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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回 感无常皇嗣不成器 与父言更知为君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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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什么叫做不草率呢?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对你行了,跪拜之礼,你就是我的师父了。从今往后你就比我抬高了一辈,在你的面前我尽量做到毕恭毕敬。”萧玉蓉点点头说:“反正我这个人无论是在丛林之中还是江湖之上,都没有什么朋友,所以不曾举行过什么像样的仪式,既然如此,我又有什么可说的呢?”我说:“我这个诗可不能白拜,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萧玉蓉笑着说:“从前我们往来没有什么像样的名分,现在不同了。”从那之后,如果遇到与我相识的人,我都会向人家介绍说:“这位是我的师父。”萧玉蓉这个人虽说如今只是一个道人,身上仍未褪尽富贵之气。所以还是给人家很多误会,萧玉蓉说:“你说这件事该如何破解呢?”我说:“现在看来只能让你冒充我娘了。”一听这话,萧玉蓉脑袋里嗡的一声,一口茶水从嘴里喷了出来,说:“你要死吗?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我说:“这不是你让我想办法吗?要不然这样,我冒充你儿子。”萧玉蓉瞪圆的双眼说:“你这是转着圈儿的占我的便宜。”我说:“瞧你这话说的,平白无故的给人家当了儿子还是我占便宜。”萧玉蓉说:“话可不能这样讲,没错,你是给人家当了儿子,可我是出家人,人嘛,生来就要给人家当儿子,要不就是当女儿,而出家人就不同了,出家人要是有儿子,怎么跟人家说清楚啊!而且你的年纪也这么大了,我总不能跟人家说,我年纪轻轻就不守妇道。”我赶紧拱手致歉说:“对不住了,这是我之前没有想到的。”萧玉蓉说:“现在想到也不晚。”又是一个月光如银的夜晚,随着冬季的逐渐临近,除了衙门,各个行业也都变得清闲起来。皇上说:“我感觉这一年过的大体上还说的过去,也许年底各地报上来的奏本会显示大丰收的景象。”皇后说:“这当然是最好不过了,不过凡事都要有发生意外时的准备。”

皇上说:“房乔做事谨慎,他已经估计到了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并且做好了应对的准备。”皇后说:“有房先生在,朝廷有源源不断的人才,也有解决各种问题的办法,这都是因为皇上知人善任。”皇上笑着说:“朕不会忘记你在其中的功劳。”皇后说:“我不过是一介妇人,何足道哉?”皇上说:“在咱们唐朝,你可不是一般的妇人,而是唐朝的主妇。”皇后说:“圣人说过,一阴一阳谓之道,无论是处事还是治国,其实关键都在于理顺阴阳。阴阳和顺则万物和谐,万物和谐则人无所伤,人无所伤则没有病灾,没有病灾人间便有许多欢乐。房先生深谙此理,故而能让主上和百姓都能够满意。”皇上说:“良相难得,但是明主更加难得。良相可以在百官之中逐一挑选,而明主却没有多少选择的余地。”皇后说:“皇上的话让我压力倍增,只希望能够配合皇上将皇嗣教导好,不至于耽误了祖宗的社稷。”

这个时候,参知机务的诸位大臣在政事堂讨论的时候,大家的心情非常的愉悦,但是众人意识不到的是,在这种愉悦的气氛当中,隐藏着不易被人察觉的危机。而这个危机都被大家有意识的回避了,在房乔看来,皇嗣承乾绝不是一个能够将祖宗的基业发扬光大的人,正所谓三岁看老,加上他熟悉占卜之术,想要断定一个人的前程简直易如反掌。对于这一点,李靖也是非常明白的。其实以李靖的能力,也可以成为良相。只是因为当时房乔在朝中,此人无论是声望还是能力,都太过于出众。于是李靖选择收敛锋芒,默默的支持房乔行使自己作为左仆射的权力。魏征也是个明白人,但他坚信改立皇嗣不利于唐朝的长远利益,他更愿意相信经过大臣的教导,皇嗣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有为之主。

