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做子弹的老头
第二天一大早，华烨醒来发现歆秋还趴在床上流口水，估计是累得不轻。
华烨没有叫醒歆秋，轻轻关上房门后，独自一人来到旅馆大厅，想打听一下附近比较好一点的火药枪门店，毕竟这种“落后”的武器生意也是越来越难做，店面也比上个时代少了太多。
“嗯？咖啡？”华烨刚准备问前台的侍女，发现菜单上有一种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饮品，而且下面还分了好多种奇怪的名字。
“请问一下，这个地方有没有火药枪店呀？”华烨边看菜单边问侍女。
“有的哦，但是店门不太显眼，您需要留心一下。”说罢侍女拿出一张地图给华烨标出了大概的位置，“具体在哪我也不是很清楚，所还请您去那边再找一下，真是不好意思。”
“没关系，谢谢了。”华烨指了指菜单上一种咖啡，“来一杯水洗耶加雪菲吧。”
“好的，请您稍等。”侍女向旁边的人吩咐了几声，走向华烨，“请随我来。”
华烨被领到一处座位，丝绒红色小沙发配上硬木深色圆桌，另一个侍女随后端来了一盘器械，华烨从来没见过。
“还请先生稍等几分钟，马上为您上咖啡。”后来的侍女从一个精致的布袋子里倒出散发着浓烈香气的棕褐色豆子到一个有着长柄的机器里，然后侍女开始转动长柄，华烨知道了这应该是在磨粉，接下来应该是冲泡了吧。
随后侍女将磨好的粉均匀的倒入了一个有着滤纸漏斗中，拿起一个怪怪的长口水壶给所有粉末加水润湿。稍等片刻后，她又用这个水壶精细地画着圆圈般的向里面加水。华烨很惊讶这个水壶出水量十分的均一稳定，会不会是什么魔法制品。
待最后一点水快过滤结束后，侍女用精致又典雅的瓷杯为华烨倒了一杯耶加雪菲。
“请慢用。”
浓烈的香气让他想起了昨天在赏金中心喝到的“茶”，二者很像但又有很明显的区别，实在说不上来。
这杯咖啡居然有股清新的果酸味，苦味反而远少于昨天那杯。
心满意足地品尝完这杯新奇的饮料，该回去叫那个懒猪了。
此时歆秋已经在大吃特吃昨天剩下的肉，然后心满意足的跟着华烨去找那家火药枪店。
“叶子哥哥，小秋的装备也要换！”歆秋看着身上凹凸不平的金属块，嚷嚷着让华烨带她去体修店。
“哪有什么体修店，”华烨敲了她一下脑门，“那些叫战甲店，等我弄好了我的事再带你去。”
“好呀好呀！小秋要买最硬的战甲！这样就不会被打坏了！”
当华烨七拐八拐左问右问后，最终站在这家店门口，内心无比拒绝。然后他又问了附近起码十个居民，在确定是这家无疑。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出的窄门，木制门槛黑漆漆的烂了一大块，在这大白天的这个连招牌都没有的门店里面啥都看不见。
鼓起勇气踏进门，俩人一前一后穿过了伸手勉强见五指的小长廊，看到了里面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弓着背伏案在工作台背对着他们，在橘黄色的聚光灯下捣鼓着什么东西，仿佛不知道来了客人。
华烨抽了抽嘴角，打量了一下这个巴掌大小的所谓的“店”，墙上都是大小不一的弹孔，甚至还有爆裂弹造成的豁口，但当他看到一个极细的弹孔的时候，他知道了，这家店不像别的，是靠弹孔弹道卖子弹，而不是成列弹头，只有懂行的人才会这么干，华烨心中顿时肃然起敬，找对地方了，希望不要太贵。
“老爷爷，”歆秋还是很有礼貌的，轻声在老头后面叫唤一声，“我们是来买装备的。”
“好好，等我一会，就一会，”老头雄浑的嗓音丝毫不像是个年迈之人，反而像是枪膛炸裂之音，“马上就好，你们先随便看看，哈哈，就要成功了，哈哈哈！”
华烨倒是很恭敬的站在一旁，眼珠子依旧打量着四周，根据弹孔来看，这里有不下于一百种子弹，这相比于其他的火药枪店已经是非常多了。就光普通子弹这里都有数十种弹头类型，让华烨很是期待。
歆秋则东摸摸西看看，千苍百孔的墙壁玩了一会也就没意思了，便开始打坐练气。
“哈哈，来试试我的新子弹小伙子！”老头连头都没扭就向华烨的方向扔过去一把十二个锃亮的子弹，华烨十分熟练的空中结弹并在一瞬间为两把枪上了膛，然后向墙壁射击。
“嗯？消音弹？”华烨很惊讶，子弹后坐力实实在在地反馈给了双手，火药味也很明显，但是从子弹出膛一直到深嵌入墙壁，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哇嘎嘎，老朽终于成啦！”老头子双手叉腰仰天大笑，“这两年没白费哈哈哈！”
华烨又射击了几次，确信这子弹能消音无疑，便好奇的拿出剩下的几发看看是什么原理。
“小子你是看不懂的，”老头拿着一颗子弹在灯光下就像在欣赏一样的看着，“这是艺术和科技的结合产物，只有老朽才能做出来，哇嘎嘎！”
虽然这个老头很烦人，但华烨毕恭毕敬，“请问老先生大名，在下实在是佩服，这些子弹绝非市面上可以买到的。”
“哇嘎嘎，那当然，老朽制作的东西岂是那些垃圾货色能比的？”老头终于开始注意华烨了，把眼前的头戴式放大镜收了起来，眼睛就像枪膛口一样乌黑枪身一样明亮，“小子，你不需要知道老朽的名字，它早已被人遗忘，你只需要知道，用了老朽的子弹后会上瘾就行啦，哇嘎嘎！”
华烨咽了口口水，被老头发现了，“说吧小子，看中了哪几种？”即便在火药工坊禁止明火，但老头还是点了一只烟，“就算没有也没关系，老朽还能定做，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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