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销售手段
白川的视线落在她涂了浅粉色唇脂的唇上，转移了话题：“怎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难不成是……想我了？”
一句话，带着微微的试探，谢依依立刻瞪了白川一眼，道：“什么叫想你了，我这是想未来属于我的银子了。”
说道银子，谢依依一下子来了精神， 一双杏仁眼一眨不眨地望着白川：“你们生产肥皂生产的如何？”
“差不多够卖一阵的了。”
“哦，”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谢依依垂眸沉思，片刻，行至白川身侧，也没管白川惊讶的眼神，直接拿起白川手边的毛笔，找了张纸，慢慢地写了起来。
她写的极为认真，侧脸在日光中显得温和迷人，白川破天荒地没有关注谢依依所写的是什么，只是专注地将视线落在谢依依脸上，眸光愈发柔和。
随着时间的推移，谢依依的额角渐渐出了细细的碎汗珠，站着久了，腿也有些酸。
直到额头传来擦拭的感觉，谢依依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只一转头，就对上了白川温柔的眼神，以及那只拿着软布替自己擦汗的手。
那样一双狭长惑人的眸子里掺杂了复杂的温柔，让谢依依的心一下子“砰砰”地跳了起来。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立刻闭上，各自转开了视线。
过了半晌，还是谢依依先开了口：“这是我写的销售方案。”
将手中的纸拿起，吹干，递到白川手里。
白川接过纸张，目光落在那上面，不由得挑了挑眉：“字还是那么丑。”
谢依依咬牙。
“不过还是有进步的。”白川忍着笑，又补充了一句。
谢依依的脸色这才转晴。
“说说你这所谓的销售方案吧。”白川看着谢依依所写，眸子里的漫不经心渐渐被震撼所取代，再开口，声音已难掩赞赏之意。
谢依依立即将自己所写的讲解了一遍，无非就是一些现代的销售手段，从打广告了，到最后的销售，甚至还有品牌效应，专利之事一一道来。
越说到最后，白川眼中的赞赏越大。
“就按照你写的去做，”白川直接敲定，“我马上让商执去办。”
“那到时候的银子……”
“少不了你的，就按照你说的，五五分成。”白川笑着看了一眼谢依依，这小丫头还是贪财。
谢依依立即喜笑颜开，有了银子，离自己做个古代小富婆的梦想就又进了一步。
不过多时。白川将商执叫来，商执嘴角边还有白莞儿送来汤的油水，被谢依依笑着指出，他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嘴，打了个饱嗝。
等到商执走了，屋内又剩下了谢依依和白川两人。
谢依依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不一样了，她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问着：“那我先回去了？”
白川脸色一冷：“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讨论这个什么销售计划？”
谢依依点点头，却见到白川似乎不是很高兴的样子：“你怎么了……”
白川有些无奈，突然抬手，解开自己的头发，任由发丝自由散落而下，不知从哪变出一把木梳来，塞到谢依依手里：“给我梳头。”
谢依依的脸有些红，白川手指略过自己的手心，有些痒。
“嗯。”
没有多问，谢依依头一次乖乖地走到白川身后给白川梳起了头。
白川的唇角渐渐扬起一个细小的弧度。
这样又是过了几日，因为谢依依所介绍的宣传办法，肥皂还没开始出售，就已经在范阳名声大噪，更甚至还隐约传到了临近范阳的几个县。
等到开售的日子，白川和谢依依商量好的摊位前的人已经挤得满满的，无奈之下，白川又临时加了几个摊位。
不过短短的一个星期，肥皂的神奇功效就传遍了范阳，几乎立刻就取代了草灰，成了范阳百姓门的洗衣用具。
谢依依看着每日进进出出，源源不断地往白川书房送的账本，高兴的做梦也在笑，倒是让紫竹苑的几个小丫鬟觉得自家小姐有点傻。
这天一早，谢依依就被夜雪急急地叫醒，说是院子里有个三等丫鬟嚷着有重要的事情汇报。
谢依依梦里还在数着银票，就这么被吵醒，情绪不大好，听说是有重要事禀告，她还是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洗漱穿衣，就召见了那个小丫鬟。
“奴婢二丫，参见小姐。”
小丫鬟似乎从来没进过主人的屋子，有点紧张，一进门就跪在了地上。
