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告别
“呼……”
一看不到艾琳·潘德拉贡的背影，瑞文就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问题……
“嗯嗯！”
瑞文畏缩了。
一双纯洁无辜的眼睛盯着他。因为她太轻了，他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姐姐一直陪伴在艾琳·潘德拉贡身边。
“……”
瑞文低头看着米娅·潘德拉贡，神情不安而紧张。
“唔，嗯，米娅大人，该回你的住处了。”
琳赛说话了，注意到瑞文的不适。
但米娅·潘德拉贡继续睁着清澈的眼睛盯着瑞文。很难猜到她在想什么。
最终，瑞文再也无法忍受沉默，先开口了。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
米娅依旧没有说话。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所以如果你无话可说，我想你最好还是离开……”
瑞文不再说话。米娅依旧沉默不语，但表情却有了微妙的变化。
她接过一直提在手里的人偶，从瑞文的膝上站了起来，头一直低着。米娅向瑞文低下头，开始向门口走去。
看着她娇小的身影，瑞文意识到米娅在他认识她的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尽管如此，她每次来来去去，总是向他鞠躬致意。
突然，他感觉到米娅坐在他腿上的温暖消失了，陌生的感觉从他的胸口冒了出来。
他为她感到难过。
“等等。”
瑞文急躁地叫她。她慢慢地把头转向他。
“那个……是的，是的。你喜欢老故事吗？”
“这个疯狂的混蛋，你知道什么样的小女孩故事！？”
他后悔不已，但为时已晚。他刚说完，米娅就点了两下头，然后嘟嘟囔囔地向瑞文走去。她跳到他腿上，再一次用闪闪发光的眼睛盯着他。瑞文对上她的目光，用一种尴尬的表情说道。
“呃，那个……M，怪物。你怎么看怪物故事？”
讲一个十岁女孩的怪物故事……
在里面，他自毁了。绝望和痛苦笼罩着他，他有种想往自己嘴里一拳的冲动。但出乎意料的是，米娅点了点头。
“呃……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叫阿戈兰谷的地方，有一个巨魔之王……”
战场收割者拼命回忆过去的冒险经历，并重申它们适合一个小女孩。米娅张着嘴盯着瑞文讲故事，表情既不笑也不哭。
时间过得很快。基利安恢复得比预期更快，重新开放陵墓的探险日临近。除了露娜·赛罗德和她的骑士决定与艾伦·潘德拉贡及其随行人员一起离开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白色的铠甲披在他的身上，重叠的碎片发出金属的声音。在最后的最后润色下，仆人们为他披上了一件红色的披风。瑞文戴上了装饰有一对龙翼的头盔。
“我们很快就会出发。你们都可以离开了。”
“是的，陛下。”
听到瑞文的话，侍从们低着头离开了房间。他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瑞文看着镜子。回望的人正是他在罗伯斯坦平原看到的那个人。
他觉得有些不舒服和苦涩。艾伦潘德拉贡是他从未想过会在战斗后再次遇到的人。但现在，艾伦已经死了，瑞文以艾伦的身份活着。
如果艾伦看到这种情况，他会说什么？他会生气并要求恢复生命吗？或者他会要求瑞文帮助他解决家庭的悲剧吗？瑞文缓缓摇头。没有关系。
“我是艾伦·潘德拉贡，我是瑞文·瓦尔特……”
他压低了头盔，小声嘟囔着。
“好的。非常好。”
阿提亚在背后说话。她真的是个鬼。镜子里看不到她的倒影。
“你在这里。”
“是的。”
阿提亚带着愉悦的表情说话，抚摸着瑞文的盔甲。她为他感到骄傲。
“我的父亲，我的兄弟，他们都穿着那副盔甲参加了竞选。数十名骑士和数千名士兵全都跪在了它的面前，向他们和索尔德拉克致敬。我还是看得那么清楚……”
看着正在重温往日辉煌的老太太，瑞文的目光变得凝重起来。
“正如你所说，瑞文·瓦尔特。不管别人怎么说，你都是潘德拉贡。你必须以潘德拉贡的身份收回陵墓。请给这个没有身体而流浪的老太太安宁。到那时我的灵魂都无法安息，所以我问你。”
她抓着他的衣服，明知道抓不住，湿漉漉的说道。瑞文看着老太太向他求助，心情激动。问他，他，只是一个小家庭的私生子。他能感觉到她的绝望。
“好吧。为了你，为了潘德拉贡家族，为了我自己……我会收回陵墓。”
“是的是的…”
阿提拉的眼睛终于开始流泪了。龙骑士和老太婆有着超越时间的同情。
“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好的，夫人。”
“你必须……你必须……”
瑞文看着埃琳娜第五次重复她的话，热泪顺着她的脸流下来。阿提亚曾要求他收回家族荣誉，而埃琳娜却从未提及家族荣誉。
她只要求儿子回来，平安回来。他的记忆让他想起了她是如何站在索德拉克面前保护他的。
瑞文的母亲早逝，一直受到冷漠和冷漠的对待。埃琳娜的话让他很感动。这是他第一次受到如此无微不至的关怀。当然，他知道她的爱是针对艾伦·潘德拉贡，而不是拉文·瓦尔特。不过没关系。世界上所有的母爱都需要得到尊重。
“我会平安回来的，妈妈，妈妈……”
瑞文忍着尴尬说道。
“我的儿子…”
埃琳娜带着灿烂的、含泪的微笑，拥抱了瑞文。感受着她身上散发出的爱意，瑞文的脸微微一红。过了一会儿，埃琳娜放开了瑞文。
“告别。”
瑞文轻轻鞠了一躬，然后试图转身。但他的身体在看到一只小手抓住他的腿时停了下来。是米娅·潘德拉贡。米娅·潘德拉贡一只手拿着她的洋娃娃，另一只手拿着他的腿。泪水挂在她的眼睛上，细小而细腻的水滴。瑞文低头看了她片刻，然后缓缓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我会回来的……给你讲更多关于怪物的故事。”
她的脸急切地上下移动了几次，然后她的手松开了拉文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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