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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魏夫子不幸患眼疾 张大夫奉命知相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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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说:“孙师父来了做不到什么呢?”皇后说:“就算是孙师父来了,我也没有康复,可见我的病情是多么严重。”皇上说:“你千万不要多想,只要你内心保持清静,康复这是早晚的事。”皇后的脸上掠过一丝惨淡的笑容,说:“身在帝王家怎么能清静的了呢?”皇上说:“我知道你操心的事太多了,但到了这种关头,你要学会放下,要不然就没有办法熬过这一关。”皇上说这番话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表情十分严肃,皇后说:“你也不用太担心,也许我的病情没有那么严重,是我想的太多了。”两个人都觉得情况有些严重却又不想让对方担心,话说这个时候承乾的日子也是非常难过的,皇上对李泰的态度实在是过于暧昧,而李泰正在想办法留在京城,如果这个心愿达成,对于黄色来说无疑是莫大的威胁。萧瑀说:“殿下不必过于担心,情况远不像殿下所焦虑的那样严重。”承乾说:“你不是当事人,当然不用感到焦虑了。”

萧瑀说:“我曾经辅佐过隋炀帝,也曾经是本朝太武皇帝的左膀右臂,陛下还是秦王的时候,我也曾多次在太武皇帝的驾前保过他,我经历了多少沧桑变化,一个人能不能成事逃不过我的这一双眼睛。恕我直言,魏王虽然看起来飞扬跋扈,似乎是一时之雄,但我知道这个人不可能真正成事。”承乾说:“你说这番话可有凭据?”萧瑀笑着说:“怎么会没有凭据呢?第一魏王这个人身材过于臃肿,不具有帝王的威仪,远不像当年的秦王,无论走到哪里,都像是初升的太阳一样光彩照人;第二魏王这个人虽然像当年的秦王一样,是一位亲王,但当年的秦王立下了无数战功,帐下谋事众多,猛将如云,而如今的魏王辉下不过是有几个虾兵蟹将而已,这些人根本不足以成大事;第三魏王这个人非常的高傲,陛下的近臣大多与他很不和睦,请你想想看,如果陛下的近臣都不希望他在将来承继大统,你觉得魏王还能得偿所愿吗?要知道这些可都是从玄武门过来的人。”

承乾听得十分认真,萧瑀说:“殿下也有三条优势,第一殿下身为皇嗣继承大统名正言顺;第二殿下为人仁厚,能够得到贞观元勋的支持;第三……”不等萧瑀说完成前就打断了他的话,他有些不耐烦的说:“你说的这些父亲都是知道的,可他为什么还是那么偏爱李泰呢?”萧瑀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过了一会儿说:“父母也有犯糊涂的时候,做儿女的又怎么能事事跟他们计较呢?你要做的就是努力让自己具备一位明君圣主该具备的条件,等到有一天需要你有所担当的时候,你就可以出来独挡一面,把皇帝留下的所有责任都承担起来,那个时候普天下的人就像仰望天上的太阳一样望着你,还会有谁敢不服气呢?”承乾说:“你知道我现在有多恨李泰吗?有朝一日我若做了皇帝,一定将这个人碎尸万段。”

话一出口,萧瑀被吓得面如土色,说:“这样的话以后千万不要说出口,否则会让你失去继承大同的机会。”从东宫出来,萧瑀的心中就一直在不停的打鼓,承乾容不下自己的兄弟,大概皇帝不会放心的,把江山交给他吧!一边想着一边下意识的摇头。就在这个时候,萧瑀也意识到,渐渐的承乾身边也出现了一批浮浪子弟,这些人大多都是贞观元勋的后人,但他们都没有自己老子所具备的本事。一个个好高骛远、自命不凡,觉得自己可以像他们的脑子一样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他们的老子当年在玄武门奋力一搏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这些人也都相信,凭借自己的一己之力,可以创造一个独属于他们的时代。在这样一群人的怂恿之下,承乾越来越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回事了。

