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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 为守社稷分封皇亲 宗室立功平息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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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孙思邈和袁天罡是两位影响力非常大的人,这二人见面虽不能与当年孔子和老子见面相比。但也是当时非常重大的事件,只不过这一幕是在不经意间发生的,当时并没有人注意到这是一件多么了不得的事。那是一个傍晚,孙思邈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道袍,手里拿着拂尘,穿着一双布鞋。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了洛阳袁天罡的宅地,袁天罡早就算到这一天孙思邈回来拜访,所以他早早的等在门口。二人见面,彼此行礼。孙思邈说:“遇到一件事,心中十分困惑,特意来请教。”袁天罡笑着说:“据我所知,天下几乎没有你治不了的病,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感到困惑呢?”孙思邈露出一丝苦笑说:“你说的没错,普天之下大多数的病我都能治,但我只能治病,却治不了命。”袁天罡说:“我只能算命,却没有办法左右命。”孙思邈说:“我缘不指望你能左右谁的命,只希望能够了解个究竟。”

袁天罡说:“我已经知道你是来问什么问题的,你问的这些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如果你不嫌弃寒舍简陋,就且在寒舍住下,我虽然不富有,但是粗茶淡饭还是管得起的。”孙思邈就在袁天罡的宅第住下了,当天夜里,二人一边把玩着茶盏一边谈论着问题。袁天罡捋着胡须说:“我知道过去尚书右仆射杜如晦的死对你触动很大,你觉得他害的不是病而是命。”孙思邈说:“杜公没有做错任何事,我觉得上天对他很不公平。”袁天罡说:“不公平的事多如牛毛,有何指这一两件。”孙思邈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虽说每次回忆起来我都感到非常的痛心,但是往者不可谏,在我的内心深处早已经将它放下了。”袁天罡说:“你放心,房先生和杜公的命是不一样的,这一次他一定能够逢凶化吉、遇难成祥。”一听这话,孙思邈如释重负,说:“长安城中一时山雨欲来,我也不知道像房先生这样一位贤相,为什么会得罪那么多的人,以至于弹劾他的本章如同雪片一般。”袁天罡说:“人在这世上有两条大法是没有办法逃避的,一个叫义一个叫命,这一点房先生和杜宫都是知道的。”

孙思邈说:“那我倒要请教,权万纪和李仁发今后的仕途如何?”袁天罡说:“这儿人自然没有办法长久的维持自己的伤势。”孙思邈说:“皇上是明君,为什么这二人能够得出呢?他们可是货真价实的卑鄙小人。”袁天罡捋着胡须说:“但凡是天子,都是天星下凡,像我们这样的人,一定都有夜观星象的习惯,你看满天的心情都是忽明忽暗,皇上也是一样的,也是忽明忽暗。再昏庸的皇帝也做过那么一两件明白的事情,再贤明的君主也会干那么一两件昏暗的事情。”孙思邈说:“为什么善始者众,善终者寡呢?”袁天刚说:“行百里者半九十,这是自然之理。”

听说房先生可以安然无恙的度过这一次危机,孙思邈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这情形就如同九阴之后终于见到了太阳,在长安城中深宫之内,皇后忧心如焚,生怕房先生真出什么意外?于是不断的派宫里的内侍去抚慰他。有了皇后出来力挺,权万纪和李仁发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李仁发说:“千算万算怎么就把皇后给漏掉了呢?我只记得她从来不干预外朝的事,可她只要掺和进来,影响力就非常大了。”权万纪说:“我早说过房先生根基深厚,没有实权的把握,不可以轻易动他,你说我怎么就鬼迷心窍听了你的胡言乱语,打算对他下手呢?这要是真出什么意外的话,咱们两个人的身家性命都要赔进去。”李仁发说:“事已至此,只有两条路走,一条是一条路走到黑,我整死房乔事不罢休,另外一条就是咱们两个人负荆请罪,请求房先生的谅解。”

权万纪说:“你是了解我的,我绝对做不出那种摇尾乞怜之事,既然事情做了,就要做到底,不把房乔整死,我这一生就算是白活了。”李仁发说:“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长孙无忌此时就是墙头草,他总不可能跟自己的妹妹翻脸。”权万纪说:“长孙无忌之所以能够得宠,跟他的妹妹有关系,但他这个妹妹与别人不同,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又挡了他哥哥的仕途,我想长孙无忌对他也是既爱又恨吧!”李仁发说:“我是这样想的,长孙无忌这个人睚眦必报是万万不能够得罪的,而皇后为人宽厚,或许能够给咱们一条生路。”权万纪说:“我觉得你把事情想简单了,皇后这个人若是个男子可比她哥哥厉害多了。我们想要弄死她非常赏识的人才,你觉得她反过来能放过我们吗?”李仁发说:“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我们去长孙无忌的府上向他讨个主意?”

