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舅甥论战
关于组建特种部队的事情讨论完毕后，吴佩孚与秦天宇就这次直奉大战的情况进行了探讨。
“天宇，你对这次直奉大战有什么看法？”。吴佩孚问道。
“这场战争，我们直系投入兵力约十万人，大炮100尊，机关枪一百架，奉系投入兵力约12万，大炮150尊，机关枪200架，而且还有骑兵支援。在军事实力方面，奉军显占优势，但战争结果却是我们直系获胜，且歼敌11000余人，缴获枪支弹药、军装和粮米不计其数。在政治上，直系在取得军事胜利后，必然成为北京中央政-府的实际控制者，通过军与权的结合，直系将得到更多的利益。而奉系不仅在军事实力上受到空前惨重的损失，而且丢掉了关内的地盘，同时也大大降低了在北京中央政-府的地位和影响。结合现在的社会背景和战争经过观察，奉系失败的原因有四：一、奉张支持梁阁大失人心，而直系则在战前抓住梁阁要害猛攻奉张，使奉系在舆论方面一直处于被动地位，造成奉系在战前的虚弱心里；二、奉系原以联络南方炮党，夹击直系为策略，但舅舅您有意破坏其部署，趁北伐南举之际先开战衅，使奉系计划完全落空，被动应战。而直系则免除了后顾之忧，得以全力应对奉军；三、在战略上奉系设东西两路战线，在战略空间上呈两侧充实而中间空虚的态势，直系则为左中右三路，其中中路又以舅舅您为总指挥，因此，不但能照应左右，而且还发挥了阻隔奉系两翼、牵制东西战场的作用；四、在战术上直系较为灵活多变，炮兵与骑兵本为奉系优势，但开战后，直系利用步兵善于夜战，且又熟悉地形，移动灵活之特长，采取速战速决的流动形式，多次反败为胜。又以频繁发动攻势诱敌发炮还击的方法，大量消耗奉军弹药装备，使奉军逐渐失去优势。同时，直系还注意配合心里战术，在战争过程中大造声势，不仅在报纸上宣传胜利，而且还印刷各路安民布告和战胜特报在交战区各县张贴，以争取民心，瓦解敌军，致使直军中路大捷后，奉军一溃而不可收拾。总之，直系一直掌握着这场战争的主动权，终以弱势兵力战胜了奉系的优势兵力！”。秦天宇介绍道。
“你如何看待这次英、美停战建议？”。吴佩孚问道。
“东北是日本人的势力范围，日本对张作霖的支持也是不遗余力。华北曾是英国的传统势力范围，英国对直系也给予了不少帮助，他们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获得尽可能多的在华利益。欧美列强和小日本对直奉双方的调解，实际上是反映了帝国主义对两派军阀的影响。奉军战败后，日本陆军大臣山梨半造已公开表示：万一将来战事之结果乱及日本权利有重大关系之东三省……则日本军事当局实有相当之考虑。我个人认为这次直奉战争，是直系和奉系为争夺中央政权而爆发的混战，也是一场日本与英国在中国势力范围之争。因为英国想要借助我们直系向北发展之机谋图重复拓建其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失去的华北势力范围。这次直奉大战的结果是奉系大败，英国人的目的已经达到，不愿激进过甚和日本加剧矛盾，遂促成直奉双方停战议和……。”。秦天宇回应道。
“那你知道我为何同意这次停战议和吗？”。吴佩孚问道。
“国弱民穷加内忧外患！”。秦天宇简要道。
“内忧是谁？外患又是谁？”。吴佩孚问道。
“内忧在南方的广东，外患在北方的苏联和日本”。秦天宇回应道。
“天宇，你如何看待张作霖这个人？”。吴佩孚问道。
“我个人认为，张作霖作为封建军阀他具有落后甚至是反动的一面；作为统治者，他的多重性格特征是十分突出的；作为东北边疆大吏，他对东北的经济建设尤其是铁路建设做出了卓越的贡献，他对文化教育尤其是教育的重视与投入更是可圈可点；在对外关系上，他始终以维护民族利益为重。在对日关系上，他既有抗争也有妥协，其中抗争是主流，是本质；张作霖与日本的妥协，既有作为政治上相互利用的一面，更与近代中国衰弱的国情有关。因此，不能因为他有妥协的行为，就说他是卖国。他虽然不是一个纯粹的民族主义者，但其维护民族利益的目的是明确的”。秦天宇回应道。
