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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晒伏节天上瑶池会 秋分日对月祈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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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这个不服的人是谁呢?此人长期躲在阴暗的角落之中,不为苗山风所知道,他不是旁人,就是苗山幽。人生就是一部戏,人就是在与别人不断交往的过程当中,慢慢找到自己的角色。一开始人都容易把自己想象成非常正面,非常光辉的形象。但是时间最终会告诉你绝大多数人不是自己想象的样子,只有很少数的人为生活给予超出他们期待的结果。无数个夜晚,苗山幽曾经想象过自己被众人推崇的荣景。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它被越来越多的人所鄙视,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其实它有一面镜子,在早些年他是非常喜欢照镜子的。可如今他越来越懒得照镜子了,因为他没有办法面对镜子里那个脸上堆满了尘土的自己。总而言之,当他每天都被无数人否定甚至被忽视的时候。这种痛苦就无以复加,因为他始终没有办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他的能力在普通人之下,他一辈子只能扮演一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光阴如流水,不知不觉夏天就要过去了,随着越来越接近秋季,下雨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一场又一场的秋雨,让天气一点点转凉,但是这秋雨给人平添了几分惆怅。在这辉煌的长安城里,在那个体面的阶层,他没有办法被认可。只好来到风尘世界,没有足够的资本去享受阁楼之中的堕落。只能在街对面看着那些阁楼,在日光与月光的交替之中,在绵绵秋雨的陪伴之下去尽情的想象里面的盛况。想象自己也出现在那个地方,与里边那些美好的人儿觥筹交错。靠想象过日子是没有办法持续太久的,最终我离开了长安城,来到了南山。躲到了深山之中,听着山中的鸟鸣。我的世界忽然变得很小,只有那些竹子,那些鸟还有我。我忘记了时间,几乎忘记了一切。每天起来睁眼就能看到流水,看到竹林,看到纷飞的翠鸟。想想生活大致也就是如此而已,我为自己的选择感到庆幸,同时又为自己无法尽孝心而感到悲哀。

苗山风虽然只是个秀才,但是他的交际非常的广泛。这一天,他应邀来到了虞世南的府上,二人坐在院子里一边饮酒一边聊天。虞世南说:“世兄,我看你腹内有锦绣之才,难道你只满足于做一个秀才吗?我希望你能够参加明年的科考,或许能中个举人,只要顺利的话,你可以一路晋升,我不能保证你会进士及第,但我可以保证你最终能够出仕为官。”苗山风说:“我为这件事发愁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我总觉得自己的才华不足以在科考之中脱颖而出。”虞世南说:“余兄多年从事跟科考有关的差事,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以你的才干足以在相识当中脱颖而出。”苗山风说:“果真要是如此的话,感激不尽。”虞世南说:“大可不必如此,我不过是为国举才,只要你在得知之后为国效力,我就算是没有白白的尽这一份心。”有了,于是男的这一番保证,苗山风决定参加来年的科考。

从庆善宫回来之后,皇上感觉神清气爽,于是下诏举行宴会。这一次宴会收到邀请的人有很多,其中包括已经居家,有些日子的陈叔达,到了宴会这一天,陈叔达起的很早。洗漱之后穿上了一件新置办的紫色圆领袍。骑着一匹快马来到了宫中,他被安排在了非常靠近御座的位置。酒席开始没有多久,皇上举着酒杯说:“光阴如流水,一去不回还。过去这些年,朕颇有感触。当初上皇听信建成和元吉的谗言,打算对朕不利,幸亏有陈叔达仗义执言才幸免于难,朕再次谢过了。”陈叔达说:“当年曾经历过隋朝宗室父子相残的局面,当年像上皇进谏,不独是为了陛下,也是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皇上说:“对于大唐来说,你真的是社稷之臣。”

这个时候魏征和王圭把脑袋垂得很低,长孙无忌一脸得意的望着他们。皇上看到了这一情景,虽然自知失言,但也没有想办法去弥补。说:“现如今吏部尚书一职出缺了,朕希望陈叔达能够补这个缺。”一听这话,陈叔达赶紧领旨谢恩,当时很多人面面相觑。不知道皇上此举到底是蓄意而为,还是出于偶然下了这一道命令。等到宴会结束之后,很多人仍然没有办法给这个疑问有个合理的解释。不过对于这件事情的发生,长孙无忌的心里非常的欢喜。他把魏征、王圭等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心想有朝一日,老子若是得势,一定要将建成和元吉留下的这些残羹剩饭全部扫荡出去。他越想越觉得兴奋,不知不觉竟然手舞足蹈起来,别人只当是他醉了酒。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自己这是有感而发。手底下的人看着这个情形过来说:“太尉,眼下这个情形,你还能够骑马吗?”长孙无忌说:“不然怎么办呢?难道你们还打算把我抬回去吗?”

