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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回 苗山幽拜谒楼观台 萧玉蓉夜游平康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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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杜如晦的话,皇上陷入了沉思,这个人病成了这个样子,还在为朝中的事务考虑,这个人的离开对于大唐来说是不得了的损失。想到这里不由得悲从中来,进而眼泪从眼睛当中涌了出来,皇上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就不用为这些事情操心了,请你安心养病,病好之后诊让你做右仆射。”杜如晦说:“臣落得今天这个地步不是因为病,而是因为命。记得当年高侍郎曾经说过,我与房先生皆有王佐才,只是我的手术要比他短一些,如今不幸言重,可见一切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皇上说:“朕当初就是不信命才有玄武门之役,你也应该不要信命,朕会召集天下的名医帮助你康复。”杜如晦说:“臣死之后,请皇上务必把房先生留在尚书省左仆射的位置上,房先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没有了房先生和有房先生,朝中会是完全不同的样子。”

皇上点点头,心中却不是这么想。在他看来皇帝过度的依赖其中某一个大臣不是一件好事,杜如晦当然瞧出了皇上的心思,但是他必须这么说,他希望万一有一天皇上真的将房先生罢黜,进而让朝中出了什么麻烦?届时皇上就会想起自己临死之际说的这番话。杜如晦进一步说:“如果齐桓公帐下没有管仲,秦始皇帐下没有李斯,汉高帝帐下没有萧何与张良,汉昭烈帝帐下没有诸葛亮,史书将不是我们看到的样子。管仲离开人世之后,齐桓公横死……”不等杜如晦说完,皇上就已经听不下去了,心想你是分明是对朕心怀怨恨,从而说出如此恶毒的话。杜如晦从皇上的目光之中看出皇上的心思,笑着说:“皇上可曾记得当年汉昭烈帝如何形容自己与诸葛孔明之间的关系,他说孤之有孔明,犹如鱼之有水也!皇上之有房先生,犹如鱼之有水也!”对杜如晦的话,皇上自然是听不进去的。杜如晦出了无奈的笑容,带在他的内心深处,对自己尽到了身为人臣该尽的责任而倍感欣慰。

之后皇上离开了,回到宫里越想越觉得不舒服。而此时此刻的房乔所以有人之前说他是心病,但他看起来实在憔悴,据他的家人说,房乔手脚无力、头晕目眩。只是因为皇后亲自去府上看望他,加上皇上之前也曾经探视过他。如此高的礼遇,古之未有,房乔坐在尚书省,并没有做什么事情。因为他的到来,让官员们在精神上得到了极大的鼓舞,以至于他们在办事的时候,浑身充满了力量,每个人都以办差为人生快事。房乔作用如此之大,远远超出其他人的预料。长孙无忌在皇上的驾前说:“房乔这个人太危险了,据我所知,不光是朝中的,很多官员以他的马首是瞻,据说普天之下很多士人都把它当作是人生的榜样。”皇上说:“他能得到那么多人的尊重,是因为人家有本事,你是贞观第一元勋,应该有自己的胸怀。”

午夜时分,皇上回到后宫。皇后并没有入睡,在那里静静的等着她,手里拿着一卷书。等皇上看到她的时候,发现皇后在那里不停的打着瞌睡。皇上说:“以后你不用等着朕了。”皇后说:“你为天下事操心,我为你的事操心,我们都是在尽自己的职责。”皇上说:“今天杜如晦向朕推荐了两个人,朕觉得杜如晦的身体可能真的已经不行了,不然为什么他要说那么多犯忌讳的话。”皇后说:“皇上,我听说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相信他说的那番话,即使犯忌讳,也是为了陛下着想。希望你不要那么计较,就算是一个两旁世人也可以宽大为怀,更何况是你帐下的重臣。”皇上说:“朕当然不会和他计较,只是心里稍微感到有些不平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一位太监跑到了后宫,见到皇上之后,扑通跪在了地上。皇上说:“你竟然如此慌张,连起码的礼数都忘了。”太监说:“皇上,刚刚收到消息,原尚书省右仆射杜公已经离开人世了。”一听这个消息,皇上和皇后都呆住了,老半天皇上才说:“这个消息确切吗?”太监说:“千真万确。”皇上坐了下来,其实他没有想到这个人的离开会让他如此心痛。感觉自己掌心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心口如同刀绞一般。皇后说:“赶紧请御医。”没过一会儿御医到了,只见皇上躺在那个地方,两眼发直,面色苍白,御医端详了皇上的龙颜,又替皇上切完了脉,闭上双眼,略微思索了一下说:“不碍事,去短暂休息就行了。”过一会儿皇上就缓了过来,说:“传朕的旨意,让所有参知机务的大臣到寝殿来,这要与他们商议如何料理杜公的丧事。”不一会儿,几位穿着紫衣的大臣出现在了现场。