在这期间,皇后生病,皇上忙碌。而辅佐皇嗣的大臣,实际上根本没办法制衡皇嗣的作为。这一切都被长孙无忌看在了眼里,于是他来到了东宫。皇嗣对于这位舅舅还是非常尊重的,入座之后长孙无忌说:“最近我在外面听到了很多关于你的传言,我要提醒你,病从口入,祸从口出。有些事只能心里想,不能嘴上说。有些事只能嘴上说,不能心里想。我说的话你明白了吗?”承乾一头雾水,长孙无忌说:“一时半会儿想不明白也不妨事,我只希望你能够记住,无论人前人后,你都要把自己仁厚的一面发挥到极致,这就好比唱戏,一定要把每一个细节都处理的十分干净,非如此不足以取得他人的信任,特别是你的父亲,只要稍微有一点不对劲就能够引起他的警觉。”承乾说:“别人都说不幸生在帝王家,这些年我越来越明白为什么有人这么说了,父子兄弟之间也要这样算计着,真是太累了。”

长孙无忌说:“其实但凡是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只不过有的人天天在为生计发愁,有的人却在为功名发愁,皇上和皇后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你千万不能让他们失望。”对于承乾来说,这实在是个太过于沉重的负担了。月光之夜,承乾一个人来到东宫的花园,他越想越觉得心烦,竟然说:“有时候我真想从这个池子里跳下去,一了百了。”说完这番话,他看着身边的太监,没成想太监是一个反应极快的人,承乾还没有把话说完,他就扑过去把承乾拉住了,大声说:“快来人哪!皇嗣要跳水了。”闻听此言成钱勃然大怒,抬手就往那个太监的脸上甩了一截耳光,恶狠狠的说:“从现在开始,你不要在东宫当差了。”那个太监一脸委屈的看着承乾,看着他委屈巴巴的样子,承乾更是恼怒不已。此时天上的明月似乎也带了几分嘲弄式的表情,承乾感觉手脚无力,脑袋也耷拉了下去。

因为孙思邈这段时间要给皇后治病,大大的消耗了自己体内的元气。竟然也病倒了,这个时候萧玉蓉和卢照邻轮番来照顾他。这可把皇上急坏了,在这个当口,皇后的身体要是出个什么意外,可怎么得了呢?马上派御医给孙思邈进行诊治,孙思邈笑着说:“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问题。只需静养几日便可以恢复过来。”夜幕时分,魏征借着烛光阅读下面递上来的文件,只感觉他的视线越来越模糊了,嘴里说:“不行,我得把差事移交出去了,要不然一定会耽误大事。”明日一早他就来到大内,见到皇帝之后说:“陛下,我有一事不得不奏报陛下。”皇上笑着说:“有什么事你尽管说。”魏征说:“这些日子臣的视力越来越差了,臣担心这样下去会耽误了公事,请陛下革除臣的差事。”

皇上有些为难的说:“隔出一位大臣所担负的差事,往往是因为他不称职,一直以来魏夫子都尽职尽责,朕怎么能这么做呢?”魏征说:“臣就是因为没办法尽到自己的职责了,才这样说。”皇上说:“要不这样,你再坚持一段时间,实在不行朕在想办法。”回到家里,夫人说:“你把差事推出去了吗?”魏征摇了摇头说:“皇上不许。”夫人一脸埋怨的说:“这个皇帝也是唐朝的臣子那么多,为什么非要抓住你不放呢?”魏征说:“妇人之见,不知道真实的情形不可以胡言乱语,皇上这么做自有考虑。”夫人说:“能有什么考虑呢?不就是懒得去物色新的人才吗?”魏征笑着说:“你以为找到人才那么容易吗?普天之下想要找到跟你的夫君一样,有才干的人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说实话,辞掉差事实在是有些为难他了。”夫人说:“你倒是挺会替他着想,也难怪你给人家当牛做马一辈子。”

魏征笑着说:“我乐意。”皇后听说孙思邈生病了,心中十分内疚。就安排皇嗣前去探望,来到孙思邈在住的地方,发现他虽然身体抱恙却没有卧病在床,而是一个人在那里静静的打坐。皇嗣远远的站着不敢靠近,把卢照邻叫过去说:“等你师父完事之后,你告诉他说我来过了。我母亲令我来感谢他,希望他能够及早恢复健康。”卢照邻说:“殿下无需担心,师父只是有些累了,并没有生病,稍微休息几天就可以了。”皇嗣告辞之后来到后宫向皇后复命,皇后说:“真是感到惭愧,因为我一个人搅得多少人不得安宁?”皇嗣说:“母亲说的,这是哪里话?大家为你奔走是因为大家在心里在意,如果你真的感激大家的这一份深情厚意,那就应该保持内心清静,尽快康复。”皇后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儿子,在这一瞬间,他觉得皇嗣成熟了很多。

