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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回 老相国率众平羌乱 少年郎反叛受大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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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听此言,裴寂非常的沮丧。太上皇说:“为了这一天,秦府的人已经准备了很久,朕舍不得你走,二郎却容不得你不走……”这个时候陪妓才真正意识到此时此刻能够左右他命运的不是太上皇,不是眼前这个缠弱的老人,而是那个待在东宫雄心万丈的天子。太上皇说:“我觉得你应该亲自找二郎谈一谈……”说到这里太上皇的话戛然而止,因为他也不知道究竟如何说才能够让裴寂躲过这一劫。裴寂回到家里之后,准备了一套词,然后来到东宫请求接见。皇上派太监告诉他,目前这个案子还没有办完,为了不干扰下面的人办案,在此期间不方便接见他。这件事让裴寂感到非常的诧异,因为根据他掌握的消息,这个案子已经办完了,只是没有正式对外公开而已。之后,综合相关的文本,中书省起草了一份诏书,诏书被送到门下省之后,当天就被驳回。理由是用词不够精准,量刑不够适当。

裴寂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非常的兴奋,在驳回这一份诏书的过程当中,魏征起了关键的作用,不久之后皇上召见了他,说:“朕想听一听你的想法,你想怎么做,从而让裴寂摆脱眼下的困境呢?”魏征说:“皇上的话臣听不明白,臣没有想要帮助裴寂摆脱困境,反而想要帮助朝廷摆脱困境。臣记得皇上继位之初,曾经下旨要天下和解,如果此时在对裴寂进行报复,是人会怎么评价皇上呢?”皇上说:“刘文静当初死的太冤了,如果朕不能给他一个交代,有朝一日在九泉之下见到他,朕要如何面对呢?”魏征说:“皇上,臣的意思是,裴公一把年纪,还让他待在长安,让他为国事操劳。实在是有违善待老人的美德,为此臣建议,让他致仕回蒲州养老,这样既不落下违背承诺的口实,又能够彰显善待太上皇旧臣的美德。同样是让裴公前往蒲州,这种说法会不会更加妥当了。裴寂若是离开了京城,太上皇就失去了支柱,这样朝政大权就会更加集中到皇上的身上。”

魏征把道理说得这么透彻,皇上马上就同意了。之后中书省按照魏征的建议起草了新的诏书,之后,派空中大太监前往裴寂的府上宣旨,为了彰显优待太上皇旧臣,皇上特意给7天的缓冲期,不仅如此,还特意允许他的门生顾虑为他送行,允许他想太上皇辞行。裴寂最后一次来到太极宫,说:“太上皇,这么多年都是老臣陪着你,从今天开始老臣没有办法陪你了,希望太上皇保重贵体。”太上皇流着眼泪说:“朕舍不得你走,奈何上天已经不站在朕的一边,希望你一路顺风,也许下一次见面,你我就都在九泉之下了,到了那个时候你我一定要好好叙旧。”裴寂说:“太上皇,臣离开京城之后。你在宫外就没有了支柱,所以希望你能够选择合适的时机从太极宫搬出去住。”太上皇说:“为何?他都要赶你走了,你还想为他做说客?”

裴寂说:“臣完全是为太上皇着想,请你想一想看,武德朝的股肱一一凋零,现如今轮到房乔、杜如晦、长孙无忌等人指点江山了,太上皇如果继续居住在太极宫,天下会有很多议论。”太上皇说:“人能搬到哪里去住呢?”裴寂说:“臣以为秦王的旧官邸就很不错。”太上皇说:“你说的是二郎的潜邸弘义宫?”裴寂点点头说:“太上皇,那里山环水抱,是难得的好去处,那个地方距离皇宫比较远,皇上监视起来也比较难,这样太上皇生活的也就自在一些。”太上皇点点头说:“你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在为朕着想,而朕却帮不了你什么忙,实在是于心有愧。”裴寂说:“太上皇千万不要这么说,臣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正是因为过去太上皇有大恩于臣,臣不过时投桃报李罢了。”

