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可以微弱，但要有光！
“那道剑，到底是怎么发出来的？”
“没道理啊！”
“不科学，这一点都不科学！”
平复好心情后，沈言偷偷的从家里溜到了太清湖公园，尝试复原裴东来的那一剑。
一个小时内，他经历了无数次失败，导致他现在心里就一个想法——怀疑裴东来开挂。
当然，沈言知道是不可能的，这个想法纯粹是一种感叹。
怎么可以这么强？！
怎么能这么强？！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以他脑海中的剑道知识，他实在是很难想象，那一剑到底是如何用出来的...
真的是凡人之躯用出来的一剑？
他甚至无法分辨，对方那一剑到底是什么！
是剑意，还是某种剑法，亦或是基础招式？
只能说，对方在剑道上的修为，是现在沈言无法企及的高度。
裴东来这一剑，不但让沈言体会到了死亡，更是将沈言心底刚滋生出来的骄傲自满给粉碎。
同时，裴东来的举动，也让沈言心中升起了一股动力。
杀完人之后，淡淡的微笑，说一句‘不错’，这种行为太装杯了！
当然，如果死的那个人不是自己的话，就更好了！
我沈言，
以后也要这么装杯！
这么强！
至于现在，沈言决定还是继续练剑。
夜光下，沈言肆意挥洒着自己的汗水
手中拿着的早已经不是木枝，而是定制的木剑，里面还加了配重珠，让它有了和铁剑一样的重量，甚至还要更重一些。
其实就是负重训练，为了出剑速度。
仍旧是基础剑术。
只不过，和以往的古板严谨相比，现在已经变得行云流水，灵动无比。
如果此时有人在旁边驻足观看，就会惊奇的发现，沈言的身影、步伐、一招一式，乃至最微小的动作，都有股奇特的‘韵’在其中，有种令人赏心悦目的美感，
这就是剑势境的直观体现。
等到战斗时，这股‘韵’就会转变为凶猛的‘剑势’！
可惜，大晚上的，太清湖公园里没有一个人影，自然看不到这副场景。
沈言的体力消耗殆尽，木剑放到一边，顺势躺在草地里，枕着双手看着横挂在天空中的星河。
山海市依山傍海，环境不错，空气质量很好，加上对环境也重视，所以，是极少数能肉眼看到银河的城市。
此刻，沈言什么都没想，他就怔怔的看着，感受它的苍茫与浩瀚，它那种贯穿时空，亘古不灭的伟力。
逐渐的，他进入了一个很奇妙的状态，在这个状态下，脑海中一幅幅画面闪过，全是他练剑的场景。
湖边树下，太白的各个角落，阳光下，冷风中...
剑法从一窍不通到达了现在的剑势境，从一开始不是吴青峰的一剑之敌，被虐的浑身疼，到现在和对方打的有来有回。
画面一转，修炼的场景，又出现在沈言的脑海里，一幅幅，一幕幕，皆是沈言在痛苦中修行的场景。
然后又是练剑的场景，然后交替出现，画面转变也像是被人按了加速键一样，变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到最后，呈现在沈言脑海中的，就是一个眼神的变化史。
从最初的暗淡，到眼神中出现了一道微弱的光芒。
如同无数微弱光芒的星辰汇聚成了苍茫浩瀚的星河一般，这眼神也是一点一点变得明亮。
当眼神中出现光芒的一刹那，沈言心脏轻轻一跳。
变换的画面瞬间停止，正是沈言在【无想秘境】中被裴东来一剑枭首的场景！
脑袋和身体分离，血柱喷涌，但那双眼睛却带着光！
轰！
看到这副画面，沈言只感觉脑袋像是被人用大锤狠狠的砸了一下，仿佛一根手指在最后一层窗户纸上轻轻一桶。
又像是开启了某种开关，一股股微弱无形的力量从沈言身体深处涌出，在脑海中某个神秘地带汇聚融合，逐渐凝结成了一柄小剑，但直到能量耗尽，这柄小剑也没有成型....
虽然沈言并不具备内视的能力，但是却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柄小剑，并且能从那小剑上感受到各种情绪。
第一次接触剑法时的兴奋、因握不住剑被吴青峰训导时的羞愧、咬着牙练剑时的坚持、剑法突破进入剑势境时的喜悦、对安道平出剑时的意气风发，以及面对裴东来时的勇气.....
这就是他练剑以来的心路历程，包含了他的所知、所看、所得...
这柄小剑，就是他的剑意！
不过小剑还没有成型，代表着他的剑意还没有彻底凝结，只能说是剑意雏形。
只有小剑彻底成型时，沈言才算一个真正的剑修！
沈言终于知道，为什么当时裴东来会说‘不错’了，不是为了装杯，也不是为了杀人诛心，而是看到自己有凝结剑意的可能！
“宗主对不起，误会你了！”
“策划...吃亏是福。”
沈言感受着脑海中的剑意雏形。
心意相通之下，顿时知晓剑意的威能，可加持在武器上，增强威力，也可直接透体而出，化作心剑，无视任何防御！
这也是剑仙为什么战斗力强的原因！
这些都有一个前提，剑意的质量足够高！
以沈言现在剑意雏形的质量，还不能做到透体而出，化作心剑，只能勉强将剑意附着在武器上。
拿起脚边木剑，沈言闭上眼默默回想裴东来的那一剑。
剑意雏形凝聚后，他便知晓了对方的手段。
那道光，便是对方的剑意。
许久，他睁开双眼，一道森寒剑气在眸中一闪而逝，手中木剑照着旁边的樱树扫去。
轰！！
樱树直接应声而倒，发出巨大的声音。
沈言一脸惊喜，虽然和那些大剑仙的剑意没法比，但是他已经很满意了。
能够在这种末法时代凝结剑意，便是天大的机缘了，更何况还有着《天元界》这款神奇游戏的帮助。
就连浩渺星河，都是点点滴滴的星光组成。
谁敢说，现在微弱如萤火之光的剑意，有朝一日，不会化作一剑光寒十九洲，如浩瀚星河般的森寒剑气！
可以微弱，
但要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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