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初遇“莫狭”
众人一路奔驰了许久之后，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到达了金焱的老家……
只是，往日祥和宁静的村庄，却早已在刘一刀的屠刀之下，变成了一片废墟。诶！
这里的村庄，散落于山脚之下，数次大洪水都能幸免于难。却没想到，躲过了天灾，却躲不过人祸。
等众人走近被大火焚毁的村庄时，没想到，却远远发现有一位腰佩长剑的青年男子，正站在村庄的废墟前，躬身行礼。路旁还有一匹骏马正在悠闲地吃着野草……
颇感意外的金鳞立即打马上前，才发现，那人是在焚香祭祀，遂翻身下马，拱手问道：敢问阁下，也是这村子中人？
正在焚香祭祀的青年男子，听得身后远远传来动静，转过身来，才发现一位少年打马而来，且已至身前：在下与此村庄非亲非故。只是听闻此村村民无辜惨死，便想着前来祭祀一下枉死的冤魂。
“阁下大义，在下钦佩。”
“三弟，还不快快过来拜谢义士。”
此时的金焱早已下了马车，泪眼模糊，神情凄惨：谢谢义士，阁下义举，在下感恩于心。
金焱说完，便扑通一声，跪在了青年的身前，连续磕了三个响头。
金焱此举，倒是把青年男子弄得颇为不知所措……
“阁下莫见怪，我这三弟，是这个被屠村庄的唯一幸存者。家父昨日收其为义子，命我带三弟前来祭祀三弟的父母亡魂，恰巧与阁下在此地相遇。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青年男子却并未言语，转身一个飞跃，向着正在路边吃野草的骏马飞奔而去……
身后的龙骑卫正欲阻拦，可未曾想，那人身手极为了得，几个腾挪跳跃，便已越过了龙骑卫，翻身上马，一骑绝尘而去！
只在空中，留下一句：
天下皆白，唯我独黑；
莫侠之门，平爱众生。
金羽望着纵马远去的青年男子背影说到：哥，这就是传说中的“莫侠”吗？
金鳞望着那渐渐消失在路上的身影喃喃自语到：应该是吧！
颜老曾说起过，“莫门”的创始人，本是“墨学”大师。后来由于种种原因，离开“墨学”，在“莫山”创建“莫门”。
“莫门”每隔三年便会开启一次“莫魂”考验，通过“莫魂”考验的“莫门”弟子，即可获得一块“莫狭令”，下山入世，以“莫侠”之名，游历天下三年。
在这三年期间，
凡遇罪恶之事，必以“莫侠”之名惩之；
凡遇不公之事，必以“莫侠”之名平之。
三年之后，再回“莫门”。
到时，若愿意留在“莫门”，便可继续留在“莫山”修行。
若不愿意留在“莫山”修行，也可自愿放弃“莫侠令”，退出“莫门”。从此以自由侠士的身份，行走于天下，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除非……
金羽两眼充满崇拜地望着早已消失在路上的身影，接着金鳞的话语说到：
除非，有一天，“莫门”发布“义侠令”。
“义侠令”一出，无论是“莫侠”，还是已退出“莫门”的自由侠士，皆会云集响应。
颜老说过，“莫门”最近一次发布“义侠令”，便是在十三年前。
金鳞继续为金焱解释到：除此之外，“莫门”还有一个更神秘的试炼，世人称之为“灭魂”试炼。通过试炼之人，便被称为“神罚者”。
若有人作出人神共愤的罪大恶极之事，“莫门”便会派出“神罚者”对其进行诛杀，直至其死亡为止，“神罚者”方可回“莫门”。
江湖传言，“神罚者”既精通武学，亦精通诡秘莫测的身法和易容术，还有神乎其技的暗器和用毒术。
一生献身于阴影，只为审判罪恶而活。
军尉官高承祖也同样对“莫狭”充满了敬意：在我们帝都龙城，那些世家巨族最反感的就是“莫侠”了。世家巨族习惯了用权力和财富控制他人，可“莫侠”天生就是垄断权利和财富的敌人。他们继承了墨学“天下权利和财富，由天下人均分”的思想，认为世家巨族垄断了权力和财富，从而剥夺了天下百姓的权利和财富。
金鳞颇感意外：高叔叔，你们龙骑卫天天都待在军营里，怎么也知道这些？
“闲暇的时候，我也爱坐在茶肆里，听一听说书人在那里讲讲各地发生的趣事。而莫狭的事迹，也是说书人常讲的……”
“我们帝都龙城啊，天子脚下，实在是太平静了。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平静的就好像没有一丝涟漪的池水。我们也就只能从说书人的嘴里，听一听其他地方发生的趣事喽。”
说话间，随从们已经准备好了祭祀所需的一应物品。
只见金焱在废墟前，哭的声嘶力竭，肝肠寸断。
这让众人看得心里都觉得极其压抑，仿佛这世间所有的痛苦，都凝聚在他一个人的身上，尽皆在此刻宣泄汹涌而出。
众人看着眼前的这个十余岁小孩，心头都有些不忍……
待祭祀完毕，金鳞、金羽便扶着快要虚脱过去的金焱上了马车……
“高叔叔，你先送我弟弟妹妹回山阳县城吧，留两个机灵聪明的龙骑卫给我，我有事要办。”
“公子有何要事要办？大人可是吩咐过，需早去早回的，公子切不可节外生枝啊。”
金鳞解释到：这反贼李木盘踞的寒潭县就离这不远，李木之前设伏诱杀郡卫军千余人，想来也是个足智多谋的人物。因此，我想去寒潭县那边查探查探。
“公子可切末开玩笑。”
“高叔叔，纵然李木再狡猾，终究是乌合之众。”
“再说了，他们没有骑兵！即便我打不过他们，他们也追不上我啊！”
“就算他们能凑得出几匹马来，那还能是龙骑卫的对手？要不然，我父亲也不会放心让我们来了，我父亲是对高叔叔率领的龙骑卫放心！”
金鳞说完，又故意挤兑到：要是龙骑卫不敢，我带着瘦猴、蛮牛去，也是不怕的。
在金鳞的一再坚持下，高承祖实在没办法，只得同意先把金羽、金焱送回山阳县城，待夜幕降临之后，再亲自随同金鳞一同前去寒潭县查探。
众人到达山阳县城之时，已是黄昏，待用过晚饭之后，夜幕已悄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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