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回家
大家一起唱歌，一起跳舞，汤姆搬出了钢琴一边弹琴一般唱着它的男高音，德鲁比负责拉小提琴伴奏，杰瑞和约翰踏着恰恰负责伴舞。
偶尔汤姆高英停下，约翰唤起绵软童声又是接上几句，按照现在约翰这个年龄演唱的技巧却是几乎没有的。
只是凭着孩子声线的纯粹与清脆，听着倒是让人感觉舒服，紧接则是德鲁比缓缓的低音到杰瑞活泼声调的转换，然后齐声的合唱在客厅的舞台想起。
此时大家都无所谓其他东西了，只单纯是想要玩着高兴，玩得尽兴，从午饭过后不久到下午茶开始的这段时间。
已经拆解的舞台，将各种夸张的装饰恢复之后，留下星星点点的杂物大家都没有使用能力，一同参与进入家庭大扫除之中。
负责只要任务的汤姆和德鲁比，年龄较小的约翰和个子较小的杰瑞负责协助，负责递一些东西等等的。
“果然，偶尔活动一下出一身汗也挺不错的。”约翰的话语，很快就迎来了在座各位的认真，汤姆、杰瑞、德鲁比不住点头的模样，脸上的笑容从刚才开始就没有停过。
他从来都不孤单，因为有它们的存在。
约翰看着眼前的各位，突然落入到感知之中的异样引起了约翰的反应，默默放出的目光，看向大门方向。
“哦？”
“怎么了，我们不是已经到家了。”正在斯图亚特家门前的两位，一男一女没有太多夸张随从跟着，就连行李也没有带上多少，直接就赶回到家里两位。
霍格罗和玛丽正在家门前踌躇，原本还急着走在前面的玛丽，伸出的手掌，悬在半空，迟疑了片刻，又放了下来。
“说实话，我还是有点怯，毕竟小约翰在我们走的时候才这么小。”玛丽，用着手指比了比，“现在都好几年过去了，也不知道小约翰长得怎么样了。”
一边说着，僵直的脖子看向霍格罗的目光充满了求助，“要不，还是你先来吧。”
“呃……”霍格罗神色一僵，本能退后了一步，也别看他在刚才说的那么轻松，真就踏出第一步，霍格罗比起玛丽也好不了多少。
即使在这些年里，他们和约翰通过的电话已经难以数清，每逢节日寄过来的礼物也不是一件，但真的和约翰见面的次数却基本没有。
“你说，约翰他，他会不会已经忘记我们的样子了。”霍格罗小小的咽了一口唾沫，这样说有点丢脸，但他的心里确实没有太多的自信。
“我不知道。”玛丽的腿脚都在发抖，要让她是小孩子，而且还是在婴儿时期就遇到父母出差三年才回来的情况，她很想回答记得，但正常情况来论应该不太可能。
更加退缩了几分的脚步，原本还想突然赶回来给约翰一个惊喜的想法，此时却是发现有些不太靠谱。
“要不，我们还是明天再来吧。”玛丽弱弱的提了一句，看到霍格罗同样也是有些心动的表情，却不等他答应。
“吱呀~”打开院子的大门，探出约翰小小的手臂，微圆的婴儿肥脸蛋，蔚蓝色眸子一闪一闪，柔和目光眨动，轻笑着装作奇怪的扫了霍格罗和玛丽一眼。
“怎么了，为什么来到家门前却不进来呢。”轻快又不失调皮的语调，约翰整个人都踏出了院子门前，俏声的向着霍格罗和玛丽摆了摆手。
“玛丽，还有霍格罗先生，欢迎回家。”
“这……”×2
玛丽和霍格罗完全就没有想到，现在只是四岁，按照他们离开的三年已经占据了大半人生的情况下，约翰竟然还对自己有印象，没有丝毫陌生。
四岁的约翰，对比婴儿的时候要大上许多，基本的轮廓也有相当的改变，唯独那双明亮、具有亲和力的眼睛依然不变。
这是，他们的孩子……
霍格罗激动着双手颤抖，平时即便操纵精密仪器测量也不会失误半分的动作，此时却是显得尤为的笨拙，尤为的小心。
曾经被称呼为玛丽和霍格罗先生都感到失望的他们，此时再听到这个称呼，心里竟是感觉到了一种恩赐。
玛丽泪如泉涌，顿时就忍耐不住，一把就将约翰的身体抱住，“我的宝贝，你，你还记得，你还记得玛丽吗？”
约翰并没有被玛丽突然失控的情绪吓到，柔柔的拍着玛丽背脊，俏声唤道，“当然啦，毕竟我的记忆力可是很好的哦，会一直记得玛丽小姐的。”
一如既往清脆的语调，带着几分小自豪的模样，“不过玛丽看起来好像经常熬夜，脸上的雀斑变多了哦。”
这小子，都不知道是从那里学来这样的名词。
玛丽哭笑不得，想要生气都没有办法，这种关乎容貌的话题，没有那个女人是不在意的。
听着约翰话语，霍格罗忍不住偷笑，结果毫无疑问就迎来了玛丽的死亡凝视，旋即，两人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隐隐，眼睛仿佛闪烁着泪光。
不禁怅然的心里，想起约翰现在的懂事，约翰的成长与他们无关，身为不合格的父母，或者玛丽和霍格罗先生才是对他们最好的称呼吧。
约翰并没有打断，只是安静的看着玛丽和霍格罗，给他们留下相当的空间来梳理内心的情绪，一如既往的耐心和温和。
只在一声长叹落下，玛丽和霍格罗视线缓缓转过，约翰眉眼弯弯，小小的藕臂一晃一晃，迎接着他们的回家。
“好了，也该回家了。”首先开口的是霍格罗，默默看向身旁的妻子，玛丽轻“嗯”了一声，露出明媚笑脸，一边蹲下身来凑到约翰跟前。
“嘿咻~”一下，把约翰的身体抱起，“果然，小约翰长大了呢？”
“是啊，不知不觉就长这么大了。”约翰俏声说道，仿佛孩童般纯真的语调一下就将玛丽心中的怅然冲淡。
点了点约翰的脸颊，玛丽轻笑着摇头，“这可不是不知不觉哦，已经好几年了。”
“唉，是这样吗？”还挺惊讶，约翰脸色一皱，很快又放了下来，敲下的手掌，脸上惊喜闪过，“那岂不是说，我距离长大的日子又近了几年。”
顿时，玛丽就忍不住“噗叽”的一声，直接就笑出声来，跟在旁边的霍格罗刚才关上的大门，听着约翰的回答忍不住摇头轻笑。
本该是重逢的惆怅，以及对自身作为不负责父母的愧疚心绪顿时就被欢快的气氛填满。
约翰眉眼眨眨，满心愉快的看着眼前一幕，家是温馨和幸福的代名词，内心安宁的象征，无论是家人，或者前来的朋友都能感觉到的温暖和包容。
得失的计较已经没有意义，也不需要过多愧疚，既然双互认可，只要选择融入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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