皇上坐了起来,他穿着中衣,隔着帘子坐在里面。朝臣们我在连着外面。皇上说:“房先生来了吗?”房乔说:“臣在。”皇上说:“你是尚书省左仆射,又是杜公多年的朋友,如今杜公仙逝,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房乔说:“如今天下刚经历了一场大战,百姓深受其苦。如今最重要的是削减各种开支,你减轻百姓的负担,减少不必要的法令,让百姓安心耕种。”皇上说:“朕问的是杜公的丧事要怎么办?”房乔说:“臣以为一切事情都应该从简,包括右仆射的丧事。”皇上看着魏征,魏征说:“臣赞同作不懈的主张,臣听说杜公临死之前留下了遗嘱,遗嘱上面写的就是一切从简,臣以为报答杜公最好的方式,就是按照他的遗嘱行事。”皇上说:“杜公为了江山社稷如此辛苦,而且屡次立下大功,你们为何如此不近人情。”房乔说:“让大唐呈现四海清平之世,是杜公多年的心愿,曾以为他的九泉之下也会支持这样的主张。”

于是皇上说:“既然你们都这么说,那就这么办吧!”虽然杜如晦的丧事办得非常的简单,可前去吊唁的不是朝中的一些要人。不久之后,山东各个州县向朝廷寄来了奏报,他们说某日某时某刻发生了地震,仔细一算正是杜如晦离世的时间。这件事对朝廷又是极大的震动,于是皇上把房乔请了去,说:“你说杜公离世是不是动摇了社稷根本。”房乔说:“如果陛下继续用臣,臣不得不向皇上说明,因为臣失去了人生当中的知己,朝中最重要的助力,所以臣办起事来,将不如从前。”皇上说:“你的意思是如果你还在这个位置上,那么杜公的离开就算是动摇了社稷根本。”房乔悲伤的说:“千金易得,知己难求。”

房乔所表现出来的沮丧之情,实在让皇上感到有些难过,突然他想起了杜如晦在离世之当天说的那番话,于是说:“在他临时当天向朕举荐了两个人,一个是你,一个是李靖。”房乔说:“我们在私下里讨论过这件事,右仆射这个位置空的太久了,如果能够让李靖来接手这个位置,对于朝局将大大有利,特别是改军制。”房乔一句话点破了,杜如晦推荐李靖的理由,在这一瞬间他恍然大悟,又说:“你对边帅入朝拜相怎么看?”房乔说:“臣以为这件事可行,不过要仔细甄别、认真筛选,像李卫公这样的人入朝拜相是完全没有问题的。”皇上说:“你觉得他能在多大程度上替代杜公呢?”房乔说:“臣以为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对于已经失去的人不可再得,如果反复比较这两个人,对李卫公非常的不公平。”皇上说:“你能考虑到这一点,朕很欣慰。”又是一个夜晚,天空洒满了星星。

皇上一个人在院子里散步,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件错事。这个时候太监跟了上来,皇上说:“你说说,杜公的死对大唐是有害还是有益呢?”太监说:“对于家国大事,奴才不懂,奴才是无根之人。不过我才相信杜公绝对是一个好人,是一个忠于皇上忠于社稷的好人。至于他和房先生之间的友谊也从来没有妨碍到朝廷事务,相反,因为两个人亲密无间、默契配合,才有了今天贞观朝前所未有的成就。”皇上转过身,一脸惊讶的望着他,说:“你为什么要替他们说话呢?是不是拿了他们的好处。”太监跪下来,从容答道:“奴才不敢隐瞒,奴才的确拿了他们的好处,不仅如此,与奴才所知,很多人都拿了他们的好处。”一听这话,皇上被吓了一跳,说:“你快告诉朕,你们究竟拿了他们多少好处?怎么拿的?”太监说:“好处多的无法计算,至于怎么拿的奴才也说不清楚,总之就是好处一点点的落在了我们这些人的身上。”