权万纪说:“长孙无忌可是出了名的老滑头,说句不那个的话,他就是把咱们两个卖了,咱们两个还帮人家数钱呢?就凭咱们哪里能算计得了人家呢?”李仁发摇摇头说:“这件事不是这么算的,我们两个跑去向他讨主意,并不是要算计他,而是想要投靠他,换句话说,要是我们有了这个人的助力,仕途自然会顺利很多。”权万纪说:“若是我们在得意的时候向他投靠,或许人家会买咱们的账,在咱们出了问题的时候,特别是得罪了皇后的时候,再去投靠他,我觉得人家就不会买咱们的账了,请你想一想,如果我们真的投在他的门下,皇后会怎么看待他的这位哥哥?”李仁发说:“打断骨头连着筋,他能把自己的哥哥怎么样呢?”权万纪说:“如果我是长孙无忌,我宁可委屈一下自己,也要让皇后觉得我跟她是一条心,要是长孙家的人内部闹起矛盾来,长孙氏的家业又如何能兴旺呢?”

在这期间,房乔算是过着黑暗无比的日子。直到宫里的内侍来了,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卢氏说:“皇后这个人真是心胸宽广,当年她来劝我支持你纳妾,我不但顶撞了她,还让她无地自容,现如今她不但不计较我当初的所作所为,还能够这样帮助咱们。”房乔捋着胡须说:“皇后对咱们家的恩德晚上还不完了。”卢氏说:“在这种危难的关头,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最好是能保住身家性命,要是能保住财产就更好了,至于尚书左仆射的位置,谁要是惦记就让他拿去好了。”房乔说:“名爵是公器,以后说话的时候千万要谨慎,有皇后的支持,这一次大概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权万纪和李仁发如果识时务的话,此时此刻就应该设法还我清白,否则他们倒霉的日子就快到了。”

这个时候魏征看到皇后出手了,要是自己再按兵不动,他这耿直的名声就算是没有了。于是他来到御前,说:“陛下,权万纪李仁发指控房先生谋反,他们已经调查了这么长时间却仍然不能够拿出什么像样的证据,总不能由着他们一直就这么调查下去吧!我觉得既然他们查不出什么来,就应该做结论,还房先生清白。”皇上你的呼吸沉默不语,魏征看眼前的情形,觉得皇上对房乔的猜忌之心被自己低估了,不过事情既然做了,就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了。大声说:“陛下,权万纪、李仁发而人涉嫌谋反,应该调查。”一听这话,皇上不以为然的说:“魏夫子,你可不能出于一时义愤就胡乱指控人家。”魏征说:“我说话从来都是有一说一,这二人谋害朝中众臣,对江山社稷形成了前所未有的威胁,要是不严惩着二人,天下再无公义可言。”

这个时候皇上却没有接他的话,其实在皇帝的内心深处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矛盾。一方面他想要敲打一下房乔,同时又并不是真的想要把房乔杀了。现如今,他明知道房乔是冤枉的,却硬顶着不肯还他清白,主要原因是他觉得这样做会让自己的权威受损。李靖看到房乔受到打击,他也是焦虑万分。生怕将来的某一天发生在房乔身上的事情在他的身上又发生了变化。于是身为房乔的同僚,他没有站出来为房乔说半句话。相反,他还派人给权万纪、李仁发送礼,希望他们可以放自己一马。然而李靖还是太天真了,他们觉得在谈和房乔这件事情上伤了面子,最主要的是房乔是秦府的旧人,又有皇后的庇护。而李靖就不同了,曾经手握重兵在军中威望甚高。对皇上形成实质的威胁,指他与死地比害房乔似乎要容易的太多了。于是房乔的案子还没有办完,他们又上了一本奏章。要求调查李靖,同时将他尚书右仆射的位置拿掉。