不一会儿内侍就过来说:“陛下说了长孙太尉多饮了酒,不宜骑马,特意让他去做御撵回去。”这个时候一个问题摆在了长孙无忌的面前,到底要不要做这个御撵呢?坐了似乎不会有任何问题,不坐似乎非常的可惜。就在他打算接受皇上的旨意的时候,旁边一个人说:“太尉可曾听说过,酒后吐真言,若是太尉,在酒后不假思索的赏了御撵,说明太尉对于皇上并没有敬畏之心,心中没有君臣之礼。”闻听此言,长孙无忌勃然大怒,将一件耳光甩到了对方的脸上,大声说:“什么?你竟然让我乘坐御撵,这是万万不可以后再提这件事,你一定会被严惩。”那是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皇上,皇上说:“长孙太尉果然是忠臣,已经喝成了那个样子,还不忘君臣之礼。实在是没有辜负朕平日对他的信任。”皇后在一旁笑而不言,皇上说:“皇后何故如此?”

皇后说:“常言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实际上眼见不一定为实,耳听相对于眼见更加靠不住。”皇上说:“要是如此的话,这世上就没有真相了。”皇后说:“怎么会没有呢?真相更多时候是要靠心去发现的,就好比要识破一个人,不能看他一时的表现,而要长时间的观察它,也许见他一面和见他十年对这个人的结论截然不同。”皇上说:“十年当然不同了,因为十年时间会让一个人发生很大的变化。”皇后说:“陛下说的没错,无论什么东西都始终处于变化之中,但是在这变化当中又有不变。比方说一个人随着时光流逝,会发生很大的变化,比方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人,会因为时间的推移而发生巨大的变化,那么凭什么又认定他们是同一个人同一个地方呢?可见在这变化当中又有不变的东西。”

皇上说:“今天我们就不说玄学了。”皇后说:“对于长孙无忌,我与他相处的时间比你要长,我也觉得他不至于在将来的某一天谋反,但他一定有做霍光之心。”皇上说:“霍光有什么不好呢?他可是汉朝的忠臣。”皇后说:“霍光当然没有什么不好,但他有一个问题,之所以有机会能够主持朝政,是因为武帝晚年好好昏聩,竟然听信谗言害死了皇嗣,不得已才立了幼子让霍光辅政。”这话像是警钟一样,听在皇上的耳朵里瞬间发出了一声冷汗。皇后说:“希望陛下能够始终如一、善始善终。”皇上听了这话,皱着眉头说:“最近朕有什么不妥的表现吗?”皇后说:“有什么不妥的表现陛下应该自己去想,如果陛下还能够想得到,那就说明陛下还没有昏聩。”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有时候皇上会感到非常的孤独,这也是皇上去其他妃嫔居住的地方,就寝的原因。

陈叔达就任吏部尚书之后,一开始风平浪静,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就出了一些问题。魏征说:“陛下之所以这么做,不是出于一片公心,而是为了报答陈叔达当初对陛下的恩情,报恩是私人之间的事,怎么可以拿着公器去报恩呢?”魏征只是在私下里这么说,但这样的话很快传入了皇上的耳朵。皇上叹口气说:“朕之所以让陈淑达担任礼部尚书,不仅仅是因为他对朕有恩,而是因为陈叔达的确有才。”不久之后,魏征的议论又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魏征说:“常言道,在乱世的时候应该以才为主,在治世的时候应该以德为主。现如今天下太平,皇上选人,应该以德行为重。陈叔达为人放浪形骸,无儒者之厚德,有老庄之潇洒,陛下找的这个借口实在是难以说服众人。”闻听此言,皇上勃然大怒,即可下令将魏征请到了宫里。见了魏征,皇上说:“为夫子何出此言呢?”

