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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要教人间共看我剑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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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何至溪桥畔?一山烟雨比江南。

小雨淅沥,牛贺洲一处山巅,有个穿上一身青色布衣的女子,长发散披,面前是一光滑石台,女子便将上半身懒洋洋的贴在石台,双臂伸的极长,手掌扣着石台另一边,好像是被那南来的微风吹得舒适至极,就想卧在雨中,享受这丝丝清凉。

石台迎来雨滴,开始会有个水印儿,过不了多久,然后水分变少,直至缓缓消失。

一声轻咳,女子心中一怔,缓缓转头,却发现周遭除了云,就只剩下雨。

女子自嘲一笑,收回一条臂膀,左臂伸直,脑袋贴着左臂,侧面看去,睫毛极长。

或许女子心中想着,怎么修行到到高处天外了,还会走思,还会愣神儿呢?

结果下一刻便有个青衫身影凭空出现,一手背在身后,另一手拿这个酒葫芦,葫芦塞是拔开的。

女子眨了眨眼睛,又揉了揉眼睛,发现不是幻象后,赶忙起身,飞速扎起来个丸子头,左手捏紧右手食指,埋着头站在一旁,十足的乖乖女模样。

青衫男子气笑道:“野了一万年,快活坏了吧?”

女子埋着头,撇嘴道:“哪儿有!”

然后男子走上前,伸手按住女子脑袋,岂是那女子个头儿比他矮不了多少,至多三指宽,可二人都不觉得别扭,似乎就该如此。

张木流轻声道:“徒弟忘了师傅,师傅还是得来瞧瞧徒弟啊!”

这位成名万年之久的女子大剑仙,猛地鼻头一酸,不由分说就伸手抱住面前青衫。

尽管张木流咳嗽不停,还是没法儿把方葱推出去。

这一抱,万年之前,方葱可从来没有得逞过,至多就是挽住张木流胳膊。

方葱收回手臂,猛地退后一步,擦了眼泪后咧嘴一笑,笑着说道:“好了好了,要不然师娘该吃醋了。”

结果一低头,瞧见师傅穿着一双针脚歪歪扭扭的布鞋,方葱笑的愈加开心了。

张木流笑道:“走吧,当年带你走遍天下诸洲,唯独牛贺洲是你自个儿逛的,今个儿我既然来了,不逛一逛可不行。”

方葱嬉笑道:“师傅等一等,我去去就来。”

张木流含笑点头,灌了一口酒,扭头儿看向西陲那处。

牛贺洲灵山首高,此山第二高,唤作封岳山。

三山五岳各国都差不多有,十三座洲,其实是千山万岳了。而脚下这座山,论高论险,比不过的名山多了去了。可封岳二字,足以力压群山。

方葱去而复返,还是丸子头,不过换上了一身别样青衫,跟刘清脚下布鞋差不多,好在还略微藏着针脚,不那么难看。

张木流哈哈大笑,没忍住就是一个脑瓜蹦,“死丫头忒记仇。”

两人瞬身离去,下一刻便已经出现在一处闹市当中。

方葱嬉笑道:“师傅,我可没钱。”

张木流眨眨眼,笑道:“你师娘给了十枚泉儿,咱别留着就行。”

离秋水那位奇女子,最早可是比现在的刘清还要钻钱眼儿的。

结果不到一个时辰,张木流身上就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

天幕之上,有个和尚面无表情,盘膝坐在云海,身旁还有个道士,是跟着某人从赡部洲到这儿的。

道士嘴角抽搐,下边儿这座小城中人,估计打死都想不到,城中有两个吓死人的存在,发疯了似的在各处修士铺子买东西。

道士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那闭目养神的和尚,骂骂咧咧道:“就不管管?方葱前辈一下山,怕是要你们修补俩月才能稳固周遭气运吧?”

