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少女们的情义
房间内，两个少女捧着陆绎带回来的晚膳，极为惬意的品尝着美食。
绝美的面容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
看向陆绎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再造恩人一般。
“呜……太好吃了！我差一点以为我这辈子可能都吃不上了！陆大人真是对妾身太好了！妾身来世一定以身相许！”
婠婠一边优雅的吃着手中的糕点，一边极为感激的说道。
这番话倒是婠婠出自真心。
毕竟一开始的时候，她和师妃暄两个人同时重伤，受到了极为严重的内伤不说，体内的真气也无法调动，随便一个稚童都能控制住她们。
以她当时的状态，她都做好了要是被男子轻薄羞辱就直接咬舌自尽的准备了。
虽说她是个魔女，说话的时候也不似师妃暄那般顾及，却也实际上是非常洁身自好的人，从未和其他异性碰触过。
真要是遇到什么男子想要趁她受伤之际坏了她的清白，她只会选择自尽，亦或者是忍辱负重报仇之后自尽。
“谢谢陆大人，大恩大德，妃暄没齿难忘，日后必有厚报！”师妃暄轻轻咀嚼着食物，眸子中泛着感激的色彩，轻声说道。
“师仙子身为慈航静斋的传人，此番出现在我大明皇朝境内，想来并非偶然吧。”陆绎淡淡的说道。
“妃暄只是奉师命下山，和阴葵派以及本门有一些关系，对大明并无任何敌意。”师妃暄轻声说道。
“恩……师仙子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师仙子也莫要太过于相信门派所说，有的时候世事并非非黑即白。”
“咦？！什么意思？！难道说我的人品就信不过了吗？！这慈航静斋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打着佛门的幌子，却净做一些自以为是的事情！”
一旁的婠婠闻言，有些不满的说道。
这家伙什么意思啊！
什么叫师妃暄他就信的过了！
难道说她们阴葵派的名声就这么差吗？！
师妃暄眼睑微垂，然后缓缓的抬起头，静静地看着陆绎，轻声说道：“多谢陆大人的信任，只是妃暄感觉本门并没有什么问题，也不知陆大人是何意思。”
“慈航静斋并非师仙子所认为的那般美好，而师命也并非神圣不可违抗。”陆绎淡淡的说道。
“慈航静斋从来都是以拯救扶持天下苍生为己任，不知道有何问题。”师妃暄一脸认真的看着陆绎。
“那我且问你，如若师门让你以身饲魔，你该当如何？你是要牺牲自己吗？”
“这……如若说为了天下苍生……妃暄……”
听到陆绎的话语，师妃暄轻咬薄唇，一时间有些难以下定决心。
“为了天下人而牺牲一人，本身就是不公平的！况且你又如何断定那魔就是真的魔？”陆绎见状，继续开口说道。
看样子师妃暄还没有完全被慈航静斋洗脑，这让陆绎松了口气。
只要师妃暄还有自己的判断和思考能力，那就还来得及。
要是师妃暄已经完全变成了慈航静斋的形状，那么陆绎一句话都懒得和她多说。
毕竟那些佛门，最是擅长忽悠人。
而被慈航静斋洗脑了的话，那时候陆绎不管说什么，师妃暄都不可能听得进去。
想要让一个人的信仰崩塌，除非是她的信仰自己露出巨大的破绽，将她的一切幻想都摧毁。
“这……师门说了是魔……那他就一定是！”师妃暄咬了咬唇，有些底气不足的说道。
“哼！石之轩为了中原六大皇朝，远赴突厥，将那强大的草原帝国突厥一分为二，改变了一直以来的各国军事格局，让六大皇朝凌驾于突厥之上。却被你们慈航静斋定为魔道，甚至还让上任圣女碧秀心故意接近他，以身饲魔。”陆绎冷哼一声，极为不屑的说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听到陆绎的话语，师妃暄神情一变，有些错愕的看着陆绎。
这些事情，她还是偶然从师父口中听闻，了解了一些慈航静斋和邪王石之轩的秘辛，却也不甚详细。
没想到陆绎竟然这么了解！
“后来碧秀心又和石之轩出现了分歧，试想两个相爱之人，怎么可能会轻易出现分歧，其中要说没有慈航静斋暗中作梗怎么可能？”
“而以碧秀心的实力，怎么可能会看了一卷武学之后轻易走火入魔而死。并且故意传出消息，让石之轩得知是自己‘亲手害死’爱妻，以此来害得石之轩走火入魔。”
“这便是慈航静斋自诩的正道所为吗？而石之轩拯救中原苍生，这就是你们慈航静斋所认为的魔？”
陆绎并未回答师妃暄的问题，而是不住地侃侃而谈。
“不……这不可能……师傅怎么会骗我……”听到陆绎的话语，师妃暄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从何辩解。
只感觉说什么都显得极为苍白。
因为她所知晓的信息，和陆绎的差不多，但是却也确实从未听说过石之轩有任何的魔道所为。
而这背后的一切，都指向了慈航静斋。
“在下言尽于此，信与不信，皆在师仙子一念之间。”陆绎看了一眼师妃暄，淡淡的说道。
师妃暄沉默了须臾之后，有些苦涩的说道：“妃暄……明白了……不过在妃暄的心中，师门还是师门，师父还是师父。”
“假如说，你的师父说我是邪魔，你会对我刀剑相向吗？”陆绎静静地凝视着师妃暄，淡淡的说道。
陆绎很清楚，他的话语，已经成功动摇了师妃暄对慈航静斋的信任。
师妃暄可能还念及旧情，但是也不会傻乎乎的全盘去相信了。
“妃暄……”师妃暄樱唇轻启，最后极为坚定的说道，“宁死也不会对陆大人动手的！”
说完之后，师妃暄瞬间感觉如释重负，心中的某个信念也变得极为坚定。
“妾身也不会舍得对陆大人动手的！”一旁的婠婠见状，也连忙开口说道。
“那假如说我杀了你阴葵派的长老呢？”陆绎闻言，淡淡的说道。
“就算是杀了妾身的师傅，妾身也不会对陆大人动手的！”婠婠挺了挺胸脯，极为笃定的说道，“不过真要那样，妾身也不会独活！”
“那你可真是太好孝了。”陆绎闻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轻声说道，“只要阴后不做不利于我的事情，我又不会去找她的麻烦。”
这两个少女这么重情重义，倒是让陆绎极为欣慰和满意。
“那陆大人你这么说……”婠婠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陆绎，用玉指轻轻指着陆绎身上已经干涸的一抹血迹，开口说道，“你真的杀了我阴葵派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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