魏征说:“臣说了什么世道的话吗?请陛下赐教?”皇上说:“大丈夫坦坦荡荡,有什么话不能对朕直接说,而是要背地里议论呢?”魏征说:“陛下当真希望臣直接说吗?”皇上说:“有什么话只管当面讲,朕不会计较。”魏征拱手说:“请陛下收回成命。”皇上说:“陈叔达但是吏部尚书并无不妥,你就是因为朕用了昔日支持这样的人,你感到心里不痛快。”一听这话魏征说:“请问陛下如今满朝文武哪一个是不支持陛下的,请陛下明言?”皇上说:“在这满朝文武当中没有曾经不支持朕的人了吗?”魏征说:“臣说的是现在的朝堂之上,有谁不支持陛下,至于以前是不是有人曾经不支持陛下仔细,要是推敲起来,秦府的旧人当中,也有很多人是陛下从敌人手中接纳过来的,陛下觉得臣与他们之间有什么不同吗?”

魏征这么一说,皇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了。魏征进一步说:“当年尉迟敬德和罗成都曾经想治陛下于死地,臣与他们并无不同。”皇上叹口气说:“朕不过是随口一说,为父子不必多想,你放心吧!朕待你与尉迟敬德、罗城等人并无不同。”皇上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打鼓。事后他跟长孙无忌说起了这件事,说:“事实上魏征的确与他们没有什么不同,可朕为什么还是觉得与秦府的旧人更加亲近一些呢?”这话听在掌中武器的耳朵里感到非常的温暖。淡淡的说:“陛下,之所以他们给陛下的感受不同,就是因为他们真的有所不同,如果真的如陛下所言他们是一样的,为什么陛下的感受会有不一样呢?”一听这话,皇上开始挠起了头皮,长孙无忌说:“陛下不必为这些事情去烦心了,只需要把精力用治天下之上就可以了。”

又是一场瓢泼大雨,皇上躺在那里距离龙榻不远的地方,有一个烧红的火炉。因为有这个火炉在房间里似乎非常的炎热,在睡梦中,皇上似乎又回到了最热的时候。皇后在不远处翻阅着一本名册,只听见皇上的嘴里说:“今日是晒伏节,天上要举行瑶池之会,今日朕也要在皇宫设宴款待大家。”一听这话,站在旁边的两位宫女忍不住笑了,皇后看了她们一眼,他们也立刻收住了笑容。皇后说:“你们要记住,在人君面前不可失礼。”两位姑娘屈膝致歉,皇后说:“行了,这儿也不用你们忙活了。”两位宫女答应着出去了,只听见皇上说:“一年两次瑶池会,诸位臣工,为什么天上要一年之内举行两次瑶池会呢?”皇后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对于天上来说他们其实是在一天之内举行两次瑶池大会。”皇上说:“朕是令人难过,天天在天上吃蟠桃,难道吃不够吗?”

这个问题大概所有人都没有想过,所以猛然皆被皇上这么一说。皇后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等到皇上醒来之后,皇后把这件事说了。皇上笑着说:“贞观初年的时候,天下危机四伏,那个时候所有的人对将来都很有信心。现如今天下安定,可朕感觉大臣们常常感到不安,你说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了呢?”皇后笑着说:“陛下难道忘了吗?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当人处于忧患之中,就会想尽办法摆脱忧患。而面对这种情况,人往往能够如愿。当人处于安乐之中,常常会忘记忧患,最终会被命运弃之如蔽履。老子不是说过吗?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伏。福祸是在不停转化之中,当人处于忧患之中,囚禁各种办法要摆脱忧患,这叫做顺时而动,所以往往能够如愿。当人处于安乐之中,忧患也在人注意不到的角落慢慢累积,而人在这个时候却忘记忧患,这叫逆天而行,最终会付出代价。”