自从过了新年之后,魏征就感觉自己的视力大不如前,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在迅速的减弱。这引起了他内心的恐慌,一开始没有感就自己的病情,麻烦孙思邈。而是请太医院的御医们进行诊治,一位姓苗的御医收到邀约来到了魏征的府上,看见魏征躺在那里一脸疲惫。苗御医说:“魏夫子的事例其实之前就不是特别好,主要的原因就在于用眼过度。眼睛像所有的脏器一样,如果使用过度就会产生不适,而如果长期使用过度,必定会损伤元气。人的元气聚集在人的肾脏之内,而眼睛与肝脏相连。肝脏又与肾脏相关,肝属火,肾属水……”他在那里耐心的说着,魏征引着头皮听着,终于等对方说完了,却不见对方开药方,而是淡淡的说:“魏夫子想要恢复视力,办法很简单,保持充足的睡眠,即便是清醒的时候也应该专门安排时间闭目养神。”

魏征说:“我的情况不需要服药吗?”苗御医说:“是药三分毒,如果可以不用药我就不会用药。”说完他走了,魏征怅然若有所失,如果因为这个原因,向皇上请求革除差事,似乎显得太过于矫情。可如果任由这种情况继续发展,自己的一双眸子就可能废了。在左右权衡之下,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再坚持一段时间。这个决定让他的夫人几乎崩溃,但面对夫君的故事,他也无可奈何。只是说:“皇上是非常聪明的,因为他总能够把所有的公务进行合理的分解,然后分派给不同的人去完成。皇上能这么做为什么你不行呢?你手下也有一大群人。你要学会放手,让他们去做事,只有把他们练出来了,有一天你离开朝廷,才不担心国事因此而荒废。”夫人的话让魏征有醍醐灌顶之感,说:“方才夫人所言甚合我意。”

因为他没有听医嘱,所以他的眼睛在不断的恶化,终于忍不住了,再次把苗御医请了过来,他皱着眉头说:“以你现在的情况,需要吃一点关于眼睛的补药了,多吃一点鱼肝。”魏征说:“除此之外呢?”苗御医笑着说:“我就知道你不会把医嘱放在心上,可你知道吗?不听圣旨,皇上或许会网开一面,可不听医嘱,医生没有办法给你网开一面。因为人的生死在司命手里,不在医生的手里。”魏征一脸羞愧的说:“你也知道我的难处,皇上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怎么能辜负他呢?”苗御医说:“你为什么不把医嘱告诉陛下呢?他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魏征说:“如果是在寻常年月,我也这么做了,关键是最近皇上非常的不顺,太武皇帝去世不久,皇后就已经身患重病,我如果在这个时候撂挑子不干了,如何能对得起他呢?”苗御医说:“如果你真的因为身患眼疾而至双目失明,那个时候你觉得自己能对得起陛下吗?也许你会觉得我已经为他付出了一双眼睛,还有什么对不起的呢?可他原本不需要欠这么一笔人情,是你硬让他欠的。”

一听这话魏征打了一个冷颤,于是把医嘱告诉了皇帝,皇上专门见了他,说:“这样吧!你先把手头所有的公文移交给你的副手,你就在家休养一段时间,等情况好转再决定怎么做?”魏征退了出去,回到家里如此这般一说,夫人说:“这个皇帝做事为什么这么不痛快呢?他这是想把你用到死啊!”魏征说:“这段时间他的糟心事太多了,如果要看到他的真心,那要等皇后情况好转之后。”夫人说:“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要是皇后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岂不是永远不能卸下这副担子了?”一听这话,魏征瞪圆了双眼,夫人自知失言,不再言语。

不久之后,魏征患有眼疾的消息传到了孙思邈的耳朵里,他就让卢照邻过来瞧了瞧,见面之后卢照邻仔细的观察了魏征眼睛的情况,并且把症状逐一记录,之后拿给孙思邈观看。孙思邈说:“魏夫子为人刚正,以至于肝火旺盛,每日忙碌目中含赤,要想及早让眼睛恢复起来,最重要的就是每天坚持静坐不少于一个时辰。现在他已经卸下了公务,不妨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多找闲人聊一聊天,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大的改观。”卢照邻说:“师父不打算给开药方吗?”孙思邈笑着说:“药用的越少越好,药吃的多了,人的身上都散发着药味,这等于人的身上危及了各种各样的毒物,断然没有长久不坏之理。”卢照邻把孙思邈的原话带给了魏征,魏征感激的说:“难为孙师父还记得我。”卢照邻说:“谁能不知道大名鼎鼎的魏夫子的,如果不是夫子你一直坚持直言进谏,这世上不知道增加多少冤魂?”