皇上说:“说的仔细一些。”太监说:“但凡是房先生推出的法令,我们都知道背后都是由杜公在替他做决断。所以跟房先生有关的事往往跟杜公有关,这二人时很像是一个人。那两个人决断大事的期间,你推出一条法令,都能够让百姓受益。在武德年间,我的家乡我没有人能吃饱饭,所以大家纷纷逃离故土、四处乞讨,皇上听过这样的话吗?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人要是到了吃不饱饭的地步,就是活的连畜生都不如。从皇上登基之后,房杜开始谋划天下大事,朝廷的法令总能够及时呼应百姓的需求。如今我的家人皆已经返回故土,这些年光景已经大大好转了。很多人的遭遇跟奴才是一样的,他们都在背后夸赞皇上,能够选贤任能造福百姓。”

皇上说:“这些话是有人教你这么说的吗?”太监笑着说:“才说的话是不是可信,皇上可以求证别人,说法不一,奴才愿意对峙,如果最后能证明,我才说了谎话,愿受国法处置。”皇上说:“如果有人说是朕动了猜忌的心思,害死了杜公,你会相信吗?”这话对于那名太监来说,简直是五雷轰顶,但他很快就平静下来,说:“房杜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奴才还从来没有听说哪个人折断自己臂膀的,也是像皇上这样一位明君,更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皇上说:“很好,你去一趟杜府,带上五百匹绢,就说这是朕的一点心意。”太监赶紧拜倒说:“奴才一定把皇上的旨意带到,一定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皇上与杜公之间的这一段君臣佳话。”皇上背过身去说:“这一点小事不用到处去张扬。”太监说:“奴才知道这样的事情自然有史官记载,奴才绝不会四处张扬这件事情,只是会把这件开始做的体面。”

皇上说:“快办差去吧!”不久之后,杜如晦的儿子正式继承了爵位,当他听说自己的老子离世的同时,竟然在山东发生了地震,由此看来自己这个爹的确是非同凡响。如今他的老子已经作古,似乎他的时代就要来了。因为他拥有老子留给他的爵位,使得他可以非常自如的出入宫禁之地,特别是东宫,更是频繁进出。他们自己老子的故事讲给承乾听,承乾越听越害怕,杜公子说:“放心吧!论勇气论智慧,我比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一定保你登上龙位。”承乾一听这话感觉浑身上下十分爽快,说:“只要你能够祝我达成心愿,我一定让你做上书左仆射,让你的职位就超过了自己的爹。”杜公子一听这话真是兴奋异常,仿佛自己臆想的东西已经变成了现实。这个时候,孙思邈已经回到自己的居住地,要他的习惯,每次打坐少则三五天多则七八天。

一开始打坐的时候,对周遭环境的要求很高。随着你练习打坐的日期越来越长,入定的程度也会越来越深。到一定程度就算是有人在你的耳边敲锣打鼓,也可以浑然不觉。禅定是一种极度的宁静,那一刻你停止了所有的思维,就像是飘在水面上的一叶扁舟。没有人在驾驭他,只是随着微风和波浪在轻轻的晃动,结束了三天的打坐之后,孙思邈从山洞里走出来,又一次看到温暖的阳光,让他倍感亲切。萧玉蓉在一旁说:“师父推算的一点都没有错,杜公的确离开了人世,至于这件事对江山社稷的影响有多大,师父能说得清楚吗?”孙思邈说:“杜公离开人世就像是一颗种子,它会慢慢发芽、慢慢长大,最终他会终结贞观治世。”萧玉蓉说:“贞观治世不是才刚刚开始吗?”

