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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回 春分日天子祭太阳 花朝节女红去明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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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说:“为什么不直接召见皇上呢?”太上皇说:“你背后在干些什么,朕的很清楚。但朕告诉你,朕不支持你这么做,而且也不会成功。无论文韬武略,你都不如二郎,朕希望能够缓和你与二郎之间的关系,否则你想善终是很难的。”裴寂说:“臣对太上皇的忠心可照日月。”太上皇说:“就算如你所愿,从二郎的手中夺回了大权,可朕已经垂垂老矣!朕百年之后又要把大位传给谁呢?在朕剩余的诸子当中还有哪一个比二郎强吗?”裴寂说:“太上皇,天下有德者居之,当今皇上失德,天下人知之。”太上皇说:“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比比浮撼树,想要如愿恐怕比登天还要难。”裴寂还要在那里争辩,太上皇不耐烦的说:“朕不是在跟你商量,这是命令,你马上去执行吧!如果在你的心中还有朕的话。”裴寂不敢怠慢从太极宫飞奔出去,呼哧带喘来到东宫见了皇上,看见裴寂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

皇上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说:“何事?”裴寂说:“皇上太上皇有请。”皇上一脸狐疑的看着他,一边夺着步一边说:“太上皇要请朕大可不必劳烦你的大驾,派太监来就可以了。”裴寂说:“臣也是这个意思,可太上皇下了旨,臣不能不奉旨。”皇上说:“你先去整,随后就到。”裴寂回到太极宫,太上皇看见是他一个人回来就说:“看来二郎果然不信你。”裴寂说:“太上皇,武德朝不能就这么完了。”一听这话,太上皇神情紧张的说:“你给朕住口,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信口胡说。”没一会儿皇上到了,太上皇注意到皇上在衣服里面穿了软甲,于是说:“儿啊!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放心你的老子?”一听这话皇上脸一红说:“我并非不放心父亲,只是担心父亲身边的奸臣。”一听这话,太上皇赶紧说:“朕的身边没有奸臣,有的都是忠于大唐社稷的良臣。”

这话皇上自然是不信的,太上皇进一步说:“方才裴公劝朕应该响应皇后提出的裁剪部分宫女的主张,以节省宫内开支,朕思前想后决定采纳他的建议。”皇上一脸诧异的看着裴寂,太上皇有些得意的说:“朕的这些老臣,所以说有些冥顽不灵,但他们对我大唐没有二心,二郎你一定要明白这一点,所以万一他们要是做错什么事,还希望你能够宽带他们。”皇上说:“父亲的话,儿子记住了。”太上皇说:“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就去忙你的吧!”皇上拱手退了出去,一边走,一边在路上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裴寂有没有劝太上皇?太上皇说的老臣是不是主要指裴寂?不知不觉他回到了东宫,并且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皇后,皇后说:“不管这件事情背后发生了什么,对于皇上来说是好事,依然可以和睦与宗王之间的关系,二来可以节约宫内开支,减轻百姓负担。”

不久之后,朝廷公布了太上皇的敕令,诸王的反应很有意思。特别是其中年纪比较大的一些藩王,他们都认为太上皇是在被逼迫的情况下做出了这样的让步,魏征说:“也许皇上需要公开说明这件事情,免得留言四处横行,玷污了皇上的圣誉。”房乔说:“此法不可行,许多事情越描越黑,越说越乱,反不如低调行事。”魏征说:“或许应该将散布流言的人绳之以法。”房乔说:“此法难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就算是那些人被迫道路以目,仍然没有办法改变这些人内心的想法。”魏征说:“皇上,纵容流言肆虐,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杜如晦说:“虽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可有人就是要蓄意中伤,真也不能当做没有这回事。”房乔说:“现在咱们仔细的想一想,谁有动机来做这样的事呢?那要看谁会从中受益。”

魏征说:“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当然是诸王在蓄意中伤了。”房乔说:“臣听说过这样的一些现象,有人想要出名,就专门找一些名头比较大的人进行诋毁辱骂,如果这些人进行回击的话,一来二去作恶的人也就会风生水起。”魏征说:“这是出恶名,有什么值得夸耀的。”房乔说:“皇上在很多人看来,与恶名昭著相比,他更不能忍受的是默默无闻。这些诸王之所以做这样的事情一来是为了泄愤,二来是要用这种办法假意体太上皇名不平,好让天下人知道,之所以灾害不断不是因为有别的缘故,就是因为皇上不修德而不修德的主要表现便是不能尽孝道。”房乔估计的一点都没错,当时很多人都觉得皇上不重视孝道。长孙无忌说:“皇上,陈以为不能对诸王过于宽大,应该用王法来约束他们,如果一味纵容,迟早会谋逆。”

