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聚阴法
回到洞穴房间内，林飞仔细思考记录了聚阴法的各项要点，并在祈愿书中做了各项记录和猜测。
何书萧作为资深弟子，有权向林飞传授入门的聚阴法，聚阴法修行到顶差不多可以达到所谓的破邪级。
高一级的囚身法，何书萧是没有权限教授给林飞的，这是资深弟子才有权修习的第二层功法。
至于囚牛派的最高法：凝魂秘典，只有云中子和广场老者这种囚牛派长老才掌握的典籍。与其说是功法，不如说是针对血脉开发出的各种特效。
“不考虑那么多了，先试试聚阴法能不能修习。”林飞谨慎的关上门窗，确认周围没人后打开祈愿书页面。
“力量：1.4
敏捷：1.3
智力：1.3
体质：1.6
正阳功：等级三，总等级：三（可推演）
铁索囚身功：等级二，总等级：四（不可提升）
聚阴法：未入门，总等级：二（不可提升），特效：加速治愈。
能量值：5.8”
其他那些不重要的武林武学已经被林飞全部删掉，只留下了他认为重要的部分。
林飞直觉上认为铁索囚身功十分特殊，但暂时不想去加点提升。
而是看向了聚阴法，如果能够直接加点，那他甚至可以考虑把何书萧的囚身法偷了之后直接远走高飞，离开这个让人不适的囚牛派，配合正阳功，天下之大哪里都可以去得。
然而天不遂人愿，不管林飞如何尝试，聚阴法后面的加号都若隐若现，始终无法加点至入门。
“果然，不管我有没有入门，一旦把功法收录，就能在祈愿书里显示出来。而能够在祈愿书里出现，那就肯定可以提升，现在显示不可提升的原因要么是缺少必要的催化剂，要么是能量不够。”
林飞心中了然，想起了何书萧师姐提及的迷洞黑雾。
也许正是缺少黑雾刺激才无法直接提升聚阴法。
“既然何书萧说今天在门内过夜，不妨直接找她问问迷洞的情况。”其实沈彬今天也是在洞穴居住的，但林飞总感觉此人对他不怀好意，还是尽量少接触为好。
他换好衣服，离开洞穴，何书萧的洞穴就在向里走不到百米处。
门外依稀有几名年轻弟子在轻声交谈。
“这时候还有人入门，真是奇怪了。”
“谁知道呢，破落户吧，就跟之前那个叫什么来着一样？”
“哎，谁在乎呢，要不是迷洞还在，而且我们也没办法轻易更易血脉，谁愿意在这浪费时间，听说异火宗过不久还要来我们这儿会谈，不知道谈个什么玩意儿。”
“异火宗觊觎我们的迷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怕不是要图穷匕见。”
“好了别说了，新人来了。”
林飞从几人身边路过，两边并没有什么交流，只当做不认识的默默走开。
从他们的交谈中，林飞大概也知道了囚牛派现在在异人圈子处于一个什么地位。
老牌豪强但荣光不再，周边其他门派虎视眈眈。
由于异火宗，三山教的各种暗暗针对，囚牛派在世俗的产业也被不停压缩，虽然门派弟子们对世俗势力并不看重，但他们本身的家族依然离不开世俗力量。
上个月还被异火宗抢走了传承多年的石脉厂，弟子们打造武器的原料都难以获取了。
每隔一段时间都有一些弟子要么离开，要么叛逃，还有些直接被敌对宗门偷偷暗杀，众多长老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出手，很多弟子已经彻底没了信心。
夕日上千人的异人大派，现在新生代弟子不过近百人而已。
偶尔会有类似林飞、明玉君之类的新人加入，也很快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消失不见。
诸位长老也没有什么办法，神祗不显，所以他们的异力也不敢轻易使用，只能在门派内部作为威慑。
更何况凝神秘术并不擅长攻伐，而是以防御和各类辅助性的负面术法见长，与其他门派的竞争中此消彼长，更是让人看不到希望。
林飞沉思着走到何书萧房前，对方也正好出门。
于是两人回到房内，何书萧的房间装扮十分简单，没有什么额外的家具。
“刚好师叔让我做你的领门师姐。我便给你讲讲门内的一些常识。
其实门内并没有什么禁忌，只是有些地方新弟子去了有些危险罢了。
第一个危险的地方，就是迷洞，虽然迷洞是我们的修习场所，不过越往深处黑雾越浓，浓度过高的地方我们也难以承受，若是抵挡不住很容易被腐化吞噬。
第二个地方是秘术厅，里面存放着我派历代收集的奇诡武器、守卫魔像，还存有我派收集的一些普通人武技和史记文本，最后就是供奉着历代的祖师雕像。
本来这里是修习和实验各类秘术的地方，只是这些年各大宗门血脉都相继变得稀薄凋零，很多秘术都难以使用了，也就没什么人再常驻秘术厅，也就偶尔有对历史感兴趣的人进去看看书。”
“守卫魔像？”林飞皱了皱眉，这种名字跟囚牛派的风格有些格格不入。
“嗯，听说是很久以前从西域某个门派手里抢来的，因为适合守家，就放在这里了。”何书萧点点头，看起来对守卫魔像也不是特别清楚。
“最后则是迷洞旁的小路，那条小路倒没有什么危险，只不过后面住着我派的各位长老，贸然前往容易惹长老们生气。