在最后的几天,经过翻来覆去的思考,裴寂终于写好了一份奏表。他希望用奏表的形式向皇上表明心计。但是就在他准备要把奏表递上去的时候,却突然将它撕了。家人都很不理解,裴寂说:“有些事还是当面说明白比较好。”于是他又一次请求皇上接见,不出所料又被拒绝了。可裴寂并不打算就此罢手,第3次请求皇上接见。然而出人意料的是这一次皇上接见了他,见面之后很快落座。但是皇上会以为自己在裴寂的面前表现的有些不自然。然而这个时候他应对自如,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自然的痕迹。裴寂不慌不忙的说:“皇上是聪明人,关于刘文静的死,相信在皇上的内心深处自会明断。”皇上心里想,这个家伙是不是有意向外界释放这样一种消息,裴寂之所以被赶走,是因为皇帝报复,于是皇上说:“你说的事情朕知道,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情有怪罪你的想法。”

裴寂说:“皇上能如此体恤为臣,微臣非常感激,臣有一个不情之情,能否允许臣在长安致仕。”一听这话皇上懵住了,说:“你说什么?”裴寂说:“臣想在长安养老。”一听这话,皇上的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站起来说:“裴寂,大唐开国,并没有你的什么功劳,而在武德年间,实际上你享受了第一等的待遇。武德年间法纪混乱、贪墨成风,毛病就出在你的身上。按照你的罪过,你应该被流放。朕念你是武德元勋,太上皇的爱臣,才允许你致仕还乡。”裴寂说:“刘文静之所以没有办法保全自己的身家性命,是因为他身为朝廷重臣,却不在皇帝的身上,却与皇子成为莫逆之交,发愿要把这位皇子推上皇位,这位皇子在当时又没有被列为嗣君。臣要向皇上请教,任何一个人这么做能够被皇上所容忍吗?”皇上背过身去说:“事到如今,你还想诋毁刘文静?”裴寂说:“臣想请问,为什么萧瑀、陈叔达能够保全自己,他刘文静为什么就做不到了?其中的原因难道就是我要暗害他吗?”

其实,刘文静的死因,皇上内心是很清楚的,但是无论是皇上本人还是他的近臣们,不愿意直接面对这件事,而希望裴寂来背着一口大黑锅。说到底他裴寂不过是太上皇手里的一把刀而已,所以到底是刀杀了人还是人杀了人呢?裴寂顶撞了皇上,这是一向笑脸迎人的裴寂很少出现的情况。皇上让人将他拖了出去,不久之后裴寂踏上了行程。在长安城外的十里长亭,为他送行的人排成一条长龙,大部分都是他的门生故吏。裴寂说:“我在京城的时候,你们内心就有所依赖,现在我离开了,就算是我有心要帮助你们也鞭长莫及,从今往后你们要好自为之。”一位门生拱手说:“我为先生感到不平。”裴寂说:“人生本来就是如此起起伏伏,我不过是落叶归根,又有什么可抱怨的呢?”

看着裴寂在人群中谈笑风生,现场的气氛渐渐变得欢快起来。裴寂说:“我离开之后,你们切记不要结成一伙,而是应该全心全意的为百姓做主,为皇上当差。我知道你们当中一些人抱怨自己怀才不遇,其实一个人并非有才就应该得到重用,你要在有才的同时有诚意把自己的所学用在自己的差事当中。用事务不断的磨练自己,在办差的过程当中不断的感悟。其实无论在什么朝代,官家都需要有人帮他干活,只要你干活的本事拿得出手,你就永远有机会。与此同时你们要切记,万万不可养成嚼舌根的毛病,我在朝中多年,见过太多的人因为言语失当而付出惨重代价。”们生们听得非常的认真,裴寂终究还是上路了,为了避祸,他选择乘坐一辆简单的驴车回家。

裴寂一路上都有人迎接,有人欢送,进入蒲州地界,当地的官民都显得非常兴奋,在本乡露出这样一个大人物,实在是太难得了。很多人为了一睹裴司空的风采,带着干粮赶一连三天的山路。这件事情自然很快就传入了皇上的耳朵,而且皇上听到的有两个版本,一个是地方衙门递上来的描述这一情况的本章,另外一个就是沿途各地逐渐飘到京城的流言。长孙无忌非常的生气,说:“真是出人意料,裴寂被免官之后还有如此的影响,看来这个人不能留。”皇上说:“他毕竟是太上皇的爱臣,这个情面朕不能不顾及。”长孙无忌说:“刘文静的情面皇上要不要也顾及一下?”皇上说:“武德九年朕已经说了用天下和解,如果真出尔反尔杀了裴寂,岂不是要失信于天下?”长孙无忌说:“皇上兰岛一点也不在乎失信与刘文静吗?”之后房乔被请到了东宫,房乔说:“皇上的苦心臣明白,这是秦府的人未必都明白,臣以为天下和解的宗旨不能变,但秦府旧人的感受也不能不顾及。”