魏征说:“过誉了,其实贞观朝的之城何止我一人,比方说马周、戴胄等人都有直言进谏的记录,就连曾经在前朝擅长溜须拍马的宇文士及也有进谏的记录。”卢照邻说:“我只知道虞世南的哥哥,虞世基是一位奸臣,而虞世南在贞观朝,却成了一位贤臣,果然先贤们说的没错,有尧舜之君,才有尧舜之臣。”魏征摇摇头说:“其实也不尽然,皇上发愿要成为一代明君,但最终能不能愿望成真,离不开臣下的帮助。”卢照邻说:“这也是师父为什么如此卖力的为皇后医病的原因,在历代的贤后当中,应该很少有人能做到,像如今这位皇后那样无论是品行才干都无可挑剔。”魏征说:“皇后对我有救命之恩,如今她得了重病,我却无能为力,但愿孙师父能够让她痊愈。”卢照邻有些无奈地说:“我曾经说过,成事在天,谋事在人,师父尽心尽力的为皇后医病,至于最后能不能成功,这是取决于私命,而不取决于郎中。”

魏征说:“按说这话实在没有挑理的地方,可还是让我觉得特别难过。”卢照邻说:“请原谅我在这里纠正夫子,我担心万一出现意外受到牵连。”就在这个时候,皇嗣与魏王李泰之间的冲突越来越严重,皇嗣希望可以及早的把李泰打发出去,而李泰则想尽各种办法要留在京城。皇嗣来到长孙无忌的府上,流着眼泪说:“舅舅一定要帮助我,魏王要是留在长安,他就有机会接近父亲,这就意味着他能够想尽各种办法离间我与父亲的关系。”长孙无忌说:“这是天子家事,我身为外戚介入的太多不好吧!”一听这话皇嗣就知道他这是在装孙子,因为长孙无忌是个一听干政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张开的人,对于未来天子的选拔,怎么会不感兴趣呢?

于是说:“旁人这么说或许合理,舅舅这么说可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舅舅绝对是家人。”长孙无忌满意的捋着胡须说:“你放心吧!我会跟你父亲说这件事的。”皇嗣走了之后没多久,魏王也来到了长孙无忌的府上,长孙无忌对魏王的态度则冷淡了很多,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对这魏为王了解很多。所以说不像他的老子一样在战场上萃炼过,可他也是一个非常有心计的人,一旦这个人坐在御座之上,他长孙无忌还怎么独领风骚呢?于是说了一大堆堂而皇之的话,把这位外甥给打发走了。明日一早来到御前,长孙无忌说:“陛下修改了这些宗王的王号,下一步就应该是让他们去镇守地方了,何故犹豫不决呢?”皇上说:“如果朕迫不及待的把他们从长安轰出去,外面的人就会议论朕,不讲骨肉亲情。”长孙无忌说:“帝王家与别人家不同,别人家只需讲骨肉亲情就可以,帝王家则要以江山社稷为重。”

皇上说:“那好吧!就由你负责给他们安排所要镇守的地方。”忙活了一段时间之后一份奏本送到了皇帝的手里,皇上看了看说:“怎么把李泰安排去了相州?”长孙无忌说:“相州这个地方民风彪悍,局势不稳,魏王少年英才,只有他去了才能让这个地方安定下来。”皇上说:“还是你想的周到。”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开始做另外的打算。太武皇帝在生前非常宠爱李泰,而皇上对自己的脑子总是心存一丝愧疚。在不知不觉之间,就会把自己的愧疚弥补到李泰的身上。与此同时,皇上还非常喜欢他的另外一个儿子,就是李恪。因为这位李恪从外表到性格都与当年的秦王太像了,尽管如此,迫于祖宗礼法,皇上还是不得不把承乾立为皇嗣。这个人虽说有仁厚之名,可皇上已经分明看见此人不止一次露出马脚。像这样一个假仁假义之人,怎么能够弘扬和光大贞观朝所奠定的事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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