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学费
窝金和玛奇走了出来，老老实实地站在罗安面前，时不时地偷看一下信长手里的笔记。
不过经过几天的相处，罗安已经彻底不相信他们这幅姿态了。
无论是看起来粗犷的窝金，还是表面呆萌的玛奇，思维都非常活泛。
这幅文明礼貌的模样，毫无疑问是装出来的。
而对于他们的出现，罗安也丝毫没有意外。
他在几天前透露过要教信长念能力，当时这俩都听到了。
然后这两天他们一直在附近蹲点，所以他这边刚掏出笔记呢，这俩就跑出来了。
“你们也想学？”罗安看着他们，故意问道。
“嗯嗯！”
一大一小两颗脑袋立马点了起来。
“也不是不可以。”罗安看着两人，说道。
“真的吗？！”窝金瞪大了眼睛，一脸兴奋。
而一直表现得很平静的玛奇，此时眼中也出现了一丝希冀。
如果可以更强，谁愿意在这天天捡垃圾呢？
“但是...”
罗安忽然话锋一转，让兴奋的两个人瞬间僵住。
玛奇也难掩心中的失望：果然，没那么容易吗...
“我信奉凡事都要付出代价，信长的学费已经交了。”
罗安认真地说道：“你们呢？准备用什么来换？”
他并没有逗两人，或者为难两人的意思。
事实上，他对现在的窝金和玛奇并不反感，他们还不是日后杀人如麻的跨国大盗。
而且就算他不教，窝金和玛奇迟早也能觉醒，他提前帮个忙并没有什么。
但罗安不喜欢这样的施舍，或者说是单方面的付出。
如果是单方面的付出，他潜意识里会觉得对方欠了他。
如果以后遇到，对方没有给予他回报，他会不开心。
所以罗安在面对这种事的时候，更喜欢把事情往交易上靠。
当事情变成交易时，就算“价值”不对等，那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谁买东西还没被坑过呢？
所以随便两人拿什么给他交学费，无论对他有价值与否，他都会同意。
...
“你要拿这个当学费？！”
罗安额头青筋暴涨，勉强压抑住了将玛奇丢出去的冲动。
“这是我珍藏了很久的，就剩这么多了。”
玛奇眼中闪过一丝不舍，但想到那无法理解的力量，还是将手里的“学费”忍痛交了出去。
罗安接过半包大白免奶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很想提着玛奇拷问一下：不是说一点不剩咩？为什么你每次说谎都那么平静啊？！还有你为什么能这么平静地拿着我的大白免奶糖来交学费啊！
你不舍个棒棒锤啊！
但罗安知道，这样肯定没用，玛奇完全不能当成寻常小孩子看待。
他忽然想起来，玛奇是变化系的。
根据西索的歪理，变化系的都很擅长骗人...
“行！你的学费我收了！”罗安接过半包大白免奶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去跟信长一起背理论知识吧！”
说完，他准备将半包大白免奶糖收起来。
身后，一向平静的玛奇，此时脸上居然浮现出一丝不舍。
小手微微抬起，似乎想将那半包奶糖拿回来，但马上又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角。
她不傻，知道现在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
“唉。”
刚走没几步的罗安停下脚步，转身走了回来。
在玛奇诧异的眼神中，他从半包大白免奶糖中抽出两颗，然后将剩下的重新放回了她手里。
“学费两颗就够了，剩下的你留着吧。”
他发誓，自己绝对不是心软了，而是他本来就不怎么喜欢吃这玩意。
当初买的时候是回忆童年，现在留下两颗也不过是留个念想。
身后，玛奇抱着半包大白免奶糖，呆呆地看着罗安的背影。
这时，背着所有储备粮的窝金终于赶到。
虽然感觉气氛有些奇怪，但得到罗安的首肯后，他立刻抛下一切跑到信长身边坐下，一起看起了笔记。
而玛奇目送罗安的身影进入屋内后，停顿了片刻，小心翼翼地收起了剩下半包奶糖。
...
“你们就背熟了？”
第二天一大早，罗安看着面前三张自信的面孔，疑惑地问道。
“您可以随便检查！”
信长一脸自信，他和窝金互相检查过了，绝对没问题！
“检查就不必了。”
罗安摆了摆手，这几个家伙并不是什么顽皮学生，没理由骗他。
而且虽然提前背熟了理论，等觉醒念能力后，自然就会把背下来的理论用作实践，会省很多事。
但反过来说，理论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就算现在没学好，等他们觉醒后再补也不迟。
“既然如此，我最后再向三位确认一遍。”
罗安看向三人，一脸严肃地说道：“你们确定要选择强制打开气孔的方式吗？”
三人没有丝毫犹豫，同时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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