠目结舌的表情中回过神来，面前的这只橘猫又变回了墨菲的样子，奇妙的是她的紫色长裙依旧穿在身上。
一屁股坐下来，杨晗努力的在头脑中整理出思绪、逻辑跟调整心情。
“弗科沃斯学院中全都是像你这样能变身的人类吗？”他的语气相对平缓一些。
墨菲没有回应，她伸出手微笑的看着他。这一举动打断了杨晗的思路，他也只好再递给墨菲十美元。
“准确的来说，是像我们。因为我们是同一种人。学院里只有一位教授不是变种人，而其他人都是。”墨菲没有多加考虑的回答着，看来这种问题她不知道已经回答了多少遍。
“那有没有让我们变成正常人的方法？”因为每一个问题都要收费，所以他只能挑选一些更有价值的问题。像“课程”“日常”之类的问题就暂时抛在脑后吧。
“有，弗科沃斯有一种血清，可以中和掉人体内变异的基因。不过血清的数量很少，因为难以制作。”这个问题倒是让墨菲思考了一下。
“那我为何还不能变身？”这是杨晗最想知道的问题了，他也同样好奇自己可以变身成什么。
“是否能变成完全体，是要看个人体内变异基因的进化程度。”看着杨晗一脸疑惑的样子，墨菲继续说道：“体内基因只有百分百的进化，才能变成完整的动物。”
“如果变异基因只进化到百分之五十，或者更少。那些人就只能变身动物的部分躯体。比如猫的头，狗的身子，兔子的尾巴。”墨菲好似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美人鱼、狮身人面兽和半人马兽，你应该都听说过吧，他们都是真实存在的，只是他们进化的并不完全。”
而弗科沃斯学院主要的任务就是帮助变种人进化成功，或者把他们变为普通人。只是申请注射血清的人少之又少。
“像你这种状态，体内的变异基因最多进化到百分之一。以后有你受累的，除非你想变成普通人。”墨菲仔细的观察着他手臂上的鳞片，因为对于别人能变身成什么动物，她也有着一颗好奇的心。
“墨菲老师，那我会是什么动物？”这也是他最关心的问题之一了。
“这个说不好，仅凭一片鳞片还是无法定义你的种类，不过看起来像是某种鱼类。”不光是墨菲无法猜测，就算是弗科沃斯学院正式的教授，也不可能只凭一片鳞片就确认出他是什么动物。最多推测出什么科或者什么目的动物。
“如果我真的变成一条鱼，是不是就可以到水里去游泳了？”杨晗半开玩笑的说，他可不想进入到大海中，万一碰上个鲨鱼、鲸鱼什么的，怕是会变成它们的粪便。
“没错，在完全变身之后，你会拥有这种动物的全部特性、生活习惯，还有呼吸方式。”也就是说如果变身成一条鱼，也只能在水里生存了，是无法到陆地上呼吸的。
“那我可以退学吗？”这种事情还是打听清楚的好，也给自己留条退路。
“可以，不过退学以后可能会面临注射血清的可能。除非你签署一份安全协议，保证不扰乱人类世界的正常秩序。”
“那如果对正常的人类世界有了干扰会怎么样？”他谨慎的问，认真的听，生怕漏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如果你违反了变种人安全协议，那么会由动物管理局出面将你强制逮捕，并将你送回弗科沃斯，对你强制进行注射血清。”提到这个问题，墨菲收回了笑容，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
“动物管理局，那是什么？”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动物管理局的名字。
动物管理局就是麻瓜世界跟佛科沃斯的联络点。经常有一些不听话的变种人会违反安全协议的规定，甚至伤人性命的事情也时有发生。到那时就需要动物管理局的人出面解决，不过要是对方太过强大，就会联系弗科沃斯，由学院出面将他们逮捕。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有一部影视剧就叫《动物管理局》，在人类的世界里，它只是一部带有玄幻色彩的电视剧。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它其实是一部纪录片。”墨菲回想起《动物管理局》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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