和尚睁开眼,扭头看向那道士,只是嘁了一声。

你他娘的口口声声叫前辈,比我胆子还小,问我怎么不管?我他娘的倒是得管的住啊!

倒是讪笑着转过头,结果和尚和尚开口道:“说的你跑来牛贺洲玩儿来了一样。”

道士神色尴尬,说多了都是泪。

张剑仙……倒是不太为难人,人家要离开赡部洲还特意跟道馆那边打了招呼,询问让不让去,礼数是有的。可尚未等道观那边儿回声言语,人家已经御剑出了赡部洲。

能咋办,批文不能少,准许出行呗。然后自个儿这个苦命人,还得跟过来。

和尚猛然一笑,打趣道:“张剑仙可脾气不大好,你们能安然相处,倒也是稀奇。不过,我听说前些年张剑仙的关门弟子差点儿给个瘦篙洲跑去赡部洲的合道修士打死,你就在旁边儿看着,这样都没被张剑仙打死,你命真好。”

道士直想抬腿踹过去一脚,他娘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吧。张砍砍这三个字,谁他娘的不晓得。

他们这帮人自个儿口中的草台班子,虽然名义上是三教做主,九流辅佐,事实上却是各自为政。唯一一件他们能齐心承认的事儿,也就那么几件。

天下渡的赵长生,管不住。

神树山的张早早,管不得。

封岳山与两界山的方葱与刘工,不敢管,怕一旦给人惹生气了,把天捅个窟窿就不好了。

最后就是那个木秋山,张木流与离秋水。那已经不是管不得与不敢管的问题了,那是管不起啊!

最后俩人对视一眼,唉声叹气。

同是江湖落魄人,道士何必为难和尚?

能怎么办?

瞧着呗!

难不成瞧那俩人没背剑,还下去试试那二人是否名副其实?

玩儿呢?!

试问如今天下,虽然各方算计不断,又有谁敢当着这几个人的面去说个什么?

其实首先是没脸皮去说人家什么,其次才是不敢,怕万一说错什么,可真就说死就死。

一个从胜神洲砍到赡部洲,又从赡部洲砍回来,人称张砍砍的狠人。与天庭一战,至少三成神灵,是葬身其剑下的。

还有一个,没学剑前就是俱芦洲的二世祖,学剑之后,独身一人杀穿巨鹿莫氏,只为救回一个被誉为中兴之主的姑娘。后来更是因为一个黑衣少女身死,怒上天庭,雷部诸将,尽数被其斩杀。

所以那柄青白,在遇到小浊天的山水神灵,才会露出一种天然的嗜杀模样。

下方师徒俩人,终于走去一处路边儿摊儿,停歇吃饭。

两碗臊子面而已。

张木流笑问道:“你对刘清,抱有很大的希望是么?”

赠剑,并非冲着刘清去的,当然光是安老三,打死拿不到青白与九式拳谱。

方葱想了想,轻声道:“其实当时没想太多,我早先遇到何姨,并不知道刘清是她的孩子,只是把青白投以人间,寻个接班人而已。没想到如此巧合,幸好师傅也瞧得上小师弟,不然就是我收徒喽。”

张木流笑了笑,手中凭空多出来一柄剑,递给了方葱。

“剑客怎么能没有佩剑,这把剑万年之前就想给你,可后来没有机会。你这死丫头又不来找我,只得当师傅的腆着脸来寻你了。”

剑长三尺三,三指宽,上篆古朴花纹,瞧得方葱爱不释手。

“如今怎么还会有先天剑?师傅从哪儿找来的?”

张木流轻声道:“这你就别管了,再走一走,我就得走,你也要回山去了。再待一会儿,估计天上那二位就得急死了。”

方葱撇了撇嘴,直接抬起头,以心声问道:“急死了?”