皇上说:“房先生,你这是打算要两头讨好?”房乔说:“如果让皇上天下和解的诚意受到质疑,对于皇上的声望就会受到影响。如果秦府的人受到了委屈,那些原本肯为皇上卖命的人士气也会受到打击。所以臣才觉得,这两方面都要被顾及。要做到两头都不落埋怨,其实是很难的,对秦府旧人,皇上要告诉他们,其实对裴公的行动并没有停止,对天下人,特别是原本校中与建成和元吉的人,皇上要展示给他们,即便是对付曾经害死刘文静的人,皇上也没有逾越新法这是规定。”皇上说:“朕以为只有长孙无忌能够出这种主意,房先生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房乔说:“皇上,如果你觉得这件事这么做是妥当的,成就会这样安排。”

皇上点头说:“如此安排甚是妥当,就这么办吧!”自从裴寂离开京城之后,太上皇就变得坠坠不安。每次皇后向他问安,他都如同惊弓之鸟,以为自己的末日到了。皇后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说:“如此下去可怎么得了呢?”皇上说:“你千万不要低估了父亲,他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怎么可能被你惊吓到呢?”皇后说:“你的意思是太上皇故意那么干?”皇上说:“太上皇这么做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的性命正受到威胁,而如何能够让天下百姓打消这一疑虑呢?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裴寂回到他的身边。”皇后说:“父亲这又是何苦呢?”皇上说:“为了避免惊吓到太上皇,以后你去问安,只需在门口行礼就行了,这样礼数也尽到了,也没有惊吓到太上皇。”皇后说:“怎么会惊吓不到呢?如果太上皇故意这么演的话。”

皇上说:“如果演出根本就不会有人看到,他还会接着演下去吗?”果然太上皇停止了他的表演,但是没有了裴寂的陪伴,没有人跟他说心里话,太上皇的孤单是真实的。一开始他只是一个人默默的难过,久而久之大家发现,太上皇竟然逐渐养成了对空气说话的习惯。对于太上皇自己来说,这并没什么,可这看在别人的眼里似乎就非常的恐怖。因为太上皇精神不振,不久之后他老人家的龙体也出了问题。皇上找来御医问诊,御医说:“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皇上把自己心腹之臣请到御前,说:“如今太上皇,龙体抱恙,诸位都出个主意吧!”房乔说:“假如这一次太上皇如愿,他一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一定会趁热打铁提出更多的要求。”皇上说:“可明摆着不尊父命似乎也不多,忤逆不孝的罪名,朕可担不起。”房乔说:“皇上要给太上皇这样一个讯息,这件事一方面可以商量,另一方面要让他知道这件事并非皇上一个人可以左右。”

于是新一轮的表演开始了,皇上让人草拟诏书,准备找裴寂进京,结果遭到了政事堂大臣坚决反对,皇上绕过政事堂直接发布诏书,却被门下省直接驳回,如是三次。太上皇仍旧坚持自己的表演,皇上就开始哭。到了这个时候,太上皇能够明确的感觉到,皇上没打算就这么放过裴寂。其实太上皇也没有这么指望,他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为了减轻裴寂的压力,让他在蒲州的生活没有那么难。不久之后,秦府旧人纷纷上书,这一次没说要把裴寂如何,只说一定要严惩害死刘文静的人。这么一来,可把太上皇给吓到了,竟然破例主动要求接见皇后,说:“二郎真的打算为刘文静报仇吗?”皇后说:“据儿媳所知,皇上一直有这个想法,只是碍于有律法在,不得不有所隐忍。”

太上皇说:“如果是这样,下次来看朕的时候,最好带上鸩酒。朕记得隋炀帝在临死之际说过,天泽要有天子的死法,朕不想窝窝囊囊的死在太监的手里,也不想死在粗鄙的屠夫的手里,如果二郎要报仇,朕希望能自行了断。”皇后说:“这一次秦府的人闹得这么凶,完全是冲着裴寂,太上皇不必担心,秦府的人断没有胆子要求皇上为难自己的父亲。”太上皇仍旧坚持自己的想法,皇后说:“请太上皇放心,如果太上皇真的有性命之虞,皇上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跳出来与那些试图伤害太上皇的人决斗。”太上皇说:“朕想见皇帝一面,你看行吗?”皇后说:“太上皇要见自己的儿子,当然没什么不行。”回到东宫之后,如此这般一说,皇上面露难色,说:“我知道这一次太上皇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皇后说:“无非是要为裴寂求情。”

