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父子夜话
秦卫国结束了与小河南等十几个伤病员和侦察营队医的谈话后，回到秦天宇的房间，那两位美国医生则继续留在伤兵营做药物临床试验。秦天宇在营帐内为父亲准备了饭菜还有一瓶北京二锅头，这是父亲秦卫国的最爱。
“爹，咱爷俩今晚喝点？”。秦天宇未等老爹表态，已经将老爹近前的酒杯填满。秦卫国也没有回应，端起酒杯，呡了一口，“嗯，咱老北京这二锅头比那些洋酒好，不上头！”。
“爹，我娘的身体可好？”。秦天宇问道。
“好着呢？最近在家里忙着给你和你二哥物色媳妇，你们也老大不少了，也该成家了！”。秦卫国回应道。
“爹，您和娘说，先把二哥的婚事解决了，我现在军务繁忙，再过几年也不迟！”。秦天宇说道。
“这事我说了不算，你们几个的婚事都是你娘做主，要说你亲自去和你娘说，别拉我去垫背”。秦卫国回应道。
“爹，一看就知道您怕老婆，妻管严一个！”。秦天宇调侃道。
“怎么？怕老婆有什么不对吗？再说这也不叫怕，那叫爱，懂吗？”。秦卫国幸福满满道。
“对，爱，爱”。秦天宇再次为父亲填满酒杯。
“天宇，你发明的那药是什么药？”。秦卫国问道。
“爹，这是我撰写的磺胺药物说明，有关这磺胺药品的合成方法、药理分析以及临床注意事项，都很详细！”。秦天宇将中英文对照的药物说明交给了父亲秦卫国。
磺胺药是现代医学中常用的一类抗菌消炎药，其品种繁多，已成为一个庞大的药物“家族”了。可是，最早的磺胺药却是染料中的一员，从染料变成抗菌消炎的尖兵，其经过是颇耐人寻味的。
在磺胺药问世之前，西医对于炎症，尤其是对流行性膜炎、肺炎、败血症等，总是棘手得很，因无特效药可施。19世纪后半叶，微生物学家发明细菌染色法后，有人观察到一些染料的杀菌作用，可是后来又发现，不少染料在试管内有杀菌作用，但对人体却有毒性而不能应用。
1932年，德国化学家合成了一种名为“百浪多息”(Prom-tosil)的红色染料，因其中包含了具有消毒作用的成分，所以曾被零星的用于治疗丹毒等疾患，虽获得一些疗效，但它在试管内却无明显的杀菌作用，因此未引起医学界的重视。
“天宇，爹很疑惑，你一个军校毕业带兵打仗的军人怎么会……？”。
“爹，您别忘了我小时候可是跟您学过医的，而且军校里也开过军医课程，也正是因为我是带兵打仗的军人，才更有机会研制治疗枪伤和炎症的药物，挽救弟兄们的生命！”。秦天宇冠冕堂皇的解释道。
“好吧，这个理由勉强成立吧！说说你对这磺胺药品的打算？”。秦卫国笑道，内心对儿子的这个理由还是不认可，以儿子的这点医学水平，想研制出这磺胺药品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爹，您觉得这磺胺药品怎么样？”。秦天宇问道。
“这个磺胺药粉的功效一旦得到临床确认之后，那将会挽救成千上万人的生命，也必将会引起医药学界的轰动！说不准你还能拿个诺贝尔奖！”。秦卫国略显激动回应道。
“爹，这个磺胺药粉除了能挽救成千上万人的生命之外，还能给我们带来巨额的财富！至于那个什么诺贝尔奖我不稀罕！”。秦天宇笑道。
“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打算了？”。秦卫国问道。
“建药厂，把磺胺销售到世界各地，即能挽救世界各国人的生命，也能给我们带来巨额的金钱！”。秦天宇回应道。
“建药厂好说，把咱家那个药铺子扩建一下就成了！”。秦卫国回应道。
“咱家那个中药制剂铺子再扩建能有多大，产量微乎其微，再说这个磺胺一旦问世，必受国内外各方势力的觊觎，咱秦家护的住吗？”。秦天宇严肃道。