两道生意,出奇的齐整。

“不着急不着急,前辈慢慢逛,其他的事儿交给我们就行了。”

方葱满意点头,然后对着刘清说道:“他们说不着急,没事儿的。”

张木流笑了笑,轻声道:“多年以来,辛苦你了。想回俱芦洲就去一趟,师傅给你撑腰,俱芦洲的读书人不会阻拦的。”

方葱笑道:“我不太想回去,若是想回去,他们也拦不住的。”

说着,这位容貌绝佳的女子剑仙,如同小女孩一般,低着头,轻声道:“没了故人的故乡,还算是故乡吗?”

张木流按住方葱脑袋,轻声道:“我大约会在离去之前,把木秋山搬回胜神洲,留给你小师弟,大概算是给潇潇的嫁妆了。你当大师姐的,不是非要护着师弟才行,你得想着,你是个女孩儿,得让他们护着你。”

方葱笑道:“师傅怎么忍住没劝我饶过张藤霜的?”

张木流轻声道:“我没忍,算了,带你去瞧瞧吧。”

云海之上,一和尚一道士,各自看了看对方,苦笑不停。

“你去拦一拦?”

“我不去,贫道还未到气数将尽的时候呢。你怎么不去?”

“我长了几个脑袋?”

下方两道青衫已经拔地而起,直去百花仙山。

护山大阵形同虚设,不过眨眼间,两人已经落在一处山巅小池一畔。

小池子中央,几片荷叶衬着一朵光华黯淡却有五彩的莲朵。

张木流沉声道:“你们都知道妖苓最早是只鬼物,可你们都不知道,妖苓当年是如何从鬼物变作一个活生生的小姑娘的。”

方葱面色复杂,开口道:“不是师傅带着妖苓去千舟时,意外所至吗?”

张木流叹气道:“你们这些个死丫头,有事儿不摊开说,愁死个人。”

张木流抬手一挥舞,那朵五彩莲朵当即变得虚幻,如同一个小人儿蜷缩在里头一般。

张木流看着那莲朵当中的小人儿,轻声道:“我想你瞧得出来,留在木秋山的那些个孩子里,我最喜欢的,其实是妖苓。说句心里话,连淼淼都赶不上。因为我始终觉得,莫淼淼会长大成人,而妖苓,就一直是个孩子。”

到现在张木流还记得,有个人专门跑来两界山告状,说有个穿着黑衣服的女子,说自个儿叫妖苓大仙女,哥哥是人间第一剑客,一路往南走,惹了不少祸。

好像那时候,妖苓背后跟着个本体是一条青藤的小屁孩儿,有如当时妖苓跟着张木流。

方葱瞧着那莲朵,眼眶通红。

“但是我还是没法子饶了她,若不是她耳根子软,何至于如此。”

说着猛然转头,看着刘清,方葱眼中泪水,打旋儿不停。

“师傅,该死的人是我才对,妖苓是那个最不该死的啊!”

百花仙山自然发觉有人闯入,等几位老祖宗赶到现场,见到张木流,忍不住双腿发软,跪在两人面前。

兰夫人与牡丹夫人在远处,二人对视一眼,乐开了花儿。

张木流一脸笑意,看向那几个颤颤巍巍的老妪。

“我是真没想到,有朝一日,村口坟头儿的几根细竹子,都能成了这高高在上的祖师?好嘛,大长井一旁的那几颗,是不是都能成神了?”

几位老妇人个个颤抖不停,还是最前方那个颤抖着手臂,递出一截儿竹枝儿,颤颤巍巍开口:“这是老学塾那处的竹子,土地庙那棵,我晓得山主会来,老早就预备好了。”

张木流摇了摇头,轻声道:“方葱不斩你们,是因为你们是小竹山的竹子,算是我的家乡人。我斩你们,其实说斩也就斩了。”

说着指向那莲朵,眯眼问道:“其中有多少误会是你们引起的?藤霜的初心是让你们变成这般模样吗?她是要让妖苓重生!”

紧接着,方葱眯起眼睛,拔出来长剑,沉声道:“意思是说,本该属于妖苓的生机,给你们夺去了?”

