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州·黄昏 一百九十三、 光球的名字
看着墨小鱼左手腕上多了一只哑黑色手镯，卫尘暗暗称奇，没想到可砸断山脉的巨大石柱竟变得如此小巧。
不过，卫尘忽然响起陆老头，陆老头离开金丹山时兑换了一个小石碑做寄宿之用，本尊依旧镇守原地。至于为什么，陆老头当时没解释，卫尘猜测陆老头不愿再进入令牌山，因为令牌山中似乎有未知意志存在。如今卫尘到猜测出另一个原因，与天地有损有关。
再说这万米深的黑潭，卫尘认为黑岛前辈能掌控黑潭，他的本尊不至于只是那么一根大石柱，黑岛前辈应该是这整个黑潭的器灵，而整个黑潭大概也无法随意挪动的。
“黑前辈，那只手镯不是您的本尊吧？”卫尘试问道。
“呵呵，李小友见多识广，那只手镯的确不是老朽的本尊。老朽承诺做小鱼这一世的护道者，自然要随小鱼离开这里，手镯只是用来当作寄宿之用。
至于本尊，一来天地有损不允许出世，二来小鱼如今的修为还无法携带老朽的本尊。”
“哦，原来如此。”
“李小友对朋友如此关心，不如好事做到底，再帮一个小忙？”黑岛开口道。
“前辈请讲。”
“帮忙捕杀九条黑鱼，帮小鱼触发隐藏的机缘。”
“……”
卫尘眼中露出狐疑之色，难道黑岛前辈之前真的没有窥探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褥羊毛的事，而是后来由于查宝雷劫的原因才窥探的。
其实，窥探没窥探卫尘感觉已经无所谓了，毕竟黑岛前辈的承诺是真的，善意也是真的。
“怎么？李小友若有疑虑请直言，老朽为你解答。”见卫尘没有搭话，黑岛道。
卫尘没有第一时间说墨小鱼已经得到机缘，而是问道：“这四千米的黑潭并无黑鱼，黑前辈是让晚辈到门户那边猎杀黑鱼，然后将妖丹带过来吗？”
“不，这边并不能触发机缘。
早年天地生变，黑潭这一层出现裂缝，潭水流失。为了减小黑潭的损伤，老朽当年将此处的黑鱼送入上一层黑潭，然后封镇了上下门户，修补了裂缝，但是这一层却与外界产生了一丝联系，导致这一层黑潭无法诞生机缘。
也是因为这一层黑潭与外界产生了一丝联系，所以之前查宝和小鱼的雷劫经过一些衰减后会进入这里。”
“原来如此。”卫尘点头，黑前辈这是把黑潭的秘密说与自己听了，看来自己是沾了小鱼的光。
“黑前辈，黑潭其他层都还存在隐藏的机缘？”卫尘问道。
“是的，隐藏的机缘可以看做一部功法，黑潭越深处功法越深奥。
李小友凭借筑基修为抵达这里已实属不易，而五千米之下需要更强的修为。虽然外界天地灵气有些匮乏，但如今五千米之下黑潭中的黑鱼至少仍有六阶实力。”
“嘶……”卫尘倒吸一口凉气，六阶，渡师姐级别，那暂时还是不过去了。
卫尘行了一个礼，道：“晚辈明白，多谢黑前辈提醒。
晚辈还有一个问题，如今小鱼已是传承弟子，不能直接将传承传授给小鱼吗？还需要通过机缘来获取？”
“不不，李小友理解错了，传承和机缘不是同一件事。
传承老朽会循序渐进的传授给小鱼，而不是一次全给她，那样她会承受不了的。
机缘是利用黑鱼的妖丹和精血激发出的九个光球，光球内有刀影幻象，那些幻象看似缥缈，实则是九种高深刀法的缩影，蕴含一丝法则之力。
若是能吸收一个光球，从中领悟一二，不仅可以开阔修士眼界，而且对修士的刀法造诣有莫大好处，甚至在未来有助于修士自行演绎出属于自己的刀法。”
“原来如此。”卫尘心里泛起一点点酸意，小鱼的运气可真太好了，一个传承定胜过九颗光球。
不过想想自己手握六颗光球，也算收获满满，卫尘脸上露出微笑。
“呵呵，李小友之前吸收了哪个光球？”
“我吗？保密，嘿嘿~”卫尘笑答。