“要不咱联手你舅舅一起搞怎么样？他既有资金又有实力！”。秦卫国建议道。
“爹，你看不清现在的形势吗？军阀混战，你方唱罢我登场，如走马观灯一般，舅舅吴佩孚也不例外！”。秦天宇回应道。
“你舅舅他们不是刚把关外的张作霖打败了吗？他们的势力已经控制了中央政-府，难道还会……？”。秦卫国疑惑道。
“爹，关外的张作霖可不是个善茬子，这次失败之后，必定会厉兵秣马卷土重来，舅舅那里……我不看好！”。秦天宇解释道。两年后的第二次直奉战争，吴佩孚可是惨败，丧失了对北京中央政-府的控制权。
“那只有去国外建药厂了！”。秦卫国稍作考虑后回应道。
“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秦天宇点了点回应道。
“说吧，你想要我怎么做，在英国和美国医药界我还有些同学和朋友，而且你大哥还在美国哈佛医学院读博士！”。秦卫国问道。
“先以您的名义在美国申请磺胺专利，那个诺贝尔医学奖自然而然就是你的了，专利下来后，以磺胺专利入股大型药厂或者出让专利也行！”。秦天宇简要道。
“如果把专利出让给他人，那我们……？”。秦卫国疑惑道。
“我还有更好的替代药品在实验！”。秦天宇解释道。盘尼西林，也就是青霉素，才是当今真正的黄金药物，没有其他。
“那不如我们在国内将磺胺药品的专利申请权转让给英国或美国，我们也少了许多麻烦！”。秦卫国建议道。
“行，您老看着办吧，总之，我们不能吃亏”。秦天宇回应道。
闻后，秦卫国点了点头，问道“专利申请权转让费多少钱合适？”。
“可以采取公开拍卖的方式对外竟卖，谁给的价位高我们卖给谁！”。秦天宇回应道。
“你至少要有个底限吧？”。秦卫国问道。
“一、专利申请权转让费方面不低于200万美元；二、我们要做磺胺药品华夏独家销售商；这事您可以和舅舅联手操作，也可以为舅舅谋取些好处！”。秦天宇回应道。
“你舅舅对咱秦家可真是没得说，可我……，嗨！我用尽了毕生的医术也不能帮助你舅舅有个一男半女！”。秦卫国很是遗憾道。
“爹，说到舅舅的身体，我这里有一个药物配方，明早我给您，回去后您按配方熬制药物给舅舅服用，应当会有效果！”。秦天宇回应道。
“好，如果真能使你舅舅有了自己的亲生子嗣，我和你娘也……”。秦卫国一饮而尽杯中酒。
“爹，我有个打算，需要您……”。秦天宇欲言又止道。
“说吧！咱爷俩有什么不能说的！”。秦卫国回应道。
“爹，磺胺专利申请权转让费到手后，我想让二哥把他的公司迁到南洋去，南洋经济基础比广州要强许多，而且局势比国内稳定，加上我们的资金支持，二哥的公司更容易做大做强！”。秦天宇回应道。
“行，这事我和你二哥谈，只是你二哥的心气高着呢？非要自己闯出一片天地来，恐怕说服他有些困难！”。秦卫国回应道。
“不行就让我娘对付二哥，娘可是如来佛祖，二哥斗不过我娘！”。秦天宇玩味道。
“嘿嘿，这是实话，在咱秦家没有人斗的过你娘”。秦卫国笑道。
“爹，不是吧！我记得在咱家说一不二的可不是我娘……！”。秦天宇意有所指道。
“啊，对……对，我怎么把晓燕那丫头给忘了，你妹妹才是咱家说一不二的人物！”。秦卫国拍了拍额头，恍然道。
“爹，这是一款坦克和一款轰炸机的设计图纸，您把他交给英国大使，我的条件是在英国控制的南洋北婆罗洲港口城镇建一个工业园区，我看好的是斗湖那个小渔村！我们可以给英国人一部分股份！”。秦天宇将两份武器装备设计图纸交给了秦卫国。这两款武器装备，是英国五年后自行研发出来的，被秦天宇从《一二战世界武器装备详解》剽窃下来，提前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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