吓得那几个老妪磕头不停,不过方葱的剑还是没落下。

张木流说道:“上次我已经传话了,百花仙山,让兰仙子与牡丹仙子做主,你们做你们的老祖就行了。结果呢,你们还要算计我徒弟,真当我这半个家人,舍不得砍掉自家竹子?我小时候砍得还少?”

顿了顿,张木流说道:“来这儿也不是吓唬你们的,我不会杀你们,但方葱不好说。”

领头的老妇人忙开口道:“山主,我们已经在着手绑着妖苓姑娘缝补,圣莲盛开时,或许妖苓姑娘就能重新以莲花化身现世。”

方葱淡然开口:“我就是想问问你们,是谁暴露了我小师弟的行踪?”

后方有个老妇人眼神复杂,在想要不要起身承认。

结果方葱冷声道:“用不着了。”

一剑落下,那老妇人当即变作一根儿开花儿的竹子。

张木流没有阻拦,三番两次借着百花仙山给刘清使绊子,挑拨离间,她不死,谁死。

兰夫人与牡丹仙子终于走来,对着张木流施了个万福之后,这才对着几个老妪说道:“行了,莫不是也要被斩去万年道行?还不快走。”

等那几人走后,张木流这才说道:“查出来她背后站着谁没有?”

兰夫人点点头,轻声道:“总而言之,刘公子现在对百花仙山已经是有了嫌隙。”

兰夫人苦笑一声,牡丹夫人微微摇头,可张木流又不吓。

于是张木流摇摇头,笑道:“放心,他又不傻。”

其实何止不傻,鬼精鬼精的,好不容易能够逆转光阴,结果啥事儿也不干,只是换了一副面容,见了几个人而已。

一路逆流而上数万年,又顺流而下数万年,怕是那孩子,当时也会很累吧。

我张某人也不傻。

张木流开口道:“方葱,你小师弟到时候来不及到牛贺洲的,至多去到俱芦洲,你要是想去见他,放心去,我与现世佛打招呼。”

方葱早已察觉师傅心思,提起手中得来不久的佩剑,咧嘴道:“我与师傅同往。”

张木流忍不住弹去一个脑瓜蹦,轻声道:“久未出剑,为师便让这天上人间都瞧一瞧,我张某人,还能如何。”

老子筹备万年,一帮狗日的不搭把手就算了,处处算计我的徒弟,没完没了的试探。

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罢便一道剑光拔地而起,直往灵山。

一袭青衫瞬间落在雷音寺前,五百罗汉尽皆睁眼,往那青衫剑客看去。

有个中年道士在云海干着急,他又不能现身雷音寺。

急的道士直拍大腿,“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这锅我他娘的背不住啊!”

只得站在天幕喊了一句:“前辈,不是说不节外生枝吗?这你叫我咋交代?”

张木流微微抬手,轻声道:“不惑。”

一道剑光由打赡部洲东南而起,剑光近乎撕破天幕,一洲可见。然后以一道青色光芒掠过整个赡部洲,于鹦鹉洲东北而过,自古坨洲天幕穿行,到牛贺洲西陲,落在雷音寺前,一位身穿人间剑客手中。

张木流好似自言自语,其实是在回答天上道士。

“江湖人都有个祸不及家人,我不过是年幼时给人诓骗,揣着一张符箓独身逛庙,要记我一万多年的仇?”

这位人间剑客双手单手拄剑,一身煞气惹得雷音寺佛音四起,列阵在前的五百罗汉甚至都算不清,前方剑客身上煞气,是杀了多少生灵得来的。

张木流于万年之后,落在人间的第一剑,该是在这大雷音寺。

一拳击退五百罗汉,这位似神非神,似鬼非鬼的人间剑客,沉声道:“众生平等,到我这儿就不做数了?张某尚在人间,怎么就能算计到我徒弟身上?真当他身份特殊,就没人撑腰了?”