房乔却说:“惩罚诸王这样的理由是不够的,所以臣建议再等等,等他们的罪行累积到非处理不可的时候再加以处置。”魏征说:“臣以为应该事先对他们进行劝导,如果他们一意孤行再加以处置。”留言兴起之后没多久,太上皇就颁布了新的敕令,表示自己并没有被皇上胁迫。只是自己不愿意成为哪个失德的人,他指出中之所以灾害不绝,并不是因为天子一个人失德,而是因为整个宗室都在失德,身为皇室子孙就应该致力于安社稷、安黎庶,而不是一味想着自己的得失。太上皇的斥责虽然得到了来自民间的一些呼应,可中王们还是坚持认为太上皇之所以发这样的敕令是迫不得已。皇上有些绝望的看着房乔,说:“难道朕只能隐忍吗?难道就不能借这个由头惩治一批人吗?”房乔说:“皇上手里的权力是公器,不可以为了泄私愤而使用它。”皇上说:“为什么他们可以使用?”

房乔笑着说:“这些人只能过一过嘴瘾而已,这些说法之所以能够流行,只能说明皇上还没有得到来自百姓的信任,所以他们才会听信这样的流言,臣以为要想让天下的子民相信皇上,怎么着也需要三年的时间?所以皇上无论如何要忍住这三年。”转眼间春分日就要到了,在一年当中,春分也是一个相对比较重要的日子。按照古礼,这一天皇上要去日坛祭日,礼部早早拟定了有关这一场祭祀的每一个细节。在祭祀的前一天,皇上非常的紧张。因为眼下关中正在经历一场非常恐怖的旱灾,而此时跑去祭祀日,掌管日光的神会如何看待这件事呢?会不会把这种祭祀的行为视作是对大旱的一种褒奖?春分当天,天气格外晴朗,风中夹杂着鲜花和青草的香味。皇上穿着大裘,侍臣的陪伴之下来到了日坛。

先开始祭拜,然后献上了祭品,之后献上了音乐和舞蹈。在所有的音乐当中,神乐是最隆重的。祭祀结束之后,分发了祭品,皇上回到东宫,换上衮冕,接受群臣的朝拜。朝觐之礼结束之后,皇上换上常服与群臣饮宴。因为赶上了灾年,所以在这次宴会上没有提供酒水和肉,大家只吃素食。皇上说:“也许你们会抱怨朕,觉得朕如此的刻薄你们,其实自从灾害发生以来朕就没有吃过肉了。百姓还在挨饿,朕如何能吃得下去呢?”皇上之所以要把这样的话说出来,一方面是要让大臣了解自己的用心,同样也是在回应诸王的指控,虽不能说天子失德的情况并不存在,但天子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房乔说:“臣等愿与皇上一道日夜为百姓祈祷,希望这一场灾害可以尽早的过去。”长孙无忌说:“臣以为天子失德的情况并不存在,真正的问题是朝中有奸人。”

这个时候魏征紧张起来,他尽量平静的看着长孙无忌在那里表演。只见长孙无忌,越说越激动说:“如果是诸王散布流言,他们也并没有居住在关中,随即便是有流言应该集中在他们各自的封地,而现在就是在长安城里流言蜚语仍旧来势汹汹。至少可以证明在长安城有这些人的内应,这个人就是裴寂。”此言一出,现场的气氛极为尴尬,皇上脸色铁青,裴寂也害怕了。长孙无忌公开这么说,到底是他的个人行为还是背后有人指使呢?而能够指使长孙无忌的这个人肯定就是皇帝。他脸色通红两眼发直,目不转睛地看着皇帝。皇上说:“裴公与朕意见不和,众人皆知,同时大家也都知道他是太上皇的忠臣,既然他终于太上皇,想必也做不出那种禽兽不如的勾当,朕与太上皇是父子,而父子同体。诸公也该相信,他也是愿意大唐兴旺的人。”皇上公开指出自己与裴寂意见不合,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皇上故意说出这样的话,其实就是要划清界限,告诉世人自己与裴寂不是一路人。谁要是跟裴寂意气相投,那就意味着跟皇上意见相左。裴寂辅佐的那个人在太极宫已经是无权无势之人,而裴寂在朝中已经是截然一身。这个时候左仆射萧瑀非常的紧张,皇上有极为阴冷的目光注视着他,说:“左仆射老成谋国,堪称裴公第二。”在这一瞬间,萧瑀也被孤立了。长孙无忌说:“皇上,今日是黄道吉日,有些话不宜在这种场合说出来。”被长孙无忌这么一提醒,皇上立刻换上一副灿烂的笑容,说:“总而言之,感谢大家的辅佐,朕愿意与诸公路力同心,早日让关中子民摆脱灾害的影响。”宴席散了之后,长孙无忌跟着皇上来到了后宫,说:“皇上,现在并不是罢黜萧瑀的好时机。”