夜雪见状，微微一笑：“你先起来，小姐这儿没有这么多规矩，不必行跪拜礼。”
二丫自然站了起来。
谢依依想了半天，总算想起这小丫鬟是谁，正是那日自己迷路之后，在洗衣房带到自己院子里的二丫。
“你有什么事？”谢依依语气里带了一丝严厉。
二丫身子一抖，连忙将事情全数说了出来。
原来，二丫因为早上出去打水路过白四爷的书房，见有个人影在里面鬼鬼祟祟的，心中生疑，这才想着过来告诉谢依依一声。
谢依依点点头，让夜雪给她看了赏，道：“你让风儿去白川那说一声，就说有人想偷方子，让他从身边人查起。”
夜雪领命下去，谢依依打了个哈欠，果断转身，趴到床上，接着睡！
又这样过了几天，肥皂卖的愈发火热，甚至有慕名而来的临近县城人家，特意赶路来买，谢依依看生意不错，心里有了主意，衬着傍晚，去了白川的西苑。
“白川？”
谢依依推门而入，见屋内没有人，不由疑惑，商执分明说了白川在自己房间啊。
谢依依话落，身后的门就被急急地推了开，小檀匆匆地走了进来：“谢小姐，您现在不能进来，快出去。”
谢依依有点不明白：“啊？为什么？”
小檀的眼神略过某处，连忙移开了眼，也不顾礼仪，拖着谢依依就要出去，突然自屏风后面传出一道男声：“小檀，你出去吧。”
小檀一愣：“主子，谢小姐她……”
“不用管，你先出去吧。”
小檀愤愤地看了一眼谢依依，眼里有泪光闪过，径自出去了。
谢依依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不远处的屏风上，透过屏风，能隐约看到一个木桶的形状，已经一个男子露了上半身的身影，看样子，应该是在桶里。
原来白川在沐浴。
谢依依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有点坐立不安，声音也跟着结巴：“我、我，我还是先出去吧。”
那屏风后面的男子似乎低声笑了笑，道：“过来。”
“哈？”谢依依目瞪口呆。
“我说过来，”屏风后的人突然站起身，随着一阵哗哗的水声，那人已经出了木桶，“替我把凳子边的毛巾拿过来。”
“咕咚，”谢依依不争气地吞了口口水，眼睛使劲撇着屏风里映出的男子背影，“来、来了。”
直到把毛巾送到白川手里，谢依依才松了口气，紧闭着双眼：“我、我能出去了么？”
“不能。”
白川接着道：“替我擦干吧。”
谢依依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我……这样不好吧。”
要知道，眼前可是美男出浴，谢依依能忍住不睁开眼已经很不错了，她怕自己万一忍不住，直接上手摸了可怎么办。
白川的目光落在落在谢依依娇红的小脸上，眸色深了深，声音轻的好似羽毛，带着不可抵挡的魅力：“乖，帮我擦干。”
谢依依鬼使神差地做完了一切，直到白川的声音再次响起：“睁眼吧。”
她下意识地睁眼，就看见着了浴袍，湿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给整个人平添了几分邪魅的白川。
“来找我有什么事？”白川坐下，端起茶水抿了一口。
“什、什么事？”谢依依反问，一时间脑子有点短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手，“对了，我是来和你商量肥皂的事的。”
白川正色：“肥皂怎么了？”
谢依依道：“我觉得咱们的肥皂既然卖的这么好，不是不可以考虑推向全国卖，这样，咱们可以从中获取更大的利润。”
说起银子的事，谢依依滔滔不绝：“我们白家可能没有这么大的经历去卖向全国，但是我们和别的商家联手，我们再从中获取利润……”
一番话说出来，白川满意地点点头：“这个想法甚好，明日我便吩咐管家去实施。”
“嗯。”谢依依点点头。
白川就不说话了，默默地看着谢依依。
谢依依有些不自在，想起刚刚的一幕，脸又渐渐地红透了，最后落荒而逃。
“噗……”看这谢依依的背影，白川忍不住笑出声，声音里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与淡淡的宠溺。
当晚，谢依依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脑海里，白川的模样挥之不去，尤其是那道屏风后的影子。
当真是妖孽。
“怎么还不睡？”
身后突然想起男子的声音，谢依依猛地回头，见来人是白川，才放下心，瞪了他一眼：“大半夜的，你闹鬼啊。”
白川笑：“鬼也不会来闹你这么个小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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