明日一早,皇上就来到了太极宫,太上皇听说皇帝来了,显得既激动又紧张。皇上来到龙榻边,说:“儿子来看望父亲,希望父亲能早日康复。南山的野兽这些日子应该长得差不多了,朕希望能够有父亲一起去南山打猎。”一听这话,太上皇却显得极为悲伤,说:“春天的时候南山的野兽和禽鸟都在为繁衍后代而忙碌。可有了后代又能如何呢?不知道哪一天因为什么变故,后代转眼之间就没了。”一听这话,皇上既羞愧又恼怒,太上皇当然注意到皇上脸色的变化,突然抓住皇上的手腕说:“二郎,朕只希望你能够放过裴寂。”皇上说:“父亲这话不知道从何说起,朕从来没有为难过裴寂,相反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为难朕。当初建成和元吉屡次陷害朕,可裴寂从未说过一句话以帮助朕脱困。”太上皇说:“可你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皇上说:“朕只是一个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人。”

太上皇说:“你是一定要把刘文静死被杀这笔账算到他的头上?”皇上说:“太上皇难道不觉得当年刘文静死的很冤吗?”太上皇说:“你已经是皇帝了,不久之后你就会体会到做皇帝的难处。你已经立了嗣君,可朝中的一位重臣既没有支持皇帝,也没有支持嗣君,而是支持一位有军功的亲王,你翻开史书去查一查,有任何一个人敢这么做没有身首异处的吗?实话告诉你,裴寂那么做不过是奉旨行事,这件事的元凶首恶是朕,好汉做事好汉当。朕愿意一命赔一命。”你听这话皇上说:“如果父亲因为这件事情出了任何问题,朕就会用裴寂一家老小的命来抵偿。”这话一出太上皇目瞪口呆,不久之后,长孙无忌在御前说:“皇上,有一位算命先生说裴寂有皇帝之命,而裴寂知道这件事情居然没有上报,应该斩首。”

皇上说:“这事有根据吗?是哪一位算命先生姓甚名谁?他这么说的依据是什么?”房乔说:“据说是一位神人,他去裴寂的府上拜访,说出了那一番惊人之语,之后这个人就杳无踪迹。臣还听说裴寂在蒲州的府邸是风水极佳之地,你说蒲州至于裴寂,犹如晋阳至于太上皇。”说着他就把下面递上来的一份本章前后给了皇上。皇上一边翻阅着一边还是紧张起来,说:“如果裴寂真的是天命所归,朕该如何应对这件事呢?”长孙无忌说:“很简单,应该杀了裴寂。”房乔说:“龙如果不在天上,鱼如果不在水里,他们都没有办法施展自己的抱负。裴寂不在蒲州,太上皇如果不在晋阳,他们都没有办法成为潜龙。”皇上说:“那就这样吧!将裴寂居住的地方从蒲州迁到交州。”圣旨到了蒲州,裴寂一家人一下子慌了神。裴寂本人仍旧看上去气定神闲,从容不迫的准备搬家。

这一次皇上没有给他缓冲的时间,让他马上离开蒲州。这一次因为裴寂牵涉到谋反案,再没有人敢去送行,没有人敢因为裴寂的离开而表现出悲伤的情绪。就连太上皇也不例外,担心有人将裴寂谋反的事情和他联系在一起。路上没有人接应,而且越南边天气越热。没过多久陪着就生病了,到了静州境内,裴寂的病情已经加重了。在此之前,裴寂已经托人给皇上递了奏本,表示自己可能到不了交州,就死在途中了。看到奏本之后皇上马上开恩,表示将裴寂迁居之地从交州改到静州。当时裴寂一家人在静州已经徘徊多日,当地官员多次催促他们上路,就在他们终于准备出发的时候圣旨到了,一家人欢天喜地自不必说。转眼已经到了2月,皇上说:“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现在三年已满,如今该让天下人看到贞观朝真正的样子了。”于是下令,任命房乔为尚书左仆射,杜如晦为尚书右仆射,萧瑀为御史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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