羁縻国乱刘清道心,莒罗国更是沉重一击,还有那小浊天里的所谓陈药公,真当我张木流不晓得是什么存在吗?

五百罗汉去而又还,诸天罗汉阵结起。只见半空中散列的金身罗汉,或坐或卧,形态各异。

急的天幕道士又喊道:“前辈,咱们走吧!”

一旁的和尚神色淡然,“走不了了,空门不可欺。”

道士一下子就来了气,甭管张木流承认不承认,那也是如今天下道门辈分儿最高的存在,什么叫你空门不可欺?欺负贫道没人?逼着我喊人。贫道一支穿云箭,南山那位都能叫来你信不信?

结果下方张木流已经传音过来,笑道:“私人恩怨,不必如此。不过是撒气,不会拆了雷音寺的。”

道士竟是无言以对,什么叫不会拆了雷音寺?我担心的是这个?

然后下一刻,道士只觉得自个儿却个西瓜。

下方一袭青衫双手持剑,抬头看了看周遭散落那所谓诸天罗汉,又不是诸天神灵。

一道高达万丈的法天相地凭空出现,盘坐半空之中,佛光照耀一洲。

那佛陀缓缓开口,雷音滚滚。

“放肆!你要如何?”

只一剑挥出。

我要如何?

叫人间共看我剑术罢!

……

有个远游赡部洲,巡游一方佛国的和尚,眉头皱起,紧接着身形消散,竭力往西而行。

布衣和尚猛地停下身形,暴退百里。

可脚下海水,延绵万里,尽数冰封,连那跃起的浪花儿,都逃不脱那冰寒气息。

布衣和尚扯下悬挂在脖子上的佛珠,猛地一跺脚,周身变作金黄色,提着佛珠,不怒自威。

“你夫妻二人,真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就不怕万年名声,一招毁去?”

有个一身淡蓝色长裙,冷若冰霜,手持一柄冰晶长剑的女子,凭空出现,就站立于冰封海面之上。

离秋水冷冰冰开口:“我们承诺不向妖族出剑,不随意走动人间。但这不代表,我女儿女婿给你们算计来去,我一言不发。”

离秋水叹了一口气,到底是万年没打架了,怎的学会了没动手先吵吵的坏毛病?

还是出剑吧。

一柄十谅水,水神佩剑。

一身神意,皆自玄女而来。

玄女是我,但我不是玄女。

只是猛地一回头,这个冷冰冰的女子,露出一抹嫣然笑容。

好像当了两个孩子的爹之后,他一直很克制那一身煞气。

现在多好,克制作甚?

我不如地狱谁入地狱?这事儿咱们干过一次了,虽然还会再干,可这不是某些自以为能睥睨人间的所谓山巅人,就觉得我们应该这样的理由。

给天下人涨涨记性也行。

如何又是一道剑光拔地而起,又哪止方圆万里里海面冰封,天幕一样。

……

天下渡,赵长生率先拔高身形,远眺两处剑光落下之处。

萧磐随后而来,两人对视一笑,笑的愈加大声。

此刻天下,但凡入了炼虚三境的炼气士,都能多多少少察觉那份异像,唯独那些个踏入登楼的神仙老爷,时不时看向西方,时不时又侧目南地,最后也只余一声叹息。

何谓高山仰止?如此便是!

……

归来乎镇,刘清与漓潇跟着游方指引,终于找到了一处破败不堪的庙宇。正想迈步走入,鱼沾霖瞬身而来,神色复杂。

鱼沾霖挥手变换出一道光幕,正是张木流落剑雷音寺,五百罗汉皆重伤,已然退走。只有那佛陀以万丈金身,借灵山地势,堪堪接招。

鱼沾霖苦笑道:“能不能拦一拦?”

“啊?”

“没听见。”

一对神仙眷侣,手拉着手迈入破庙之中,瞬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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