皇上笑着说:“朕知道?”长孙无忌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皇上说:“真是要给他一个机会,如果没有办法撇清与裴寂之间的关系,真会让他走路的,不管是不是合适的时机。”当天夜里,裴寂又一次来到太极宫,看他一脸怒气,太上皇说:“二郎又给你气受了?”裴寂说:“他当着群臣的面说他与我意见不合。”太上皇说:“这是一句实话,你不必太在意。”裴寂说:“我知道这是实话,我只是心里难受,皇上这么做就是要孤立我。”太上皇笑着说:“这并不让人感到意外,这种事你不是以前也做过吗?刘文静也曾经被你孤立过。”太上皇旧事重提,裴寂显得十分紧张,太上皇说:“我一再跟你说过,以你现在的处境就是夹着尾巴都未必能够保全自己,而你竟然不知道天高地厚,想着自己完全做不到的事情。你不是二郎的对手,更何况他手底下有那么多能谋善断之人,而你的身边还有谁呢?”

裴寂说:“臣自然是无话可说,可皇上今天把左仆射也给撂了出来,接下来你说他会不会让长孙无忌接任呢?”太上皇沉吟片刻说:“这种可能不能说没有,可真要是这样的话,天下2/3的权利就归了长孙家了。”裴寂说:“可奇怪的是,今天长孙无忌出来替他说情。”太上皇说:“越是这样越说明这里面有问题,在二郎的手底下的确有人拥有萧何张良一样的才能,但这个人不是长孙无忌,而是房乔。弃房乔而用长孙,如果是这样的话,二郎可就是十足的昏君了。外有权臣,内有女宠,难道说大唐真的要改姓吗?”裴寂说:“太上皇这种事情你可千万不能置之不理呀!”太上皇叹口气说:“有些事是朕能管得了的,可有些事只有上天能管了。”太上皇不住的叹气,表情之间充满了焦虑。明日皇后前来拜见,太上皇目光阴冷,仔细的端详着她。

皇后把头低了下去,心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为何太上皇会以这样一副脸色来对她?还没有来得及想明白,太上皇就说:“皇上在宴会上斥责了左仆射,你知道吗?”皇后说:“听说了,那是因为左仆射与裴公的意见非常的契合。”太上皇说:“你们就是不肯放过裴寂,还要把左仆射搭进去?”不等皇后回答,太上皇接着说:“长孙安业参与谋反,现如今不但脱罪还在朝廷任职。长孙无忌做到了尚书右仆射,接下来他该做尚书左仆射了吧!你生的儿子已经被立为皇嗣,你是不是早就盼着要当太后了。”一听这话皇后顿时如同五雷轰顶一般,太上皇接着说:“你可以把朕的这番话一个字不落的告诉皇帝,然后让替你杀了朕。”皇后说:“父亲大人明鉴,臣一直主张弃用长孙无忌,更不要说让他做尚书左仆射了。”

