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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情敌赵明诚(第3更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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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谦和李清照来到西郊庄园

虽然是冬季,到处可以见到驾车而来的学子,摇头晃脑地读书的,至于三五成群高谈阔论的。

陆谦和李清照两人的到来特别的引起注意。

“那不是李姑娘?她旁边的那个男的是谁?”人群中开始小声议论。美女到哪里都是永恒的话题。

陆谦走过一群聚在一起谈论的书生,忽听一人高声道:“今上登基以来锐意进取,奋勇开边,复青唐、湟中,累破羌人,断夏国右臂,可谓神宗以来未有之大功。比年来西边捷报频传,刘延庆、辛叔献等大将连战皆捷,西夏国王计穷力蹙,正当犁庭扫穴,以期全功,奈何半途而废?”

此言一出引来不少附议,青年学子都是热血满腔,尤其说到这等军国重事,个个都有一肚子的话说。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就又出来一个大嗓门的:“学兄所言深获我心!想那夏国跳梁,自太宗时李继迁叛离我大宋,即为西疆大患,灵州、夏州失陷于贼。迨元昊既出,三川口、定川寨、好水川数战,我大宋忠勇将士血流成河,国家倾力于西州而不能制,竟至于岁贡银十三万两,绢五万匹,茶三万斤,实乃我天朝之奇耻大辱!如今圣明天子在位,英武远追太祖太宗,此乃千载一时之机,正要一雪百年之辱,怎可就此罢手,还把所收复的国土复还于夏贼?”

“说得好!”

“干死这些西夏蛮子”

“灭了他!”

“男的全部为奴,女的为娼”

……

陆谦见这帮太学生越说越激动,大有立马去灭了西夏的气势,忽听有人喝道:

“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在此妄发什么议论?”

陆谦随声望去,暗道不是冤家不聚头,这不正是当今执政的公子赵明诚吗?当日在醉仙楼一晤之后就再没见面,可是今天又撞见了,还带着李清照一起。陆谦有种偷情被抓住的感觉。

那边赵明诚的话已经一石激起千层浪,太学生们群情激奋,纷纷要他说个明白,那大嗓门的学子最是激昂。手指几乎要戳到赵公子的脸上去了。

赵明诚却不失宰相公子的气派,一柄折扇啪地合起,在身前虚划了一圈,将一众贡生拦在圈外,冷笑一声道:“圣人云: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庙堂策谋又岂是你等浅薄之辈所能臆测的?去年三月,夏国因屡遭我王师挫败,不得已向辽国求援,其国王李乾顺自居为下,娶辽国成安公主为妻,使辽夏联为一体。去年四月辛未,辽国使者枢密直学士高端礼前来为夏国转圜,言辞虽然谦逊,态度隐含威胁。然辽夏倘若合兵来犯,朝廷大军都在西北,河北百姓不免要受兵火之灾,圣上仁慈宽厚,以百姓生民为念,这才准了夏国议和。这可明白了么?”

赵公子一席话压住全场,众学子整日读书,这些朝堂之事谁也没他知道的清楚,一时都无法反驳。那大嗓门的学子反应倒快,当即反驳道:“赵兄所言差矣,朝廷大军都在五京四辅,单汴梁禁军便不下三十万之众,就算辽国入寇,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为何轻易许降?”

赵明诚楞了一楞,他于政事并无长才,这些都是听当参政老爹赵挺之议论而得,却是囫囵吞枣未曾细辨。现在被人一加反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眼珠滴溜一转间,忽然发现陆谦站在圈外看热闹,当即把折扇在手中一拍,笑道:“这禁军之事,就要请陆兄来回答了。”

说着折扇一指,众人听得“陆兄”三个字,目光齐刷刷地往陆谦二人望来,赵明诚也看见陆谦身边的李清照,脸色铁青。恨不得把陆谦生土活剥了。

陆谦看这架势便知不好,高俅掌管禁军,他也算贴着高俅一系的标签、,这下可算抓着了正主了。可咱们并不是是个不学无术的武夫,现任的是个九百年后来的青年,连禁军大营的大门朝哪开都不知道,这等军国大事哪里答得上来?宋史里可没提崇宁年间的禁军训练和战斗力,不过既然是高俅这样的佞臣当道,想来是不会好到那里去的,当着这帮热血青年岂非自取其辱?

事到临头总不能临阵退缩,当下硬着头皮团团拱手道:“诸位同学,小生陆谦这厢有礼了。

本以为态度谦卑能得点印象分,谁知迎面就吃了一棒:“敢问陆兄何时进学,受业于哪位博士,何以自称小生?”

“啊!”

陆谦脸色通红,敢情这自称小生也不是人人能叫的,还有这么多讲究啊,连这句当面讽刺的话也是似懂非懂,该死的学问啊……

众学子一片哄笑,那大嗓门却甚是认真,一脸严肃地拱手施礼道:“陆兄有心向学,圣人云学而后知不足,正是君子正道。敢问高兄,这禁军之事便如何?”

陆谦听得旁边众人一阵哄笑,心说敢情这老实人骂人比最尖牙利齿的狂生还要厉害,你还不能反唇相讥,万一人家真是一片好意呢?

陆谦被人围攻加鄙视,李清照长笑一声道:“诸位贡生忧心国事,又兼饱学诗书,他日秋闱高中,必是国家的栋梁。只是这位赵公子适才也曾言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诸君在此议论虽高,终无一策以上,到底不如苦读圣贤书来得实在,不知以为然否?”

这群贡生都是一愕,一看是才华闻名京师的李才女,虽然帮着陆谦说话,出言倒也中听,一时倒无人反驳于他。隔了一会,那大嗓门又道:“李姑娘说的对,不过适才赵公子也将宰辅所议和盘托出,诸位同窗都是受益匪浅,陆兄何不畅所欲言?”

陆谦心里这别扭,怎么每次都是你说话,嗓门还这么大,难道其他人都是哑巴不成?

赵明诚见到陆谦心里就不痛快。那日在醉仙楼当着同学和女神的面子输给了陆谦。此时见陆谦强词夺理,不由冷笑一声,正待出言讥讽。

却听一个女子声音道:“一群腐儒,不知农桑四时、油盐酱醋,却在这里空谈军国大事,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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