弹劾李靖的奏疏一到御前,那是不敢怠慢,赶紧将他送到了皇帝的手里。皇上看完之后趴了一下子,就把那本奏疏丢在了地上。然后瞪圆了双眼说:“这两个混账东西,他是要把朕手底下的忠臣一锅端掉吗?”然后即刻命人将权万纪和李仁发拿下,这件事情的发生完全出乎咱二人的意料,权万纪还在等待收割胜利的果实,一群差役冲到了他的家里,二话不说就叫他一家老小全部五花大绑,家产尽数抄没。长孙无忌一看风向已经变了,立刻调转枪头上书弹劾李仁发和权万纪,看到长孙无忌出手了,大家争先恐后生怕下手太晚。很快李仁芳和权万纪被关进了监狱,按照常理这儿人会被分开关押,以便于审讯,然而这一次他们却被关押在同一间牢房里。

二人相见,都叹一口气。李仁发说:“真是天威难测,按说李靖在朝中的根基远不及房乔深厚,怎么弹劾房乔没有遇到很大的问题,就在弹劾李靖的时候栽了跟头呢?”权万纪说:“这一次我们真的是大意了,我们只知道皇上疑心与房乔和李靖,怎么就没有料到不会他同样会怀疑到我们呢?”李仁发说:“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办法来弥补呢?”权万纪说:“算一算,这一次我们得罪了多少人吧!尚书左仆射房乔,尚书右仆射李靖,国舅长孙无忌,门下侍中魏征……”李仁发说:“不至于吧!长孙无忌不是挺欣赏我们的吗?”权万纪说:“皇上欣赏我们的时候,他也会欣赏我们皇上,要是讨厌我们,他也会跟着讨厌我们。”大家眼看房乔倒不了了,纷纷跳出来狂踩权万纪和李仁发,希望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来缓和与这位上司的关系。其实在房乔的内心深处,并没有责怪他们,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之所以倒霉,原因不在这些人的身上,而在皇帝的身上。

这个时候就连皇上都感到非常的尴尬,如何才能够修复自己与房乔之间的关系呢?还没有等到皇上出手,皇后已经派人送去了礼物。不久之后房乔带着夫人来到宫中谢恩。皇上显得有些难为情,但他仍旧鼓起勇气走到房乔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说:“这段时间房先生受委屈了,朕听信谗言,不是有道明君,朕是昏君朕是桀纣,希望房先生能够不计前嫌,继续辅佐朕。”房乔赶紧跪了下去,说:“臣不记得陛下曾经冤枉过臣,只记得陛下对臣的知遇之恩。”皇上再次向他扶起来说:“你们应该好好的谢一谢皇后,是她在最关键的时候支持了你们。”房乔又跪了下去,皇后说:“因为有了房先生的辅佐,陛下才有了今天这样一番事业,因为有了陛下的赏识,房先生才有今天的功名,希望二位相互扶持,一起名垂史册、万古流芳。”

这一篇总算是翻过去了,权万纪和李仁发,因为诬告朝廷重臣而受到了严厉的处罚。当时很多跟风弹劾房乔的人也受到了处罚,但是因为处罚的程度比较轻,大家也都没什么怨言。人家皇帝都说自己是桀纣、是昏君了。别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呢?自从颉利被俘之后,皇上与太上皇之间的关系日益缓和。就在这个时候,皇上决定在这种已经回暖的基础之上再添一把火。决定将自己的儿子和弟弟一并封王。话说在玄武门之役发生之后,太上皇无论是在住在太极宫的时候,还是在住在大安宫的时候。都已经没有办法干预朝中事务,于是他每天忙着读书写字,当然更加让他操劳的事情,就是要为皇帝生一大群弟弟。这一日清晨,皇帝的儿子和弟弟们来到御前,皇上说:“你们是朕最亲近的人,按照古礼朕是皇帝,你们不能没有自己的名分,所以趁今天将你们一并封王。这当然愿意,你们都居住在长安,可是天子家不同寻常百姓家,朕需要你们去各地镇守,才可以保证大唐的江山社稷能一代一代的传下去。”