皇上说:“皇后说的太对了,福祸之间的转化就好比四季轮回,懂得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的道理,就能够适应四季的变化……”明日举行朝会,说完了朝廷大事,群臣散去。温彦博跟着皇上来到了配殿,皇上说:“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温彦博说:“陛下今日在朝堂之上提到了福祸转化之道。”皇上点点头说:“朕这是有感而发。”温彦博说:“其实大道至简,只要皇上能够保持贞观初年蓬勃之朝气,朝廷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忧患,都能够转危为安。其实忧患本身就是忘记忧患,如果人始终勉励自己行正道,时时刻刻奉道而行,就一定能够做到当初尧舜能够做到的事情。”尽管皇上说了这么一番大道理,群臣之中还是有人没有办法领会皇上说这番话的深意。

第2天仍旧有人送来一大堆本章,里面的内容大同小异,就是请求皇上到泰山封禅。皇上没有理会这些本章,他们就一再请求。终于等到下一次举行朝会,事先皇上找来几位廷臣商议。房乔说:“请问陛下,如果秦皇汉武,当年不去封山,后世会因此而不知道他们的功德吗?上天会因此不知道他们的功德吗?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封禅之举,不过是向世人向上天炫耀自己的功德,臣以为没有什么能比这个更能够体现人君痴迷安乐、忘记忧患的了。”魏征说:“陛下之所以这么做,是自认为功德不在秦皇汉武之下,如果不做他们曾经做过的事情就认为自己的人生不及他们完美。臣不是跟陛下说过吗?人不要想着把什么事情都做了,这样对子孙不利,你看看秦皇汉武,看看当年的尧舜他们的子孙都因此而受难,为什么这些事情不能让陛下醒悟呢?”皇上一脸期待地看着长孙无忌,对方拱手说:“臣赞成赞成房先生和魏夫子之言。”

这个时候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尴尬,皇上努力的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淡淡的说:“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人间要举行两次瑶池之会,天上岂不是要在一天之内举行两次?你们觉得这种说法是不是有些问题?”魏征说:“这种说法的确有误,瑶池会一年举行三次,三月初三一次,六月初六一次,八月初八一次,大概仙界的诸位大神一日三餐都可以在瑶池去吃了。不过这种说法只是人们对天上生活的想象,具体天上到底有没有瑶池会多长时间举行一次,这不是我们这些凡人所能知道的。”皇上点点头说:“爱卿所言极对。”明日朝会之上皇上说:“朕有气虚之症,不宜老远登高,以后封禅这件事情,望诸君勿复言。”现场空气一下子凝固了,很快现场就欢喜起来。

事后皇上派人去打听了,那些朝臣们私下里都在赞扬皇上明白事理不逐虚名,这让皇上不由得心生疑问,这些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支持老子去泰山封禅?不知不觉秋分日到了,按照礼制这一天朝廷要派一位皇室成员前去日坛祭月,越王李泰奉命去祭月。本来这是一个并不起眼的决定,结果李泰手底下的人拼命渲染,这件事似乎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改立李泰为嗣君的先兆,这样的传闻一下子让整个长安的气氛都变得诡异起来。更让身为皇嗣的李承乾感到忧心不已,皇后知道这件事情赶紧把李泰叫来,说:“这些流言蜚语是你指使手底下的人说的,还是他们自己到处去散布的。”李泰回答的非常快说:“母亲切不可听信有心人士的挑唆,我的人绝对没有到处去散布这样的说法。”皇后说:“我告诉你,你的父亲是创业之君,一生戎马,如今天下已经出现了治世的局面,即将迎来的是一位太平天子,所以想要通过类似玄武门之役的事件来实现自己生平所愿是不可能的,这样的时机已经不存在了。”

皇后的话是非常坦诚的,但是无论是承乾还是李泰都没有把这话听到耳朵里,因为在他们看来这样的话不过是父母为了缓和子女之间的关系,刻意编造的谎言。从宫里出去之后,李泰变得更加谨慎。但是他所谓的谨慎其实只是一种非常拙劣的表演,因为他的谨慎只是相对于皇帝一人而言的,无论是面对皇嗣还是面对群臣,他都非常的跋扈。他希望文武群臣对他有敬畏之心,而这些文武群臣很多都是从刀山火海当中走出来的,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又怎么能够让他们放在眼里呢?到了秋分这一天,李泰穿着礼服出现在了月坛。这是一次精心策划的演出,他要通过这一次简单的祭祀活动,来彰显出太平天子的气质。他的表演获得了空前的成功,皇上看得非常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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