侯君集、杜正伦也曾经想到过有可能发生这种情况,但是在他们看来这种事事不关己。马周和戴胄因为只忙于自己手头的差事,也不是很关心皇嗣的事情。长孙无忌对这件事情却非常的敏感,皇嗣不成材要说对此他没有些许的遗憾可能不真实,但他最终做出的结论是,这件事对他有益无害。如果皇嗣像他的老子一样不偏听偏信于其中一位大臣,以至于任何一个大臣都没有可能一手遮天。如果皇嗣无能,皇帝到最后很可能不放心把大权交到他的手上,要把实际权力交给一个自己信得过的大臣,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比他长孙无忌更得到皇帝的信任呢?如果那一幕真的发生的话,他就可以行霍光之事。想到这一点,他就非常的兴奋。皇后对于皇嗣的教导其实是有些疏忽的,因为她手头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真正抚养皇嗣的是他的乳母。

乳母想要为皇嗣更换东宫的家具,最后遭到皇后的拒绝。还说了一番大道理,在皇嗣听来,母后的谆谆教导,远不如乳母的做法来的温暖人心。这些情况都被长孙无忌敏锐的捕捉到了,但是他没有进行劝诫。既然妹妹没有那么相信他,他自然也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更何况以现在这种趋势发展下去,很可能到最后他是唯一真正受益的人。戴胄因为掌管天下的财务,所以他每一天都在阅读各种各样的报表。他总是告诉手底下的人,报表要做得清晰详细,但这并不意味着报表做的越多越好,越繁琐越对,因为繁琐的东西常常让人越看越糊涂。我们之所以要求报表要做的详细清晰,主要是为了防止反复填报。他想出各种办法节约开支,争取将百姓交上来的赋税用在最应该被用到的地方。对于戴胄的表现,无论是皇帝还是皇朝,都感到非常的满意。马周则更多是一位高参,之前皇上习惯于遇到什么问题,就把房乔叫过来询问。

后来他逐渐发现,房乔每天有很多重要的公务要处理,有很多大事需要他们谋划。所以在咨询一些具体问题的时候,更多的请马周过来帮忙。如此一来,马周与皇上的关系就越来越亲近。侯君集因为担任了兵部尚书,天下的军务谋划于政事堂,确实由兵部负责执行。侯君集的能力远不如当年的李靖,但也算得上是优秀了。魏征在这个时候身份非常的特殊,至少从表面上来看,他是一个可以节制皇帝的人。只要他看到皇上的言行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就会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丝毫不顾及皇帝的颜面。有人曾经向皇上提过这样的问题,说:“魏征这个人道貌岸然,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皇上的面前时刻都表现的像一个正人君子,不断的冲撞皇上以直名,背地里他却经营着一个小团伙。”然后他把一份名单递给了皇帝。

皇上也没有多想,就把这件事情交给有司去调查。调查的过程非常的顺利,结论就是所谓小团伙的成员不过是是魏征几个手下,并没有证据显示他们做过任何不法的事情。因为调查是秘密进行的,所以调查的结论皇上也没有公开。偏偏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不知怎么魏征就知道了这件事情。他来到御前,非常详细的说明了自己与那几个人交往的情况,皇上说:“你不要多想,朕知道你是被冤枉的。”魏征说:“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派人去调查为臣呢?”皇上说:“也谈不上是调查了,我只是让人去确认一下情况,这不是怕你被冤枉嘛!”魏征人就不依不饶说:“皇上要是真的怕我被冤枉,为什么最后不公布调查的结论呢?”皇上说:“不公布调查的结论,不是怕你多想吗?”皇上总算把这一轮询问硬拗下来了,不禁摸了摸额头的汗水。

魏征说:“那么臣现在想要确认一下,皇上给出的结论是臣真的拉帮结派了还是没有?”皇上立刻说:“当然是没有了。”魏征一拱手转身离开,皇上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等魏征走远了突然笑了起来。一来是笑魏征这个人实在是太直了,如果他的这种直是装的,那也装的太像了。二来是笑自己这个皇帝,竟然被一个大臣问的我说不出话来。就在这个时候,房乔和戴胄两个人走了进来,皇上说:“你们说说,魏征这个人到底怎么样?”房乔说:“有人控告魏征拉帮结派的事情,臣也听说了。这件事一定是捕风捉影,就算是臣手底下也有几个使着顺手的,如果这也算是拉帮结派的话,普天下的官九成九都在拉帮结派。”皇上说:“如此看来朕真的是冤枉魏征,不过调查是秘密进行的,怎么就泄露出去了呢?”房乔说:“控告魏征的人应该知道,最终的结果大概也不能把魏征怎么样,动机也就是利用这件事情恶心一下魏征。”