太上皇说:“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嘴里说不要,可哪一样少了你的。”之后转过身去说:“以后这里你不用来了,朕害怕。”回去之后,越想越觉得委屈,于是一个人默默的在那里流泪,碰巧被皇上看到了。说:“怎么一回事?”皇后赶紧将眼泪擦掉说:“没事。”皇上立刻抓住他的两个肩膀说:“你骗不了朕的,赶紧告诉朕发生了什么事。”皇后把脸偏过去,不愿意说,皇上说:“有什么事你一定要告诉朕,千万不能隐瞒,否则真要是出什么差错,朕也没有办法挽回。”听见皇上把话说的这么严重,皇后只好一五一十的说出了详情。没想到皇上一脸轻松的说:“明日朕陪你一起去太极宫拜见父亲。”转过天来,日出之后没多久,二人就来到了太极宫。太上皇知道今日皇帝一定会来,于是很早就穿戴整齐在那里等候了。

只见皇上和皇后一溜烟走了进来,双双拜倒在地。太上皇说:“今日不过年不过节,这是何故呢?”皇上说:“父亲,你误会皇后了。”太上皇冷笑着说:“你说这话是何意?你想让朕想他陪不是吗?”皇上说:“无不是的父母,我自然不敢让你给她赔不是,但误会不能不解释。”太上皇说:“朕知道打下大唐的万里江山,你有很大的功劳,但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功劳,朕也有功劳,其他很多人也有功劳。所以这天下不只是属于你一个人,如果你因为专宠一个人,而不惜让大唐的江山社稷陷入困境,朕绝不会宽恕你。”皇上说:“我之所以用长孙无忌为尚书右仆射,完全是为了推行新政。我真正中意的人是房乔和杜如晦,这二人是古今难得一见的奇才,拜他们为相一定能够让大唐的功业超过之前任何一个朝代。”太上皇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让房乔推行新政呢?”皇上说:“推行新政凶险万分,要是长孙无忌,充其量也就是丢职罢官的而已,可有些事情要是到了房乔的头上,他可就是晁错了。”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太上皇也就明白了。赶紧说:“看来真误会她了,起来吧!”皇上和皇后起来了,之后一并赐座。太上皇笑着说:“现如今灾害不断,是不是跟你推行的新政有关呢?”皇上赶紧说:“一定无关,现在天灾不断主要是因为我的德行不够,现在推行新政就是累积我的德行。等到我真的能够减轻百姓的负担,朝中的官员都是些有操守有担当的人,宗王与天子一条心,如果这些都做到了,大唐的国库就充盈了,便可以操练兵马,整顿军队,看准合适的时机出兵讨伐胡虏,一雪大唐立国以来所受的屈辱。到了那个时候,我的德行累积的差不多了,一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太上皇说:“魏征这样的人你能够重用,朕很欣慰。这意味着你不会被谗言所蒙蔽,意味着大唐不会二世而亡。”

话音未落,被太上皇养在太极宫的越王李泰突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只见这位李泰被太上皇养的极为肥硕,长孙皇后想要说什么?却被皇上拦住了,说:“多谢父亲对他的教诲。”太上皇说:“这个真应该感谢你们,你们不要看他这个样子,他非常的爱读书,比当年的李玄霸强多了。”公公和儿媳之间的一场危机就这样结束了,事后皇后也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仍就每天坚持去问安,太上皇说:“朕说过你,要说你心里没有怨恨,朕不信,所以朕不为难你,以后不用来了。”皇后说:“观音婢自小没了父母,自从嫁入了李家,蒙父亲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看待。身为儿女自知无不是的父母,父亲并没有什么过失,就算是真有什么过失,父母打也打得骂也骂得,我又怎么敢跟父亲计较呢?”

太上皇说:“皇帝娶了你三生有幸,你如此委屈自己,完全是为了他。”皇后说:“与其说是为了皇帝,反不如说是为了我自己,我不想失去父亲。”太上皇叹口气说:“只可惜悔之晚矣!”转眼一年一度的花朝节就要到了,大清早皇后就送了花过来,之后行礼退了出去。尹德妃和张婕妤看着皇后送来的花儿顿时泪如雨下,张婕妤说:“要不是发生了玄武门之役,就用不着她来送花了。”太上皇说:“你们就不要在这里气朕了,这要是被你们气死了,到时候连给你们送花的人都没有。”后宫的其他女人们有的在摆弄盆栽,有的则在那里钻研刺绣。却因为皇后下过命令,除了正式的礼服,平常的衣服不能长到拖地,不能在上面绣出美丽的纹样。这样宫里很多心灵手巧的人就没有了施展才华的机会,于是皇后提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说:“以后可以在衣服上绣好看的纹样,但只能使用暗纹,不能使用明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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