之后皇帝带着自己的弟弟和儿子们来到大安宫拜见太上皇,眼前的这一幕让太上皇非常的感动。对于一个年迈的人来说,看着自己一大群儿孙一个个生龙活虎,怎么会不心情激动呢?于是说:“你个当中有的年幼,有的已经成年,无论是要去封地,还是继续居住在长安,希望你们永远能够记住咱们是一家人,要替皇帝好好的守护咱们李家的基业。”这是一个好日子,同时又意味着离别。许多往事一下子涌上心头,太上皇的眼泪不断的往下掉,他说:“朕没有识人之明,不知道上天已经选定二郎作为大唐基业的继承人,因为违背了天意,才有玄武门之祸,这些都是朕的错,往后你们兄弟之间、父子之间一定要相互信任,千万不能再发生骨肉相残的事。”这个时候皇上脸色通红,太上皇把跪在地上的皇帝扶了起来,说:“你没有让朕失望,也没有让上天失望,你要好好做皇帝,好好教导你的兄弟和子侄,善待他们,还有你的百姓。”

皇上自然满口答应,就在这个时候,前线传来消息说灵州斛薛部已经起兵,准备将唐朝在当地的驻军赶出去,完成其称霸一方的雄心。皇上立刻把房乔和李靖叫了去,说:“二位爱卿,怎么看待这件事?”房乔说:“其实一直以来斛薛部对大唐都不是心悦诚服,这一次他们露出了狐狸的尾巴,我们正好可以除掉这个桀骜不驯的斛薛部,你让周边那些不安分的人知道得罪大唐的下场。”皇上说:“诊断的是如何平息这一场祸乱。”李靖笑着说:“斛薛部的酋长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放心吧!不出三天,任城王一定会将他们全部歼灭。”

不久之后前线的捷报传了过来,任城王李道宗已经将斛薛部的酋长俘虏了,并且停止要不要将他送到长安。皇上说:“这样的小人物不值得这么大费周章,应该就地斩首。”这一天,大漠吹着很大的风。斛薛部的酋长被压到了刑场,李道宗穿着紫色的袍服,手里拎着一把横刀,稳稳的坐在那里,眼看午时三刻已到,刽子手马上将它背后的牌子拔了下来,然后手起刀落斛薛部酋长一颗血淋淋的脑袋滚到了地上。李道宗说:“唐朝的皇帝爱惜大漠百姓,就如同爱惜中原的百姓一样,因为有了唐朝皇帝的庇护,大家才有了太平的日子,而斛薛部的酋长不知感恩,竟然不顾天威,悍然兴起了战端,我今日将他处死,以示警戒。”处死斛薛部酋长的奏书送到长安,皇上在上面批复说以后做类似的事情,将酋长秘密处死就可以了,不必展示给当地百姓。

转眼又到了要举行朝会的日子,官员们聚集在御门之外。皇上驾临之后,群臣三拜九叩。太监说:“有事出班早奏,无事卷帘散朝。”这个时候户部尚书戴胄站了出来,大声说:“陛下,从隋朝末年开始,有大量的人亡入塞北,也有很多人是被胡人俘虏走了,陛下官府出钱赎买被掳走的人口,到目前为止,一共统计五万余户。”皇上说:“朕是天子,为民之父母,你当守护天下百姓,是因为尔等百官竭力协助才完成了这样一件善事。”戴胄说:“陛下,隋朝末年战乱不断,百姓四处逃窜,以至于田地荒芜,到了秋天颗粒无收,最终百姓无以裹腹,盗贼不断滋生。现在越来越多的人回到家园,各自重操旧业。去年粮食丰收,今年看样子也是风调雨顺,这些都是因为陛下的恩德感动上天,相信不久之后便会如陛下所愿,百姓们都可以拥有一份体面的生计。”

皇上说:“戴胄,你今天说这么多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要说?朕是不是又有了什么过错?”戴胄说:“陛下果然圣明,现如今陛下已经修建了九成宫,现如今在洛阳的新宫又已经开建,据臣所知,洛阳的新宫几乎比长安的宫殿还要宏伟壮丽,看来陛下派到洛阳主持修建宫殿的人,是把陛下当作隋炀帝了。”一听这话,皇上脸色立刻变得阴沉起来,说:“戴胄,现在谏官们都没有说什么,你一个户部尚书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戴胄说:“正因为臣是户部尚书,才知道大唐的财务状况,现如今虽说情况有些好转,可百姓的生活依旧非常的困苦,陈以为皇上在此时修建新宫极不妥当,就算是非修不可,也应该严格的限制规模,毕竟唐朝的都城是长安,不是洛阳。”皇上站了起来,说:“你只知道算金钱账,朕来给你算一本不一样的账,百姓们忙碌起来,大家才有粮食可以吃,才有房子可以住。要是让百姓闲在那里,他们就会胡思乱想,就会谋反,天下就会大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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