孙思邈说:“知道皇上为什么要在冬至这一天祭天吗?”萧玉蓉说:“不是因为冬至一阳生吗?”孙思邈点点头说:“冬至之后还会有很长一段寒冷的时光,杜如晦离开人世之后,也会经历一段美好的太平光景,但是随着朝中一些重要人才的凋零,贞观治世也会一点点褪色。”萧玉蓉说:“为什么会这样呢?听起来好让人感到沮丧。”孙思邈说:“当大运河修成的时候,其实那个时候已经埋下了今天治世的种子,然后这一颗种子逐渐从发芽成长,以至于今天开花结果。一切都在因果之中,一切都有定数,有道之人因为不执着才能够看清些东西。若是执着于一端,这个人终生就与得道无缘了。”萧玉蓉说:“我是不是可以这样说,但凡得道之人都是无情之人。”孙思邈连连摆手说:“痴情是一端,无情是另外一端,执着于一端,说明你与得道无缘。但凡得道之人,往往是思考两端之间的弊病,还能够行于中间维持正道。”

之后一片云彩遮住了太阳,很快天边传来隐隐的雷声。进屋之后,孙思邈接着说:“有道之人,自己的言行都不违背道,所以这样的人必定能够利益众生。”萧玉蓉说:“我曾经去江南祭祖,见识过一些世俗的东西,这样做会让我距离到越来越远吗?”孙思邈说:“如果只是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枯坐,这是没有办法得道的。你应该多去红尘世界走一走,一个人不经历一些事情是不会大彻大悟的。其实到就在人们的生活之中,当你呼吸的时候,当你睁开眼睛看东西的时候,当你用自己的鼻子嗅万物的气味的时候,当你用你的双手触摸各种器物的时候。你会发现这些东西把你的注意力吸走了,其实人时刻生活在道中,但是道也在人的体内。你没有办法用言语将它画出来,只能靠自己一点点去感悟。”萧玉蓉说:“师父的意思我明白,就是支持我去红尘世界走动,却不应该看到各种器物被这些器物所迷,从而远离了道。”

就在萧玉蓉走出终南山的同一天,我也从长安出发了。我二三日的功夫,我就来到了一处上帝,此地名曰楼观台。其实我很早就对这个地方心向往之,只是碍于自己佛门居士,似乎不应该去这种地方。随着自己与南山寺众和尚的关系越来越疏远,我就毫不犹豫的来到了楼观台。到了门口的时候,我又犹豫了,佛陀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见怪我呢?也许会也许不会。最终我还是走了进去,其实任何一个地方都免不了人情世故。来佛门之中也有关系的远近,谁和谁是同乡,谁和谁又拜在同一位法师的门下。在道士的丛林之中,没有这样的问题。所以,只要是一群人生活的地方,那就是红尘世界。不可以,因为一个地方不存在异性,就觉得这里是清静之地,远离红尘。

听说在楼观台居住着一位姓洪的道长,据说这位道长已经年过8旬,却仍然拒绝周边人服侍。所有跟自己有关的事情,他都亲自操持。很多修行人不同的是,他并不拒绝与人交谈,他说:“其实行走坐卧饮食都是修行,与人交谈也是修行。其实我每一次与人谈论的时候从根本上都是与自己交谈,我希望从别人的话语之中画出自己。这对于修行是大有好处的,但是我的这种修行的方式,希望你们不要轻易的去模仿。如果不是内心极度的平静,在于众人社交的过程当中,很快就会在红尘万物当中迷失。”为这样的缘故,我没有花费太大的力气,就见到了这位洪道长。这位道长慈眉善目,却完全没有那种仙风道骨的感觉,他看上去实在是太普通了。与他交谈的时候,发现这个人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盆凉水掉到了我的头上,最后我忍不住朝他礼拜。

他赶紧把我扶起来说:“众生都是平等的,你不用对我行此大礼。”我却说:“我拜的不是你,而是道。”对我这样一个红尘中人来说,这里的一切都让人变得的寂静。夜晚时分,我静静的坐在那里。而此时萧玉蓉却行走在平康坊的街道之上,为了出行方便,她穿了胡服男装。大模大样的四处乱逛,平康坊的娱乐事业分三个区,即北曲、中曲、南曲。凡是那种上街叫卖的人,价格都不是很贵。所以热闹的地方往往并没有最好的女人,些冷清的地方,宅子很大,院墙很高,在这种地方居住的女人,都只与上流人物来往,与他们结交的人有名流、有富商巨贾、也有达官显贵。一开始萧玉蓉喜欢这种热闹的地方,在街上叫卖的女人,看到萧玉蓉长得如此体面水灵,如何还能够按捺得住?冲上去一番拉扯。幸亏她身手敏捷,成功的从她们的魔爪当中逃脱,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真是出人意料,女人竟然能对男人下这么重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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