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州·黄昏 一百八十五、 隐藏的机缘
“听过，万年前墨氏第一人。”卫尘不冷不热答道，心中升起疑惑，不知对方为何突然提起墨啸天。
“嗯，确切说是九千八百年前，不过凭他的资质做到墨氏第一的位置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小友知道他是如何崛起的吗？”黑岛问道。
“不知道，无非是资质逆天，修行一路披荆斩棘，屡获机缘。”卫尘随口道。
“呵呵，小友说的倒也没错。他弱小时曾来黑潭试炼，获得过一个机缘，那个机缘加速了他崛起的步伐。”
“哦？”
卫尘来了兴致，想听一听墨啸天的事情，问道：“黑前辈，您能否讲一讲墨啸天当年在此试炼的事情？”
“可以。
墨啸天，丰神俊朗，天资妖孽，他从一千米黑潭到两千米黑潭再到三千米黑潭，一路试炼，一路晋升修为，最后来到此处门户时已经金丹九重。
那时候三千米黑潭中黑鱼的实力在四阶中期，比现在更强一些，墨啸天越阶而战，有勇有谋，借助石林之地与妖鱼缠斗，虽有危险，但屡次出手都有成绩。
不过他的修为提升太快，这也是令人遗憾的一件事。”
“修为提升快为何会遗憾？难道是根基不扎实？
不对，墨啸天天资妖孽，岂会不注意这些小问题。
遗憾……修为提升太快……，墨啸天，……一个机缘？”
卫尘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问道：“黑前辈，您刚说的遗憾莫不是与墨啸天的那个机缘有关系？
墨啸天得到了那个机缘，但没有全部得到，因为全部得到他的修为会突破元婴，他就无法离开黑潭了？”
“呵呵，小友真是好快的反应。虽不完全正确，但已经很接近真相了。”
黑岛继续道：“遗憾是因为涉及到一个秘密。老朽告诉了他一个秘密，但是他因为修为原因无法做到，只能退而求其次，所以说有点儿小遗憾。”
“哦，那黑前辈之前询问晚辈的修为，莫不是打算将那个秘密告知晚辈？”
卫尘有点意外，又有点儿期待，但心里还是有点儿忐忑，不知这位前辈为何会选中自己。
“是的。”
“黑前辈为何选择晚辈？晚辈需要付出什么，或者用什么来交换吗？”卫尘直接问道，可不认为天上会掉馅饼，还偏偏砸中自己。
“选择小友，一是因为小友能来到这里，这就是一种缘分，二是对小友刚才帮忙抓鱼的酬谢。所以不需要小友付出什么，也不用交换什么。”
“……”
缘分？酬谢？卫尘略有狐疑，但还是感谢道：“那就多谢黑前辈抬爱。”
“呵呵，不客气，小友可听好了。
秘密就是黑潭试炼中有一个隐藏的机缘，而那个隐藏的机缘与黑鱼有关。
猎杀黑鱼，以黑鱼精血为引，炼化吸收妖丹，会有一定的几率触发隐藏的机缘。”
“几率有多大？”
“隐藏的机缘青睐于墨氏弟子，其他弟子触发的几率大概百分之一吧。”
“……”
青睐墨氏弟子？好吧，是为了找个墨姓传承弟子吧？玄老果真没猜错。
“黑前辈，不会是您布置的机缘吧？只为墨氏弟子留了后门？”
“呵呵，那倒不是，李涯小友你若是想要一个答案，老朽只能说很早很早之前这口黑潭的主人姓墨。”
“啊……，好吧，原来是给自家人的。”
“呵呵，小友不必遗憾，凡事都有一线生机。
秘密还有一段内容，若是集齐九枚妖丹，以黑鱼精血布阵，同时炼化吸收，则百分百可以触发隐藏的机缘。”
“哦~，非墨氏弟子也可以吗？”卫尘上心了。
“可以，但是能获取多少对自身的益处就不一定了。”
“哦~，明白了，即便是九枚妖丹集齐，也是墨氏弟子获益最大。”
“可以这么理解。”
“那……，也就是说墨啸天当时因为修为原因，无法选择同时炼化九枚妖丹的方式触发隐藏的机缘？”
“是的，墨啸天若是集齐九枚四阶黑鱼妖丹一起炼化，当时肯定会晋升元婴的，所以他只能选择一枚一枚炼化吸收。
不过还好，他是墨氏弟子，本身就更受机缘青睐一些，炼化了两枚妖丹就触发了隐藏的机缘。”
“……”还真是看人下菜，百分之五十的中奖率。
“对了，黑前辈，晚辈看一块石壁上写着：墨啸天，入潭底三千米，驻足五天，击杀妖鱼十条。”
“呵呵，老朽知道小友的想法，但那个隐藏的机缘只能在此地出现，墨啸天手中多余的妖丹只是留着当普通修炼资源用。”
“此地？那两千米和一千米会有机缘吗？还有一千米之上呢？那块石壁上记录的名字是否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小友猜的不错，石壁上的名字代表那些人都曾触发隐藏的机缘，而位于黑潭不同深度获得机缘的收益不同。
至于一千米之上，不是有黑灵草吗，黑灵草是一千米之上的试炼奖励。”
“原来如此，难怪晚辈进入一千米之下就再没看到过黑灵草。”
“呵呵，即便有也会被黑鱼吃个精光的。
好了，老朽传你精血布阵之图，你找一个安静的地方触发自己的机缘吧。”
话落，门户内飞出来一张石片，上面绘有布阵之图。
“多谢黑老的馈赠。”
“祝你好运！”
随后卫尘拿着石片找了一处安静的地方开始布阵。
阵图是一个八角形状，每一角放置一枚黑鱼妖丹，第九枚位于中心，九枚妖丹由精血阵图连接。
卫尘盘坐于阵法中心，旁边放了一些常备的丹药，然后启动阵法炼化妖丹。
外侧八枚妖丹的灵气同时沿着精血阵图的纹路汇聚向中心，与第九枚融合，形成一个灵气漩涡，包裹住卫尘。
卫尘瞬间如掉入了灵泉，有些酣醉，眼前的景物渐渐虚空变幻。
触发了隐藏的机缘吗？卫尘心中喃喃。
浩渺宇空，飞来一把擎天巨刃，巨刃上摆着一个个精致的头颅，有男有女，有仙有佛，有妖有魔，有的微笑，有的大笑，有的蹙眉，有的流泪，……
画面无声，是一场默剧，而且所有头颅有一个共同点，都闭着眼睛。
卫尘心神震动，这是哪里？那些头颅是谁？那把巨刃来自何处？
突然静谧的画面中，一道抽泣声入耳，卫尘猛然头痛欲裂，眉心浸出一滴鲜血。
卫尘的神魂空间更是巨震不已，似乎要裂开，识海翻起天浪，似乎在不断蒸发。
这时令牌山轰然巨大化，镇压识海，而墨莲也剧烈摇摆，散出一道道波纹平息巨浪。
而卫尘也赶紧崩碎大把的青莲籽，缕缕青泉融入识海，欲裂的脑袋得以缓解。
待卫尘喘出一口气时，虚空画面早已消失。
但卫尘依旧有些惊魂未定，这是机缘吗？要人命呢！
抱怨间，虚空再次变化，卫尘立刻严守以待，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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