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一次见许烨
“我又不是马路杀手。”姜拂斜睨他一眼，跟着出了电梯。
“据我所知，你出国那年，还没有考驾照。”许烨把姜拂的东西放在她门前。
“为了防止你无证驾驶，”许烨打开公寓门，“下午来找我要车钥匙的时候带着你的驾照，我要考核。”
说罢，他无情地关上了门。
姜拂咬着牙捏紧拳头，“算你狠。”
她把买回来的东西塞进冰箱，饭团放到微波炉加热。
等着的功夫，她去洗手间冲凉换了睡衣。
手机刚好响起来。
...
汤媛：找我干嘛？你在哪儿？我忙完了，去接你？
...
姜拂擦干手上的水，拆开饭团咬了一口，慢吞吞地回消息。
...
姜拂：我都回家吃上了。
汤媛：你怎么回去的？
姜拂：蹭许烨的顺风车回来的。
汤媛：？？？
汤媛：你们怎么狼狈为奸的？
姜拂：会不会说话？搭个车而已，又不是不给钱。
汤媛：行吧，不过我还记得你第一次见许烨的时候，就是死皮赖脸蹭人家车坐，人家那辆小自行车差点放不下您这个大腚。
姜拂：......滚！
...
姜拂狠狠咬了口饭团，把聊天对话框关了，“什么大腚？我当时很瘦的好不好？”
她吃完饭团躺到沙发上追了会儿剧，却什么都看不进去，便躺在沙发上发呆。
半梦半醒间，她貌似看见了三年前，18届京海大学迎新晚会的彩排现场。
...
那是夏末，空气中浮动着令人犯懒的炙热。
姜拂汗流浃背地站在主席台上，只能靠台本扇起来的风凉快些许。
她是18届优秀新生，因为长相姣好，高考时又是播音专业第一，被校文艺部选中做了迎新晚会的主持人。
今晚是主持人的第一场彩排，男主持们陆陆续续进场。
不进场还不要紧，一进场问题就来了。
“坏了，”部长站在台下，看姜拂领先一众男主持的身高，便犯了难，“这身高不匹配啊！姜拂到时候还要穿高跟鞋，总不能让男主持比她矮吧？”
姜拂本就不愿意接这个苦差事，刚想顺着台阶往下爬说自己不合适，让部长另寻他人时，副部立马打消了她的念头。
“咱们部门没有，可以去隔壁计算机系借。计算机系的校草许烨，人长得帅，身高还有一米九，肯定和姜拂配。”
副部的话如醍醐灌顶，主席台距离计算机系不算远，部长马上一路狂奔去借人。
姜拂收起裙摆，抱着台本席地而坐。
其实许烨这个人，她是有所耳闻的，毕竟他是京海所有人公认的校草。
但他的光辉事迹还不止校草这一件。
比如他高考时发挥超常，一举成为京海理科状元，领先第二名20多分。
又比如大一和舍友玩儿和平精英，两天的时间冲上了无敌战神，长期霸占战神国榜前三位，京海第一位。
要说不好奇，也不太可能。
姜拂很少在学校里看见这位大神，贴吧里晒出的照片又很糊，其实就算见过，她也很难认出他。
人最危险的举动，就是对未知的人类产生好奇心。
姜拂没意识到这点，之后才会轻而易举掉进许烨的坑里。
她穿着不太透气的雪纺长裙，后背细密的汗珠打湿了内衬。她站起来想要活动活动筋骨，转身的功夫就看到部长领着一位身高优越的男生走了过来。
他逆着光，脸色暗淡，姜拂费力地睁大眼睛，企图看清那张京海传说中的脸。殊不知下一秒场上的灯忽然亮起，男人五官明朗的玉面拉进了她的瞳孔。
姜拂静止了。
许烨虽然高，但不壮，相反还有点弱不禁风。
他的长相其实是有些男生女相的，眼睛柔却不媚，鼻梁挺但不秀气。眼睑不抹而红，下睫毛很长，看人时睫毛忽闪，像蝶的翅膀。眼尾微微下垂，自带三分忧郁。
他走得很慢，但不拖沓，双手静静插着口袋。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表情更是纯洁无瑕。
看上去这样清冷的人，站到姜拂身侧时，却带着炙热的体温。
“这样就好了，副部，你拿一份主持词给许烨，让姜拂跟他搭。”部长在主持台下指挥。
姜拂紧张地落了一头汗。
她悄悄侧过脸，凝视着许烨不太明显的驼峰鼻。她好久没有抬头看过一个人了，还是这样明朗而灿烂的人。
她的心不知不觉间松动了。
许是感觉到姜拂炙热的眼神，许烨垂下头，和她那双星河璀璨的眸对视时，他喉结微动。
“怎么了？”他的声音浅浅哑哑，像啤酒泡泡飞速破裂。
姜拂没有说话，而是缓缓踮起脚尖，和他的眼睛平齐。
粉嫩的脸写满青春的倔强，她勾起唇，月牙般的眼睛笑起来似春风拂面，“我遇到过很多高个子的男孩子，但像你这么高的，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许烨以为她只是一句客套话，礼貌地点点头和她拉开距离。
姜拂撅嘴，“你以为我只是想跟你说这个？”
许烨疑惑地看她，“你还想说什么？”
“好了，我们先来彩排一遍。姜拂和许烨站在一起啊，你们不要走散了...”
部长开始布置任务，姜拂神秘兮兮地舔舔唇角，“等下告诉你，学——长——”
沉溺在她的笑容的海洋里，许烨不知不觉间红了耳根。
走了三遍台，时间就不早了。部长让大家回去休息，姜拂随即拉住了许烨的衣袖。
“学长，我话还没说完。”
许烨难得好脾气下来，“什么话？”
“你怎么过来的？”姜拂心想如果他是走过来的，两个人可以一起散步回去。
“骑自行车。”许烨打破了姜拂的幻想。
她立刻改口，“正好顺路，一起？”
许烨眉头微皱，“传媒学院在另一头。”
“你怎么知道我是传媒学院的？”
“部长说的。”许烨略显不快。
姜拂笑着点点头，“其实是顺路的......”
她靠近两步，把许烨逼进夜色里，“学长在的地方，就是我的路。”
许烨被她撩的心慌意乱，扯开袖子往外走，姜拂屁颠屁颠地跟上，把没说完的话说完。
“我遇到过很多容易让人心动的男孩子，但像你这样让我心动的，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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