皇上说:“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恶了,他要与魏征过不去,竟然拿朕当枪使。”于是传令有司将控告魏征的人拿下问罪。戴胄把最新的一份报表拿给了皇上,皇上一边看一边把他招呼过去让他解释,戴胄说:“根据各地报告的情况来看,今年的收成不仅好于去年,前年大前年,应该说这是唐朝开国以来收成最好的一年。都是因为皇上励精图治,时刻不忘减轻百姓的负担,现如今天下之人皆无怨言,所以阴阳和合万物兹生。”皇上说:“朕怎么敢把功劳都揽到自己身上了,这都是百官勠力同心才有的结果。”房乔说:“我问过钦天监的几位同僚,他们认为接下来数年都是大丰收,有了这数年的积蓄,皇上的宏图大业就更上一层楼了。”

就在这个时候,皇上的情绪却突然低落下来,没一会儿,李纲和萧瑀来到了寝宫,因为皇上意识到之前疏忽了对皇嗣的教导,特意让李纲和萧瑀做少师和少傅,为了显示对这二人的尊重,皇上以对待宰相的礼节对待他们。特别是少师李纲,皇上让他与房乔坐到一起,看到这一幕不知道的还以为李纲是尚书右仆射。这种事情不是第一次发生,李靖知道之后就变得更加低调了。本来皇上可能并没有想很多,只是礼遇李纲而已。李靖却认为这是皇帝在敲打自己。李纲因为脚上有病,行走不是很方便。皇上专门赐给他一副步撵,供他出入东宫使用。李纲将皇嗣学习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皇上说:“你说的是实情吗?朕怎么听说他非常的顽劣,喜好精美的器物,如果他实在不是那块料,你们也不必在他的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李纲赶紧说:“皇嗣本来就难做,请皇上一定要收回方才所说的话。”

皇上笑着说:“好吧!就当真没有说这样的话。”但在他的心里却不停的冒泡,环顾自己身边的大臣,基本上都是有一说一,可只要涉及到了皇嗣大家都选择闭口不言。因为这件事情实在是太容易犯忌讳,就连房乔也只字不提皇嗣的事情。皇上说:“房先生,皇嗣与你也见过几面,你觉得他如何?”李纲一脸期待的看着房乔,不过从他的眉宇之间可以感觉到此时此刻他非常紧张,生怕房乔一张嘴把真相说出来。怕皇上一动怒,干脆废了皇嗣,于是在那里不停的给房乔使眼色,李纲如此忘我,以至于完全没有想到他的这种表现已经被皇帝尽收眼底。房乔说:“皇嗣是皇上的嫡长子,自然是极好的,相信在二位的精心教导之下,皇嗣殿下在将来一定会是一位有为之君。”虽然房乔这么说符合萧瑀的利益,他仍旧非常的鄙视房乔,认为这个人深受皇上的信任,居然因为害怕失去荣华富贵,而不愿意坦诚相对。

好在皇上并没有指望房乔能够有多耿直,如今房乔和李靖真的是难兄难弟,虽然地位极高,手握重权。却时刻感觉自己的背后有一双冷眼在注视着,稍有不慎就会性命不保。而此时,跟着太上皇一起来到大安宫的越王李泰越来越多的表现出卓尔不群的气质。太上皇因为太过于寂寞,所以整天与自己的这位孙子品评时事、臧否人物,钻研治国之道。这件事情皇上也听说了,为此他也非常的头疼,要是因为这个将李泰从太上皇的身边请走,李泰是不是高兴姑且不论,太上皇肯定会不高兴。现如今好不容易因为平定了草原,而让太上皇与皇帝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他又如何能下决心激怒太上皇呢?