“你怎么看待张学良这位东北少帅？”。吴佩孚继续不动声色的问道。
“舅舅，我没见过张学良，也没有听过别人对他有什么津津乐道的正面评价，我耳朵里的张学良是个吸毒和加多情的公子哥而已，如果真是这样，那张作霖一生戎马打下的奉系江山必定会葬送在他的手里！”。秦天宇回应道。
“好！好！好！天宇，你今天的谈论甚慰我心，我心甚慰！”。吴佩孚起身激动道。
“舅舅我……”。秦天宇故作羞涩道。
“好了，经此一谈，我决定将你放出去，你也该独当一面，锻炼锻炼了！”。吴佩孚郑重道。
“舅舅，我觉得我还是继续在你身边继续学习为好！”。秦天宇谦虚道。
“行了，咱爷俩就不需要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了，说吧，想去什么地方？”。吴佩孚说道。
“去胶东吧！”。秦天宇稍作考虑后回应道。
“哦？你为什么选择胶东，胶东虽然富庶，可是个无险可据的兵家必争之地？”。吴佩孚问道。
“舅舅，对于山东的战略地位，清代地理大家顾祖禹在他的名作《读史方舆纪要》中写道：”山东以自守则易弱以亡，以攻人则足以自强而集事。“堪称至理”。 秦天宇回应道。秦天宇之所以选择胶东还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胶东青岛是自己后世的故乡，父母是青岛警备区转业地方政-府的机关干部。
“你是准备将胶东作为一个进攻跳板？”。吴佩孚问道。
“嗯！舅舅您看地图！”。秦天宇起身来到地图进前。以胶东半岛为起点分别指向三个方向：旅顺、朝鲜半岛和日本。
“你这是准备对付小日本？”。吴佩孚问道。
“嗯！”。秦天宇回应道。
“要对付小日本需要有一个强大的海军做支撑，我们没有这么多的钱来搞，还有胶东半岛两个重要军港要塞威海卫和青岛目前还在英国和日本的控制之下，即使要搞海军也不具备条件”。吴佩孚介绍道。
“舅舅，我记得威海卫的租借期限明年就要到期了，而且北京中央政-府已经就威海卫的归还展开谈判，英国人也表示归还威海卫。青岛的回归谈判已经进入尾声，小日本用不多久就会交还青岛主权。所以我的意见是，提前将势力渗透到胶东半岛，以备将来接收青岛和威海卫军港。至于发展海军所需要的大额资金，舅舅，您不用担心，我有能力解决！”。秦天宇回应道。
“真的？你一个孩子哪来的实力解决这么大的资金？”。吴佩孚疑惑道。
“舅舅，您尽管放心，资金的问题我完全可以解决！”。秦天宇郑重道。
“那需要我做什么？”。吴佩孚问道。
“设立胶东海防司令部，并将烟台海军学校纳入胶东海防司令部管理体制，改革海军学校教育模式，为将来的海军建设储备人才！”。秦天宇回应道。
“你说谁来出任这个胶东海防司令部总指挥合适？”。吴佩孚问道。
“当然是舅舅您最合适！只有您才能压制胶东各方势力！”。秦天宇恭维道。
“司令部设在哪里合适？”。吴佩孚问道。
“舅舅，潍坊,地扼胶济走廊咽喉,胶济铁路横贯东西，是山东半岛的交通枢纽,扼守山东省内陆腹地通往山东半岛的要冲，卫护首都侧翼安全的屏障，战略位置十分重要。潍坊以西是山区丘陵，潍坊以东是相对平坦的山东半岛。扼守在此也可拱卫省会济南。如果将来在烟台、威海卫和青岛驻扎三支海军舰队和航空兵部队，完全可以实现对胶东半岛的海陆空兼防”。秦天宇回应道。
“天宇，如果让你来主持这个胶东海防司令部，你真的能搞到钱，不用舅舅出钱？”。吴佩孚问道。
“舅舅，钱我能搞到，而且绝对不是搜刮民脂民膏！”。秦天宇回应道。
“如果设立胶东海防司令部，胶东半岛的驻军怎么安排？”。吴佩孚问道。
“舅舅，如果您出任胶东海防司令部总指挥的话，那就把胶东半岛的大小驻军全部划归到胶东海防司令部的管辖之下！如果是其他无名之辈的话，那就需要好好理顺一下胶东驻军的管理体制，总之胶东必须要军令一统不能各自为战！”。秦天宇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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