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自知与克制，大善与大恶
一边，看到肖自在将手中的“费彬”扔进了掌坑，强忍着身上的不适。曲洋赶紧上前叩头：“曲某作恶多端，死有余辜，但非烟从来没有参与那些烂糟事，还请大人救非烟一命。”
“经脉寸断？”肖自在一看就看出眼前的曲洋已经是强弩之末，心脉已断，就算是他也无力回天。
“正是，我与曲大哥已经心脉尽断，但还请大人救救非烟一命，我等二人来世当牛做马报答大人。”一旁的刘正风也颤颤巍巍走过来拜到。
“你们经脉是自行决断，而她却暗中被费彬震断心脉，要不是我用神鬼十三针吊住她的姓名，现在早就死了,不过……。”
指着一旁的曲非烟，肖自在说明了她的情况，在武侠世界，心脉尽断基本上是无解，但肖自在也自是有其他办法。
看着两人希冀的眼神，肖自在将后面的话说了出来：“方法我只有一种，以命换命，但她从今以后再也不能习武。”
听到有办法，曲洋松了一口气，就怕一点办法也没有，比起性命，不能习武不算什么事。
“还请大人指教，可以以我的命换非烟一命。”
“还有我。”刘正风也上前说道。
叹了口气，肖自在从怀中拿出了2颗丹药：
“这是锁命丹，一炷香内可以强行锁住你们的性命，但一炷香后必死无疑，等下你们在曲非烟身后度气，剩下的我来。”
看着手中的丹药，两人立马服了下去。
感受着体内生机勃勃的力量，曲洋二人直接将真气向曲非烟度过去，而肖自在则在一旁不断地施针来引导这股生命力，借此不断修复破损的心脉。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就要耗尽，肖自在满头大汗，此刻即将修复到关键时刻，饶是已经是宗师境界的控制力，肖自在也需要全神贯注，要是这个时候出纰漏，那就前功尽弃了。
感受着若有若无的生命力，肖自在不由得大喊：“抗住，最后一点。”
已经油尽灯枯的曲洋二人听到后强行打起精神，将身体内最后一点力量度了过去，只听“扑通”一声，二人倒地不起。
看着曲非烟微微起伏的胸口，肖自在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将她命保住了。
走向已经逝去的二人，肖自在为他们默哀，希望你们来世也是知己吧，不过不要生在这种世界了。随后俯身单手抵着曲洋的头为他们超度：
“一切众生未解脱者。性识无定。恶习结业。善习结果。为善为恶。逐境而生。轮转五道。暂无休息。动经尘劫。迷惑障难。如鱼游网。将是长流。脱入暂出。又复遭网。以是等辈。吾当忧念。汝既毕是往愿。累劫重誓。广度罪辈。吾复何虑……”
“师父，大人这是？”看着肖自在的行为，林平之很是困惑，今天大人的作为让人费解啊，一边杀人一边超度。
“很难理解么？自知与克制，大善与大恶，这就是大人，他天生嗜血残忍，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问题，所以他将自己定义为变态；他在教导我们的时候时时刻刻提醒我们小心他，但大人对自己从未放松过，丰富的学识，清醒的自知，强大的克制，这就是肖大人。”
说起肖自在，玄武一副狂热的模样，肖自在在教导他们的时候就将自己的问题交代清楚，但还是凭借着丰富的学识和细心的教导征服了他们。
“我知道了，肖大人也是我恩公，当初要不是他我们福威镖局早就万劫不复了，而且大人就算是嗜血那也是惩恶。对了，这边肖大人都结束了，那朱雀大人那边呢？要不要我去看看。”
看着林平之，玄武很是欣慰，果然没选错人，但一听到林平之提起朱雀，玄武满脸的纠结，到底要不要跟他说，倒不是怕他受不了，只是这刚吐完，再吐这小子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
看到玄武一副纠结的表情，林平之更是好奇，朱雀指挥使使用蛊虫作战会是怎样？
“你自己去看吧，我这一个人守得住。”
看林平之的样子，今天要是不看到估计不会罢休，既然是自找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多谢师父，我这就去了。”
朝玄武拜谢后，林平之就往朱雀离开的方向而去。
看着林平之远去声背影，玄武此刻只能默哀，希望这孩子扛得住吧。
等到林平之赶过去后，正好看到朱雀教育令狐冲。
“朱雀大人……”
刚准备打声招呼，不过一转眼看到令狐冲旁边嵩山派弟子的惨样，林平之胃里一阵翻腾，直接跑到一边干呕，怪不得玄武大人不让他过来。
看到林平之那副衰样，朱雀几步过去就是一脚：“看你这个衰样，怎么好意思说是锦衣卫的人……”
强忍着不适，林平之赶紧说道：“朱雀大人，肖大人那边已经结束了。”
“呀，大人那边已经结束了，早不说，还耽搁这么久。”朱雀又是一脚。
蹦蹦跳跳过去后，看到正在超度曲洋二人的肖自在，朱雀习以为常，也没去打扰，俯身查看曲非烟的情况，感受着微弱的生机，朱雀惊讶了，心脉尽断这么短时间都能救回来，看来大人的医术又有所提升了。
超度完后，肖自在起身看着前来的众人，朝着玄武直接吩咐：
“今天之事公告天下，此处也算是一处好地方，封了吧，不用来打搅他们二人了。”
“是，大人。”
“任盈盈？还请你们日月教的人也不要前来打扰了。”
看着肖自在平静的眼神，任盈盈却是冷汗直流，实在是没法不怕，旁边坑里“费彬”还在那躺着呢，这锦衣卫一个个都是什么人。随后连忙说道：
“还请大人放心，日月神……”
看到肖自在看过来的眼神，任盈盈立马反应过来，止住了平时的称呼
“我保证日月教的人都不会前来打扰。”
“大人，那个丁勉如何处理。”
听到话，肖自在这才反应过来，还有一个丁勉没有处理，看着被压过来的丁勉，肖自在蹲下看着他：
“你们自己做的恶我也懒得给你说，放心，不会杀你。”
“哼，就怕你不敢杀。”丁勉在丁升被杀之后只想复仇，现在复仇无妄，自己被抓，只想赴死。
看出了眼前人的想法，肖自在笑了笑：“可别这么说，你这不是还没断后嘛。”
“什么意思？”
“你的小妾怀了你的骨肉，虽然不知道是男是女，不过肯定是你的孩子，是不是很开心。”
“恶……大人，求你们放过他，放过他。”回过神来的丁勉赶紧求饶，他死无所谓，但不能牵连自己的骨肉啊。
“你灭门的时候，不知道其他人会不会也是这样说的呢，所以啊，你怎么做的，我也想这样做。”
“大人，求你啊！！！求你啊！！！”丁勉挣脱了压住他的人，叩头求饶。
“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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