当初不得以父子相争,只是为了权力,退言之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现在,自己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一切,还有什么理由去为难自己的父亲呢?其实这件事情太上皇也没有多想,在他看来越王已经是李玄霸的儿子了,既然如此,又怎么会出现那是玄武门之役的事件呢?其实在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太上皇一直在反思自己的过失。这个过程实在是一种折磨,他的反思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曾经有过不甘,却又不敢将这种心情表露出来。直到有一天,儿子完成了他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从那一刻起,他释然了,自己的这个儿子是千古圣君,是被上天所眷顾的人物。只不过自己当初没有识破天机,而让自己落得今天这部田地,还把自己两个儿子和十五孙子都陪了进去。对于越王在大安宫所受的熏陶,皇后也隐隐的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也实在找不到理由对这件事情进行干预。他们夫妻都感觉自己愧对这位老父亲,好投鼠忌器,任由越王自然发展了。

一日,皇上出去打猎,结果捕获了一头梅花鹿。他非常高兴,就带着这头路来大安宫见太上皇,而那个时候太上皇正与越王在一起读书,看到这一幕,皇上的心里非常复杂。他压低声音对太上皇说:“现在皇嗣不成器,越王就拜托给父亲了,实在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朕就要越王替代他。”这话乍一听是皇上对皇嗣有所不满,实际上却是对太上皇的一种试探,太上皇一听就明白了皇上的用意,赶紧笑着说:“皇帝,咱们可是说好了的,李泰是要给玄霸做儿子的,你可不能反悔。”皇上叹口气说:“古人说‘养儿方知父母恩’,现如今我整日都为皇嗣的事情发愁,对大臣不满意可以换,对皇嗣不满意,却只能忍着。”太上皇说:“你现在知道我的难处了吧!我当初也想将你大哥替换掉,可他又偏偏没做错什么。那个时候我真的是左右为难、彻夜不眠。”

皇上说:“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用再提他了。”太上皇说:“我知道你一定在心底里怨恨我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以立你为皇嗣?不知道你想过没有,那个时候你已经名满天下,统领兵马与天下豪杰争雄。你要是做了皇嗣,一来可能委屈了你大哥,二来也会让我大权旁落。”太上皇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皇上说:“父亲不必再说了。”太上皇说:“彺者不可谏,来者有可追。像你这样最后还能成为有道明君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你一定要避免玄武门之役再次发生。”自那日行了,拜师之礼以后,我与萧玉蓉之间的关系的确更加亲近了。我们打算结伴出游,与出行的人来说,最难的就是要准备钱粮,其次就是要防止路上被人打劫。现如今天下安定,在路上被打劫的可能已经不存在了。

准备钱粮却伤透了脑筋,就在这个时候我想起了一个人,说:“不知道你是不是听说过,东周的时候孔子门下有一位弟子叫子贡,此人资助孔子出游的方式,每到一个地方就购买当地的特产,到达另外一个地方就卖掉,然后再买当地的特产卖到下一个地方。”萧玉蓉说:“其实不用那么麻烦,我很小就跟着师父学医,凭借自己的医术,应该不难挣到路费。”我说:“万一一路之上就是碰不到一个病人呢?不如这样,咱们再去一趟终南山,采集一批药材。”萧玉蓉说:“也只好如此了,我一路上给人治病也不能不带药材。”我说:“这个情况还真不是那样,郎中给人瞧病从来都是只开房子,不卖药材,除非是在药房里坐堂的医生。”接下来的事情就非常的琐碎,总而言之,我们总算是做足了,准备从长安出发一路之上几乎是风餐露宿赶到了晋阳,晋阳是唐朝的龙兴之地,此地人物荟萃,品类繁盛。

当地保留着很多寺庙道观,甚至还有隋朝时期留下来的宫殿。不过我们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跑去欣赏,而是先去城郊的翟家河村看望了住在那里的本家族人。带着师父去看望家人,这似乎有点不太对劲。所以从我进村的第一刻起,周遭的人就议论不止,有些人甚至当着我的面就对师父非常的无礼。他们甚至想要把我扣在翟家河,同时将师父赶走。在这种危急的时刻,我们用手中的药材收买了他们当中的叛徒,从而逃之夭夭。来到敬阳之后,如同惊弓之鸟,生怕在街上撞见苗家的人,无奈之下,立刻出发前往邯郸。路途之中我充满了遗憾,说:“晋阳有很多名胜古迹,父亲曾经在就敬仰留守的官邸当差。”萧玉蓉安慰我说:“也不要太难过了,如果你有那个地方有缘迟早还会去的,如果没有什么缘分,想了也是白想。”我说:“希望以后我是跟你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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