除此之外，近段时间有不少弟子失踪，长老近期才发了宵禁令，在门派外无所谓，但住在这里晚上就不要出去了。”
“我自然不会往长老住处去，不过还请师姐细讲下迷洞的事情。”林飞端坐着洗耳恭听。
何书萧看着林飞的眼睛仔细说道，“迷洞是我们用来打磨血脉提升功法的地方，沿着外面的路一直向里走便是，洞口有左右两个青色石柱，石柱里便是迷洞了。”她顿了顿继续说。
“门派早已经给我们设立了标准，每隔一段距离都会有放置几座金鼎，金鼎的数量越高，黑雾的浓度就越高。
一般新弟子只能在不超过一百米深的地方修习，也就是一鼎级别到二鼎级别，那里黑雾并不浓郁，相应的锻炼效果也差一些。如果换血完毕，就可以实在在三鼎到四鼎之间吸取黑雾。
最高是六鼎，像我和沈彬也只能勉强在这里停留一段时间，一般都是在四鼎左右处修习，而六鼎之后有一扇红色大门，师弟哪怕你出于好奇也不要靠近。
据说很久以前长老们合力才能勉强打开过一次大门，然后就发生了非常恐怖的事情，不过时间太过久远，没什么具体记载。
一般哪怕是掌门和长老也都是在门前六鼎处的洞穴修习。”
“红色大门？是祖师们建的么？”
“不知道，我也近距离观察过这扇门，看起来不像是祖师们的手笔，可能在我们立派前就已经存在了。
不要好高骛远，想着窥视门内，我派上一个惊才艳艳的弟子便是太过自信死在门外。
初期修习聚阴法一定不能操之过急，要给身体适应的时间，最好一天进入迷洞不超过两次，每次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如果师弟你家族的血脉力量强大，哪怕与聚阴法不太兼容也能很快完成全身换血，到达阴血层次，甚至达到破邪级。”
“师姐且放心。”林飞点点头，随即又咨询了一些细节和修炼的疑惑，这才起身告辞。
回到房间，林飞不用祈愿书，自己尝试着聚阴法的第一步：识血。
顾名思义，所谓识血，就是通过聚阴法的基础修习，搬运气血来发现自己血脉中特殊的部分，并为其做好标识，作为血脉提纯的基础。
咕咕咕...
仗着体质比常人强大，林飞连续运转了三轮识血，不得不承认自己体内的特殊血脉虽然有，但少得可怜，是标准的普通人血脉，基本上没有通过修习获取异力的可能。
除非门派献祭成功并获得反馈，才有那么千分之一的可能将血脉提纯。
打开窗户，门外天空已经转黑，此时的迷洞黑雾浓度会上升，不是新人修习的好时机，林飞也不是那么头铁的人，想了想还是去秘术厅长长见识比较关键。
秘术厅
这里果然如同何书萧讲的一样，大厅内异常空旷，四周角落摆放着十几具数人高的金属巨像，光看样子就知道不是这个时代大乾的产物。
大厅深处有一扇木门，门前有个登记用的桌子，不过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在这里登记了。
门后便是何书萧说的藏书馆，林飞径直走进去，扫视一圈后拿起一本盖满灰尘的厚书。
《邪与血以及神祗》
里面的内容十分丰富，比何书萧给他的介绍要详尽很多，还做出了很多猜测。
大梁七十五年，邪异消散，无物供奉，凡人势力昌盛，武林兴起，统治世间长达八十年。
后为大阴朝，邪异渐生，此后百年血脉大兴，压制寰宇。
大阴一百零一年，邪异再消，血脉宗门隐匿，凡人昌盛。
...
按照书里所说，基本是邪异与血脉宗派共存一百年，然后邪异和宗派消失八十年。
“一百和八十，难道有什么特殊含义么？”林飞轻轻摩挲着书角，做着各种猜测。
“如果不是人为设定好的，那么...潮汐？”
周期性的活动一般都有内在的原因，比如潮汐就是指海水在天体引潮力作用下所产生的周期性运动，月球离海面近时，由于引力的作用就会发生涨潮现象。
“血脉兴盛的根原因是献祭得到反馈，那根源就是邪的兴起。
也就是说每隔八十年，这个世界就会在某种特殊存在的影响下出现邪。
看起来就跟灵气复苏和末法时代差不多。”
林飞忽然想到上一世的两个网络小说概念，用在这里刚好合适，他接着看向书后面的部分。
作者对神祗的存在提出了猜想。
“我等所在的世界也许只是万千世界中的微小一员，神兽也许并不如同我们想象的神祗。
毕竟不管我们是否辱骂，虔诚祈祷或是置之不理，都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只有当以邪物或人命献祭时才会得到可以预估的反馈。
这更像是一种伟大存在本能的反馈机制。
而我们只不过是碰巧撬动了这些伟大存在的丝毫力量罢了...”
这个猜想让林飞眼前一亮，按照这样的猜想那么很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他忍不住翻到最后，想知道作者是谁。
很可惜，由于书籍的年代太久远，作者处的名字早已看不清了。
正当他准备继续往下看剩下的内容时，门外响起了宵禁的钟声，他依依不舍的把书放回，离开了藏书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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