其实卫尘此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吸收了哪个光球，甚至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吸收了，因为那几个光球最后都依附在兵器和魔兵碎片上。
卫尘脑海中虽留下一些刀影幻象记忆，但还没参悟出东西，唯有黑鱼幻象有些许收获，但黑鱼幻象又不是那九分之一。
“那行，李小友心情不错，想必吸收的刀影也很顺心，那我们现在就过去帮小鱼触发隐藏机缘。”黑岛建议道。
“黑前辈不用了，小鱼其实已经吸收了一个光球。”卫尘笑着说道。
“？？？”
吸收了？
黑岛以为自己听错了，先是愣了一下，但见卫尘表情轻松不像是说谎，又问了一句：“真的假的？”
卫尘点了点头，“是真的。”
“小鱼是在李小友触发机缘的时候吸收的吗？”
“不是，”卫尘摇头，“晚辈触发的隐藏机缘消失后，想着阵法中妖丹灵气过剩，不想浪费，随后将查宝和小鱼还有青雷带出来一起吸收灵气。
大概一天后，不知为何，可能是因为小鱼有墨氏血脉的原因，隐藏机缘二次出现，那时候小鱼吸收了一个光球。”
“还有这回事？不应该啊，一般来说自己触发的隐藏机缘，其中的光球别人是看不到也得不到的。”黑岛一对白眉微微蹙在一起，不知在想什么。
“不是吧，那隐藏机缘二次出现是小鱼触发的还是晚辈触发的？
还有，查宝那时候也吸收了一个光球，青雷也吸收了一个，这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啊？他们也吸收了！这……”
黑岛一时语顿，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也自动忽略卫尘的第一个问题。
黑岛摇了摇头，道：“太奇怪了，老朽从未遇到过这种现象，但他们既然能吸收，问题应该不大。对了，李小友是否看清他们各自吸收的是几号光球，或者光球内有什么样的刀影幻象？”
“小鱼是二号光球，查宝是五号，青……”
“真的？”不待卫尘说完，黑岛有些激动，忙问道：“小鱼真的吸收了二号光球？”
“是的，二号光球内的刀影幻象是影影绰绰崩分离析的湮灭场景。”
“那就没错，太好了！”
见卫尘疑惑，黑岛解释道：“墨雲当年吸收的也是二号光球，而且九个光球中二号湮云应该是最适合小鱼的。”
卫尘点了点头，看来黑岛前辈把小鱼与墨雲的关系看的非常重，或许是因为之前错过了墨雲，如今爱屋及乌，甚至更偏爱小鱼。
湮云，湮灭之云吗？这名字与二号光球的刀影幻象挺贴切的。
“黑前辈，其他八个光球叫什么名字？”
知晓墨小鱼已经获得隐藏机缘，黑岛心情大为舒畅。
“呵呵，李小友，老朽在这里稍微纠正一点，不是光球叫什么名字，而是光球的名字来自刀的名字。
九个光球依次为仙首，湮云，大荒，囚龙，幽冥 ，妖眼，念空，月影，黑山白水。”
卫尘每听一个点一下头，默默记下。
“黑前辈，‘黑山白水’莫不是两把刀的名字？”
“说是两把刀的名字也不算错，但更准确的说法‘黑山白水’是一个刀阵的名字。”
“刀阵？！”
卫尘诧异，不是一黑一白两片叶子吗，怎么成了刀阵？
“是的，往大了看只有一黑一白两叶，往小了看就是无数黑叶与白叶组成的刀阵，刀阵如画，画为山河。”
“哦！”
卫尘眼睛忽然一亮，看来自己之前压根没有领会到九号光球中刀影幻象的深意，以后可要好好研究一下那十二片柳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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